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亲之后,大多数时间孟津之和席辞澜都是住在明月山上,不过偶尔魔界有事,两个会回魔宫住上一段日子,毕竟要靠孟津之震慑一番那些心怀不...
成亲之后,大多数时间孟津之和席辞澜都是住在明月山上,不过偶尔魔界有事,两个会回魔宫住上一段日子,毕竟要靠孟津之震慑一番那些心怀不轨的人。
一大早孟津之就离开魔宫去处理事务,席辞澜一个人留在魔宫。
殿内很安静,谁不知道魔神大人格外看重自己这位夫人,没人敢在她睡觉的时候打扰她。
席辞澜突然从床上坐了起来,眼神凌厉的扫视了一圈四周,不对劲儿,这不是她的明月殿,甚至不在修仙界,这地方魔气浓郁的可怕,简直是深入魔界腹地。
她不是在度雷劫么?怎么会醒来到了这个地方?
席辞澜觉得头痛欲裂,强忍着不适下了床,她得先搞清楚,自己现在到底是在什么地方。
因为感受到这附近连绵不绝的魔气,席辞澜格外的警惕,魔界对修仙之人有压制,灵气损耗极快,就算她如今是渡劫期,真要是交起手来,她不敢大意。
一边探查着四周,席辞澜一边努力思考自己如今的境况,莫非她是在渡劫的时候,被魔界什么人给掳到这里来了?能悄无声息破开她明月山的阵法,还避过青霄仙府众人,魔界何时有这么厉害的人物了?
席辞澜稍微有些走神的功夫,一个拐弯,就撞上了一名魔界弟子,无妄弓即刻出手,那名魔界弟子却浑然不知的朝她行了一礼,口中恭称,见过夫人,然后垂首站到了一边。
手握无妄弓,席辞澜有些傻眼,这怎么回事?这弟子非但没有攻击自己,还叫自己夫人?她何时成亲了?
心念一动,左手无名指有些发热,一根细细的红线浮现,席辞澜抑制不住的惊讶,她竟然,跟人结成了道侣?!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脑子有些眩晕,脑海里断断续续浮现出一些片段,席辞澜站立不稳,压着太阳穴,耳边似乎有人在说话,但她已经听不清楚,噗通一声晕倒在地。
“师父,师父。”昏睡之中,席辞澜感觉有人握着自己的手,焦急的叫着自己。
师父?他在叫谁?是我么?可是我没有收徒啊?
有什么东西似乎在从席辞澜的身体里抽离出去,她痛苦的挣扎着,隐约听到那个男人生气的在说些什么。
再睁开眼,席辞澜迷迷糊糊的对上一双担忧的眼睛。
他身上魔气很重,修为很深,她都有几分看不透,难道是他把自己绑过来的?
可这人看起来格外年轻,她不记得魔界有这么一号人物。
自己认识他么?为什么他看起来,好像很担忧自己的样子?
一瞬间,席辞澜的脑子里仿佛有无数念头和猜想闪过,可就在她要张嘴询问的时候,眼前这个原本很担心她的男人,突然变了脸色。
仿佛炸裂一般的头痛,让席辞澜反应慢了许多,意识到危险下意识的要反抗时,手脚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一根乌金色的绳索捆了起来,体内的灵力似乎也无法调动,而她自己被这个男人掐着脖子,压在了床上,呼吸困难。
“你不是她。”孟津之只用了食指和拇指,掐着席辞澜的咽喉,指腹下是她脉搏急促的跳动,“竟然还敢假扮我师父,看来是上次给你的教训不够,你还想再毁一具肉/身。”
生死攸关之际,席辞澜已经召出她的无妄弓,对着孟津之的脑袋就是一箭射了过去。
孟津之没有防备,情急之下,只得松开席辞澜的脖子,躲开那支锐利的羽箭,不对劲,无妄弓是师父的本命法器,除了她本人,其他人是不能用的。
趁着孟津之躲避的功夫,席辞澜已经挣开了无尽索,一个翻身从床上跃起来,握紧自己的无妄弓,两个人都死死的盯着对方。
席辞澜搞不清现在的状况,但多拖一分钟她的处境就要危险几分,顾不上许多,得先发制人。
魔界弟子从来没见过这场面,魔神大人居然同自家夫人打了起来,而且双方招招狠毒,恨不能至对方于死地。
最后还是孟津之技高一筹,再加上魔界对修士压制的厉害,席辞澜吐出一口鲜血,再一次被孟津之掐着脖子压在了地上。
“你是谁?”孟津之阴沉着脸色,而且从她的气息来判断,确是席辞澜没错,但她出招果断,各种法术信手拈来,根本就是想杀了他。
是她,又不是她。
“呸。”席辞澜吐出口中的血沫,冷冷的注视着孟津之,“青霓仙君,席辞澜。”
“你骗我。”孟津之右臂中了席辞澜一箭,鲜血顺着小臂流到手上,殷红的血衬得他右手苍白的可怕,指尖带血,用力掐着她的脖子,手背上青筋暴起,语气森然,“你不是她。”
席辞澜看着孟津之,心想自己今天估计是跑不掉了,“我不是她,谁是?我还奇怪,我好好的在明月山,为何会跑到你们这鬼地方来!”
“撒谎!”孟津之喘着气,气息不稳,精神似乎也有崩溃的情况,伸手召出自己的天水碧,一剑钉进席辞澜的右臂中,低声吼道:“你到底是谁!你把我师父藏到哪里去了!”
席辞澜痛的眉头紧皱,却依旧咬着牙不肯示弱:“你神经病啊!我怎么会知道你师父在哪!”
被孟津之掐着脖子,席辞澜呼吸不畅,只能拼命的扭着头,想从他手下挣脱出来,却注意到他刚才召出来的那柄剑,是她打算送给云凛的天水碧。
“你,你怎么会有这把剑?!”席辞澜不敢置信的看了看那钉在她胳膊上的剑,又看了看孟津之。
“自然是我师父赠与我的。”孟津之一眨不眨的看着席辞澜,这张脸,这双眼睛,长的虽然一样,但不是她,她不是师父,可师父又上哪儿去了?
“不可能,这剑是我九死一生拿回来的,天下只此一把,是要送给我师兄的,你师父怎么可能会有。”席辞澜咬牙切齿的说,“你师父怕不是个贼吧?”
孟津之眼睛瞬间就红了,左膝抵着席辞澜的胸口,左手顺势拔出天水碧,狠狠地照着她心脏所在的位置捅了下去。
“把我师父,还给我。”
……
裴絮睁开眼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一片森林之中,身下的草地扎的她腾地一下就跳了起来,浑身刺挠。
挠了挠胳膊和背,裴絮觉得不对劲。
低头一看,她裂开了。
我怎么,穿着连衣裙和开衫?!
裴絮看了看自己的手,又摸了摸自己的脸,奔到旁边溪水旁一看,一屁股坐到地上。
完了,怎么又穿越了,还是带着她自己的本体一起穿的?!
拢了拢身上的开衫,裴絮呆呆的坐在地上,完全搞不清楚现在状况,脑子一片混乱。
现在怎么办?她是穿越到了其他世界,还是依旧留在《望雨云》这个小说的世界,温雨姜他们还在么?如果发现自己不见了,阿箬会不会很着急?
令人头秃。
在地上坐了一会儿,裴絮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先找个落脚的地方再说,她总不能在山里过夜。
裴絮运气也算好,下了山就有一个城镇,幸好项链和手上的镯子是玉器,当了这两样东西拿到银钱,先买了身衣服换上,不然她那吊带连衣裙,实在是引人注目。
揣着剩下一点银钱,裴絮站在休德城的大街上,心下一片茫然。
刚才她打听过,还好,她没穿到别的世界去,但要是想找到孟津之,实在是有点困难了。
裴絮记得,孟津之这几个月有事,他们两个是回了魔宫住,只是休德城离魔界实在是远,单靠她这个普通人,以马车的速度,没有个半年多的时间,根本赶不过去。
更何况,她哪有钱去租马车啊。
看着怀里那所剩无几的铜钱,裴絮深刻的意识到了一分钱难倒英雄汉。
成衣店的老板还给她出了个主意,让她找个修士,给点钱,让人家把她带过去,虽然瞬行这样的法术,不是每一个修士都会,但御剑之术是最基础的,总比她坐马车要快。
可如果要找修士,裴絮深深的皱起眉头,休德城比较偏远,生活在这里的都是普通人,没有修士,连个妖都没有,找不到人不说,她哪有多余的钱让人家帮忙啊。
愁眉苦脸的蹲在路边,裴絮的肚子还很不合时宜的叫了起来。
得,以前她穿到席辞澜身上,那是个已经辟谷的大佬,压根不存在饿这回事,但她现在是自己本体穿过来,就一普通社畜,温饱,是个大问题。
摸了摸自己可怜的肚子,裴絮叹了口气,找孟津之的事儿,先靠后吧,她现在得先把自己养活了。
兜里的钱不多,裴絮不敢去酒楼这些地方,只找了个小摊,要了碗面,一边吃,一边琢磨。
“大爷,您知道咱这城里,哪里有招厨子的么?”裴絮问摆摊的摊主。
正在煮面的大爷抬头瞧了裴絮一眼,努了努嘴说道:“喏,那边斜对面的康丰楼,他家有个厨子的老娘死了,回家奔丧去了,他们正招工呢。”
裴絮眼睛转了转,她的专业放到这个修仙世界,是一点用不上,但在这里生活的几十年,给她磨出来了一手好厨艺。
吃过面,搁下饭钱,裴絮打算去那个康丰楼试一试。
*
席辞澜从昏迷中醒过来,胸口和右臂的剧痛,牵扯的她太阳穴也跳着痛,原本以为自己会死在孟津之那一剑下,没想到现在居然还活着。
喘了几口气,席辞澜打量了一下四周,四周阴暗又潮湿,她双手被铁链捆着吊起来,双膝跪在地上,试了好几次都没有办法站起来。
灵力被人封印了,她现在就像一块待宰的鱼肉。
孟津之站在密室外,面色冰冷,他到现在也没搞明白,师父到哪儿去了,唯一的线索,就是这个“席辞澜”了,还不能让她死。
密室的石门缓缓打开,石板和地面摩擦,孟津之看到了跪着的席辞澜。
席辞澜也听到了这边的动静,偏头看了他一眼,又低下头去,头发有些散乱,挡住她的脸。
石门在身后缓缓关上,孟津之信不走到席辞澜跟前,半蹲下身,捏着她的脸,“她在哪?”
“谁?”席辞澜笑的讽刺,在孟津之没来之前,她脑子里总有很多奇怪的画面闪过,那些记忆不是属于她的,大胆的猜测,或许在她没有苏醒的这些年里,有另外一个灵魂栖居在她的身体里,但现在不知道什么原因,那个灵魂离开了自己的身体,孟津之口中的“她”,就是这个人。
“既然你不知道,那就没必要活着了。”孟津之站起身,黑色的魔气在他周身翻涌,席辞澜被扼住咽喉,被迫抬起头和孟津之对视。
手指收力,席辞澜很快就觉得呼吸困难了起来,原本就昏暗的视线变得更加模糊,意识似乎在急速的抽离身体。
“你杀了我,就别想知道她在什么地方。”席辞澜艰难的从嗓子里挤出这么一句话,下一秒脖子被松开,新鲜空气涌进肺里,她咳个不停。
其实她并不知道之前在她身体里的那个灵魂在什么地方,但她能隐约感觉到,那个人还活着,只是不知道在哪里。
“你最好别跟我耍什么花招。”孟津之厌恶的看着席辞澜。
席辞澜大口大口的喘着气,随意的扫了孟津之一眼,她现在唯二能同孟津之交易的,一个是原来寄居在她身体里的那个魂魄的去处,二来,席辞澜不动声色的看了看自己左手的无名指。
同自己结成道侣的,应当是眼前这人,他们既为道侣,若她身死,这男人也不会好过,席辞澜赌他不敢杀她。
扯了扯左手,锁链哗啦啦的响,在这静谧的密室里显得格外空旷,“你先把我解开再说。”
孟津之没动,两个人就这么你看着我,我看着你,谁都没有先低头。
“做梦。”孟津之冷哼一声,“我没有杀了你,已经做出很大的让步了,没要得寸进尺。”
席辞澜心中不屑,你是不杀么?你是不敢杀吧,杀了我,你自己也活不了多久。
动了动左手的无名指,两人之间多了一条虚幻的红线,席辞澜哼的笑了一声,“我不知道为什么会同你结成道侣,但是,有这红线在,你想杀我?那你自己也活不成。”
孟津之沉默不语的看着这红线,突然想到之前师父曾经同他说过的话。
「我这具身体,的确是席辞澜本人,但我的灵魂,不是她。」
眉头紧锁,按照这个说法,现在这具身体和灵魂,便都是原来的席辞澜,如果是师父的灵魂被席辞澜的挤走,那师父的灵魂又去了什么地方?
若没有肉身承载,不出七日,灵魂便会自行消散,那时候,纵使他上天入地,也不可能把她找回来了。
看着席辞澜脸上那掩盖不住的骄矜之色,孟津之心中越发烦躁,他现在的确是不敢杀她,却不是因为这什么道侣之约,只是担心万一师父的灵魂又回来了,他却把席辞澜这具身体毁了,师父该怎么办。
孟津之平生最厌恶威胁,脸色一沉,挥袖离开了密室。
席辞澜默默松了口气,刚开始还觉得自己怎么会随便同别人结成道侣,如今看来,这道侣之约还间接救了她一命。
“如何,她肯说么?”出了密室,扶玉就迎了上去。
孟津之一言不发的摇了摇头,没走出去几步,突然停下来,问道:“你知道怎么解除道侣关系么?”
“啊?”扶玉愣了一下,不知道他问这个是做什么。
“她竟敢拿道侣之约威胁我。”孟津之脸色阴沉的看着密室的方向,一想到这个人现在不是师父了,他心里就泛起无穷的恶心。
扶玉面露难色,“也不是不能解,只是一般需要双方都同意,可看她那个样子,似乎并不会同意。”
“就不能单方面解开么?”孟津之收回视线,看着扶玉。
扶玉打了个冷颤,尬笑了几声道:“也不是不能,只是如果你要强行解除,会受反噬,还有可能损失修为,过程也很痛苦和危险。”
“你就告诉我怎么解开就行了。”孟津之不耐烦的挥了挥手。
犟不过孟津之,扶玉只好把如何单方解除道侣之约的方法讲了一遍,又叮嘱道:“若是中途出现差错,你可一定要停下,不就是个道侣之约么,你的安全要紧。”
孟津之没应声,只是进屋之前,像是想起了什么,交待扶玉道:“你去,找一个人。”
“找谁?”
“一个叫裴絮的人。”
“嗯,好,我记着了。”扶玉想问找这人干嘛,但看孟津之那个脸色,想了想还是算了。
关上房门,孟津之抬起自己的左手,红线浮现,他厌恶的攥紧拳头,这道侣之约,他还非解不可,大不了就是损伤修为,一想到他现在是同另外一个女人结成的道侣,就止不住的犯恶心。
仲桥感受到魔宫附近突然产生剧烈的魔气波动,吓了一跳,还以为是孟津之修炼之时走火入魔了,急急忙忙赶过来,又被扶玉拦下。
“这是怎么了?”仲桥不解。
扶玉面上满不在乎的说道:“他在审之前那个假扮成夫人的人呢,他那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发起狠来,别说一个魔宫了,就是把整个魔界都给夷为平地,也不带眨眼。”
仲桥将信将疑,还是被扶玉拖走了,临走之前,怀疑的看了一眼魔宫的方向。
屋内,孟津之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强行解除道侣之约,让他的整个左臂皮开肉绽,按照扶玉的说法,这伤是没办法治的,伤口会不断腐烂,想治就只有在皮肉腐烂之后,将其剔掉,等新肉重长。
这并不算是最严重的的惩罚,更糟糕的是他的修为会被暂时的封印,直到左臂恢复如初。
这便是执意要单方面解除道侣的下场。
孟津之面色苍白,左臂的血顺着指尖滴答滴答落在地上,身子晃了几晃,扶着旁边的桌子才勉强站稳。
与此同时,密室里关着的席辞澜也突然脸色大变,孟津之解除了同她道侣的关系,作为另外一个当事人,她是能感觉到的。
席辞澜震惊不已,她不同意解除,那孟津之想要自己解,所受的可不只是一丁点的皮肉之苦,他竟然真的狠得下心来。
远在休德城的裴絮正在康丰楼的后厨里帮忙,她应聘这酒楼的厨子还算顺利,毕竟多少年的手艺,酒楼老板很满意,她现在已经能自己掌勺,工钱也更高一些。
正摘着菜呢,突然觉得心口疼得要喘不上气,眼前一阵发黑,要不是扶着灶台,早就摔倒在地,旁边的帮厨见她脸色发白,关切的问道:“你没事吧?”
裴絮咬着下唇摆了摆手,揉着胸口,心中奇怪,她又没有心脏病,怎么会突然心疼起来。
孟津之受了伤,关着席辞澜的密室被看守的更严,席辞澜是有心想逃,也无计可施。
“还受得住么?”扶玉是没那个胆子看孟津之剔左臂上的腐肉,等他包扎完才把门推开一点,探头进来问。
孟津之不说话,只是默默的点了点头,接过扶玉递过来的帕子,擦了一把头上的汗,虚弱的坐到床边,哑着嗓子问:“让你找的人如何了?”
扶玉很是苦恼的点了点自己的眉心,摇头说道:“叫裴絮的人太多了,你又不让把人带回来。”
停顿了一下,扶玉看着孟津之的脸色道:“你现在这个样子,一定要一个一个的亲自过去确认么?”
“嗯。”孟津之眼睑低垂,看着毫无血色的左手,“看好席辞澜,别让她跑了。”
扶玉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那你自己小心些,不要被有心人发现你的伤势了。”
孟津之萎靡不振的靠在窗边里,他不知道这是确认的第几个叫裴絮的人了,都不是她,他甚至不知道师父还在不在这个世界上,扫了一眼桌上扶玉送来的信,他现在已经离魔界越来越远,搜寻的城镇也越来越偏僻,依旧没有找到自己想找的人。
扶玉劝他放弃,席辞澜一直不出现在众人眼前,再加上他之前跟她打那一架,扶玉很担心云凛他们会过问,毕竟是他师妹。
抬头看着窗外的月亮,孟津之解开左臂上的纱布,一股怪怪的腐肉的味道很快飘了出来,将匕首在酒中清洗过后又放在火上烤了烤,孟津之咬着牙将肘部附近的腐肉一一剜去。
豆大的汗珠顺着眉毛滴下来,双唇抿成一条直线,一声不吭的清理好自己,又重新包扎,孟津之这才拿起扶玉的信,认真的看了起来。
现在离他最近的,是休德城中一个叫裴絮的女厨子,处理掉那封信,孟津之精疲力尽的躺到床上。
师父,你到底在哪。
这个番外和正文内容无关 只是有姐妹想看孟大佬掐死席辞澜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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