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的你,并不是文质彬彬张口就是一个子曰的书生,而我也不是知书达理见了生人便以扇遮面的千金。没有西厢记以祺盘私会的桥段,没有门第高低的阻难,更没有苦大愁生的国破家亡。一切就想是静谧的湖面被西风吹起泛起点点涟漪那样的自然。一位是乏善可陈的贸布郎,一
那时候的你,并不是文质彬彬张口就是一个子曰的书生,而我也不是知书达理见了生人便以扇遮面的千金。没有西厢记以祺盘私会的桥段,没有门第高低的阻难,更没有苦大愁生的国破家亡。一切就想是静谧的湖面被西风吹起泛起点点涟漪那样的自然。一位是乏善可陈的贸布郎,一位是名不见经传的织布女,也许是日久生情或是一见便钟情,他们与布相识相恋相知,最后高堂三拜定夫妻。
可是最后,时光把耳鬓私磨的新婚燕尔换成了咫尺天涯的老夫妻。也不过是只叹岁月催人老,我知道我已不是眉若远山白脸红唇的妙龄,你却仍处于意气风发的而立之年。
似乎从我开始自卑的时候,也注定了我们分离。你必未把我休弃,相反我们的日子变的富足,我们有了一栋宅子。我却仍喜欢亲手制菜候你而归,可是月已高升,枝头的鸦雀叫嚷,只是你仍未如期踏来。你用另一种方式在宣告着我们的离散,这便是注定。
我从未如此深刻的感受过孤寂,可是在这庭院深深的府邸,每一砖一瓦却狠狠喷射着噬骨的寒气,明明四处灯火仍辉煌。
我们仍在一起,没有离开过。可是我却已然成了你的旧人。偶尔的相遇只是可有可无的寒暄,随后便是长久的沉默,也是在这沉默里,越发的想念那横竖都是木的房子,想念后门那几平米的菜地,想念那没弄几下便扎扎叫的老旧织布机,想念那时可豪不顾及用满是锅灰的手抹擦你的脸而后肆无忌惮放声大笑的我,想念那时紧紧牵住我的手,带着嘻笑与山水间,而后大声朝着山野一遍一遍喊着我的你。
我看着你也沉默,却又是紧簇的眉头,随后挥了挥衣袖,起了身,朝着门厅走去。我就是这样望着你的身影,苦笑:“原来我们才是各自的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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