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畜无害小白兔(偶尔会变身)❌A破天际黑道皇帝】江逢鹤信手挥刀荡尽了血迹,连刀带鞘扔进了身后的男人怀里:“跟江别说我今晚不回去...
【人畜无害小白兔(偶尔会变身)❌A破天际黑道皇帝】
江逢鹤信手挥刀荡尽了血迹,连刀带鞘扔进了身后的男人怀里:“跟江别说我今晚不回去了。”男人愣了一下:“……可是二当家说您不能再……”江逢鹤言简意赅道:“滚。”男人低下头:“是,家主。”
江逢鹤走出两步,回头补了一句:“别找人跟我。”
男人仍低着头:“这,家主……”
“我说你们迟早要跟江别那烦人精造我的反。”江逢鹤叹了口气,旋即笑骂道。
男人立即单膝跪地,江逢鹤头也不回地走远了。
江逢鹤摘下右手第三指上带着鹤纹家徽的扳指,随便揣在兜里,双手袖着口袋,放慢了步子走在街上。她挑了半天,进了一家小到应该不会有人认出她的小酒馆。
这酒馆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复古的装修,风格不错,最舒服的是人少,江逢鹤刚刚坐下,快步迎面而来将要走过她身边的年轻酒保看了她两眼,忽然猛地刹住,他瞪大双眼,张了张嘴,半天,从喉咙里挤出一个字:“江……”
江逢鹤:“……”
她开始反省自己有没有这么没正事儿,为什么路过一个人就认识她。
明明很久没有偷过闲了。
江逢鹤竖起一根长指抵在唇边,低声道:“别声张。”
年轻人本能地应道:“是……是。”
江逢鹤侧着眸子看他,年轻人猝不及防与她对视,呆住了。旋即脸一路红到脖子根儿。
她暗自好笑,绝大多数人不敢直视她的眼睛,她当上家主之后,那些人甚至不敢抬头和她说话,难得遇上个愣头青敢这样盯着她脸红的。江逢鹤摸了下兜,一分钱没有——也是因为她平时完全不需要有钱。她顺手拽下了左袖上的铂金袖扣扔给这个年轻小伙子:“有事儿拿这个去江家找人,卖了送人也随你,给我弄点儿酒,还有,别告诉任何人我在这里。”
这小子平白撞此大运,结结巴巴地道谢之后还有点儿茫然地走了。
江逢鹤把手肘架在桌上支着额头,非常清闲地坐着,看着她斜前的一对男女。
他们之间的气氛很有意思。
那个女孩子一头柔软的黑长发,目测个子很高,骨架却窄,瞧着分外纤瘦。坐在她身边的男孩子比她略高几分,大概一米八出头,看起来平平无奇毫无特点。
女孩子半趴在桌上,她微微晃着头,已经半醉了,男生却极其清醒,好似一滴酒也没沾过。他们低声交谈,那姑娘透着股厌世的疲惫气息,态度有些抗拒,而男孩子面带笑意,表现出不动如山的淡定自若。他们既不像情侣也不像朋友,更不像有生意要谈。
江逢鹤耳力很好,可是距离太远,他们对话的声音又比寻常聊天更小,语焉不详,她只捕捉到一些零星的词句。
他们似乎在讨论一些很久以前的事,男生笑着不停劝酒,女孩子从沉默以对逐渐酒到杯干。
最后两句相对清楚一些,依稀是:“我不回去,别再来找我。”这是那姑娘说的。
“你骗自己太久,可是快要骗不住了。”男孩子笑道:“你会回来的,很快。”
说完这句话他伸手在那姑娘单薄的肩头按了一下,便起身往外走,正与江逢鹤迎面相对。
这男生穿着一身黑衣,一张脸平平无奇,没有任何特点,属于你今天和他一张酒桌上吃饭喝酒侃大山明天就忘了他长什么样儿的那种人,甚至就算你盯着他的脸使劲儿看过,过几天也不一定记得起来。
他经过江逢鹤身边时,忽然转头对她一笑,那笑容意味深长,既非礼貌也非敌意,仿佛一眼就能看穿你似的神秘。
江逢鹤直盯着他,眉头微微一蹙,开口道:“留步。”
极其难得的客气。
他果真站住,看着江逢鹤,笑道:“江先生,失礼。陈某身有要事,我们改日再叙。”
言罢头也不回地推门而去了。
江逢鹤已经很久没机会听人对她说出拒绝的话了,上一次还是那个草根出身从底层混起来的小子,带着股混不吝的没脸没皮。那姓叶的小子,此地此人,三十年不出一个。
而眼下这人明显知道她是何人,虽然话说得不卑不亢,她甚或从中听出了点儿敷衍的味道。
江逢鹤看着他的背影,唇边挑起一丝冷笑,喃喃道:“有趣。”
最近的生面孔……真是越来越多了……
她的手指状似无意地在桌上敲了几下。
良久之后那自斟自饮的女孩子站起身来,已然醉得深了,踉踉跄跄地扶着桌子,朝着江逢鹤的方向走来,经过她身边时脚下一绊,不偏不倚地跌进她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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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搂着我的脖子死活不肯放手,我八百年难得一次想积德行善,抱着你出去找个酒店安顿你,谁承想门一关你这披着羊皮的家伙凶相毕露,反身就把我按在墙上……你说这世道为何黑道横行,实在是好人难做……”江逢鹤嗤笑一声。
她说她随便找了个酒馆喝酒,我和另一个男孩子在那里聊些什么,男生滴酒没沾,扔下我走了,我自个儿喝了一阵儿,离开的时候因为醉得厉害,正好倒进她怀里。
江逢鹤言简意赅平铺直叙,只有极其简洁的事情经过,三言两语说完之后,茶还是热的。
我还是什么都不记得,我最后的记忆只停留在昨天中午吃完了午饭,但是我不认为她全在乱讲,她说的那个人,我可以猜到是谁,特征太明显了。那的确是个我不愿见的人。
可这个说辞的破绽还是太多了。
我的指尖沿着茶杯的杯沿慢慢打转,状似无意道:“您只要遇见喝醉的女孩子就会送她去酒店么?
“怎么,”江逢鹤偏头瞧着我,墨黑眸子里一道银灰之色亮得锋利:“你吃醋?”
我不置可否地笑了笑:“我想江先生也没有那么闲吧。沈某又有何特别之处呢?”
这人的目光明晃晃地落在我脸上看个不停,带着惑人的邪佞和隐约的危险感,直看得我脸上发烫,坐立不安地扭头躲闪,她才悠悠道:“因为你好看。”
呵……
虽然我大概确实能称得上“好看”二字吧,那也要看跟谁比……江逢鹤进任何一个场子,动都不用动就会有一堆比我好看十倍八倍的姑娘想往她身上生扑,别说陪酒女了连客人都一样,这一点我只要参考叶子就行了……叶子还需要去那种级别高到能认出他身份的场子玩儿才会有这种情景出现,而我眼前这位,就算没人知道她是江省的黑道皇帝,纯靠颜值估计就能达到这样的效果……
你跟我说你特意送我是因为我长得好看……你夸我之前能不能麻烦你先照照镜子……
“您过奖了……不过依我看,无论如何我也不值得江先生亲送吧,您为什么不随便叫个人送我?”
“你一个姑娘家,我怎么敢让我手底下的大老爷们儿送你。”
这人怎么张嘴就能扯淡,跟叶子似的……难道这是成为黑道大佬的必备技能吗……
“恕我直言……您指定要送的人,您的小弟怎么敢随便冒犯呢……”
江逢鹤耸了耸肩:“那可说不好。”
我:“……”
我算看出来了,这人已经开始放赖了,一张嘴怎么说都行……
黑道皇帝,其实说白了那就是最大的混混头子……无赖中的无赖……
我实在懒得继续辩驳这个话题,我看着她的眼睛,直截了当地道出了我最在乎的问题:“我们第一次见面是在昨天晚上么?还是更久以前?我们……是不是曾经认识?”
江逢鹤和我对视着。她用指尖敲了敲杯沿,身子后仰靠在沙发背上,若有所思。沉默了几秒,她不置可否地淡淡道:“那自然是认识的。叶承运的朋友,哪个我不认识。至于你,沈大人认不认识我,可用不着我来说吧。”
我单手按在桌面上,微微向前倾身:“您知道我说的不是这种程度的认识。”
江逢鹤忽地笑了。她放松地倚着沙发背,两条长腿交叠,我第一次看见有人把二郎腿跷得这么舒展又潇洒,这个一身挺括黑西装的女孩子做起这种轻佻的动作亦是自然极了。无论正经时锋利如刀剑乍出于匣中,还是放松时像个率性又优雅的富贵痞子,江省的黑道皇帝无时无刻不张扬着她身上那独特又凛然的邪气。
我游移着目光,一时间有点儿不知道往哪儿看。
从这个人出现在我视线中开始我几乎没有一刻是不紧张的,我不得不承认她本人的魅力甚或比那个身份所代表的一切还要危险。
江逢鹤意味深长地笑道:“那依你之见,我们应该是什么程度的认识?”
我:“……”
我怎么觉得我给自己找了麻烦事儿。
“呃……应该……大概是……有什么故交的认识。”我磕磕绊绊地说全了这句话。
“啊,你承认就好。”江逢鹤看着我的眼睛:“其实我是你老婆。就是这种程度的认识。”
“……您就别再开我的玩笑了。”我额间汗下。
江逢鹤微嘲地笑了声,把腿放下来,坐直了身子:“我们有什么故交啊……你沈醉是哪个,姓叶的手底下一个吉祥物,也配让我认识?再者说,你自己不记得,却要来问我,你记性怎么差到这个地步。”
这人后面一句,似乎是嘲讽我的问题非常可笑,可是她的语气却带了股认真的埋怨劲儿,像在怪我为什么不记得。
“可是……”我轻轻地碰着茶杯,里面琥珀色的茶水已经凉了下来:“您怎么会知道我以前叫沈醉。”
“你不是也知道我叫江谪么。”江逢鹤随便一摊手。
“……这是您自己告诉我的。”
“你叫沈醉也是你自己告诉我的。”
我愣了愣:“我什么时候……”
这个名字我不会再告诉任何人才对。
江逢鹤像我刚才那样伸手支在桌上,前倾身子逼了过来,她微微眯起那双银黑色的眸子:“这个名字……我昨夜叫了不知几何,叫得我下辈子都记得。”
我慢慢往后退去,直到背靠沙发退无可退,她盯着我的眼睛,轻声道:“沈醉,你说我为什么知道?”
我有些失神,只是本能地不想再听到这个名字,于是我说道:“您能不能别这么叫我?”
“现在你倒不让叫了。”她嗤笑一声:“我就叫你沈醉。沈醉。”
这人几次三番叫着我不愿再听到的名字,加之从醒来起就一直搞不清楚状况,无论被怎样调戏都无法还口,带着莫名其妙又无可奈何的委屈,我有些焦躁起来,完全忘记了面前这位活祖宗是何等人物,赌气地叫了回去:“江谪。”
这人竟又叫了回来:“沈醉。”
“江谪。”
“沈醉。”
极其诡异的情况发生了,我和这位江家的大家长、江省的黑道皇帝像两个心理年龄不足六岁的小孩子一样互相叫着对方以前的名字而乐此不疲……
叫了好几轮之后我才终于反应过来自己究竟干了什么,我惊恐地住了口,嘴角微微抽搐着道:“算了……那个……您爱怎么叫怎么叫吧,您开心就好……”
“沈醉沈醉。”这人闻言又叫了两声,看起来好像还有点儿得意……
我不知道该露出什么样的表情,直想伸手捂脸。
现在的问题是江逢鹤一口咬定我昨晚欺负她,我什么都不记得,而此事没有办法能验明真假,当然其实也不是完全没有,只是想也知道绝对不可能实施,就相当于没有,这位黑道大佬一张嘴怎么说都行,她就坐在我对面,而叶子现在都不知道有这事儿,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先看看她有什么条件再说吧……
我身心俱疲地微微叹气,斟酌着开口道:“您说的我都了解了,不过我想这里头真是应该有点儿什么误会……这样吧,我们先说,您觉得这件事要怎么解决才好……”
“跟我结婚。”江逢鹤轻描淡写,语如惊雷。
我心力交瘁地咳嗽起来,咳了一阵儿,虚弱地道:“……我不打算跟女孩子结婚……而且那个,您看啊,咱们这儿两个女孩子不能结婚……”
这人耸了耸肩:“开个玩笑。”
我哆哆嗦嗦地摸到了凉透的茶杯,哆哆嗦嗦地端起来喝了一口。
江逢鹤不屑地笑了声:“怎么,江某也没这么不堪吧。至于吓成这样?”
“江大人气质拔群绝色无双……是沈某不配……”我说了句大实话。
“你不饿么?”江逢鹤忽然问道。
“啊?”话题之跳跃让我一时茫然起来。
“我问你饿不饿。”她重复。
算起来我应该很久没有吃过东西了,但不知道是不是连续的高能展开给我带来的冲击太大,我竟然没有什么感觉……
“还好……您要饿的话咱们吃了饭再说?”我慢慢地站了起来,指了指门口,试探地道。
“我腰疼,腿疼,哪里都疼,疼得快散了。”江逢鹤仰着脸看我,懒懒道:“站不起来。”
我:“……”
虽然她这么说,但我觉得如果现在我要跑路她不出两秒就能把我放倒在地上……
“这都是拜你所赐……沈大人弄得我走不了路,扶都不扶一把?”这人一双墨黑盈着银灰的邪佞双瞳暧昧地瞧着我,低低道。
我犹豫一下,慢慢走到她身边,她仰着脸看我,唇端带笑,眼神仿佛猎人看猎物自投罗网。
我俯下身来,伸手扶着这人劲瘦的腰肢,她用胳膊勾着我的脖子,慢慢站了起来。我嗅到她发间隐约的香气,与这姑娘给人的感觉完全不同,是很柔软的女子香,微冷又带着清新的甜涩。
我的心狂跳起来,这亲密如恋人的姿势,这把细腰的触感和隐约的女子香气都让我动摇,我无意间瞥到她白皙如玉的侧颈上零落的红痕,被散过来的几缕长发掩映着,更多的藏在这身禁欲的黑西装下窥视不见,让人莫名地心里发痒,想要扯了那一丝不苟的领带,剥开那挺括的衬衣看看。
这个念头把我吓了一跳。我原本非常坚定地认为江逢鹤说的事根本不可能发生在我身上,至少到这个酒店之后的部分绝对不可能发生,关于那些细节的描述我一句都不相信,可是刚才有一瞬间,我忽然对自己产生了怀疑。
难道我真的对人家做过什么鬼迷心窍的事儿?
怎么会……
不会不会不会……一定是心理暗示太多了……
我根本不喜欢女孩子……我也从来没喜欢过啊……
对……我不喜欢……
……大概吧。
我无比绝望地发现我的性取向竟然开始动摇了。
一个早上的功夫,因为这个人,我的性取向开始动摇了。
为什么。怎会如此。我造了什么孽。
走了几步我就意识到不对,因为她走得实在太自然了,完全没有任何障碍,与其说是我扶着她走,倒不如说是她搂着我走。
就好像在街上随便找一对情侣,男孩子搂着自己女朋友逛街那种感觉……
很少有女孩子能这么自然地搂我,因为我太高了,我倒不是完全不认识比我更高的一米八冒头那种姑娘,只是从来没有被她们搂着的时候。江逢鹤看着比我个高,可这么扶着她我才发现她其实应该比我矮一点儿,只是她比例太好站姿又太正,而我太懒散了。
“我说……江大人,您看您自己应该能走的,要么咱先试试……”我试着从她怀里挣脱。
“不能,不试。”江逢鹤搂紧我的肩膀,我发现除了跟着她走之外我很难做出其他动作……
刚才对自己产生的一丝怀疑立即烟消云散……我打不过她,如果没有西楚霸王或者常山赵子龙忽然降神到我身上,我绝对打不过她……
站在门口,走出这个房间的前一刻,我猛然意识到一个非常可怕的问题。
我不认为这个规格的酒店没有一个人认识江逢鹤。
如果他们认出江逢鹤,那么很快也能认出我。
江省的黑道皇帝搂着她老对头叶承运的亲哥们儿沈清宵出入酒店。
出大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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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大美人儿跟小沈说的版本和我描写的版本是不一样的,她说的非常简洁,只有她遇见小沈那部分。
至于我写的版本是不是完全的事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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