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否每个人都有第二次机会去弥补人生,我不知道。但我依旧自私得感谢上天让我与他重逢,即使超脱轮回,永无来世! 镜中的少女有着云砌的乌发,袅娜的身段,瓷白的肌肤,精致的五官泛着健康的红晕,正是我最美的韶华。没有航脏的身体,鄙陋的言行,没有受到世人唾弃的身
是否每个人都有第二次机会去弥补人生,我不知道。但我依旧自私得感谢上天让我与他重逢,即使超脱轮回,永无来世!
镜中的少女有着云砌的乌发,袅娜的身段,瓷白的肌肤,精致的五官泛着健康的红晕,正是我最美的韶华。没有航脏的身体,鄙陋的言行,没有受到世人唾弃的身世,真好!
闺门被推开,我转身望去,美丽的母亲迈着最为规矩的步子向我走来,身旁是柔情蜜意的父亲。我扑到他们的怀中,嘴角勾起幸福的弧度,一切还是原样,只除了……
“幸儿,莫不是快要见到心上人害羞了?”
我脸上一热转眸看到父亲揶揄的目光,脚一跺便跑出了房门。直到跑了好远才停了下来,摸摸发烫的脸颊,清风,清风,不管提到他多少次,都会忍不住少女的羞意。
我骑在火红的马上,看着那一抹雪一般的纯白向我慢慢逼来。万事万物只余那绝代身影。不知何时,一只骨节如玉的手伸到了我的面前。少年温润的嗓音竟带着几分调笑。
“如此良辰,不知美人可赏脸与在下一游?”
我脸上的笑容一顿,这是我从没见过顾清风,是大家从没见过的三皇子殿下。那只手也从来不是属于我的。
我心里一个激灵,脸上却抛去了贵女惯有的矜持,什么笑不露齿,行不动裾,都见鬼去吧!身下的马儿跑得飞快,未束的头发擦着他的手而过。迎面吹来的劲风,让我感受到了——自由。因为他喜爱贤淑的女子,所以没人知道丞相家的姑娘有着一身绝佳的马技。不知出于何种心情,我哈哈一笑:“美人相邀,岂有不从之理!”果然,我看到他和另一个刚刚出现在他身后的丽人尴尬的笑脸。是不是真心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开了口。我一边跑马,一边在心里大声喊着:马晓静,我比你强,我一直比你强,只因为你能让他快乐,我输得心服口服。
父亲见我过来,伸手挥退了幕僚。如前世一样的眼神,凌厉严肃,“木幸儿,你这一辈子当真非三皇子不可?”
我突然很想哭,我知道一旦我回答是,那父亲赌上的便是全家的性命。我紧了紧拳头,使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像平常一样,"父亲,这不是我的幸福问题,而是全家的身家性命的一次豪赌。虽然三皇子没有最高的资本,但他却是最适合我们的人。因为其他皇子都没有容人之量。“我说的斩钉截铁,而父亲却陷入了长久的沉默,许久,他才幽幽的叹了一声:”我的女儿,长大了!“
我按住心口,夺嫡之争开始了。
城中的气氛一下子严肃起来,到处可以看见行路匆匆的百姓,官兵,简直可以用鹤唳风声来形容。而清风来我家的次数也越来越多。我也再一次偷窥被抓包。在他似笑非笑的目光下,我面色如常的走了过去,说了句好巧,就准备溜。
谁知他却笑了出来,爽朗的笑声像是最美的琴声,盛满了最美的音律。我一时看呆了去。突然头被人拍了一下。“阿幸,你这次是找丢掉的猫,还是迷路了?”
我脸一红,不知怎地冲动的喊了一句:“我是来找你的。”
声音戛然而止,耳边风声飒飒,我心里正懊恼着,就被拉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有着淡淡的青草香,她想这个怀抱想了两辈子了,觉得鼻子酸酸的,
“阿幸,人家是小笨蛋,你却是大笨蛋,我心悦于你,一直都是你,从来都没有别人。”
我心跳如鼓,手上狠狠推开了他,我听见自己说:“对不起,我喜欢的也从来不是你!”
我跑的飞快,不想看见他脸上的失望,我已经没有资格喜欢他了。
在夺嫡之争中,三皇子的阻力是最轻的,百姓都认为天降神祗,让三皇子的政敌死于非命,他的呼声也越来越高,已经是民心所向。但我知道还没有结束。
三月,烟雨朦胧的季节,却因为老皇帝的重病,整个都城一片惨淡,四月,皇帝驾崩,立三皇子顾清风为储君,大皇子和六皇子闻风造反。我身上披着厚厚的斗篷,除了脸,一点肌肤都没露出来。听到宫外兵戎相见的声音,心里是前所未有的平静,只要过了这关,一切就都会改变,我的父母不会是叛国贼,我不会落入风尘,顾清风不会为救马晓静而死。
门外响起亲兵的急报,我军已现败迹。是啊,对方蓄谋已久,我们只是仓促备战,能赢才怪。
我绕过前方父母的身影,却被一道熟悉到陌生的影子罩着,我惊讶的抬头,一双内存星月的眸子像一道漩涡,深沉到看不清任何表情,明明是一袭无暇的白衣,却让我看到了来自地狱的恶魔。
他用力的拽住我的手臂,一字一顿的说:“木幸儿,你要干嘛去。”
我要去杀了叛军,我要让你平安登基,我要用我剩余的生命保王朝安乐。不知为何看着那双黑到极致的眼睛,竟有一种被看穿的感觉,一个字也说不出。
“报,叛军已攻破最后的防线。”
我心中一惊,不管不顾的喊了出来;"你疯了!”
他却像是没听见一样,当众就要脱了我的斗篷。我咬咬牙,将他打晕交给父亲后,就在各种眼光中走了出去。
“幸儿!”身后传来母亲撕心裂肺的喊声,我用法术将他们定住,却没回头,因为我早已回不了头了。
我飞上屋顶,划开了血管,一个个鬼将被我从地上招来。得到东西是要代价的,她重活一次后,就不是人了,只是灵,不能和人成亲生子,不能和至亲太过亲近,如果施法,会死得极其痛苦。
惨叫声逐渐平息,我模糊的看了一眼惨烈的落日,缓缓失去了意识。
上天好歹是善待我的,我竟然在清风的怀里醒来,周围安静的可怕。不过我再也看不见什么东西了。我觉得我好像换了一件衣服,不过我不知道,因为我的触觉也消失了,唯一能用的只有听觉,
“阿幸!”清风的声音又些沙哑,“你小时候说要嫁给我,找一个无人的地方当隐士,可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我艰难得点点头。
“傻瓜,再活一次怎么还过得这么惨。”我心中一震,却只能乖乖得听到他讲下去。
“从看到那个潇洒不羁的木幸儿之后,我啊一直在做一个奇怪的梦,最近才知道,那是我们的前世啊。”“我不爱马晓静,但她跟我说你将一世悲苦,而只有她才能破你这个命格,阿幸,我不敢赌,不敢拿你来赌。可是,好不容易可以化灵,为什么就要这样消失了。你说,为什么啊!”“我知道你最爱美了,千刀万剐的死法不仅痛,还很丑。所以我用剩下的寿命换了你美丽的容貌和你的一个弟弟。是不是很好?”
听到这话的一瞬间,我忽然觉得我所做的一切真是太值得
#p#副标题#e#了。清风有生生世世,我却只有一世,我从来都是自私的人不是吗?所以过了忘川河之后,就忘了我这个自私的女人吧。
愿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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