小说三题

一、马老师轶事 谁能想到呢,马老师居然会在上厕所的工夫栽倒在茅坑边上。听到消息时我正在宿舍里写仿,我把白纸覆在仿上,照猫画虎,一笔一画横撇竖捺地写着呢,就见一个老师闯进来,冲围着我看的几个老师惊惊乍乍地喊道:“不好啦!马老师……” 当老师们七手八脚把 ...

甜蜜的吻

傍晚五点,很多朝九晚五的单位都是下班的高峰期,而荣威地产的办公大楼门口,这时候却门可罗雀。 门口的保安赵大军从值班室里面走出来,他抬眼望了望不远处的办公大楼,转过身,对着值班室里面坐着的小王嘀嘀咕咕了起来:“今天怎么了?都五点了,怎么还没有人出来呢? ...

白婚

还是记得那个人的。 十九岁,本家伯伯牵一男子到桂花面前,供她认识。是柳叶冲黄家坡的三公子,伯说。年龄上却与桂花差不离,剃一小板头,手臂像女人那么颀长皙白,走到每个人的面前都笑得像鸽子花。 当初,桂花在河里洗衣,他站在河对岸喊,背后是连绵的翠山和苍白硕 ...

龙腾关岳庙

雾茫茫的天空飘着霏霏细雨,刘汉成的妻子菜花花已三个月身孕,近来总觉身体不适。瞧了镇子里的郎中老说没事儿,她那愁苦样子总让他心里鸡抓般的不是个味儿。听得“永锡尔极”土地庵求签灵验,阴雨闲着没事便陪她来这儿,灵不灵总能了却一份心愿。 小庙位于镇子繁化的中 ...

再见,顾铭

我终于到达,但却更悲伤。一个人完成,我们的梦想。 我听着耳麦里的歌,眼泪不停地掉。 窗外的风景一直在倒退,像是三年的时光,不停在放映。那些曾经试图追赶未来的影子,最终在青春的年华里消失不见。 我拔掉手机卡,迅速扔向窗外,眼泪又蓦然的遍及了我的脸。那一刻 ...

我时常问自己,如果不是相识太早,我和陈晨之间会不会有甜蜜的结果。 初三的下学期,我转学到金锁中学,和陈晨作了半年的同学。除了在原学校跟班主任闹过矛盾,我基本还算是一个好学生,性格内向到不敢和女生对眼,更别说开口聊天。却偏偏和陈晨结下了缘。 这半年,我 ...

化幸朝上

“化幸朝上”是溪江村的四个大坑名,这坑名有点怪。既不依地形也不依人名,为啥? 原来,这溪江村只有十几户人家,却三面环山,溪水潺潺。背靠层林叠嶂的大青山,山峦顶峰便是远近闻名的大华山,山上有座道观,是道教众弟云集的修炼之所,这溪里的潺潺流水便是从华山上 ...

真相

“眼见为实,耳听为虚。”,这是我们比较信奉的一句话。有时候我们亲眼所见未必是真实的,透过现象去看本质,往往一时的错觉便会混淆是非,终悔一生。 一、误会 2019年3月的一天,晴朗的天空漂浮着几簇白云,阵阵微风吹拂着玲玲的秀发,也欲将天空的白云吹散。玲玲兴高 ...

晚秋

《晚秋》(绝句小说) 作者:高一凡 桂花吐蕊,枫叶落黄。邮局递来大学录取通知书,大红、闪亮。八千报名费,沉如山梁。 邻里羡,乡民奔走相告,山旮旯飞出金凤凰。 她爹早逝,母亲拾荒,打零工,独自将她供养。眼下,家徒四壁,秋风穿墙。 阿妈半喜半愁,寻亲报喜、借钱 ...

消失的纽扣

石头村村头那条土路来来回回翻修了四五次,依旧是烂的不成样子。逢阴天下雨淤泥深的就像养猪场的粪池,陷进去就出不来。别说人,就是牲口路过也得掂量掂量。有一天晚上下着大雨老张头和老伴从镇上卖菜回来一不留神连人带车一头扎进了路边的水沟里再也没爬上来。从此以 ...

配角

凌菲拥有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唯美清澈似一潭春水,豪磊闯进了她的瞳仁,他说在凌菲的眼睛里看到了自己昂霄耸壑的倒影。 凌菲没有理由不接受他的喜欢,豪磊是学生会主席,是校领导经过千挑万选出来的优秀干部,他完美得让凌菲痴狂。与豪磊在一起的日子,凌菲领略了豪磊 ...

洒水车

刚入六月天,太阳也明白并不是该地区的梅雨季节。而在我居住城区的气候里,包括三环内外已经是一周的连阴雨,时大时小的不见放晴,老老少少的生活人不免进出要深一脚浅一脚的蹚水奔波。 然而就在这,天上下雨地上流的日子里,从早上四点到下午五点,仍然有一趟一趟的城 ...

旋梯

那是一间半地下室的房子,就是那种在马路上看,窗口在膝盖下方,走进屋里看,窗口在天花板下面不远,高高的象牢房里的那种。即使是那样,那窗口也经常都是关着的,因为一抬头就会看见人们过上过下的腿杆,有时有好奇的小孩会俯下身,睁着一对好奇的眼睛往里面窥视,他 ...

走向深渊

(一)不是第三者 我出生在一个贫困的小山村,村子不大只有三十几户人家,我家是穷村中的贫困户,母亲身体不好,却生了我姐弟三个,由于月子里保养不好落下了病根,腰痛病折磨了她十几年,每逢变天就发病,有时比天气预报还灵。父亲很木讷,老实厚道,内向不爱说话,一 ...

迟到的忏悔

我死后,请将我的大部分骨灰撒在富贵山上,留一点堆砌一座坟,让我看见大家过上好日子。 永别了,乡亲们 ...

二毛

(一) 黄土坡下槐树庄的老老小小没有人不知道二毛的。 自小到大,邻里乡亲就是“二毛,二毛……”叫大的。二毛已经从邻村的不完全小学升到镇上的中心小学了,但是黄土坡下槐树庄的大爷大娘叔叔婶婶大哥大姐们,的确也没有几个知道二毛的真实名字叫什么的。 二毛特别捣 ...

少年意气

大学毕业后两年的时间里,小李基本上把时间都耗在了各种招聘会场和网投简历上,每每发出自荐信后便石沉大海,这让小李十分消沉,一度怀疑人生。 当然也有应聘成功的时候,但干了三两个月他发现不仅薪水少还实在无甚发展可言,直接领导他的要么是个没头脑,要么就长着一 ...

危房

不得已,结巴根水再次去找了他的毛根儿朋友唐大嘴。之所以不得已,除了他家那已盖了三层塑料薄膜的土坯茅草屋,他也奈何不了自己的女人豆花。 女人豆花与结巴根水的婚姻,不说阴差阳错,至少也是一时之气。那年,要不是父母逼着她嫁给端着“铁饭碗”的那老男人,她咋会 ...

烟花满天,故人归来

原谅青春里的所有年少轻狂,浮生若梦,我们的青春不过烟花一现。 在老街的梧桐树下,我遇见了那个烟花女孩,她站在梧桐树下,一袭浅绿色长裙,清新傲然,看到我时她不疾不徐的走了过来。 我站在原地,看着她一步步走过来,忽然有了一种很恍然的既视感。很久之前,我们 ...

狼来了

一 刚刚从草原上死里逃生的羊羊悲痛欲绝,他的同胞妹妹被狼吃掉了,想着不久前妹妹还在草原上打滚玩耍,转眼就成了狼的肚中餐。 羊羊走到头羊身边问:我们好好地吃草,没有惹着狼呀!他们为什么要吃我们,要伤我妹妹的性命。他们是强盗,是入侵者。 头羊逆来顺受叹着气 ...

七月七

七月七,鹊桥兮。 洛山翠,依魂兮。 山北一座荒芜的寺庙前,一个身姿卓越的女子,孤傲的墨瞳里只能装下那块摇摇欲坠的庙匾。 陌北寺外枯木依,陌北古佛青灯伴。 我的王,那尊古佛眉眼处真是像极了你。 只是,你终究是忘记了 ...

远去的初吻

天公作美,一场罕见的倾盆大雨不约而至,陈冰就像被雷电击穿脑袋似的,抬起脑袋高举双臂,站在只有零星车辆驶过的县城大街上,任凭利剑般的雨线刺在身上,穿透五脏六腑,直插他的心脏。他仰起脖子张开能吞进整个宇宙的大嘴巴,狮吼般地呐喊:“水莲,你在哪儿嗒?” 脑 ...

孔雀飞进男人窝

八十年代,曾搞了次活动,活动的名字叫“五讲四美三热爱”。随着活动的不断深入,全国人民都拍手称快,也乐于做活动的标兵,带头人。可这活动传到通顺河边的一座小学里,可是苦了这里的一帮老师,尤其是个姓蔡的老师。 这座学校的名称叫芦苇场小学。学校属村办小学,来 ...

执着的心

我认识网友执着的心是两年前的事,她听说我会看相就找上门来,其实在群里聊天也有过几次问好,但她似乎很忙聊得不多。她走进我的办公室给我的第一印象是很漂亮,她身材比一般女人高,一米六六左右,穿着高跟鞋看上去比我还高,瓜子脸白里透红,因为赶路额头上挂着细微 ...

流沙幻虚

同山镇,位于暨阳城西南部,这里山清水秀,环境优美。 大凡知道同山镇的人,便会说出那种叫做同山烧的高粱烧酒,自然,还少不了那片有着传奇色彩的汤江岩。 不说别的,光说这片汤江岩,岩高大约有330多米,岩峰奇险而又显得幽秀,将巨岩切割成一块块奇特的岩石群。最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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