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南方一座新型的工业城市,代表新中国重工业的崛起里程碑,同时那是一个风景如画的地方,一条沙溪河水蜿蜒曲折,流淌之处,城市立于两...
这是南方一座新型的工业城市,代表新中国重工业的崛起里程碑,同时那是一个风景如画的地方,一条沙溪河水蜿蜒曲折,流淌之处,城市立于两岸。植被繁茂,当然了,要是没有那座威严壮阔的工厂,或许这里会更加美丽。
关于他出生以后的记忆已经模糊不清,父母在他小时就很忙,记忆犹新的是母亲开了一家小超市,从小就有吃不完的雪糕,而父亲做生意,只有第二天早上才能听到他的呼噜声,幼儿园的记忆也只停在少数几个人身上有记忆,哪怕上了小学,喜欢玩耍,和同学打闹才是生活的常态。没有什么兴趣,小学的他不喜欢任何的辅导班,基本的每一年他都要换一个辅导老师,父母太忙了。也只能把他放在机构或者老师家。有的老师好,有的坏,不过他从来不愿意说出来。
这一年他上了初中,所幸的是他家在这座城市的中心,有着最好的学区,但是很可惜最好的学校也救不了他,人要为自己的懒散与愚笨付出代价。他面临初中毕业就没书读的后果。
不过他有一个好父亲,合法的,挂名在一家私人学校,去别的地方上学。也是这一年他逐渐清醒了,因为他付出了代价,所有的朋友都去了更好的学校,就剩下他自己,万丈高楼平地起,但是根基已经烂了。他现在只想考一个本科,随便那个都可以。
这一年获得了幸运,学校招聘特长生,绘画素描色彩。他清楚的明白,靠自己没有希望。回家以后他问他妈妈,我可以读这个吗?母亲完全没有犹豫的答应了。你想读就可以了。可惜他没有画画的天赋。唯一一个还算是有天赋的科目居然是
一次巧合情况,那是他的开学考,第一次考试拿到第一,那是历史。他欣喜若狂,他从来没想到自己随手一笔,居然拿了已经多年没见过的第一,之后他逐渐对于文综感兴趣。政治,地理,历史他都拿过年段第一,那也是他这辈子读书最高兴的时候。
他也遇到了一个好的班主任,不会因为他天天迟到而责罚他,不会因为他考试成绩来把他分到很差的位置。他也依稀记得那次在演出台上,全班组成交响乐团,他作为交响乐团中的指挥,手拿一根小木棍,手上在胡乱挥舞的高光时刻。那首歌的中文叫《柠檬树》。
高三那年,分数合算,他的压力越来越大了,压抑与疯狂才是主旋律。被无穷无尽的急训与数学英语的超高短板饱受折磨的他,他明白考上去的几率越来越低。也是那一年,幸运在次降临,他找到了真正意义上的女朋友,不漂亮,但是笑起来真的解压。也是那一年,意大利的一个白发老头来学校招生,那不勒斯,他知道那就是花钱能上的大学,但是他没把握考大学,他太笨了。和那次一样,他的母亲在次毫无犹豫的答应了他。有了后路,他彻底没有压力了。
高考结束,他很幸运吊车尾的考上大学,他有书读了,女朋友和他分手,或许因为他不帅,或是他不解风情,更或者是他已经飘了。不过都不重要,因为他要面临的是新的生活,他出发了!
大一那年,开始一切都很好,舍友,同学,一起嘻嘻哈哈的说着你逃了那节课,一起挂科时又嘲讽对方的分数居然还比自己低。一起骑自行车上课。这是他这辈子第一次骑自行车。他以为他能一直的快乐下去。
大二那年,他开始发现囤积游戏中那点数据来进行倒卖,居然能赚到钱,他尝到了甜头。囤积了大量的道具数据。几年下来,手里的现金与大量的库存,八十万有余。他在也不需要父母接济的学费与生活费,当然代价是长时间的逃课,与人际关系的梳远。
大三那年,他最好的朋友出事了,是在他得胃病时愿意跟着他,浪费整天时间扶着他去看病的朋友。但是他在别人出事时,居然冷眼旁观,理由是他的朋友已经无药可救了,深深愧疚。
大四那年,他去了浙江的物流中心。在那边他家有一个站点,他去那边实习,那是他第一次看到人间百态,年过半百的老人要在烈日下手工装卸几十吨的货物。有的人晚上睡觉就是在肮脏的地板上铺一块已经发黄发黑的破棉布。早上才在数米高的货车上卸货的工人
,晚上吃着中午剩饭菜配着萝卜干。但是我能从他们满是皱纹的脸颊上看到对于未来的向往。
毕业那天,他总结了一下他的大学,只有一个发小,就没有朋友了,四年的舍友疏远了,增加有人向他示好,也被拒绝希望保持距离,理由是不想涉及过多风言风语,真正的原因是他只想做一个旁观者,他有很多人都想道歉,但是每一个都说不出口,大学没有谈过刻苦铭心的恋爱,喜欢的不敢追,追到的谈不来,他想买部属于自己的车,但是等他真的选好了,他又不舍得,因为赚钱真的好累。最后他以解决了自己独立生存作为唯一的借口。给自己的大学画了一个不完美的句号。
大学毕业后,父母逼他去了在另外城市的家,眼高手低的他,不愿意去干一些在他看来无趣的工作,迫于压力他还是去上班了,靠着家庭,亲戚的介绍。他找到了两家很好的公司,一家现在让他崩溃的公司,这是他第二次,见过人间百态。
五一前夕的那天晚上,也是那天,加班到七点半后,他一路上莫名其妙的哭着眼泪一边走回了家,庆幸的是路上没有熟人,他感觉非常丢人。从小到大没有这种经历。那怕是在小时和小朋友打架时也是愤愤不已,张牙舞爪寄希望于下次找回场子。
或许是因为那天他就不应该进入工厂做检验,他听到过计划员也好,采购员也罢哪怕是经理也说过的一句话,"进去,记得不要和工人聊天。"他一直理解成或许他们对于工人有偏见。一度感觉他们过于冷血。
他进入其实,竭力保持一种相对平合的心态,哪怕知道世界的的确确不公平,但是最起码不能表现出来,社会主义的遮羞布还是需要存在的。直到这一天,他见到了这辈子最让人感觉充满疯狂的‘故事’,一个20岁的女孩没有结婚,男朋友,但是有两个孩子,一个捡,一个买来养。自己上班8点到晚上9点当工人,一边靠借网络高额贷款来付小孩子幼儿园学费,这个工人兴高采烈的告诉他,只借高利息的,反正不会去还。他可能是出于可怜,发了一个红包,结果被删。或者别人需要的不是可怜与实施,
中午休息时,他见到有人居然连字都不认识,还在填官司合同。那个人询问这是什么意思。他没敢多看解释完就赶紧离开,他不想在猜那些内容,有的是当年连200块钱书本费都出不起,但是说出来却是轻描淡写。这里面大部分人都是初中,高中就出来工作。甚至是有的小学毕业。对于他们来说理解,的的确确有偏差,从来没有没吃过蛋糕冰淇淋,从来没去过游乐场............
就好像人和人的快乐是不相通的,他表现的足够友善了,却受到了某些,“工人”的歧视与孤立。以及某些小工头的“嚣张”这让他彻底迷茫。
他不可能是个“圣母”,甚至有部分冷血,破防了,那是他第一次哭着走回去,那是因为他想到了,自己这几年除了发小,没剩下一个能长期联系的朋友。或许因为他人有问题,
想到了他的舍友也去做了工人,而他冷眼旁观不愿意去帮一把,或者少说几句讽刺的话,多劝导几句就能挽回他,让他回到相对正确的路上,也最起码能正常毕业。因为他忘恩负义。
他想到有些同学已经莫名其的去世,或者那是因为他恐惧于死亡。
现在这个世界或者在多出一个真正冷漠的人。
謇朝谇而夕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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