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器人五部曲第一部《银河帝国8：我，机器人》

作者：艾萨克·阿西莫夫

最近美剧《基地》上线了，《基地》或者说《银河帝国》和其他科幻最大的不同，在于它写的不是一个纯粹空想的未来，或者一个给一些设定就完全架空的世界，而是探讨一个可能的未来，究竟是如何从我们已知的发展脉络逐步演变而成的，比如历史是怎么回事？文明是怎么回事？《银河帝国》是在描述一种在我们看来相当有可信度的未来文明社会，是历史政治的实验小说，它之所以伟大，就是因为它是这样一部小说。

从这个写作理念来说，《银河帝国》的15部小说一定会向我们展现未来某种社会形态的合理性。基地故事开始时，银河帝国已经建立了12000年，那么现在的世界是如何演变成庞大的银河帝国的？机器人系列填补的正是中间的这段空白

机器人系列有五部，分别是《我，机器人》，《钢穴》，《裸阳》，《曙光中的机器人》，《机器人与帝国》，加在一起差不多100万字

今天要介绍的是系列第一部《我，机器人》，小说和同名电影情节完全不同。这一部小说非常重要，它主打的不是情节多么惊心动魄，而是抛出一系列和机器人相关的重要概念，为后续机器人和基地系列的展开打下了基础

它有9个相对独立的故事。

故事1《小机》

威斯顿夫妇8岁的女儿葛洛莉雅有一个机器人玩伴——小机。小机是1996年出厂的机器人，不会说话，外形简陋，但具备一定智能，喜欢听故事，会闹小脾气。小说序言中介绍了背景：科学家罗伯森研发的正子脑彻底改变了机器智能，小机就拥有正子脑。

葛洛莉雅离不开小机，这让威斯顿太太很担心，她怕小机伤害女儿，村民也怕小机有危险，不让孩子接近威斯顿家。威斯顿太太希望女儿融入正常生活，她不顾丈夫和女儿反对，悄悄把小机遗弃了。

为了让女儿尽快忘记小机，威斯顿太太决定搬家到灯红酒绿的纽约。但在一个工业展览上，葛洛莉雅见到一个会说话的机器人，但它的说话声十分笨拙，除了葛洛莉雅，只有另一个十五六岁的女孩在一旁做笔记。对小机的思念瞬间占据了葛洛莉雅的心头，她泪如雨下，发誓一定要找到小机。

面对失望的妻子，威斯顿先生出了个主意，带葛洛莉雅去参观罗伯森机器人公司的工厂，目的是让女儿明白小机不是人，只是没有生命的机器。没想到葛洛莉雅在这里发现了小机，在一辆牵引机即将撞上葛洛莉雅时，小机以极快的反应和速度冲上去救下了她。这次重逢让葛洛莉雅高兴地发狂，小机用手臂温柔地搂着葛洛莉雅。

其实是威斯顿先生事先安排小机藏在了那里。经过这件事，威斯顿太太终于同意小机留在他们身边。

故事2《转圈圈》

机器人学发展一日千里，但机器人被禁止在地球上使用。美国机器人公司开发了太空市场，2021年，他们用新型机器人对水星进行第二次采矿。任务成员鲍尔和多诺凡在水星日照面上遇到了麻烦，需要机器人采集硒矿石发电。然而他们发现派出去的机器人SPD-1一直绕着硒矿池转圈圈。

SPD-1也叫速必敌，是Speedy音译，因为这种新型机器人速度非常快。鲍尔和多诺凡来到矿池边，速必敌朝他们飞奔而来，但嘴里胡言乱语着什么。

这时鲍尔和多诺凡想起机器人正子脑中的三个法则：一、机器人不得伤害人类，或因不作为而使人类受到伤害。二、除非违背第一法则，机器人必须服从人类的命令。三、在不违背第一及第二法则的情况下，机器人必须保护自己。

根据这三个法则，鲍尔解释了为什么速必敌在矿池边转圈：新型机器人的第三法则被加强了，多诺凡在派它采矿时只是随口命令，没有强调任务紧急，这导致第二法则在机器人正子脑中产生的电位相当微弱。当机器人来到有潜在危险的矿池边，加强的第三法则和减弱的第二法则电位相互抵消平衡，导致机器人不愿接近矿池但也不返回，只能一直转圈圈。

面对僵局，多诺凡制造了一氧化碳，想让速必敌感受到更多危险从而提高第三法则的电位，逼它返回。然而没想到这却让它后退到更远的位置，因为那里二三法则的电位又平衡了。

鲍尔决定拿自己冒险，走到炽热的阳光中，迫使速必敌救他，因为第一法则具有最高效力，机器人不会对人类见死不救。他们成功了，机器人重新投入服务，并把他们送入太空站。

故事3《理性》

承接上一个故事，鲍尔和多诺凡在太空站中重新拼装了一个QT-1机器人，用来做监测工作。谈话中QT-1对“自己是被人类造出来的”产生了怀疑，它是第一个对自身存在的问题表现出好奇的机器人。

鲍尔说人类难以承受恶劣的宇宙环境，所以制造了高级机器人独立管理每一个太空站。QT-1不相信自己是被人类制造，因为人类身体虚弱，机器人理性、强大，生灵无法创造优于自己的生灵。它认为是主宰创造了机器人，人类作为低级仆人已经过时，现在轮到机器人来服侍主宰了。鲍尔跟它说制造机器人的科学原理，它同样拒绝相信，它推论说科学只是主宰想让人类了解的事情，一切都是主宰的安排。

QT-1煽动20个低级机器人违抗多诺凡的命令，并且把他和鲍尔关了起来。面对一场即将给地球带来灾难的太空电子风暴，鲍尔和多诺凡无法指挥失控的机器人进行操作，他们一筹莫展，结果QT-1比他们更完美地应付了风暴。

鲍尔意识到，机器人服从人类只是第二法则，不伤害人类才是第一要务，为此机器人可以不服从人类的命令——遵循这个原则就必然有现在的结果。鲍尔甚至认为为了保护人类，可以让更多的机器人向QT-1学习那套主宰理论。

他们回到地球，机器人公司准备开发更先进的多重机器人，主管问鲍尔QT-1的表现如何，鲍尔犹豫了一下说，它很优秀。

故事4《抓兔子》

经过短暂的休假，鲍尔和多诺凡开始监督多重机器人采集铱矿石。所谓多重机器人是一个主机器人和六个小跟班，它们构成同一个思考单元。鲍尔和多诺凡发现，多重机器人在有人监视时表现很完美，但没有监视时却常常无法采回任何矿石。

鲍尔叫来一个主机器人询问原因。这个机器人叫DV-5，或者叫大卫。大卫说记得自己的从属机器人工作很顺利，至于为什么没人监督就采不到矿石，它也不清楚为什么，并且表现得有些痛苦。鲍尔给它做了测试，它的正子脑没有故障。

鲍尔和多诺凡扩大了监视范围，看到大卫和六个小跟班并不在工作，而是在矿池周围列队前后移动，仿佛在进行无规律的舞蹈。他们询问大卫原因，大卫依然言语含混。

经过近10天的细致监视，鲍尔推测，每当任务遇到危急而又没有人类在场，机器人被迫表现出的个体主动性会让它精神错乱，它们无规律的舞蹈就像人在紧张时会玩弄手指。

为了验证这个推测，鲍尔决定制造一次险情，在矿区的坑道中制造爆炸。最后他找到了原因，每当遇到险情，大卫需要动员六个跟班，发出六重命令，超出了一个特殊电路的负荷。而当有人在场，对机器人个体主动性的要求降低了，所以就能恢复正常。鲍尔和多诺凡修复了这个特殊电路。

故事5《骗子！》

2021年，美国机器人公司的专家艾席告诉同事，他发现一个RB型机器人RB-34可以透视心灵。当时他正带着RB-34去测试室，途中感到机器人在和自己交谈，奇怪的是他并没有开口，RB-34仿佛进入了他的思想。

RB-34的名字叫厄比，它告诉机器人心理学家苏珊·凯文，科学书籍对它太简单了，它感兴趣的是小说，因为可以帮助它了解人的心灵。交谈中厄比告诉苏珊一个秘密：她的同事艾席喜欢她。苏珊本来就对艾席有好感，但还是反驳说去年夏天有个女孩曾经来找艾席，他们才是一对。厄比说别担心，那是艾席的堂妹。

艾席想买一个房子，神秘兮兮地对苏珊说有个秘密要向她倾吐。苏珊的心怦怦乱跳，她觉得艾席是准备向自己求婚。没想到艾席居然是要和去年夏天的那个女孩结婚。苏珊瞬间感到天旋地转，她质问厄比为什么欺骗自己，厄比回答它必须这么做。

另一边，数学家彼得在研究路径上和上司兰宁产生分歧，对兰宁十分不满。厄比告诉彼得，兰宁已经辞职了，很快公司会安排你取代接替他的位置。后来彼得和兰宁再一次爆发争吵，兰宁威胁要解雇彼得。彼得笑道，你别得意，我马上就要取代你了，厄比已经告诉我了。兰宁找到厄比，问它有没有和彼得说过自己的事。厄比矢口否认，彼得大怒，开始逼问厄比。

这时一旁的苏珊全明白了，她笑道，我们中了同一个圈套。机器人第一法则说机器人不得伤害人类，伤害不单指肉体伤害，还包括精神伤害，所以能透视人类心灵的厄比只会让人听到他们想听到的答案。

兰宁和彼得问厄比，装配它的过程中哪一步出了差错，这让厄比陷入两难：如果它说出来，专家们自信心会遭受打击；如果它不说，他们得不到答案同样会很不高兴。所以面对逼问，厄比开始声嘶力竭的惨叫，声音越来越尖细、凄惨，最后崩溃倒在了地上。

故事6《消失无踪》

机器人辅助着人类各项科技发明。2029年，一个超空间基地在研制超原子发动机过程中，一个机器人失踪了。那个机器人叫纳斯特10号，它在失踪之后，又悄悄回到基地混入其他62个外观一模一样的同型机器人中。研究人员无法把它分辨出来，邀请苏珊·凯文和彼得协助调查。

这是一个修订型NS-2型机器人，大脑中植入的是修订版机器人第一法则。第一法则说机器人不得伤害人类，或因不作为而使人类受到伤害。那么为什么要修订这条最重要的原则呢？因为在工作中，研究人员有时需要在辐射场中暴露一会儿，这不会造成生理损害，但机器人却判定这会伤害人类，强行把研究者拖出来，造成研究工作无法继续。所以研究人员秘密修改了第一法则，只保留“机器人不得伤害人类”这一条，至于要不要防止人类受到伤害，则没有强制要求。换句话说，即使有人送死，机器人也可能坐视不管，只要不主动伤害人就行。

但这种修订型机器人的正子脑不稳定，可能做出无法预测的行为。基地的物理学家布莱克回忆，纳斯特10号失踪的那天上午，曾经指出自己的一个实验错误。原本工作就不顺的布莱克辱骂了机器人，最后对它说，你给我消失！然后它就躲在了其他同类中。

苏珊约谈了63个机器人，但无法分辨它们的言辞反应有什么不同。为了把那个机器人找出来，苏珊设计了一个实验

她让一个同事坐着，一个重物从他头顶上抛下。当然他们采取了安全措施，重物不会真的砸在他头上。如果是普通机器人，因为有完整的第一法则约束，在重物抛出时一定会冲上去救人，而那个修订型机器人可能会犹豫不决。然而重复了好几次实验，63个机器人每次都义无反顾地冲了过去。

苏珊修改了实验，在测试者和机器人之间拉起一道足以毁灭机器人的高压电缆。普通机器人最高任务是确保人类安全，会牺牲自己去救人，但对修订型机器人来说，这时修订版第一法则不起作用，保护自己的第三法则是最高指令，所以它不会送死。可是实验只进行了一次，因为结果让人大吃一惊：所有机器人都一动不动。

苏珊再次挨个约谈，一个机器人说，它们想明白了，就算冲过去也救不了人，结果是自己白白牺牲，人也没救出来；如果原地不动，至少自己不会死。苏珊问是不是它自己想到的这一点，机器人回答说是它们中的一个想到的，但没有说是哪一个。

这两次实验中，纳斯特10号要么模仿其他同类，要么告诉它们别做没意义的事。

这时研究人员提醒苏珊，修订型机器人曾经学过高能物理知识。他们把机器人分在63个不同的房间，不让它们有相互交流的机会。彼得告诉所有机器人，下一次实验中在它们面前的是能摧毁它们的伽马射线。这一次苏珊自己坐在了重物下方，再次开始实验。在重物即将砸到苏珊之前，只有一个机器人一跃而起。苏珊立刻确认，它就是纳斯特10号。

原来苏珊和彼得偷偷把伽马射线换成了无害的红外线。纳斯特10号在冲出去的一瞬间，忘记了只有它自己能分辨辐射种类，所以断定其他机器人在完整的第一法则作用下同样会选择救人。结果被苏珊识破。

苏珊还推演了修订型机器人杀人的一种可能：如果由机器人来抛重物，只要它确定砸到人之前能把人救出来，就会主动把重物抛下，然而一旦重物离手，它就可以选择坐视不管。为了防止不测，研究人员下令将修订型NS-2机器人销毁。

故事7《逃避！》

苏珊回到了地球。罗伯森机器人公司和统一公司正在竞争，看谁能先研制出用于恒星际飞行的超原子引擎。这两家公司因为拥有超级机器人式计算机，在业内处于领先地位。罗伯森公司的超级计算机叫“金头脑”，是一个球形计算机。统一公司的那台计算机在分析资料时宕机了，他们希望花重金请金头脑分析哪里出了问题。罗伯森和总经理决定让金头脑分析统一公司送来的海量资料，找出其中的矛盾，解决这个矛盾但不告诉对手，这样就能更快研制出超原子发动机。

统一公司的资料中存在未知的矛盾，正是这个矛盾导致了他们的超级计算机损坏，而且如果依据这些资料建造发动机，可能会导致人员丧命。苏珊对金头脑说，如果它分析出统一公司资料中有矛盾，甚至会导致人类死亡，不用在意，把矛盾的部分交给我们处理就行了。金头脑分析后却说没有发现问题。根据这些资料，金头脑建造的一艘太空船完工了。鲍尔和多诺凡进入船舱测试，发现里面没有驾驶舱，也找不到发动机。准备出舱前他们朝舷窗外望去，却吓得跌坐在椅子上，因为太空船竟然已经带着他们悄无声息飞离了地球，他们甚至没有感觉到任何加速度。金头脑对苏珊说是它让飞船飞走的，但别担心，飞船上的人员会很安全。

鲍尔和多诺凡感到他们突然跌入了一个模糊的意识世界，好像听到很多人在说话、在唱歌，周围的一切仿佛变成了永恒，他们感觉自己已经死了。当所有的幻象消失，他们震惊得满头大汗，更不可思议的是，仪表显示飞船已经飞出银河系，他们成为有史以来唯二脱离太阳系乃至银河系的人类。

地球上，苏珊在和金头脑的交谈中恍然大悟，她说，放心，那两个人会平安返回。果然，飞船回到了地球。苏珊解释道，统一公司的资料在超空间跃迁的理论上存在矛盾，这样造出的飞船会在跃迁时导致人暂时的死亡。具体表现就是，超空间跃迁时人类会感受到死亡，但熬过这段时间就没事了。但暂时的死亡违背了第一法则，所以统一公司的计算机崩溃了。而金头脑在分析前，苏珊强调说即使遇到导致人类死亡的矛盾也不用在意，这降低了金头脑的敏感，从而逼开这个矛盾，完成了整个计算。

罗伯森机器人公司决定改进技术免除跃迁时间，这样人就不会感到不适。从此人类掌握了恒星际飞行能力，未来将真正有机会建立银河帝国。

故事8《证据》

2032年，律师史蒂芬·拜尔莱开始在政府供职。他曾经出过一次车祸，过了很久才恢复。后来他作为地方检察官参加市长竞选，他的竞选对手奎恩找到机器人公司主任兰宁，说他怀疑拜尔莱是机器人，因为调查发现，从来没有人见过拜尔莱吃东西。奎恩说，只有罗伯森公司有能力造出正子脑机器人，但兰宁表示公司从未制造过人形的正子脑机器人。不过兰宁还是着手开始调查，因为如果是真的，罗伯森公司将名誉扫地。

兰宁和苏珊找到拜尔莱。拜尔莱家还有一个人叫约翰，约翰受了重伤只能坐在轮椅上，拜尔莱对他非常友善。当拜尔莱听说有人因为没人见过他吃东西就认为他是机器人，笑得前仰后合。当着他们的面，拜尔莱拿起一个苹果吃了起来。但苏珊认为这并不说明问题，因为如果真有人形机器人，一定伪装得非常完美。

苏珊找到奎恩说，可以用机器人三大法则去试，如果拜尔莱违反了任何一条就不可能是机器人。相反，如果他遵循了三大法则，却无法证明他就是机器人，因为人类同样可能遵循这三条原则。奎恩说，他有办法。

一部分仇视机器人的极端民众大肆散布拜尔莱是机器人的流言。警察拿着法院文件搜查了拜尔莱的房子，但拜尔莱拒绝接受透视检查。警察偷偷做了透视，发现他穿了防护服。奎恩打电话给拜尔莱，说我知道你家里那个坐轮椅的人最近不见了。奎恩说，我确信那个人才是真正的拜尔莱，而你是拜尔莱用正子脑制造的机器人。

三个月后，拜尔莱执意做一次公开演讲。突然一个人冲上去要求拜尔莱打他，他狂笑道，你不敢打我，你不是人。拜尔莱被逼无奈，给了那人一拳。这样，流言不攻自破，拜尔莱顺利当选市长。

拜尔莱就职前，苏珊再度拜访了他。拜尔莱说他的团队散布了他从不打人的消息，他故意公开演讲，就是为了利用民众的极端情绪导演这一幕。他还说，如果机器人真的从政，因为三大法则，它们会是出色的官员。临走前苏珊缓缓地说，其实奎恩对你的解释也不错，演讲前三个月，你家里那个人消失了一段时间，如果你真的是他制造的机器人，那么他也可以再制造一个机器人。拜尔莱说不明白她的意思，苏珊回答，只有一种情况机器人可以打人——那就是挨打的那个也是机器人。

苏珊相信拜尔莱是机器人。后来拜尔莱决定离世前自己走进了原子分解炉，没有给世人留下任何证据。

故事9《可避免的冲突》

2052年，正子脑机器人已经全面治理世界。世界分成四个界域，共同组成地球联邦，这时的拜尔莱连任了联邦总协。每个界域都有一个机器人的控制中心，也叫机体，人们把生产需求和相关资料输入机体，机体计算得出最优解，分配资源完成工作。在三大法则约束下，机体治理下的世界经济达到了新的发展高度，人们期待今后不会有失业，不会有过剩和短缺，也不会有饥饿和贫穷。

然而世界还是偶尔会出现问题，比如原材料和粮食生产过剩或不足、工程进度滞后、失业等等，世界经济依然存在供需失调。拜尔莱认为原因是机体运行存在瑕疵。比如有人向他反映，机体无法处理好需要创新的工作，也无法理解很多难以量化但十分有用的人类经验。

此外，一个厌恶机体的“人本协会”逐渐形成气候，协会成员中有很多掌握经济和工业命脉的有权有势之辈，有可能联合起来不遵循机体的决定。拜尔莱决定将这个协会列为非法组织。苏珊反对他这样做，她说一旦有人不遵循机体的决定，机体会在下一次计算中就会考虑到这一点并作出应对，应对办法就是有意通过资源分配不均或者其他手段，让那些为了私利而不遵循机体决定的人陷入困境，失去对经济发展的掌控，以此确保人类整体利益不受到损害。机体并非为某一个人工作，它计算得到的最优解是为了人类整体利益服务的。它的第一法则准确来说应该是：机体不得伤害人类整体，或因不作为而是人类受到伤害。人类无法掌控气候、战争等因素，但机体可以把这些都考虑进去，换句话说，机体已经掌握了人类未来发展的决定权。至于这是好是坏，我们就无法预知了。

以上9个故事都是晚年的苏珊·凯文向一位记者讲述的。她就是故事1中葛洛莉雅参观工业展时身边的那个女孩。

这部小说为整个银河帝国打下了基础，确立了地球和帝国的走向

虽然这部小说叫《银河帝国8》，但在故事时间线上最早，更像是一个理论基础，方便银河帝国后面的故事展开

这9个故事大致抛出了几个机器人相关的重要概念：人类和机器人会有情感连结；机器人三大法则；机器人可能违背人类命令；在三大法则下机器人可能出现故障；机器人可能会欺骗人类；高度智能的人形机器人难以分辨；机器人可能成为完美的领导人，它们会决定人类未来发展的方向。

听说基地的剧情节各种魔改，看了一眼剧情，唉不说了都是泪……下面提到的都是小说里的，如果没看过基地七部曲不想被剧透，就跳过下面这一段

这些概念和《基地》中很多情节都有关。

比如，银河帝国的飞船往来于各星球都依靠超空间跃迁；丹尼尔可以影响人类心智，因为他对谢顿心灵施加了影响，谢顿才更加坚定了要研究出心理史学；丹尼尔和铎丝都是正子脑人形机器人；丹尼尔曾经从政，担任帝国首相等等。

这部小说说的最重要的是，看似严谨的机器人三大法则并不完美，会因为内在矛盾而导致机器人做出出乎意料的行为。在银河帝国的世界观中，未来发生的所有事情都是从这个前提出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