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优哉游哉地收拾好办公桌上的公文夹,提好公文包,准备溜出这个己经差不多禁锢了我一整天的办公房时,只见半掩的门外钻进一个头儿来,紧接着一声娇滴滴的女声“主任!啷个说,要下班了唆
我正优哉游哉地收拾好办公桌上的公文夹,提好公文包,准备溜出这个己经差不多禁锢了我一整天的办公房时,只见半掩的门外钻进一个头儿来,紧接着一声娇滴滴的女声“主任!啷个说,要下班了唆!”紧接着又喷出来一阵阵让人有些喘不过气来的香水味儿。
“是噻!按时上下班,可是我们当公务员的第一要义,晓得不!”我面朝这位突然降临,年轻漂亮的女士,一时感到有些突然,一时又感到有些面熟。
“您是?!”我有些唐突。
“吔!说嘛说,真是贵人多忘事唆!”她挑起细眉,有些调侃似地看着我。
说真的,很少有女人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我感到有某种诱惑,脸也有些发热。
“我是黄玫。”她伸过来一只纤纤玉手。
“哦!您是黄书记!”我赶紧也伸出了双手,小心翼翼地握住了她的手。感到手:心有点湿滑。
其实,我同黄玫,哦!就是眼前的这位黄书记真的还是嘿熟的。我们在同一所大学中文系,同级不同班。要说名气她那时没我大,我是系里称得上写手的,又是一表人材的帅哥,不知有多少青葱女生把我当作梦中情人,追我。而黄玫嘛,腰身、模样也充其量算个二流。但性格却泼辣,像小子,也有讨人喜欢的亮处。一次她拿了一篇诗稿找我,说是让我润色润色,争取在我负责的系报《爱周刊》发表。我一看,满篇白纸上没有一个黑字。“你看着办吧!”这死丫头丢下这句话,掉头就跑了。“这厮还真霸气哈!”我冷不丁的咽了一口口水,感到有些心跳。当然她的稿件还是如期登出了:他默默地来到我的身旁,他又默默地离我而去,像七夕的风,像秋日的云,像雨后的虹……因为这篇稿子,我得到了她的庞幸。她约我到大学城五星级的海逸饭店美美地饱尝了一顿纯西洋化的法式大歹。从此,我们有了一点小小的往来,我感觉我好像有点喜欢她了。但临到毕业分配,她也大大咧咧地没向我吐露过半点心声。看来是剃头挑子一头热,我有点自作多情了。于是这在我看来几乎会是一场轰轰烈烈的艳遇终于划上了休止符。她自愿要求分配去了大学邻近的一个城市。我则留校在校报编辑部做了一名文员。
以后五、六年,则是偶尔听到她的消息。听说嫁了个驻军军队的什么上校,又听说离了婚,嫁了个什么国企老总,总之也都是道听途说,没啥真凭实据。但有一条是真的,她在当地的一家电视台打拼到了老总的位置。因我从校报总编调到政府办任副主任后分管工作和新闻有交道。
这一次见她,还真有些突然。就是在昨天的干部大会上。她坐在主席台上。我坐在会议厅中央第三排左边第一个位置上,按老习惯拿了个手机在记事本上写点小诗。当一把手韩书记向大家介绍黄玫副书记的时候,我猛然一惊,抬起头往台上看。只见主席台正中央靠右边的第三个位置上站起来一个风度翩翩的女人,只见那女人抬起头又勾下头向大家致礼!这真是她吗,当年的梦中情人黄妹儿。咋搞的,比当年当学生时的样儿漂亮多了,一套挺括的红西服映照出一张白里透红的俊俏的鸭蛋脸。特别是那弯似乎经过精心描抹过的细细的秀眉更是令人心动。好一个美女—书记。我突然感到下身有些骚动。不过,我很快清醒过来。脑子里大大地,复复反反地叠印出“黄书记!”三个大字。此时感到刚膨胀起来的下身,很快就老实巴叽地低下了头。
不过,今天老实怪,近在咫尺,我却雾了半天才看出是她来,而且是在暖风轻轻吹,香气扑面来的温柔乡中,居然任何部位都莫得任何不良的反映。是咋啦?!我有点不敢想像。
“主任!想啥呢?!怎么半天又不吭声了”声音柔嫩得快捏出水来,不知是12对脑神经中那一根神经起了作用,我顿时感到身体有某种莫名的兴奋。我不由自主地转了个身:“黄书记,时间不早了,干脆!今天晚上我作东,请你吃饭!贵妃酒楼,法国人办的,吃法式大歹如何?!”不知咋的,当年大学城五星级酒店与黄妹儿一起对酒当歌的那一幕又飘然而至,使我有些忘乎所以,更加情不自禁起来。
“你还记得……”我看着她那张泛起红晕,更加生动漂亮的脸,更加有些把持不住了。
“好!不过我还有一位客人要来,该同意!”“是个女人,不会碍事的!”她好像看出了我的一点蛛丝马迹。
“莫来头,莫来头,管他男呀,女的,朋友之间好说,好说”我虽然有些不乐意,但还是拿出一副男子汉大丈夫的江湖义气来。心想有了这第一次,还怕没有第二次吗,常言说,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还是慢慢来!
…………
“珍珠儿吗?!今晚我和一个朋友在贵妃楼吃饭,你也过来吧!我们等你。哦!你说另一个人是谁吗?!这不重要嘛,你来了自然就认识了,ok!”她刚落坐在凯旋门那间大包房那张法兰西式的贵妃椅上就一边掏出那款猩红色的3G手机邀请一位叫珍珠儿的女友过来和我们一同吃饭,同时她还一边扬起她那精心修饰过的秀眉向我抛过来一个令人心醉神痴的媚眼。
…………
“哦!来啦!咋这么快!”她走上前去,手牵着一位打扮入时的妹儿,大概就是那个叫珍珠的女友走了进来“来,来,来,先坐下,看主任今天怎么招待你!”这声音仍然是那么柔嫩得快捏出水来。
我一抬头,一定神“哟!怎么是你呀!”我和那个叫珍珠儿的女人惊讶得几乎同时叫出声来。
“来,来,来!莫紧张!”“我给你们介绍介绍:珍珠儿是我妹儿,主任是我大学同学。都是自家人啰。”这声音仍然是那么柔嫩得快捏出水来。
“你啥时侯改名叫,叫……叫珍珠儿啦!!”我有点楞不过神来,言语也莫明其妙地开始结巴起来。
“呵!珍珠儿可是有历史了,打生下来小名儿就叫这。”看来珍珠儿也是一个麻利舌头儿:“不信,你问我姐,莫得假得。”
我只好傻呆呆,痴楞愣地望着黄玫,黄书记。盼她早点给我解开这个谜。
“主任,我说你真是怪有眼水,怪有福气哈,找到了我妹儿,这样一个美人胚子!”,“我舅没有娃儿,妹儿二岁时就托继给了舅儿,随舅姓白,名玫。”这声音仍然是那么柔嫩得快捏出水来。
“真是喜剧,喜剧!”我这个一直心高气盛,不是绝代佳人不聚的钻石王老五,昨天晚上才经人介绍同这位据说是这座城市金花选美大赛第一名的白玫小姐儿见了一面,都才刚刚有点哪个意思,不想,今天晚上在这种似乎有点尴尬的场合又见面了!我望着眼前的两个品貌端庄,如花似玉的美人儿—白玫、黄玫。心头的哪个鬼儿呀!不知早被惊吓得跑到哪儿去了。
“其实,你和白玫的事,我也是今天上午上班的时候,白玫电话告?我的,下班的时候,来找你,也就是想和你聊聊,看妹儿是找了只羊,还是只披着羊皮的狼!”尽管话是有点哪个,但声音听起来仍然是那么柔嫩得快捏出水来。
“哦,哦,哦!……”不知咋整的,一向胸有成府,才高八斗,自以为闯南走北,什么场合都不会怵的我又是一阵莫名其妙,不知所措地结儿巴儿起来。这心神不定的鬼儿呀!更是魂飞魄散早已坠落到爪哇国里去了。
“黄书记,白妹儿,看吃点啥,尽管点,我请客!”我赶忙收拾起刚才的窘态,试图早些回到正常生理和心理状态上来。可脑子里却又大大地,复复反反地叠印出“是只羊?还是只披着羊皮的狼!”……“是只羊?还是只披着羊皮的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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