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夜风煞凉主要人物:白川越、鸿莹雪(以下为19--37章)。前18章在本号的“文章”可查看第十九章以为俘获了...
作者:夜风煞凉 主要人物:白川越、鸿莹雪
(以下为19--37章)。前18章 在本号的 “文章”可查看
第十九章 以为俘获了他的心
车马缓缓驻足,只见仆从轻轻掀开车幔,一女子竟然一跃而出!白怜怡不由讶然。她原以为,看这阵仗,这腾似玉怎么着也得摆足了公主架子不可呀,哪知竟然从马车上直接跳了出来,着实让白怜怡吃了一惊。
四目相对,腾似玉娉娉婷婷站在白怜怡面前。
白怜怡不由惊叹,公主殿下确实已经今非昔比----
娇好的面容,薄施粉黛,简单的凌云髻发型,仅一颗莹润的珍珠点缀发间,身材恰到好处,一袭素雅浅粉色纱衣,显得清丽华贵,不算倾国倾城,但也恰到好处。
“公主殿下,好久不见,别来无恙啊。”腾似玉微笑拱手道。
一语惊醒白怜怡,她连忙拱手回应:“公主,怜怡失礼了,公主殿下这般劳师动众,理应提前在访贴中言明,怜怡也好禀明王兄一道去城门口迎接公主殿下。”
腾似玉面露尴尬之色,讪讪道:“本来我只想带二三仆从,哪知爹爹担忧过甚,担心我在路上遇到悍匪,而且这次我也是抱着谢恩之情,亦不能空手而来”说着,她含笑着指了指后面车马,马车里面均是带过来的谢礼。
“公主真是太客气了,公主殿下,请!”白怜怡把一行人,安排妥当,打道回宫。
白川越没有过来迎接,用他的话来说,只是一个来游山玩水的公主,哪用得着他出面,真是小题大做。
此刻白川越和几位大臣正在议事殿,他对这位远道而来的公主,还真是没有放在心上,现在脑子里充斥着都是他的莹儿(昨夜自己太过粗暴,莹儿一定伤心了,想到这里,蛇蛇更是无暇顾及其它)。
只听大臣们在一旁讨论道:“如今虽然是清平世界,但难免有一些魑魅魍魉之辈。虽然腾蔓谷乃一小国,但听闻这位公主殿下喜欢游历四方,结交甚广。如果能借此机会,更进一步促进我白越国和腾蔓谷的关系,我白越国也算是如虎添翼了。”
白川越面色不悦,他的天下,什么时候需要借助一个女人的力量了。
“大王,既然此公主殿下这么大张旗鼓一路行驶而来,无论目的如何,我们白越国也应尽地主之谊,方为上策!”一旁的大臣拱手道。
“丑人多作怪,博取眼球而已!”白川越一副微不可察的表情,淡淡说道。
大臣们一脸懵圈……
“嗯,那就晚上设宴给公主接风洗尘吧。”白川越起身,一双深邃的双眸,让人捉摸不透。
……
夜幕降临,灯火辉煌。
大王寝宫。
鸿莹雪迷离得睁开双眼,白川越此刻已不在,再看看自己穿戴整齐的衣服,也不知现在是何时辰。想想自己刚签契约,就旷工,实在不妥,欲要起身,却觉四肢乏力。
心里不由怒火中烧:“那条蛇疯了吗,吃错药了吧,把本姑娘折磨的不成人形。”
吃力地抬手去找身上的螺玉,结果却找不到。再仔细一看,原来身上的衣服已被换过。才想起,原本那套衣服已经被他大卸八块了。
艰难地起身,如蒲柳般的步履缓缓走出轻纱幔帐。
只听一道声音袭来:“娘娘,您醒啦,奴婢这就去禀告大王。”一宫女轻声说道
鸿莹雪不由扶额,怎么感觉和上次一样的台词。
“等等,现在是什么时辰了,还有,我的螺玉你看到了吗?”鸿莹雪不禁急切问道。
“回娘娘,现在是戌时。奴婢今早收拾的时候,把螺玉暂时放在了几案上。”说着,小宫女继续俯身,悉悉邃邃的步伐向几案退去,拿起螺玉俯身轻轻走向鸿莹雪,双手奉上螺玉。
鸿莹雪此刻才知道,原来自己已睡了一天一夜了。
鸿莹雪抬眸看了一眼小宫女---十五六岁的样子,看起来却镇定自若,不由问了一句:“你叫什么名字?”
“奴婢紫荷”小宫女一副恭恭敬敬的样子。
“你先下去吧。”鸿莹雪想赶紧给李掌柜传个消息,工作可以不要,但她不想做言而无信之人。
“奴婢告退,娘娘若有什么需要,可直接吩咐奴婢。”说完,紫荷还是一溜烟地赶忙跑去禀告大王了。因为那是大王提前吩咐好的,娘娘若醒来,要及时禀报。
金麟殿。
金碧辉煌的大殿内,白川越此刻正端坐在金漆的宝座之上,一副古井无波的模样,也掩盖不了他那谪仙般的俊颜,威仪依旧。
底下歌舞笙箫,乐声悠扬,众臣觥筹交错,迎接这位远道而来的公主殿下。
只见腾似玉缓缓起身,手捧酒樽,迈着轻盈的步伐,来到大殿中央。
福身道:“大王,今日承蒙大王厚爱,小女本是怀着谢恩之情而来,却让大王如此抬爱,深感受宠若惊。不知是否有幸能敬大王一杯,小女在此先干为净。”说话间,她抬起双眸,媚眼含羞地望着白川越,拂袖,一饮而尽。
直到此刻白川越才斜睨了一眼腾似玉,这之前,他都没有正眼瞧过她。
但就是这斜睨的一眼,让白川越古井无波的眼眸变得深邃,定睛凝视了好久。直到身旁的侍奉宫人轻轻地小声禀告:“大王,娘娘醒了。”
白川越听到莹儿醒了,顾不得其他,起身径自离开,一句话也未留下。
底下臣子们一脸懵圈。
腾似玉呆若木鸡,刚才以为捕获了白川越的心,心里正热浪翻滚,哪知道一下子坠入冰窟。
只听大殿之上的侍奉宫人高声喊道:“大王临时有急事需处理,各位请随意。”
白怜怡赶忙趋身拉过腾似玉:“公主殿下,王兄应该有急事处理,否则也不会如此匆忙离去,还请公主勿介怀。”
腾似玉的小脸瞬间阴转睛,笑眼盈盈地说道:“公主说笑了,今日这番宴请,已让似玉愧不敢当,哪敢再生抱怨。”
“怜怡,我能这样唤你吗,我们年龄相仿,以后以名字互称可好?”腾似玉小脸微微含笑道。
“当然可以了,似玉, 这几天我带你领略一下我白越国的秀丽山河。”白怜怡灿笑道,顺便把腾似玉留在了宫中小憩几日
大王寝宫。
鸿莹雪看到螺玉上有李掌柜留言的消息,只能先用谎言来回复了,明日一早再去请罪吧。
一旁的几个小宫女已把晚膳准备停当。白川越知道他的莹儿身体乏累,所以一早就吩咐过,膳食要随时准备着。
“外面怎么那么热闹?”鸿莹雪不由问道。
“今日,今日有贵客来访,大王正在大殿之上设宴款待。”一旁的小宫女吞吐道。担心引起事端,不敢提招待公主一事。
谁知鸿莹雪看到小宫女吞吞吐吐的样子,不禁又问道:“什么样的贵客?”
“这个,这个奴婢不知……。”就是知道,她也不敢说,大王的脾气变幻莫测,她可不想惹祸上身。
“娘娘,晚膳已准备完毕,娘娘现在是否用膳?”小宫女赶紧转移话题。
“我不是你们的娘娘,唤我鸿姑娘吧!”鸿莹雪脸色平静地说道。清灵的眼眸,此时有些空洞。小手抚着胸口,想起昨夜白川越的不可理喻,压抑感油然而生----也许自己只是他的发泄工具。
……
一旁的几个小宫女面面相觑,不知如何作答,这“娘娘”二字的称呼可是大王的命令,但大王也说过,娘娘的需求就是命令,不可不从。
于是,异口同声道:“鸿姑娘,奴婢遵命。”
“我现在要去沐浴,你们不用跟着我,也不要让任何人打扰我。”鸿莹雪脸上表情异常冷静。
洗澡是她的习惯,一天不洗,就不舒服,何况现在就想把白川越的痕迹去掉,更是迫不急待地要去沐浴。
第二十章 约法三章
白川越心急火燎地来到寝宫,俊眸环视,看不到他的莹儿。
“娘娘呢?”白川越忐忑不安地问道。
“禀告大王,鸿姑娘正在沐浴。”一宫女福身道。
“什么?鸿姑娘?大胆,谁允许你这么称呼的?”白川越气不打一处来。
小宫女吓得抖如筛糠,噗通一声跪下:“是,是鸿姑娘,不,是娘娘,是娘娘这样吩咐奴婢们的。”
“噢?,娘娘怎么吩咐的,按照娘娘的原话,重复一遍!”白川越面沉如冰,势要究根结底。其实他就想知道他的莹儿是不是真的生气了。
宫女们纷纷跪下,一个个吓得花容失色,但却把鸿莹雪的原话学得惟妙惟肖。
白川越黑眸冷俊,不由转为轻笑,转身进入里面的浴池。
鸿莹雪此刻正背靠浴池壁,闭目冥思,她想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一次次沉迷在蛇蛇的淫威之下。
“是他太英俊了吗?是自己太孤独了吗?缺乏安全感了吗?……”她想不明白,不由大声怒道:“坏蛇,就知道欺负我!”双手不由得拍打了一下水面。转身站起出浴。迎面就对上了那个让人脸红心跳的妖孽男。
一个趔趄没站稳,倒下的瞬间,白川越旋身跃起,紧紧地把她从浴池中揽进怀里。
鸿莹雪脑羞成怒,用力推开了他,慌乱中拿起旁边的衣服,挡在胸前,大声嚷道:“转过身去!”
蛇蛇这次很听话,立刻转身背对着她,心里不由暗笑:“莹儿,你身上每一处 ,本王可都是清清楚楚的。”
鸿莹雪又羞又怒,胡乱的穿好衣服,因为没有擦干身体,现在里衣都贴在身上,显得湿嗒嗒,柔亮的黑发自然垂下,整个人显得别有一番风情。
“好了,你可以转过来了,但请你离开这里!”鸿莹雪微嗔道。
白川越转过身,但并未离开。看着面前柔情似水一般的女子,不由想起初见她时的场景,不禁喉结滚动了一下。
他脚步慢慢地向前逼近,鸿莹雪一步步向后退,最后退到即将撞到一根廊柱时,白川越一个用力,把她拉进了怀里。
他轻拂着她的秀发,无论她在怀里如何挣扎,他只会抱得更紧,任由水滴浸湿他的锦袍,嘴里喃喃道:“莹儿,还在生我的气吗,对不起,本王太在乎你了,以至于那夜失去了理智,对不起……。”白川越自登基王位以来,几乎就没有用过“我”这个字眼,也许以后这个字眼会时不时地出现在鸿莹雪这里。
鸿莹雪气极,听到此番话,眼泪竟不争气地落下来,小手不停地垂打着他的胸膛:“坏蛇,讨厌死了,就知道欺负我,讨厌,讨厌……唔……。”
霸道的蛇蛇深情地堵住了她的唇,汲取着……,虽然恨不得把她揉进自己的身体,但此刻为了平复莹儿的心情,只能小心翼翼地轻咬着。大掌肆意摩挲,划过沾湿的衣襟,熨贴着那坚挺的丰,这感觉,不禁让他产生了别样的情愫。他放开了她的唇瓣,偎过衣襟,情难自控地擒住了那迷人的丰,霎那间,脑袋似充血般,眼里只有眼前的美味,他疯狂的撕咬着、吞食着,此刻,他忘记了所有,忘记了平复莹儿的心情,只知道,眼前的女人,已经让他的理智焚烧殆尽,才一天没有碰到她,他已思念到如此地步。
“嗯,川越!”鸿莹雪早已忘记“生气”为何物,此刻,她贪恋着白川越的霸道,她甚至想要更多。
两人撕扯的动作似打架般,只听棒的一声,鸿莹雪不小心撞在了一根廊柱上,她顿时恢复理智。
“天哪,差点儿又要沦陷了,每次都被这条坏蛇弄得七荤八素的,这日子没办法过了。这难道是蛇的天性吗,但不能天天这样啊!”鸿莹雪心里纠结连连。
看着白川越还在孜孜不倦地眷恋着她,她真不忍心推开他,可是,不能再这样了,否则,真的没有办法正常生活了。
“川越,你停下,不能再……”鸿莹雪轻颤出声,小手拂着他的头。
白川越装聋作哑般,还在肆无忌惮地攫取着,马上要冲破最后一道障碍,倏地,鸿莹雪推开了他,没有设防的他,一个踉跄后退了两步。
“莹儿,怎么了?”白川越因动情,呼吸有些急促。大掌一拉,再次把她揽进怀里。
“我,我饿了,我都一天没吃东西了!”鸿莹雪抿唇,想找个借口结束。
尽管她也想继续,尽管这种感觉很美好,但会影响到正常生活,再这样下去,估计每天只能在床上度过了,得赶紧想个办法。
白川越邪魅一笑,一把把她横抱而起:“我们现在去吃饭。”
夜色朦胧,柔和的月光似给大地披上了一层轻纱。
金麟殿内,由于白川越的离席,宴会不消多时,即已散去。
白怜怡此刻正在太后寝宫内,她把今天所发生的一切,讲给了萧蒻太后听。
“这么说来,这位腾公主是喜欢王儿了。”萧蒻太后一脸兴奋的模样。
萧蒻太后现在的心态就是----只要是女人,无论美丑,能赶紧入驻后宫即可,这可是她的头等大事。
“当然喜欢了,母后难道忘啦,几百年前他们还想联姻,当时被王兄拒绝了。不过现在这位腾似玉公主,出落得真是婷婷玉立,而且仪态大方,不似那养尊处优之辈,不令人讨厌。”白怜怡在一旁啧啧道。
“就是不知道王兄心里怎么想的,王兄现在心里估计只有那个人族女子了,虽然人族女子也不错,但她的寿命毕竟短暂,就算修炼也是一个漫长的过程。就这一点比较起来,还是这位腾似玉公主比较合适。”白怜怡在一旁继续哼哼唧唧道。
萧蒻太后一听到鸿莹雪,心里就不太舒服,虽然刚开始很喜欢她,但一想到她在外面抛头露面,心里就五味杂陈。可太后她却没有意识到,她的女儿白怜怡也是经常抛头露面,还有那位腾似玉公主不也是经常在外面抛头露面吗。可偏偏唯独对鸿莹雪不能容忍,也许婆媳真是天敌。
“怜儿,这几天你多陪陪那位腾公主,多制造一些她和王儿接触的机会。如今母后也不太方便插手此事。你王兄的脾气,你也清楚,感情的事情,他总是固执己见。不过,王儿现如今已经品尝过鱼水情深的美好滋味了,应该不会再排斥其他女子了吧。”萧蒻太后若有所思的说道。
白怜怡听的,脸色乍红乍紫的,这母后说什么呢,自己可还未出阁呢,就听这么劲爆的词汇,着实羞死人了。
“母后早些休息吧,怜儿先行回去了。”白怜怡面红耳赤地一溜烟地逃掉了。
“哎,没一个让人省心的!”萧蒻太后心里哀怨道。
……
王上寝宫。
只见鸿莹雪在一张纸上洋洋洒洒地写了几行字,交给白川越。
白川越疑惑不解,拿过去一看:“约法三章!”
白川越逐字看去,不由眉头紧锁,面色越来越灰暗。只见上面写着:
一:无条件支持彼此双方的工作。
二:双方互相忠诚(如有移情别恋,亦或是心里不再有彼此,请提前告知,好聚好散。)
三:每个礼拜亲近的次数不得多于一次。
白川越面若寒霜,缓缓来到鸿莹雪面前,难过地说道:“莹儿,你是不是还在生本王的气?”
鸿莹雪看着白川越那愁云满面的表情,竟然有些胸闷。她缓缓道:“没有,我没有生你的气。这个约法三章,有何不妥?”
虽然写的直白了些,但她也实在没有其它办法了。必须白纸黑字让蛇蛇明白,否则自己真的无法正常生活了。
“如果没有生气,为何要判本王死刑!”蛇蛇说的好可怜,一副霜打的茄子模样。
白川越转身,缓缓地走到几案旁的座椅边,无力的坐了下来。暗淡无光的眼神呆滞地看着那张纸。
鸿莹雪满头黑线,没想到这个会对蛇蛇打击如此之大,有这么严重吗!看着一向霸道倨傲的蛇蛇,现在一副死气沉沉的模样,着实让人心疼,真受不了他这副样子。
鸿莹雪嘟着小嘴,径直来到他身旁,抽出他手中的纸,双手一搓,纸张变成纸球了,啪叽,扔在了地下。
鼓起勇气,直接坐到了白川越的大腿上,搂着他的脖子。亲昵的柔声说道:“以后都随你,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现在满意了吧。”说完,还不忘在他嘴边嘬了一下。
第二十一章 想永远和你在一起
白川越心潮澎湃,热血沸腾。他没有想到他的莹儿会有如此大的反差。
紧紧地抱住她,蛇蛇霎时恢复生机,死寂的双眸顿时聚满了光茫,面色泛红,迷离地望着鸿莹雪,温热的气息吹拂着她的脸颊:“莹儿,你在惩罚为夫我吗,让我体验从地狱到天堂的滋味……。”说话间,不由分说擒住了鸿莹雪的嘴唇,轻撕急吸。
“唔……”鸿莹雪无语,她认栽了,心甘情愿地被他蹂躏。
白川越情动至极,热情似火般,从座椅到床榻,从床榻到地上,从地上到廊柱,绞缠、探索……。
她双手环着他的脖子,主动的、热切的拥吻着白川越,面对他的攻伐,她甘之如饴。
“莹儿,宝贝,我爱你……”白川越深情呢喃,灼热的气息喷洒在耳畔。望着莹儿那醉人的眼眸,此刻纵有万年冰霜,也会瞬间为之冰消雪化。
寝宫内如暴风骤雨般声声不断......
殿外宫婢,听得脸红耳热。然不远处一双猩红的眼眸,指甲已深深地嵌进肉里,却浑然不知疼痛。握紧的拳头,昭示着此刻心中的愤怒。
……
轻纱幔帐,烛影摇曳。
望着怀里熟睡的莹儿,一股暖流划过白川越的身体,无法用言语表达的美好,充斥着他的每一根神经。
俊眸含笑,轻轻放下莹儿,缓缓走下床榻,捡起了地上的纸球,慢慢打开,抚平褶皱,提笔把第二条的括弧内容划掉,且在第三条的“一”字上面加了一竖,把“不得”两字抹去。邪魅一笑,然后满意得精心折叠好,收藏了起来。
翌日,鸿莹雪只觉脸上温热,睁开惺忪的双眼,就看到了白川越在她脸上蹭来蹭去,嘴里呢喃:“莹儿,该起床了。”
这是昨夜鸿莹雪给他规定的唯一的要求---要支持她的工作,所以一早必须叫醒她。
虽然白川越很不情愿,但他的莹儿现在只有这一个要求了,若不答应,莹儿便会难过。但嘴里还是嘀咕了一句:“莹儿,若太累,就不要起来了。”
鸿莹雪强撑着身体,坐了起来,自我安慰道:“起床,活动一下就可以了。”
昨夜虽激烈,但为了今早能顺利出行,她还是保留了一点体力,才没有让他折腾一整夜,否则今早真就废了。
为了让莹儿多休息一会儿,今日决定乘坐马车出行,有车夫领路,其实是不用白川越作陪的,但拗不过他,非要一同前往。两人正欲上车,忽闻后方传来一道娇美的声音:“大王,大王是去城中吗?”
两人同时转身,只见后方一青春靓丽的女子款步姗姗地走来,嘴角含笑:“大王,似玉正欲去驿馆,可否搭个便车,一起同行?”
白川越还未来得及开口,腾似玉的眼角已略过他,定睛凝视着鸿莹雪,脸色已由刚才的热切转为凝重,两女四目相对,腾似玉双眸中貌似承载了太多的异样情绪。
不可否认,鸿莹雪的美貌无可匹敌,虽不施粉黛,但却浑然天成,美得自然纯粹。此刻腾似玉在她面前,亦显得相形见绌。
白川越恼怒,一把拉过莹儿,他的莹儿怎能让人这般审视,就算是女子的目光也不行。怒火中烧道:“抱歉,这是本王和王后的私人空间,旁人不便打扰。”说完转身就要上车。呃,看来蛇蛇吃醋的劲儿,是常人无法企及的。
“王,大王,这位是王后娘娘?可是,可是并未听说大王您大婚啊?”腾似玉在一旁嗫嚅道。
“放肆,本王的王后,岂容你置喙!”说完,拉起莹儿,双双上了马车,马车开启。而矗立在烟尘中的女人,此刻已是紧握拳头,面目狰狞,目眦欲裂,不禁让人毛骨悚然。
马车缓缓行驶在青幽的路面上,不急不躁,似乎马儿在欣赏周边的无限风光,平稳而惬意。此情此景倒是和车内的境况配合的天衣无缝,车内亦是一片静谧之状。
“莹儿,累吗,累的话,就先睡一会儿。”他拥着她,一只手轻抚着她的发丝,语气极尽温柔,和刚才宫门口的剑拔弩张的模样,简直判若两人。
鸿莹雪靠着他的胸膛,把玩着他的大手掌,小脸上有不悦。她心里有话,也不想忍着,于是终于按捺不住,努着小嘴说道:“刚才那个女子,你,你不想和我说些什么吗?”
白川越轻笑,抬起莹儿的下巴,俊眸含笑道:“你吃醋了?”顺势亲了一下她的小嘴。
鸿莹雪撇嘴,轻哼一声,指着白川越的胸膛,微嗔道:“少给我拈花惹草,否则我定不饶你!”
白川越双眸含情,看着莹儿这副吃醋模样,一股暖流在心底蔓延。全身血液有上涌之势,他低头裹住了她的唇瓣,慢慢地汲取着,好似品尝着世间最美好的珍品。
她抬头迎合着他,双手不自觉得紧紧环抱住他的腰身,享受着他带来的无尽温柔。她承认,刚才那女子接近他的时候,她被刺激到了,心里有异样的疼痛。
久久之后……
白川越不舍得放开了她的唇瓣,大掌轻抚着她有些微肿的朱唇,紧紧地揽她在怀。缓声说道:“她,是腾蔓国的公主,名字叫什么,本王不记得了,几百年前腾蔓国欲要联姻,当时本王就直接拒绝了。她这次来,也许只是想游山玩水。不过,不管她的目的如何,本王的眼里只有你一人。”
……
“我想学法术,你能教我吗?”鸿莹雪忽尔说道。因为她听到“几百年前”这几个字就来气,为什么他们几百年前就认识了,心里很不服气的有没有。
白川越不由邪魅一笑,佯装不明地问道:“莹儿怎么忽然想学法术了?”
“嗯,因为,因为我想永远和你在一起!”说着,小脑袋不由得拱了拱他的胸膛。
听到她的表白,白川越觉得他的血脉要喷张而出了,他的莹儿今日好生热情,他简直要流鼻血了,强忍着体内欲喷薄而出的熊熊火焰,紧紧地拥着她,真想把她肆无忌惮地揉进体内。
“行不行啊,教不教我?还是你根本就不想和我长相厮守?”她抬头,似有薄怒,小嘴嘟起,璀璨的眼眸望着白川越……。这一刻,蛇蛇的心都要融化了。
“本王恨不能和你形影不离……,莹儿,你知道城中的人,为什么无人看出你是人族吗?”白川越意味深长地含笑道,修长的手指剐蹭着她的脸颊。
第二十二章 本王见不得人吗
鸿莹雪好似当头一棒,对呀,这是异界,可是没有人怀疑自己的身份,而且还能和他们正常的相处。
她敛了敛那晶莹如玉的眼眸,疑惑地望着白川越,眼里满是探寻:“你,你肯定知道为什么,快告诉我!”
白川越强忍着体内的躁动,刮了一下她纤巧的鼻梁,抿嘴一笑道:“亲我一下,我就告诉你。”
“蛇蛇一发情,就没完没了,不是刚亲过了吗,还要!”鸿莹雪心里不禁腹诽道。
此刻的白川越,已经双目微闭,似在等待……
看着他这张精雕细刻般的俊脸,鸿莹雪不禁脸色微微泛红,她下意识地咬了一下嘴唇,飞快地在他嘴角亲了一下,欲要撤出之际,已被他快如闪电般的大掌按住了小脑袋……,
“嗯……”鸿莹雪瞪大双眸望着如痴如醉的白川越,心神不由为之一颤,继而闭眼,跟着他的节奏……,抱紧了他。
“莹儿……”白川越呼吸急促。此刻的他,就如同失了水的海绵,正在大口大口地攫取着水源……。
浓情蜜意间,大掌开始四处游走,眼看着衣服已褪落过半。鸿莹雪一个激灵,握住了他的大掌。
“唔……,川越,等等,我们晚上再……,我不想在这里……”鸿莹雪小脸酡红,轻颤出声,羞赧地躲在了他的怀里。
“莹儿……”白川越眼眸猩红迷离,轻抚着她光洁的背脊,压抑着内心的悸动。
……
他的下巴轻抵着她的额头,呼吸渐渐趋于平稳,语气极尽温柔地说道:“莹儿,你现在无需急于修炼法术,本王会把灵气一点点灌输给你,你是凡体,一下子不能吸收太多,本王会慢慢地让你脱离凡胎,所以在普通人眼里,你可能已经是小蛇族了。莹儿,本王期待你幻化出法身的那一天。”
“啊……!那,那你会不会功力变弱?我怎么觉得自己像吸血的女鬼了!”鸿莹雪倏地从蛇蛇怀里窜出来,张大嘴巴,一脸的担忧,外加不可置信。
以至于她忘记了自己现在是衣不蔽体的模样。 这种半遮半掩的状态,尤显妩媚风情,而且因为激动,整个身体都处于紧崩状态。
“本王不会变弱。”白川越眼含薄雾,只回复了这简简单单的几个字,就扑倒了她,他怎么能受得了莹儿这般地引诱……
“……”鸿莹雪无语凝噎,再次被吃干抹净。
……
马车平平稳稳地一路驶来,终于到达了城中街市,鸿莹雪让车子停在了街市的一角,她可不想大张旗鼓地穿街而行。
自己现在一切刚刚开始,就大咧咧地坐着如此豪华的马车,这会让她良心不安,嗯,她决定以后一定努力、努力工作,让自己可以欣然接受蛇蛇带给她的一切。
她按住白川越的双手,示意他不要下车,自己一个人下车,步行走到‘悦来阁’就可以了。
“本王见不得人吗?本王不能和莹儿大大方方得站在一起吗?”白川越凝目,满脸茫然。
这话说的,鸿莹雪瞬间脸红心跳,这搞得跟地下情一样
不等鸿莹雪回应,白川越就一把横抱起鸿莹雪,下了车,欲拉着她前行。他恨不得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莹儿是他的女人。
鸿莹雪驻足,拽住白川越的衣袖,拉住他。
她语气极尽绵柔地说道:“你,你先回去,你和我一同出现,我压力会很大的,不是你见不得人,是我,是我还暂时hold不住你带给我的一切。”
“莹儿连本王都能hold住,又何况身外之物,而且本王的一切都是你的,连本王都是你的。”白川越虽然不太明白hold是啥,但大概意思他还是能猜出来。
“那你想想,如果我们一同出现在那里,就凭你这英俊潇洒、器宇轩昂、玉树临风、天威赫赫的模样,谁还敢让我做事,那我的工作岂不是要泡汤了。”鸿莹雪一脸不悦道。
听到莹儿的赞叹,白川越不禁喜笑颜开。他本身就不希望她出来做事,工作泡汤岂不更好。但看莹儿那一副难过的模样,心有不忍,于是认真说道:“莹儿,如果你确实想出来做事,那本王把整条街送你,由你来打理如何?本王的王后,怎可屈尊在别人那里!”
“白川越,如果你胆敢如此做法,以后再也别想见到我!”她指着他的胸膛,义愤填膺地怒道。
不妙,莹儿生气了,白川越赶忙伸手揽她在怀,嘴里喃喃道:“对不起,本王知道莹儿想做一个独立的人。关心则乱,是本王乱了方寸了,原谅我可好?”
“本王只是想大大方方的同你站在一起!”蛇蛇委屈道。
鸿莹雪不禁哑然,忽然感觉自己是不是做错了,哪怕放到现代社会,谈恋爱也是正大光明的事情。
难道就是因为他是王,才会让他变得如此特殊吗。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肤浅。想到这里,她忽然有如醍醐灌顶。
双手紧紧地抱住了白川越的腰身,如释重负般地说道:“对不起,川越,是我想得太多了。”说完一手握紧蛇蛇的大掌,十指相扣,双眸含笑,拉着蛇蛇直达‘悦来阁’。
蛇蛇既懵圈又兴奋,她的莹儿深情起来,简直会让人血液爆浆。
两人笑眼盈盈地出现在‘悦来阁’,鸿莹雪倏尔又有些心有余悸,不由得在蛇蛇耳边嘀咕了一句 :“川越,一会儿请屈尊一下,晚上补偿你。”
蛇蛇犹如五雷轰顶,脑袋嗡的一下,什么也不记得了,此刻只有“补偿”二字萦绕在耳边。
李掌柜看到鸿莹雪,赶忙迎了过来。正欲说话,只觉一股莫名的威严笼罩四周,让他不寒而栗。这才注意到鸿莹雪旁边的男子,那气势磅礴,雷霆万钧之势,让他不敢直视。
这一刻,李掌柜不禁额头生了汗,四肢亦变麻木。一时竟然不知说什么。
而一旁的白川越目中再无其他,那一双勾魂的双眸此刻只是深情地望着鸿莹雪。
鸿莹雪,有点不好意思,刚签约,就旷工,实属不该,赶忙拱手道歉道:“李掌柜,莹雪在此先赔礼道歉了。”
李掌柜赶紧应道:“无妨,无妨,只是姑娘不来,店里生意倒真是冷清了许多,客人们都喜欢姑娘做的菜系……,”说到这里,李掌柜忽尔感觉有股冷气进入脖颈,让他毛骨悚然。
对,那是蛇蛇的肃杀之气。他听到莹儿做的东西,被那些什么乌七八糟的人觊觎,就气不打一处来。眼神变得凛冽,握紧了拳头。
鸿莹雪见状,赶紧给蛇蛇使了个眼色,使劲掐了一下他的手掌。
只听她说道:“李掌柜,当初我和您说过,我是来此地寻亲的,现在我找到了我的亲人。这位是白公子,就是我要找的人,也是,也是我从小青梅竹马之人。”说着她含情脉脉地凝望着白川越。
晴天霹雳般,白川越再次被击中,血液上涌,直冲脑门,如果不是碍于这边的形势,他就直接把他的莹儿生吞活剥了,他紧紧地握着鸿莹雪的小手,呼吸有些急促。
第二十三章 天大的事情
李掌柜似乎明白了什么,怪不得鸿姑娘这段日子总是飘忽不定的,本以为她去什么地方游玩去了,原来是寻亲去了。于是赶忙说道:
“哦,原来是白公子,失敬,失敬。”李掌柜眼睛都不敢直视白川越。
白川越没拿正眼瞧他一下,只轻哼了一声。现在满脑子都是他的莹儿。
“那鸿姑娘,今后的打算?……”李掌柜小心翼翼地问道,他不希望鸿姑娘离开,虽然签了契约又怎样,一旁的这位白公子一看就大有来头,不是好惹的, 就算签了契约,鸿姑娘如若执意要离开,自己也不敢拦着。
“莹雪想继续留在这里,掌柜是否欢迎?”鸿莹雪嘴角上仰,俏笑道。
“那敝店真是太荣幸了,李某求之不得。”李掌柜不由得捋须笑道,但又不敢笑的太张狂。
“白公子,如若不嫌弃,请到二楼雅间喝杯薄茶吧!”李掌柜说着,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听说莹儿在这里有自己的客房对吧?”白川越终于发出了进店以来的第一句话,声音似钟鼓般地砸在李掌柜的脑门上。
李掌柜身体一顿,反应过来,莹儿就是指的鸿姑娘啊,于是连忙说道:“对,对,三楼给鸿姑娘留了一间上好的客房,可以永久居住” 。
鸿莹雪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蛇蛇要干嘛!(她今天让他陪着过来,简直就是一个天大的错误!)
只听白川越冷声说道:“本公子现在要和莹儿到客房谈些事情,旁人勿打扰,掌柜没意见吧!”
李掌柜呆滞了一秒钟,立刻应声道:“没意见,没意见,鸿姑娘也是这里的掌柜,当然可以随便出入……”李掌柜话还没说完。
白川越就已经拉着鸿莹雪的小手,三步并做两步来到了三楼客房,客房门一关上,铺天盖地般的吻密密麻麻地落了下来。
“唔……川越……嗯……”鸿莹雪话还未说出口,衣服已被褪去了大半。只剩里面的里衣若隐若现。
“川越,你,你怎么了?我们,我们不是在马车里刚有过吗?”鸿莹雪支支吾吾,小脑袋有些晕眩。
“莹儿,本王未尽兴!”白川越呼吸加速,血液早已涌到头顶,如果再不释放,他觉得自己就要爆了。
“莹儿……帮本王,脱掉衣服……”他喃喃呵着热气,声音似发颤。
鸿莹雪理智已溃不成军,小手不自觉地撬开了蛇蛇腰间的玉带......。
白川越一个横抱,快步来到床榻,情不自禁地扑倒了她,两人似火缠绵。
“莹儿……本王想狠狠的,狠狠的,要/你……”白川越在她耳畔释放着那灼热的气息,片片热吻落下。分身已肿胀到了极点,再也无法抑制,一个挺,便来到了那个让他痴迷的美好地带,闷哼声不绝于耳,滚烫的热流肆意注入。
“嗯……川越……”鸿莹雪搂着他结实的臂膀,拥吻着他,猴子抱树般,动情地迎合着他。
阳光透光雕窗,星星点点地洒落在鸿莹雪那妩媚娇羞的面容上,恰似盛开的花朵,绽放着迷人的光彩。
悦来阁 楼下
李掌柜等得心急火燎的,好不容易这鸿姑娘回来了,怎滴大白天在客房谈那么久,到底有什么天大的事情啊!这都两三个时辰了(1个时辰相当于现代的2小时),也不好去叫门。虽说那白公子仪表不凡,但身上的震慑之气着实让人瘆得慌啊!
午时已过,店里客人寥寥也不奇怪。
这时只见一风流倜傥美男子,脚步生风般地来到悦来阁,四下观望,疾步来到李掌柜身旁,语气之迫切:“她来了,是吗?”
此人便是绸缎庄少主---金西公子,虽身材伟岸挺拔、但却不失温文尔雅,他五官明朗、气宇不凡,且多财多亿,妥妥美男子一枚。由于经常走南闯北,脖颈处露出的皮肤显出健康的古铜色。
现如今,似乎他已坠入情网,时刻都想见到鸿莹雪,鸿莹雪的音容笑貌已经深深地刻在他的脑子里,挥之不去。这也许就是传说中的一见钟情吧,正确来说应该是单相思。
这种深情模样,可不似走南闯北、见多识广、独挡一面,有着睿智商贾之名的黄金单身少主。但感情的事情本来就说不清,道不明,说来就来,来了就一发不可收拾。
他甚至为了时时能见到鸿莹雪,竟怂恿着李掌柜和鸿莹雪签约。当然,原本李掌柜就想把鸿莹雪留下,正好借机承了他的人情,自己还捞了个一举两得。
此刻,只见李掌柜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嘴巴欲张欲合,最终满脸无奈地说道:“来了,是来了,在三楼客房呢,都进去大半天了,也不出来,也不知道在干啥,眼看着一天的光景就这样过去了……。”李掌柜实在说不下去了。
“那你们怎么不上去瞧瞧?那么长时间了,万一出什么意外呢?”金西的脸色怒意升起,且看起来急切又担忧,不由分说,跨步就向三楼走去。
“哎呀,金公子,不可去啊!”李掌柜踱步挡住金西的去路。
“为何?李掌柜,你也太大胆了,她如果出了什么意外,本公子绝不轻饶你!”金西剑眉蹙起,怒意横声地说道。
李掌柜还是挡着未动,虽说金西公子的话,着实把他吓得不轻,但想起来上面那位,更是个狠角色,实在得罪不得。于是咬咬牙道:“金公子啊,那鸿姑娘不是一个人,还有,还有一位公子陪着。”
当头棒喝,金西瞠目结舌,犹如坠入冰窟般,寒气逼人。身体刹那间失去平衡,不禁后退了几步。
“金公子,你,你没事吧!”李掌柜吓得三魂丢了七魄。现在他有些后悔了,后悔自己当初是不是招惹来了一位小姑奶奶啊!
良久,只见金西一手扶着一旁的桌角,眼眸低垂,神色恹恹地说道:“他们,他们是什么关系?”
李掌柜一看这情形,也不太敢隐瞒,但一想到金西公子这些日子确实给他的店吸引了不少的客人,于是小心翼翼地说道:“听鸿姑娘说,他们,他们是打小的青梅竹马,但,但以李某看来,他们应该没有婚约在身。如果有婚约,那鸿姑娘也不会答应继续留在这里了。”李掌柜说完,还不忘偷看一下金西的脸色。
“她,她会继续留在这里是吗?”金西神色有些晦暗。
“对,鸿姑娘上楼前,很欣然地想留在这里继续做事。若有婚约,哪家公子会让自己的未婚妻在外面抛头露面啊!而且听鸿姑娘说,那位公子是她刚寻到的亲人,亲人久未见面,难免要聊的事情甚多!”李掌柜解释得真是面面俱到啊,自己都佩服起自己来了。
金西听到此,神色稍微有了光芒,冷声道:
“好,那我在楼下等她,如若一个时辰内还未下楼,本公子势必要上楼看看到底什么情况!”
第二十四章 一对璧人
三楼客房。
白川越怀抱着小人儿,轻抚着她的秀发,一副意犹未尽的模样。
“我们该下楼了,已经好久了……”鸿莹雪脸色红润,小脑袋靠着他的胸膛,柔声说道。
“莹儿,你觉得本王就这点耐力吗……,让本王再抱一会儿!”蛇蛇发起情来,简直不死不休啊!
“乖啦,晚上,晚上我再补偿你……”鸿莹雪声音蚊蝇般弱小,脸颊早已泛红。
但白川越却听得一清二楚,他不由喜上眉梢,强止住上涌的血液。这大半天的时间,对于他来说,就好像弹指一挥间,根本不够用,若不是莹儿言累,他才不会中断,他爱极了他的莹儿,片刻都不想离开她(嗯,千年未开荤的蛇蛇,开起荤来,一发不可收拾,情有可原)
“一会儿你先回宫,把马车留下,这样晚上就不用来接我了,由车夫载我回去。”鸿莹雪轻声道。
“不行,晚上我来接你!”白川越的语气,不容反驳。
“你不要处理事务吗,已经耽误很长时间了,你是王,应该有很多事情要处理的吧!”鸿莹雪抬头,眨巴着那莹润的双眸。
“这里是异界,不需要处理太多事务,而且本王即便再忙,照顾你的时间也是有的。莹儿,你,就是本王的头等大事。”白川越抬起她的下巴,吻了下去。
……
一个时辰的时间眨眼即过,而楼下迫切等待的金西,却如坐针毡,十几杯酒已经穿肠而过,他再也按捺不住,颤颤巍巍地站起身子,欲向三楼走去。
李掌柜也暗自猜测过:楼上二人,就算做那种事情,也不可能需要那么久的时间(以他的智商,他是无论如何也想像不到蛇蛇的持续作战能力有多强),他觉得楼上可能真有什么意外发生,此刻也开始担心起来了,所以也不再阻拦金西公子,自己也想跟着一块上去。
二人正欲提步上楼,只听楼上轻缓的脚步声传来,一对璧人手牵着手,就这么赏心悦目地出现在他们的视野中,和风吹过,衣袂翩跹,那如谪仙般的气质,闪瞎了楼下人的双眼。
两两相对,底下的两人张目结舌,对面的两人泰然自如,熠熠生辉。
“川越,你先回去!”鸿莹雪在蛇蛇耳旁语气轻柔,不禁让人浮想联翩。
“好,晚上我来接你!”说着,挽起她的小手,放在嘴边亲了一下。白川越深邃的眼眸扫视了一眼楼下的人,单手负背,迈着轻快的步伐走出店门,消失在繁华的街道。
……
李掌柜魂不守舍,低眸垂眼,额头淌汗。本身这白公子的威严就让人不寒而栗,怎滴这鸿姑娘突然也变得愈加地贵气逼人,好似身上泛着金光,让人触目惊心。
而一旁的金西公子缓过神之后,此时已恢复意识,就算是在酒精的麻痹下,亦保持了如此儒雅之风范,不愧是年少有为的商贾之少主。
鸿莹雪脸色红润,她庆幸自己今天穿的是高领衣服,否则那一枚枚草莓痕迹更觉尴尬。
只见她缓步向前,拱手、微笑道“李掌柜,真是抱歉,因为我和白公子多年未见,聊的话题有点多,一时耽搁了时间,还请掌柜见谅,莹雪下不为例。”这谎撒的,估计连自己都不会相信。
李掌柜顿时如梦初醒,他现在确定,自己真的是招惹来了一位小姑奶奶啊,刚才这无形的震慑之气,直到现在还心有余悸。
不过仔细想来,这鸿姑娘确实让自己的店起死回生了,不管怎样,若不是她,可能这家店已经关门大吉了,也罢,就算把这家店拱手让于她又何妨,总比关门大吉强吧。想到这里,他茅塞顿开,于是连忙还礼道:“姑娘此番话,太见外了,姑娘现在亦是这里的掌柜,掌柜处理一些自己的私事,实属正常,不必拘礼。”
鸿莹雪见李掌柜如此通情达礼,心里更觉愧疚。于是掷地有声地说道:“李掌柜,请给莹雪一个月的时间,莹雪会争取在最短的时间内做出成绩,以报掌柜知遇之恩。”
李掌柜听到“成绩”两个字,不禁眼冒金光,好似看到了白花花的银子在眼前翻飞,不由眉开眼笑,眼睛瞬间眯成了一条缝,眼角的褶子愈加的明显。心里不由佩服自己的眼光独到,不管这鸿姑娘是何等身份,只要她始终是为本店的利益着想,那么她的私事,他才不屑去管。
一旁的金西公子此时傻傻地望着鸿莹雪,刚才白川越的出现好似已经被屏蔽掉,眼前只有这笑靥如花的美人。本身他就喝了不少酒,一直凭着毅力保持着清醒,此时看到鸿莹雪如拂柳般的言语交流,搅动着他的心,令他的毅力似有崩塌之状,脸色开始有红晕显现,一个趔趄,没站稳……
鸿莹雪早就注意到一旁的金西(两人此刻站得确实很近)。她清楚记得,当时自己只所以在这里能够初战告捷,这位公子功不可没,她本就想找机会好好答谢一番,当然也想向他讨教一些经商之道。
此刻眼见着他这猝不及防的趔趄,鸿莹雪下意识地伸手抓了一把,拽住他的衣袖一拉,喷血的画面出现,鸿莹雪只是为了防止他摔倒,哪知惯性太大,金西竟直直地撞在了鸿莹雪的怀里,正确来说,应该是鸿莹雪被他裹在了怀里,因为金西本就身材高大,被美人这么一拉,竟毫无防备地顺势就倒了过去,鸿莹雪哎呀一声,额头重重地瞌在了金西的下巴上(几乎碰到了金西的嘴巴),她瞬间推开了金西,金西还是没有躲过这一趔趄,差点摔倒。
“哎呀,你没事吧,你这么大一个人了,怎得站都站不稳?”鸿莹雪搓着有些微微发红的额头,抱怨似的看着金西。
金西的下巴被磕的红痕顿现,,但他哪还知道疼痛,整个人都呆掉了,此刻,快速跳动的心脏噗通噗通的。只见他倏地站直身体,好似是为了掩盖那颗快速跳动的心,好整以暇地拱手说道:“姑娘,恕在下冒犯,可有伤着姑娘?”说话时极力克制着那急促的呼吸。
“哦,没事儿了,你是不是喝酒了,身上好大的酒味。你这是喝了多少酒啊,身体都站不稳了……,我见你一直在这里杵着,是有什么事吗?找李掌柜?还是找我?”鸿莹雪一脸不解地问道。看似都是同龄人,鸿莹雪也就没有顾忌那么多,说话也就直来直往。
这话问得金西,脸色乍青乍白的,但不知为何,听到她说话,让他的心既喜悦,又温暖。于是讪讪一笑道:“在下,没什么事情,只是多喝了几杯,正欲要走,恰好碰到李掌柜,闲聊了几句,然却有幸又遇到了姑娘……。”说到这里,他自己也不知道怎么说下去了。
“哦,其实我正想找你呢,不过下次再说吧,看你今天喝了不少酒,赶紧回去休息吧。下次如果有机会的话,我请你吃饭!”鸿莹雪灿若星辰般地一笑。还没等金西反应过来,她就朝李掌柜打了个招呼,径自朝店里面走去了,她要先勘察一下店内的情况,以做好改进的准备。
金西如五雷轰顶般(和白川越的症状一模一样),此刻只有一句话回荡在耳畔:她要请他吃饭!
有意栽花花不发,无心插柳柳成荫。
第二十五章 惹事生非的人来了
这几日鸿莹雪开始风风火火的着手店里的改头换面工作。李掌柜把店里的事宜放心地交由她来打理,刹那间,李掌柜变成小跟班了,整天忙进忙出,还要受鸿莹雪的差遣,但他竟然忙得不亦乐乎。
鸿莹雪是真正想做一些成绩出来,若总是儿女情长,感觉自己就要报废了。于是每天晚上开始渐渐限制白川越的亲近时间。
白川越这段日子熬得好苦,每天晚上莹儿只给他一两个时辰的温存时间,这么短的时间根本就不能让他好好尽兴,若不是莹儿答应以后好好补偿他,他早就抓狂了。
有了蛇蛇的支持,鸿莹雪再无后顾之忧。
她每天忙前忙后-----整理不同的菜系,写宣传单、拟定会员制、做促销活动、开通外送业务、订制统一店服等。一系列措施出炉后,效果竟然不是一般的好,吸引了大量的回头客。
近日鸿莹雪还推出了霸王餐的举措,规定:每天只限制一人,而且必须是每天最早进入店里的那个人,才能享受霸王餐的资格。
至于为什么会推出霸王餐这一举措,源于一次偶然事件-----
那天鸿莹雪和小二们在街上做活动,在一侧的一个墙角处,竟然看到了一对乞讨的父子,两人衣衫褴褛,形销骨立,父亲看起来身体不佳,咳个不停,一旁守着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小脸乌漆嘛黑的,但一双眸子却清亮无比。
鸿莹雪没有想到,如此繁华热闹的异界,竟然也会有乞儿,看来是她的思想僵化了。乞儿也不分地界的呀。
倏尔转念一想, 这不是异界吗,异界的物种多少都有点法力的呀!但又想起,记得蛇蛇说过,在异界,每个人的修炼境界不一样,异界也会有生老病死。
若是在以前,也许她不会去理会这件事情,因为她见过形形色色的骗局。但这一次,貌似她心软了,那一双清凉的眸子,提醒着她此刻应该有的怜悯之心。
她和店小二们筹集了一些银子,送给了这对父子,确实能力有限,她也只能帮到这里了。其实她多希望这个小男孩能去学堂读书,这个年龄本就是无忧无虑生活的年纪。
于是,她回去就制定了霸王餐的计划,希望力所能及的能帮到一些人。
……
今日阳光明媚,只见一英姿飒爽男子,驭马疾速而行,驻足于悦来阁大门前。
此人正是金西公子,只见他紫袍罩身,玉冠束发,俊逸的面容虽略显疲惫,但仍掩盖不了那眸中的欣喜与渴望。
金西公子自那次和鸿莹雪尴尬见面之后,第二天他就因家族生意的需要,直接奔赴天南海北了。临出发前,控制不住,还是想见见鸿莹雪,于是那天一大清早他就朝着“悦来阁”的方向赶去,然却让他看到了黯然神伤的一幕----鸿莹雪和那位白公子正手挽手从马车里出来,看起来是无比的亲昵。金西咬紧牙关,没能往前挪动一步。黯然折返。
他明白那位白公子并非等闲之辈,甚至已猜测到他的王者身份。不过,那又怎样。他们金家几千年的基业也不是谁人可以撼动的。
金西的父亲金年,一手创立了金家的辉煌家业,不仅仅在绸缎丝织物等方面做到出类拔萃,甚至在各行各业方面都有涉足。金年的经商之道就是----诚信是他们的立业之本。
当然,金年深知唇亡齿寒的道理,若没有王室的优惠政策,鼎力扶助,他的家业也不可能这般顺风顺水,所以金年一直抱着一颗感恩的心,对王室一直感恩戴德,几千年来,对王室的贡献从未停歇,可以说为王室立下了汗马功劳。他牢记----没有白越国,就没有他现在的辉煌。所以无论对先前的白俊王,还是现如今的白川越大王,他都无比的敬重。
这些年,金西接管家业,亦使得家族事业更加蒸蒸日上,虽然他与当今大王还尚未谋过面,但他对白越国的贡献却也不容小觑,比如在天灾人祸方面,在兵马粮草短缺方面,在寺庙、学堂修建方面等等,都尽心竭力。他和家父一样,对当今大王都怀着一颗无比拥戴和敬重的心。
而如今面对儿女情长,金西却不愿退缩,他喜欢鸿莹雪,那种喜欢,非人力可以操控的,尤其是意外拥她入怀的那一刻,他的心就已经完全被她俘获。他甚至有时天马行空的想像,如果他先于那位白公子认识鸿莹雪,那么现在站在鸿姑娘身旁的人会不会就是他。可造物弄人,他明白,也许自己并不能真正拥有她,但若时刻能见到她,亦满足。
世人都道:金西公子英姿勃发,纵横南北,美女应该亦如云。然也许正因为如此,他才那么清高孤傲,能入他法眼的简直凤毛麟角。
……
金西今日从异地刚刚风尘仆仆地归来。他甚至没有停歇,就马不停蹄地直达悦来阁,只因他的思念太重。
“金公子?好久不见!”鸿莹雪那悦耳的声音传来。此刻她正在柜台边查看今日的情况,一眼就瞧见了跨步进来的金西。
金西看着她那娇俏的小脸,明媚的双眸,多日来的舟车劳顿瞬间一扫而空,还没来得及开口,只听一道厉声响起:
“小二,这什么情况?你们想恶心死本少爷吗?”只听啪的一声,一男子怒目圆睁的起身,把筷子重重的摔在了餐桌上,弄得汤汁四散开来。
鸿莹雪侧目而视,心里顿时明白,惹事生非的人来了。
在她的意识里,每个行业只所以能够坚持下来,中间或多或少都会有绊脚石,甚至瓶颈期,一帆风顺貌似不存在。所以当时毕业后,自己只是想单纯的找一份工作,她承认她没有那么大的野心,也不知道自己处理问题的能力如何。但自来到这个异界,让她无奈的事情太多。
当下,她已骑虎难下,身在其位,必谋其职,这是她义不容辞的责任。于是,拂袖、单手负背、提步而去,眼里是不容置疑的自信,金西也紧跟其上。
第二十六章 可否讨要一只
李掌柜此刻正在二楼雅间招待贵客,听到响声,欲急步下楼,然看到鸿姑娘正在那里处理此事,李掌柜的脚步竟鬼使神差般地裹足不前了。他心想这鸿姑娘或许会给他一个意想不到的处理结果。哎,这李掌柜对鸿莹雪的期望简直不要太高。心里似乎把她当神一样的看待。
“这位公子,请问敝店有何招待不周之处?让公子这般大动肝火?”鸿莹雪郑重其事地问道。
只见那一身蓝袍束身、脸上横肉从生的小眼男子,用色眯眯的眼神打量着鸿莹雪:“你是掌柜?”
“正是!”鸿莹雪不卑不亢。
“本少爷早就听说过你,以你的姿色,何必屈就在这里,不如跟随本少爷……。”话还未说完,就被鸿莹雪高亢的声音碾压了过去。
“这位少爷,勿言其他,本店如有不周之处,请直言!。”鸿莹雪声音响彻整个客店。因为她看到了金西喷火的眼眸和握紧的拳头。
在鸿莹雪的思想里,不到万不得已,她不允许任何人在此店拳脚相加,那会影响此店的声誉。
那蓝袍男子嘴角抽动了一下,心有不甘地重重地敲了敲桌子,指着桌面上的一盅养生粥,忿忿说道:“你们自己看,本少爷都喝了将近一半的粥,突然冒出来个苍蝇,还这么大个儿,你们这是要恶心死本少爷啊!还是你们店想赶尽杀绝,连只苍蝇肉都不放过?”。
鸿莹雪深知卫生问题的重要性,所以这方面把控的非常严格,但也未必能保证万无一失。如果真有苍蝇,那自己真要好好的赔礼道歉了。
她眼眸深邃,犀利的眼神往粥盅里注视而去,里面真的有一只硕大的苍蝇……,然她却不禁笑出了声。
“你还笑得出来,好大的胆子,这不干不净的店,信不信本少爷找官府来,立刻把这儿查封了!”蓝袍男子煞有介事似的咬牙切齿道。
“这位少爷,你先勿动怒,如果你想栽赃陷害,下次请找个让人心悦诚服的理由。”鸿莹雪依然难掩笑意。
“你,你们不承认是吧,好,那就等着官府查封吧!”说着,蓝袍男子竟然有点心虚,声音似发颤。提步欲走。
“等等,事情还没有解决,你就这么走了吗?既然吃出了问题,我们肯定要给您一个圆满的交待。”鸿莹雪也煞有介事的一本正经道。
蓝袍男子微睁的小眼,此时似掺杂了不安与焦虑,表面却镇定自若地幽幽道:“好,本少爷看你们能玩出什么花花肠子!”
只听鸿莹雪略微拔高了声调,为的是让客人们都能洗耳恭听,以证清誉。既然这名男子想大张旗鼓地滋生事端,那她就奉陪到底。
“各位,本店深知卫生问题的重要性,所以一直以来都恪尽职守,一丝不苟。如若确实出现了疏漏之处,本店定会引过自责,但,如若有人刻意栽赃陷害,本店也不会承受这不白之冤,定会寻根究源。”鸿莹雪义正词严地说道。
此时只见蓝袍男子眼里充满了莫名的复杂情绪。左手不自觉得按了一下胸膛部位,这一动作,全部落入金西的眸中。
只听鸿莹雪继续娓娓道来:“今日这位少爷吃粥吃到一半,发现里面竟然有一只苍蝇!好,就按少爷您的说法。既然吃到一半才吃出这只苍蝇,证明我们小二在给您送粥的过程中,苍蝇已然就在粥盅里了。”
话说到这里,只见蓝袍男子额头有细小的汗珠渗出,为了故作镇定,依然保持着笔直的站姿。
鸿莹雪稍顿了一下,继续道:“凡是品尝过本店养生粥的客人都明白,我们这个养生粥出炉时高达一百多度。即便送到客人面前,也是接近100度的高温!请问,一只小小的苍蝇就算不被淹死,也会被烫死吧。大家可否认同这个道理。可是,你们看,现如今这只苍蝇不仅毫发无伤,而且还在食器里遨游呢!游的还挺惬意,仔细看,貌似它还少了一只翅膀!”
这时,只见旁边的客人纷纷围拢过来,看到那苍蝇如此惬意的模样,不禁个个发出唏嘘声。
“这位少爷,你们家能养出这般水火不侵的的品种,也实属不易!不知少爷身上还有没有类似的物种,如若有的话,小女,可否讨要一只。”鸿莹雪眨巴着晶莹的双眸注视着面前的蓝袍男子,貌似一本正经地说道。
金西含情脉脉地望着鸿莹雪,看着她那不苟言笑的模样,不禁莞尔。
此时,只见蓝袍男子额头豆大的汗珠渗出。目眦欲裂,他本意是挑一个大点的苍蝇,好好压制一下悦来阁,哪知适得其反。但此刻仍心有不甘,于是恼羞成怒,身体欲上前拉扯鸿莹雪!但还没有跨出半步,就被金西风驰电掣般地掌速 ,单手钳制住,止步不前。
“金公子?你我井水不犯河水,休要多管闲事!你可知本少爷是谁!”蓝袍男子怒不可遏地瞪着金西。
“本公子管你是谁,适才鸿姑娘想讨要一只,本公子也想讨要一只……。”金西邪魅一笑,掌风直击蓝袍男子的胸膛,蓝袍男子趁机快速以手抵挡,后退数步。
“你,好你个姓金的,你好大的胆子,竟敢这般冒犯本少爷,本少爷岂是你能搜身的!”蓝袍男子怒目圆睁,握紧拳头。
“他若不能,本官可以!”不远处一道冷声响起。只见身着一袭浅紫色绣纹锦袍、身长八尺,髯长半尺,不怒自威的男子踱步走来,身后一护卫手持宝剑,面无表情的如影相随。
“原来是提刑司张大人,张大人,晚生有礼了!”金西拱手道。
张大人微微颔首。尔后,直逼蓝袍男子。
“你想对本少爷做什么,我可是知……”话还未说完,就被持剑护卫死死地扼住手腕,动弹不得。护卫如箭矢般地速度直掏蓝袍男子的胸膛部位,一只小白瓷瓶赫然出现在大家的视线中。
只听“啊”的一声,蓝袍男子踉跄后退数步。
“大人!”持剑护卫把小白瓷瓶交在了张大人手中,张大人面色凝重,从那小白瓷瓶的网状盖子往下看去,只见里面藏有几只不知死活的蝇虫。
“好了,人带走,本官就不打扰各位用餐了!”张大人向诸位拱手,且向鸿莹雪投去了一个赞赏的目光,鸿莹雪微笑颔首。而后张大人迈着稳健的步伐,提步而去。
“放开我!你们知道我是……”蓝袍公子的声音淹没在繁华的街道中。
而此时,在李掌柜的心里,对鸿莹雪的崇拜,早已如黄河泛滥,一发不可收拾。
第二十七章:没有看见他
悦来阁的一楼临窗位置,鸿莹雪和金西面对面相视而坐。
鸿莹雪曾说过,有机会请他吃饭 但自己一直未兑现,因为自那次和金西尴尬寒暄过后,金西因生意的原因,一直未在此出现过。恰好今日也借此寻衅事件,两人便顺理成章地坐在了一起。
为了避嫌,鸿莹雪没有请金西到二楼雅间,就选了一楼临窗的位置,也正是这样,两人便大咧咧地就出现在了大庭广众之下。
众人起先并不知晓,这大名鼎鼎的金家少主三番五次的来到悦来阁,究竟意欲何为,现如今似乎看出点门道来了:“那金家少主的眼光可是倨傲得很哪,普通女子哪能入得了他的眼,看来这位女子不简单啊!”众人心里开始有了一杆称。
虽然白越国富甲一方的人物并不少,但像金西这般年少有为、英俊潇洒,关健还尚未娶妻的美男子,简直屈指可数啊!所以大家都十分关心他的个人生活。
可这一切,鸿莹雪却一无所知,他只知道,这金家少主当初捧过她的场子,给她带来了不少人流量。而且听闻他年纪轻轻,且在经商方面做得甚是顺风顺水、游刃有余,关健诚信有佳,童叟无欺。这倒是引起了她的小小兴趣,而且大家又都是同龄人,不由得想从他身上取取经----就是如何经商的经。因为在这个异界,貌似只有自己经商才是她最好的出路。
“金公子,莹雪初来乍到,今日我借花献佛,借助此地感谢你当初的捧场,以及今日的助威!我以茶代酒,先干为敬!”鸿莹雪面若桃花般地微笑道,一饮而尽。
“鸿姑娘客气了,在下并未做什么,是鸿姑娘聪慧过人,智勇双全,在下佩服!”金西捧起酒杯一干而尽。
“大家都是同龄人,我们互称名字可好,你唤我莹雪就可以了!”鸿莹雪一边不假思索地说道,一边斟满了双方的杯子,眨巴着明眸善睐的眼睛,好似说了一句稀松平常的话。
好久之后,只听对面传来一句心跳加速的声音:
“好!”金西仅回应了一个字,他虽未醉,然两颊已泛红。
“对了,今日这寻衅之人,你是否认识,看他那一副狂妄自大的嘴脸,着实让人不爽。”鸿莹雪一副小脸气愤的模样,薄怒道。她的这副模样,不由得让人莫名地心痒难耐。
金西稍整理了一下混乱的思绪,娓娓道来:“此人乃是知府大人的小舅子---邹頃。平素一向游手好闲,且爱吹毛求疵。虽然他涉足的行业也不少,但却不务正业,只知挥金如土,花天酒地。估计今日的寻衅,与银街那边的桃花缘酒楼有关系,他便是那酒楼的东家之一,但他却鲜少露面,对酒楼的贡献也微呼其微,哪知他今日竟做出这么不堪的行为。”
鸿莹雪听到这里,似有所思,缓缓道来:“呃,我是知道那家酒楼的,离悦来阁倒是不远。但我们两家的特色不同,并无太大的冲突啊!而且就算有冲突,大家也应公平竞争,也不用做如此下作的事情吧,而且还是这么粗俗的,上不了台面的寻衅,真是令人费解!”
金西不禁莞尔,他怎么这么爱听她说话,她的每一句话,好似都能让他的心泛起一丝涟漪。但倏尔又想到了什么,脸色似有担忧地说道:“也许,也许他的目的,是你呢!”
“我?我何时得罪过他,我都不知道他是谁?”鸿莹雪一脸不解地说道。
金西看她那一副天真无邪的样子,又想到她刚才处理问题时镇定自若的模样,简直判若两人。
现在的她,让他想拥她入怀;处理问题时,临危不乱的她,让他想和她一起并肩作战。不知为何,无论哪个她,都让他情难自控。
想到这里,金西竟想争取她,哪怕有一点希望,他也不想放弃她,于是不由自主地说道:
“不管他的目的如何,总之你都要小心一些。你毕竟在这里人生地不熟,如果信得过我,以后有什么需要,可以随时发消息给我。”金西说着,从怀里拿出一枚紫色莹润螺玉,推到了鸿莹雪的面前。
鸿莹雪从李掌柜那里得知,螺玉增加联络人的方式就是----双方的螺玉相互摩擦一下就可以了,这样螺玉就能吸收到彼此的气息,对方的名字即可传输过去,以方便以后传输消息的时候,只要提及名字,就能迅速找到此人,这简直太先进了有没有。
鸿莹雪看到金西拿出螺玉,她也爽快地从袖口处拿出了那枚青色螺玉(本来她是想把这枚螺玉挂在脖子上的,哪知蛇蛇醋意横生,不让贴身放着,只能放在袖口内折处),然后她毫不犹豫地拿起金西的螺玉,在手里轻轻碰触了一下,这时只听鸿莹雪不自觉地轻喊出了声:“金西”,因为她看到了金西的名字赫然显示在螺玉上面,而后消失不见。
金西听见她呼唤自己的名字,感觉自己的血液都要喷张了,手不自觉地摸了一下鼻子,以防鼻血流出。
其实金西早已看到了鸿莹雪手上戴的赤血骨玉,那是无比尊贵且唯一的象征,他当然知道那是何人所赠。但那又怎样,谁也不能阻止他想要接近她的心。尽管金西也有骨玉,但想到他们现在这种平淡的关系,他只能用螺玉来慢慢地靠近她。
……
两人就这样聊了很久。然在不远处奉命保护鸿莹雪的江陌却犯了嘀咕:“到底要不要告诉大王,若告诉大王,肯定会引起不必要的误会。”因为经过那么久的隐蔽保护,他对鸿莹雪的人品是赞许有加的!
“嗯,到时侯见机行事吧!”江陌自言自语地哼哼唧唧道。
酉时。
红日西沉,霞光满天。
自那次白川越来到悦来阁之后,鸿莹雪就禁止他再次前来(担心他随时随地的发情),所以每天临近黄昏时分,白川越都会在附近的一家驿站等待着鸿莹雪。可今日,鸿莹雪到达驿站的时候,却没有看见他的影子。
鸿莹雪不由蹙眉,蛇蛇一向都会提前在此等侯,今日有些反常,想到这里,一丝担忧不禁涌上心头。
她承认,她早已爱上了他。因为有他,她才安心;因为有他,她才会在任何问题面前,都坦然面对,勇敢解决。而如今,看不到他,许久未曾出现的不安、焦虑、忐忑……此刻都一股脑儿的接踵而来。
抚摸着手上的骨玉,它是那么温润,好似白川越温暖的怀抱。
第二十八章 川越我爱你
因为白川越每日都会提早在这里等侯,所以鸿莹雪已经很久没有用过骨玉了。
现如今,蛇蛇的失约,令她六神无主。此刻,骨玉按钮已打开,然话到嘴边,她却生生地咽了回去,关闭了骨玉的按钮。
她有她的骄傲,然而眼泪还是不争气地流了下来,想想:他是王,是千年蛇王,他不会有什么意外,也许,也许只是厌烦了她(不得不说,女人的想像力有时候真是太丰富了)。
想到这里,她强颜欢笑道:“结束就结束吧,就当一场梦!”。鸿莹雪胡乱地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水,大踏步地飞奔出驿站。只听“嘣”的一声,抬眸就对上了那个妖冶无比,天怒人怨的失约男。
鸿莹雪生气、委屈的泪水唰的一下,夺眶而出,在月光的照耀下,显得璀璨夺目。
她慌忙转过身体,胡乱的擦掉眼泪,不想让白川越看到她那不争气的模样。
“莹儿,对不起,我来晚了……”白川越从背后把她紧紧地抱在了怀里,厮磨着她的耳鬓。
再也抑制不住压抑的心情,她转过身,紧紧地抱住了他的脊背,委屈的泪水在他胸前浸湿了一大片,抽抽搭搭地哭泣声,让白川越的整个心都揪在了一块儿,无比的难受。
“莹儿,”看到她难过的模样,刚才想调侃的话语,此刻都化成了深深的眷恋。
他抱紧她,直达王宫飞去。
大王寝宫。
华丽锦被之下,两颗炙热的心抵死纠缠。今夜的鸿莹雪心有不悦,所以对于白川越的每一个动作,她都激烈的回应着----他吻她的唇,她就嘶咬他的唇;他吻她的耳垂,她就咬他的耳朵;他吞噬她醉人的丰,她就撕扯他迷人的果,她自认为这些回应的动作是在惩罚白川越,可孰不知,她的这些看似狠戾的的动作,实则诱惑至极,简直把白川越撩到了疯狂。
“莹儿,本王已经遍体鳞伤!你还在生气吗?”白川越窝在她的颈间,佯装痛苦,实则早已悸动连连。
“哼,活该,谁让你放我鸽子!”鸿莹雪颤声哼唧道,又哆哆嗦嗦地在他的左右肩膀各咬了一口,为什么会哆哆嗦嗦呢?因为白川越的分身一直在不停地给她制造事端,不停地肆意妄为。
其实鸿莹雪早已陶醉在他的力量之下,她的理智也几乎被他消耗殆尽,她自己都数不清自己颤颤巍巍地高了多少次、飞了多少次云端。
只所以做着这些微弱的反抗,就是心中不爽,就是想惩罚他!可她的动作哪里是惩罚,简直活脱脱的诱惑。
“宝贝,不气了好吗?”白川越低声呢喃,贝里的分身一刻不停歇。
“那你告诉我,为什么迟到?害我那么伤心!”鸿莹雪神色恹恹,小手无力地捶打了一下他的肩膀,薄怒未消。
“宝贝,你知道吗, 本王看到你当时那么伤心的情况下,都不愿意发一个消息,本王已伤心至极,莹儿,你可知,我宁愿你发消息来质问、来痛骂,也不愿你悄无生息地去怀疑!”白川越一副委屈巴巴的模样,一个重撞顶了过去,他也是有情绪的好不好!
“嗯,哼,可是,是你迟到,你应该先发消息!”鸿莹雪受到重撞,不由娇嗔。其实她喜欢和他的无缝结合,所以即便刚才生气的状态下,她也没有要求他抽离自己。
“莹儿,我也想给你发消息,但是我更想先收到你的消息,那样,我会觉得你在乎我,可是却一直未收到你传来的消息,我的难过一点也不比你少!你可知,你那么要强,甚至都不肯接受我的任何东西,我的自信都快被你抹煞掉了!”白川越磨蹭着她的脸颊,似有哀怨。
鸿莹雪听到他这温情脉脉的表白,她那颗故作骄傲的心,似乎一下子崩塌了,原来,每个人都有脆弱的一面,她一直以为在这个异界,只有自己是那个孤苦无依的人,白川越的无故失约,更让她产生了极度的不安感,以至于绝望到要放弃这份感情。
现在,她要面对自己的心。
“川越,我爱你,好爱你!”她环住了他的脖颈,靠向他的唇边,她要从心到身毫无保留的去爱他,她不要想明天,她只要现在。
“宝贝,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白川越突然瞪大了双眸,痴痴地望着她,眼神似有流光划过。
“亲爱的,我的蛇大人,我爱你,好爱你,每时每刻都想和你在一起!川越,吻我!”
她如此深情的表白,简直闪瞎了白川越的双眼。一时间,他血液直冲脑门,身体的火苗不断地上升,大脑似在燃烧,终于按奈不住,炽热的吻如暴风雨般,席卷而来,充斥着她的每一根神经,伴随着连续的撞击声,她理智瞬间荡然无存。
“嗯……川越,”鸿莹雪一手环着他的臂膀,一手环着他的脖子,深情地迎合着他。
“宝贝,我爱你......”他拥着她,每一个动作即霸道又不失温柔,在不断的颤栗声中,他把她带上了云端,久久、久久未落下。
翌日。
鸿莹雪睁开惺忪的双眼,就看到穿戴整齐的白川越正坐在床榻边,他身着一袭绣纹白色锦袍,笔挺的修长身材,健康的小麦色皮肤,眼若清泉,含情脉脉地凝望着她,那颠倒众生般的俊颜,不禁让她脸泛红晕。但倏尔又想到了什么,眼眸一凝,:“我是不是迟到了……”
现在已经是午后,今早白川越没舍得叫醒她。想起咋夜他的莹儿那般深情的表白,至今白川越还处于心潮澎湃之中,哪里还舍得叫醒她,而且今晚他还想带她去赏灯会。
“莹儿今日陪陪本王好么?……” 白川越一副看似恳求的模样,大掌轻抚着她的柔顺发丝。
鸿莹雪的心瞬间塌陷,握住蛇蛇的大掌,放到唇边轻轻地亲了一下,媚眼含笑,微微点头。
王宫---蓝亭苑。
腾似玉已来到白越国多日,白怜怡这些时日带她游览了此地的名山大川,两人的关系现如今好似姐妹一般。
白怜怡认为腾似玉这位公主,非矫揉造作之辈,做事洒脱、爽快,好似男儿一般。虽然有时觉得她身上有股莫名的戾气,但仔细一想,这位腾公主经常在外面四处游历,或许是为了自保,身上有戾气实属正常。
第二十九章 被他的话感染了
白怜怡心知肚明,腾似玉心系她的王兄白川越,但王兄眼里只有鸿莹雪。母后当初让她制造腾似玉和王兄接触的机会,但根本找不到任何碰面的机会。王兄即便不在鸿莹雪身边,也是整天忙于政务,身边男儿围得水泄不通,哪里还能塞得下这腾似玉。
就好比上次用膳之际,白怜怡拉着腾似玉想和白川越一起用膳,但人刚到,白川越“砰”的起身,头也不回地径自走开了。
白怜怡有时也不禁暗自腹诽她的王兄:真是有眼不识金镶玉,那么好的腾公主不要,非要一个人族女子,真不知道王兄怎么想的。同时,也在心里百思不解----这鸿莹雪究竟用了什么手段,把王兄迷得五迷三道的。
如今这两位公主正在蓝亭苑---王宫的后花园里品茗、聊天、促膝长谈。
“怜怡,我来此地已有些时日了,过些日子准备回去了。虽然,虽然心中略有遗憾,但能认识你这位好姐妹,也不枉此行了。”腾似玉说着那感人肺腑的言语,但眸子却有些黯然,静静地看着面前的茶盏,似有深深的眷恋、不舍与落寞。这种画面,不禁让白怜怡感慨万千。
白怜怡当然知道她说的遗憾是什么意思。但王兄那铁打的心,除了鸿莹雪,任何人也别想走进去了。于是,只能转移话题,说道:“似玉,先不用着急离开,我还有很多地方没带你去玩过呢。对了,今晚城中有花灯会,我们一起去看花灯会吧!”白怜怡一个响指打出,小脸扬起灿烂的笑容。
夕阳西下,夜幕降临。
今晚是异界一年一度的赏灯大会。只见那五彩缤纷、千姿百态,大大小小的花灯琳琅满目地坠满了大街小巷。街上锣鼓喧天、人声鼎沸,就连皎洁的月光此刻都被这绚丽多彩的花灯世界所淹没,好一派美轮美奂之景象。
白川越和鸿莹雪此刻两人正手牵着手,你浓我浓地走在这川流不息的人群中,欣赏着这五彩斑斓的花灯盛会。
鸿莹雪长这么大,真的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伸手可触地看到如此炫丽的景致,简直闪瞎了她的眼。以前的她,对于这些场合,是不屑一顾的,年纪轻轻的她,那一颗少女心貌似被尘封了一般。可现如今,自从来到这个异界,有了蛇蛇,爆棚的少女心无时无刻都在释放着光芒。
白川越何尝不是如此,以前他对这些从不涉足,但自从有了他的莹儿,他会关注她的喜好,只要莹儿喜欢,那么他就喜欢,爱屋及乌真的淋漓尽致地体现在了白川越身上。
看着莹儿那美目流盼,巧笑嫣然的模样,是的,如此华丽的灯会也遮挡不了莹儿的光彩。
白川越不由靠近,忍不住在鸿莹雪的耳边呢喃低语:“莹儿,你今晚好美!”旋即轻咬了一下她的耳垂,引得鸿莹雪一阵嘤咛,瞬间面色泛出红晕。
“讨厌……”鸿莹雪蚊蝇般的声音,眉眼含羞地瞪了一眼蛇蛇,使劲儿掐了一下他的大掌,这人来人往的,她简直羞得要找个地洞钻进去。
白川越则像是得了糖的娃儿,神采飞扬地拉着莹儿飞块地向前走去。
……
“大家快来瞧一瞧,看一看啊……上好的羊脂玉簪”只听一道男声响起,不远处围拢了好多人。
蛇蛇拉着莹儿也去揍个热闹,不远处就看到一满嘴络腮胡子的男子站在人群中间的高台上,嘴里大声哟喝着:“这可是质地上乘的羊脂玉簪,产自千年昆玉山上,经180道工序精雕细刻而成,有眼力的可以就近参观一看,你们看这浑身通润的质地,绝非凡品。此玉簪接受了天地精华的熏陶,雪亮剔透,凡与此簪有缘者,一生无病无灾,荣华富贵,夫妻恩爱,儿女绕膝,尽享天伦之乐。这么上好的精品,起拍价只需1万两。”络腮胡男子手举玉簪,高声喊道。
只见那簪子上镶有一紫色蝴蝶形状的图案,蝴蝶在上面呈展翅高飞之状,看起来煞是栩栩如生。
这时只听得下面人群一阵唏嘘声,不知谁喊了一句:“骗人的吧?如果这般好,你为何不自己留着,不是能一生富贵吗?”这一句话,不由得引起底下人群哄然大笑。
此刻,只听那络腮胡男子面不改色的说道:“本人方才已说过,需要有缘之人,本人这般莽汉,哪能配得上如此温润之玉,这得需要一仙姿佚貌般的女子,才能相得益彰,发挥此玉的真正功效啊!”
鸿莹雪一听他那狼烟大话、满嘴跑火车的劲头,只得出俩字“骗子”,拉起蛇蛇就要走。
“莹儿,本王想买来送给你!”蛇蛇说着就要穿过人群向台上走去。
鸿莹雪赶紧拉住了他,一副满脸不悦的表情说道:“不能要,这明眼人一看就是骗人的,大家都听出来了,你那么聪明听不出来!此人明显想借此灯会,哄抬价格,大肆敛财,这样的人,岂能让他得逞,不揭穿他就不错了,你还要帮他一起行骗不成?”
“可是本王被他的话感染了!”白川越在她耳边小声呢喃道!
鸿莹雪不由讶然,瞪大双眸,仔细回忆刚才那络腮胡男子的话。而后,不禁蹙眉道:“就是因为那几句话吗,如果是那样,那我晚上说给你听,说几百遍都可以。但你花那么多银子买这种骗人的物件给我,我反正不会收的。”说完一扭头佯装生气。
“可是本王目测那簪子质地确实不错。”白川越虽然看到莹儿如此生气,但他还是没有放弃要买的想法。
“你离那么远,怎么能看得清,而且这骗人的把戏,如果外表不做得光鲜一些,怎么行骗!在这种场合大咧咧哄抬价格的,十有八九,有骗的成份。而且即便是真的,也不用冒着哄抬价格的风险在这里买!如果你真要买,反正我不会收,那你留着送给别的女子吧!”鸿莹雪继续佯装生气道,实则是真有些生气了。她可不想让他的蛇蛇,当成被宰的羔羊。
“好,本王不买,那你答应本王,今晚让本王行驶一次做夫君的权利,让本王送你一件礼物好吗,而且以后不准再说旁的女子,本王眼里只有你,你又不是不知!”蛇蛇貌似非常委屈,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
“嗯,好,我答应你!还有,我什么时候不让你行驶夫君的权利了,你明明每天都在行使好不好”鸿莹雪蚊蝇般的声音,还是被蛇蛇听到。
白川越不禁邪魅一笑,拉着她往银楼方向走去。这时只听后面传来一声高吭的男子声音:“我出5万两”
第三十章 它看起来像你
白川越和鸿莹雪同时回眸,循着声音探去,就看到了一风度翩翩的男子,正目不转睛地盯着那枚玉簪。
“呃!是金西。”鸿莹雪不禁喊出了声。
白川越在江陌那里早已知晓这个金西对莹儿的别有用心,再看莹儿对他的称呼如此亲昵,不由得心生不悦,但还是假装茫无所知地问道:“莹儿认识他?怎么本王都不知道,莹儿何时认识这么一位相貌出众的公子?”白川越一脸醋意横生的模样。
鸿莹雪听到蛇蛇的语气,就知道,小气蛇生气了,于是连忙附耳道:“他英俊吗,我怎么感觉比你差远了,在我心里,我的蛇蛇才是最帅的,无人能及、无人能比、天下无双、绝色美男、独一无二!”说完还不忘对他挑了一下眉毛,若不是旁边人太多,她就直接拥抱白川越了。
鸿莹雪不禁暗自叹息,不知从何时起,自己时不时会想到一些羞羞的画面,真得是被蛇蛇带坏了,想到这里,不由得脸颊酡红。忽又想起,金西可是她的朋友,得赶紧去提醒他一下,不要上当才好,正要提步过去,却被白川越强制带离了这里。
白川越早已无暇顾及其他,牵起莹儿快步离开。他要找一个无人的地方,好好释放一下,要好好爱抚一下他的莹儿,忍了一晚上了,听到这些甜言蜜语,他的心都酥了,再也受不了。
无人的墙角处,白川越噼里啪啦的吻急速落下。
“你,你不是要送我礼物吗?这就是,你的礼物吗?”鸿莹雪小脸佯装不悦地哼唧道,但还是迎合着蛇蛇的爱抚,感受着他热烈的渴望,她的心似乎要融化。但,不能在这里呀!于是不舍得捧起白川越的脸颊,阻止他继续向下的动作。
“川越,我们回去再……,我不想在这里,我们现在就回去!”鸿莹雪动情地说着,双手紧紧环住了白川越的脊背。
蛇蛇意犹未尽,紧紧拥着她,呼吸急促地说道:“本王还没有送莹儿礼物呢,让本王再抱一会儿,一会儿我们去选礼物。”
……
第一次走进银楼,说真的,鸿莹雪对这些珠宝首饰一点都不感冒。但这琳琅满目的金银首饰还是闪瞎了她的眼,确实让人眼花缭乱。但那又怎样,依然提不起兴趣,但看到蛇蛇那么认真的表情,还是极力配合着他。其实白川越早已看出,莹儿对这些并无兴趣,但他实在想送一件礼物给她,这件事已经纠缠了他好久,呃,不得不说,蛇蛇的大男子主义还是蛮重的。
店主见两人身份尊贵,不禁产生好感,那热情洋溢之情简直溢于言表!
在蛇蛇的示意下,店主呈上来的这些首饰均是上品,件件价格不菲,比外面那个络腮胡男子喊的价格都高出许多。鸿莹雪捶胸顿足,早知就让蛇蛇把络腮胡男子的首饰买了算了,而现在却要多花好几倍的价格,简直让她后悔不迭。
这时,只听一旁的白川越极其认真地说道:“莹儿,这些都要了可好?”
鸿莹雪斜瞪了他一眼,白川越立马闭嘴。
正想着要不要购买,突然眼前一款小小的蛇形玉簪,不禁让她眼冒金光。上面小小的白蛇,通红的眼眸,净白如雪的曲线,典雅、温润,看到它,好像看到了白川越的真身,顿时让她思绪翻飞。虽然白川越一直未在她面前展露过真身,但她知道,自己应该早已不怕他的蛇身,甚至有时会期望看到他的真身。所以看到这条小白蛇状的玉簪,不由得挪不开眼。
“莹儿,喜欢这款?”身后传来白川越那磁性的声音。
“嗯,喜欢,它看起来像你……”鸿莹雪一副含情脉脉的模样望着白川越。
白川越眼眸泛光,低头轻轻耳语了一句:“莹儿,你今晚想把本王燎到疯狂吗?”
鸿莹雪哑然,不禁踩了蛇蛇一脚,蛇蛇太容易动情,看来今晚别想太平了。
白川越结过帐,拉着莹儿急欲匆忙离开,奈何走到门口,正好碰到两位公主(白怜怡和腾似玉)。
“王……,哦,大哥,你们也在这里呀,真是太巧了!”白怜怡一副天真烂漫的模样,笑眼盈盈的说道。
白怜怡看到他们二人手牵手的样子,真是羡煞旁人。再看鸿莹雪,今晚她身着一袭浅绿色轻纱罗裙,柔媚飘逸,在灯光下璀璨生辉,头上的蛇形玉簪,煞是耀眼。不由得微笑道:“大哥,这位鸿姑娘,我现在应该叫嫂嫂吧!”白怜怡永远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
白川越听到“嫂嫂”二字,甚是满意,满脸骄傲地说道:“嗯,不错,不过怜儿,我现在和你的嫂嫂要回去了。”
“别介,大哥,刚见面,怎么着也得一块坐一坐呀。你平常都不让我和嫂嫂见面,生怕影响她做事,现在可是休息时间,我们一块儿去前面的茶肆店聊聊可好?”白怜怡此时还是想着能给腾似玉制造一些机会,即便知道希望渺茫。
而一旁的腾似玉,此时貌似忘记了一切,深邃的眼眸里只看到鸿莹雪的脖颈处,那颗颗浅紫色吻痕。她忘记了打招呼,只是直勾勾地盯着鸿莹雪,表情让人捉摸不定。
白怜怡不死心的继续看向鸿莹雪:“怎样啊,嫂嫂,我们一块儿去前面坐坐?”
鸿莹雪面色平静地微笑道:“我和你大哥今晚确实有事,改日再叙吧!”鸿莹雪突然感觉自己撒起谎来,都不带打草稿的,心里不由自我佩服了一下。
“好了,怜儿,你也早点回去!”白川越说完,拉着鸿莹雪急步离开。其实白川越早就注意到腾似玉那森寒的眼眸目不斜视地盯着他的莹儿,这让他浑身感觉不自在。
直到白川越他们消失不见。腾似玉才回过神来,她面向白怜怡,冷冷地说道:“怜怡,我先回去了,今晚我去驿馆休息。”说完,都没等白怜怡回应,她就头也不回地径自离开了。
白怜怡不由打了个寒颤,心里暗道:“怎么觉得腾似玉突然像变了一个人一样,哎呀,感情的事情真是让人捉摸不透,最好还是不碰为妙!”
扶桑驿馆。
腾似玉四肢抽搐、面目狰狞、眼眸腥红,她咬紧牙关,欲做静心凝气之状,但体内不断翻腾的气流如惊涛骇浪般地涌来,让她身不由己的翻窗跃出。
第三十一章 前尘往事1
一炷香的功夫过后,腾似玉红光满面地回到驿馆。此刻,房间内一黑袍男子,手持折扇,正端坐于案桌旁的宽椅上,他剑眉入鬓,那阴冷的眸子,如地狱来的尊者般,带着浓浓地杀伐之气。他,就是黑风国达廉太子,哦,不,现在应该称达廉国王了。虽然他心术不太正,但外表看起来真是人模狗样的。
“达廉国王?你来做甚?”腾似玉一副不耐烦的表情,似在质问,而她的声音,这时已化为男子的声音。
“锦嶙(指腾似玉),这些年来,本王不遗余力地给你提供你需要的元阳,等待的就是这经久不现的奇观异象,眼看就只有几天的时间了,可你今晚的行径,难道是想打草惊蛇不成!”达廉一副波澜不惊的表情,眼底却泛着深不可见底的幽暗。
“你放心!本宫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锦嶙(腾似玉)镇定自若地说道,脸上泛起冷峻的面容。
“你让本王如何放心,这么久了,那白越国的大王都对你无动于衷,竟然还不如一介凡人,本王对你甚有失望!”达廉心有怒气。
“你无需忧心,虽然没有征服白川越,但他的王妹却与本宫关系甚好,如今本宫出入王宫如履平地。”
“......”达廉双眸一凝,意味深长地斜睨了他一眼。
“还有,本王给你提供的生灵之气,足够让你的阴脉三个月内不会出现混乱之象,为何这时间未到,你竟现出这般紊乱的气息。难道,是为了那个女人?……”达廉稍顿了一下,斜视了一眼锦嶙(腾似玉),继续说道:
“她,确实是个美人,但只不过是一介没有法力的凡人而已。本王真是不明白,连一向不近女色的白川越都被她迷得神魂颠倒,还有那个什么富甲一方的商贾少主都对她趋之若鹜。本王只是告诫你一句,不要为了区区一个女人,坏了本王的大事。你不要忘了,这些年来,可是本王一直在帮着你,也该是你回报本王的时候了。”达廉阴冷地说完,眼神似有流转,心里不由对鸿莹雪多了一丝兴趣,看来这女人不简单。
锦嶙(腾似玉)倏地怒目而视,冷眼说道:“你跟踪她?本宫希望你记住,她不是你能惹得起的女人!你我的目的只是白川越,与其他人无关。今天本宫只是心情不畅,气息一时未调息好,你放心,本宫适才去外面没有滥杀无辜,只不过吸收了几缕生灵之气而已,本宫给他们留存了一丝生息,不会打草惊蛇,何况即便打草惊蛇又如何,即将到来的异象,那可是天意,他白川越能躲得了吗!”
“你没有滥杀无辜?嗯,也对,都是本王在背后替你滥杀无辜,不过,无妨,只要能得到白越国,本王不介意做一个弑杀之人。锦嶙(腾似玉),希望到时候你不会让本王失望!”达廉冷笑,一副深不可测的表情,让人生畏。
话说,达廉和白川越并没有任何家国仇恨,为何会如此痛恨白川越呢。原因就是:贪婪和利益。
白越国地大物博、山青水秀、资源充足、物产丰富,在达廉眼里,这可是一块妥妥的肥肉。但白越国地势险要,易守难攻,更有白川越这等虎狼一般的人物镇守在此,不得不令人忌惮。
多少年来,达廉那有增无减的狼子野心一直觊觎着白越国这一方圣土,即便在达烨老国王(达廉的父王)还在世的时候,他就一直蠢蠢欲动。但仅凭黑风国的力量是无法撼动白越国的,特别是白川越这尊大佛更是让达廉如芒刺在背。这些年来,他总在暗地里做一些暗箭伤人的行径,用于试探白川越的力量,但结果无非都是以卵击石而已。他深知自己并不是白川越的对手,彼此力量确有悬殊。然他那野心勃勃之心仍不想放弃白越国这美味大餐,就在他束手无策之时,锦嶙的出现,竟给了他绝处逢生的希望。
锦嶙---也就是千年前,白川越小的时候,误打误撞进入结界里面,那个有着一双恶魔般双眸的人,他,是一条锦环蛇。可那锦嶙明明是一个男子,为何现在却成为腾蔓谷的公主腾似玉了呢?这得从两千年前说起。
两千年前,这条锦环蛇本是仙灵谷山脚下的一条无忧无虑的小蛇。他浑身泛着黄白相间的光芒,每天在草丛里窜来窜去,生活甚是惬意。然有一天,山顶上传来一阵清澈悠扬的琴声,彻底打破了他平静的生活,那声音如高山,如流水,宛若天籁之音。待声音戛然而止,只留那袅袅余音弥漫在山谷中时,他不禁抬眸,然映入他眼帘的人儿,从此便成为他此生不灭的牵绊。
只见山顶上那千娇百媚的白衣女子手持紫色莹光酒葫芦,正潇洒肆意地畅饮挥舞、黑色披肩长发迎风飘起,慑人心魄的清冷面容,似笑,似慵懒。她,就是仙灵谷的主人酒瑶,一个冷若寒霜的女子,然却酷爱饮酒。
酒瑶自发现山顶这一方净土之后,每日必会来此地修养生息,她时而抚琴,时而慵懒挥剑起舞,那如游龙般地舞姿,让锦嶙如痴似醉般地默默守候了千年。
这千年以来,锦嶙玩命得修炼,他要以最快的速度成长起来,只有那样,他心目中的女子才能知道他的存在。而如今,他已从一条名不见经传的呆萌小蛇,修炼成了气宇轩昂的美男子,在山脚下已占据不可撼动的主人位置,并拥有自己的宫殿,因怀着对酒瑶的思念,故把自己的宫殿取名为:瑶宫。身边投怀送抱的小美蛇接连不断,可谁都入不了他的法眼。只有山顶上那个他默默守侯了千年的女子----他的酒儿(这是锦嶙某天头脑一发热,自己起的昵称)能撼动他的心。可惜,酒瑶从来都没有正眼瞧过他一眼。
锦嶙早已知晓她是仙灵谷的主人,而自己仅仅是她山脚下的一条普通小蛇,但自己毕竟已有千年修为,哪怕跺跺脚,大地都会抖三抖吧!而且自己又这么的玉树临风,多少小美蛇拜倒在他的俊颜之下,就算铁打的心,也会被他融化,他不相信,酒瑶感受不到他的存在。
第三十二章 前尘往事2
他筹划着,要选个合适的机会,威风凛凛地出现在她面前,这样肯定能拨动她的心弦,想到这里不禁让他欣喜若狂,对,说去就去。
一厢情愿且倨傲不羁的锦嶙终于在一个阳光明媚的午后,潇潇洒洒地出现在酒瑶面前。他自认为有着迷倒众生的俊颜。于是,眉毛一挑,率先开口说道:“在下锦嶙,仙灵谷的邻居----瑶宫的主人,今日特来拜访!”他这样介绍只是想和酒瑶有着平等的辈分,不愿让酒瑶把他当作一个晚辈来看待。
慵懒不羁的酒瑶用那朦胧的眼神扫视了锦嶙一眼,似醉似醒的声音响起:“哪里来的无知小辈,还不快快退下!”
晴天霹雳般,锦嶙呆若木鸡!他蓦地回过神来,仍是不死心的表白道:“我已在山脚下守侯了你千年,难道,难道你从来没有注意过我吗?”他此刻多想听到心仪的答案。
这时只听一道厉声响起:“休要啰嗦!”酒瑶抬手拂袖间,锦嶙已被狼狈不堪地掷到了山脚下。
他倏尔觉得好可笑,自己千年的修为,顷刻间被心爱的女子踩在脚底下,原来她真的不知道他的存在。此刻,如何让自己变得更强大,成为了他脑中不可磨灭的执念。
传闻仙灵谷有灵丹圣药----阴阳丹(紫阴丹和白阳丹),此丹乃是仙灵谷前主人(酒瑶的双亲)在身归混沌之时,用彼此的仙元炼制而成,相传其功能之强大,甚至有呼风唤雨之力量。为了避免外界之人的觊觎之心,她在仙灵谷周围用自己的鲜血结成了一道结界,除非天劫亦或者自己的血液才能打开此结界。
自此以后,仙灵谷彻底成为了世外桃源般的存在。。
而锦嶙做为仙灵谷的近邻,他当然也在结界之内,而且对这灵丹圣药也早有耳闻。在未和酒瑶正式见面之前,他是从未肖想过此圣药,但自打那次正式和酒瑶见面之后,他的性情就发生了天翻地复的变化,他心里悲、怨、愁、恨、恼、怒等的情绪在那一刻一股脑地蜂拥而至。他的尊严、自信、倔强也在那一刻,被践踏的体无完肤、破败不堪。他愤恨自己这种被当作蝼蚁一样的感觉,他只有让自己变得更强大,也许才能让那个目空一切的女人正视瞧他一眼。此刻,一个阴冷的计划在他脑子里已趋于成形。
他知道酒瑶的作息规律,也查探到圣药的存放之处,但他却不知这圣药竟然有两颗。当锦嶙以身犯险,经过重重密道看到那两枚灼灼生辉的丹药时,他竟然犯了难:“咦,怎么会有两颗?阴阳丹不是只有一颗吗?”
正在犹豫犯难之际,一道金光闪现,仙灵谷曲长老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纵身跃入。锦嶙危急关头,顾不得多想,拿起一颗丹药塞入口中,他要彻底改变自己在酒瑶心目中那不堪一击的蝼蚁形象,眼前即便是一颗毒药,只要能让他功力倍增,他也会毫不犹豫地吞下去,执念已让他迷失心智。
曲长老大喝一声:“哪里来的毛头小儿,竟敢私吞圣药,纳命来!”
听到这句毛头小儿,锦嶙心中怒火难耐。自己堂堂千年修为的宫主,上次被酒瑶称做无知小辈,这次被曲长老唤作毛头小儿,再也按耐不住内心的愤怒,一个空中翻跃,厉掌出击。
一翻纠缠打斗之中,锦嶙忽感体内一股凉意袭来,好似清风拂面,充斥着他的四肢百骸,让他浑身舒爽通透,顿觉四肢充满了力量,难道丹药发生作用了吗?他抑制不住内心的喜悦,决定小试牛刀一把,只听砰、砰、砰几个霹雳掌连击过去,曲长老连退数步,血液从口中瞬间喷出,两眼一黑,昏倒在地。
“哈哈哈!这丹药真是名不虚假”锦嶙不禁狂妄大笑,正要伸手把另一颗一起吞入腹中,此刻天动地摇,一道白影以风驰电掣般的速度把另一枚丹药“嗖”的一下收入囊中。
酒瑶衣诀飘飘、霸气凛凛地站立于锦嶙面前,面不改色,厉声道:“无知小儿,速速交还丹药,还可留你一个全尸!”
锦嶙不惧反笑:“酒瑶,你终于又开口和我说话了,我现在很开心,如果我的功力能和你平起平坐,甚至超过你,你会不会和我说更多的话?甚至接受我的求爱?”
“放肆!”酒瑶厉喝道,且用那宛如游龙般的白色丝带狠狠地给了锦嶙惨重的一击。
锦嶙应声倒地,他承认此刻他没有防范,生生地承受了酒瑶这重重的一击,因为他对这个他守侯了千年的女子,根本就不忍出手,他执意要增强功力的目的,不是为了和她决斗,而是为了能更好的和她匹配,所以他不会出手伤害酒瑶。这时,只听“噌”的一声,锦嶙已化身为一条黄白相间的小蛇,聚集体内所有的力量,瞬间消失不见。
酒瑶眼神凌厉,欲乘追之势,只见一旁的曲长老此刻艰难地支撑着身体跪拜在地,不停流血的嘴角颤抖地内疚道:“小姐,老奴失职,未守护好丹药,不想这丹药今日竟落入一小儿口中,老奴愧对祖上啊!老奴只有以死谢罪,方对得起祖上和小姐的信任。”说着,曲长老就要撞墙而去,酒瑶眼神闪过,白色丝带闪电般轻触一掷,把曲长老旋身拉回。
酒瑶用那静心凝气般的声音,缓声说道:“曲伯,你这又是何必呢! 他,偷便偷吧,这两枚丹药是相辅相成的,他吃那一颗也起不了任何作用!”
“可这灵丹是祖上给小姐遗留的大婚贺礼啊!如今丢了一颗,而且丢的那一颗正好是紫阴丹,那本是小姐应该服用的!如今却留下了这一颗白阳丹……。”曲长老欲言又止,他本想说---留下这一颗白阳丹还有何用,但又不忍心打击酒瑶。
酒瑶面色平静,不禁想起了母亲临终时那语重心长的一番话----
第三十三章 前尘往事3
酒瑶生来清冷孤傲,她一直以为她天生如此,然直到她的双亲即将身归混沌之时,才告知她真相。
原来在她即将出生之时,妖、魔两界发生大乱,处于激烈的厮杀之中。
以妖界为代表的白英王(白川越的祖辈),魔界为代表的燕魔王,两方打得是昏天黑地,难分难舍,不分伯仲!再这样持续下去,天地将被他们搅得鸡犬不宁,生灵涂炭、尸横遍野,为了还给天下苍生一片净土,仙帝委派他的得力干将---酒鹤、宫亭夫妻二人(洒瑶的双亲)平判战乱。
仙帝所谓的平判---首先以谈判的方式,如若谈判不成,那势必也将会有一番恶战。尽管仙帝并不想参与妖,魔两界之中,但他乃天地之主,维护天地的和平,是他义不容辞的责任。
当时宫亭离临盆期时日不多,仙帝本不想让她参与其中,然她却自动请缨,为的就是能和夫君一起并肩作战。她当时想着---妖、魔两位后辈,虽然功力不俗,但毕竟资历尚浅,以她三寸不烂之舌,定能让他们心服口服,化干戈为玉帛。
可事实却是---妖、魔两界早已打得水火不融,他们哪会听从仙界的谈判,根本对仙界不屑一顾。于是战争不可避免地就发生了。从原来的妖、魔两界的战斗演变成仙、妖、魔三界的战斗。
酒瑶的父亲酒鹤当时就是这场战斗的主力干将,他要以仙界的气势震慑妖、魔二界,要把这二界打得落花流水,看他们以后还敢造次。可事实并不像他想得如此简单,妖、魔二界虽属后辈,但功力却不凡,这场争斗足足打了三天三夜都未分出胜负。
宫亭当时站在山巅之上,听着山下那噼里啪啦的战斗声,看着夫君带着众将和众妖、魔展开的激烈厮杀,心中五味杂陈。
她的临盆期还有些时日呢,可夫君偏偏不让她参与战斗,只能乖乖地待在这里,还威胁她,如果敢参与其中,以后就别再投入他的怀抱,一想到这里,宫亭就发怵。夫君的怀抱可是她最留恋的地方,如果以后没有这种待遇了,那还不如一头撞死。好吧,先忍忍吧!
可就在这时,她发现夫君被妖、魔两界联合功击,夫君显得有点力不能及,有落于下乘之势。可援兵此刻还未到,宫亭情急之下,就想助夫君一臂之力,然就在她欲飞身之时,腹部传来明显的坠胀感,大事不妙,看来她要提前生产了。
“不会吧,要在这儿鸟不拉屎的山巅之上,难道我孩儿的命运如此多舛吗?”宫亭心痛加之担忧,不由让她额头生汗,大呼出声。
此刻,山脚下的酒方似心有灵犀一般,感应到了妻子的无助,尽管他现在已经落于下乘,他仍然调动了一批仙将飞到山巅之上。只见那仙将们,个个背身而站,为他的妻子做成了一面防护人墙。
本是乌云密布的天空,此刻,突然变得阳光明媚,那光芒沐浴着天地万物,令周边顿时出现了勃勃生机----花儿绽放了、枯草发芽了、受伤的鸟儿展翅飞翔了、三界的争斗也停止了,似乎一切的罪恶都消失殆尽了。
这时,一道婴儿的啼哭声震天响,那声音从山巅之上落到山脚之下。酒瑶的诞生,就好似天地万物中的一道光,庇护着上天,滋润着大地。
所有的眼睛都开始注意那万丈光芒。
忽而,山脚下,不知谁惊讶了一句:“药姬仙子?”
说话者正是燕魔王,此刻,他的眼眸泛光,贪婪之心尽现无疑。
听到药姬二字,大家恍然大悟:“对,那就是药姬仙子,因为只有她才会有这呵护万物的力量。可是,药姬仙子在哪里呢?”众人仍然疑惑不解。
酒鹤听到药姬二字,也不禁讶然,这药姬已消失数万年,传言,她早已魂飞魄散,为何会出现在此,而且恰好是自己的孩儿降生之时,难道......,他不敢继续往下想,如果自己的孩子是药姬转世,那将会是福还是祸呢?
他的这一番猜测,早已被山巅之上的宫亭证实无疑。
刚才就在她即将生产的时候,耳边传来暖阳般的声息:“我,是药姬,我已兜兜转转数万年,从现在开始,我便是你的孩儿!”
迷迷糊糊中的宫亭,好似听到了天方夜谭的事情,因为生产,所以她难免缺乏安全感,她正想着---如果有药姬仙子在这里,那该多好啊!药姬可是润泽万物的仙子,可想着想着,耳边真就传来了药姬的声音,不禁让她咂舌,她以为自己在做梦,可就在她睁眼之际,一道光竟噌的一下飞到了她体内,她才如梦初醒,原来她并非做梦,她的孩儿真的是药姬转世。
此刻的宫亭,看着怀里那明眸善睐的婴孩,熠熠发光的身躯,内心是悲喜交加。
话说,药姬是何方神圣呢?
药姬本是玉寒山上的一株名贵药材,它红艳似红、娇艳欲滴,经历了万年风霜雨雪的侵袭,依然屹立不倒,终有一天,她修炼出了人形,后被仙帝命为药姬仙子,负责掌管万物的生机。
此仙子并非有多高的医术,只因她本就是一味药材,所以她化为人形之后,全身上下器官皆是至宝般的存在----哪怕她的一滴血、一 根头发、一顶点指甲盖,甚至她呼出的一口气,都会让常人起死回生,枯骨生血,延年益寿;让修道者功力大增,事半功倍。
只要她走过的地方,即便是那干涸的河道,瞬间也会生出涓涓细流,可以说,她所经之处,无不生机盎然。就连民间,对于她,也是佳话连连,大家都道她是救苦救难的菩萨转世。
也正因为如此,她也引来了贪婪之人的觊觎,都想把她纳入囊中,可她是仙子,不是谁人都可以撼动的。
虽然药姬优点多多,但世上没有十全十美之人,她亦如此。
她虽然生在极寒之地,但她本身却炽热如火,未成仙之前,不经人事的她,总想尝试各种新鲜的事物。她常听人说,饮酒能沁人心脾,让人有飘飘欲仙之感,迫于成仙的她,听到“仙”字,早就迫不及待了。
第一次饮酒,她就爱上了这香醇的味道,这浓香之物,还真的让她感觉到了天地颠倒,飘然若仙的感觉,从此以后,便一发不可收拾,每日的几杯小酌,已成为司空见惯。直到升仙以后,还保持着这醉人的模样,即便这样,也并不影响她普济众生。
但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道理,中间因为醉酒也发生过几段小插曲,比如和前世的白川越不经意的碰撞(这个,以后我们再慢慢讲来)。
最严重的一次,因她嗜酒过度,迷糊中,犯下了是非不分的滔天大罪,其实在这之前,她已经在仙后的宴会上,小小的得罪了仙后一把。这前前后后加起来,这小命还能保住吗?
果然,仙帝震怒,本想将她打入万劫不复之地,永世不得轮回。然她毕竟也曾立下赫赫之功。最后,仙帝决定---割去她的仙籍,打散她的元神,暂时不得轮回。
仙帝给她的唯一恩惠就是----如若她能把那四散的元神汇聚一体,那么就是她仙籍回归之日,到时便可转世轮回。
可这四散的元神是那么容易收集的吗,仙帝简直是故意刁难!
不过,功夫不负有心人,这数万年来,她一直不曾停歇,在东陵山巅之上,她整合了最后一缕元神,自此,目标完成,她明显地感觉到那仙身正在向她招手。
而此刻,山巅之上的宫亭正处于临盆期间。药姬简直喜出望外,上天真是垂怜于她,她的元神刚刚集齐,竟然就可以转世轮回了,而且面前这个临盆的女人,似乎还是仙籍。药姬更是不假思索地迅速在宫亭耳边耳语了几句,就嗖地一下闪到了她体内。
山巅之上。
宫亭现在抱着怀里的婴孩,真的是喜忧参半。喜的是,她的女儿竟然是万物生机的源泉,她甚至都为女儿想好了名字,就叫酒瑶;忧的是,如果有人知道这孩子的真实身份,会不会惹来无休止的争夺。
而且,她现在想要隐瞒孩子的身份都很难,因为这孩子身上一直在发光好不好,虽然这光芒不太耀眼,但还是会引人注目,宫亭真想遮掩孩子身上的光芒,看着这小小的生命,这要是被贪婪之人当作抢夺的对象,那她女儿的命运确实多舛。
自孩子出生后,山脚下的众人,就恢复了理智,战斗,再次拉开了序幕,他们不再关注那微弱的光。
然,燕魔王却已不屑战斗,抢夺至宝才最重要。虽然他并没有看到药姬,但他相信那微弱的光芒肯定就是药姬,因为方才万物都在那强大的光束下恢复了生机,此刻虽然光束微弱,他也不想放弃,他誓要究根追底,万一真的是药姬,那他就赚大发了,起码到时候,他的功力会比现在高出十倍不止,想到这里,他就心痒难耐。他抽离战场,带领众魔将,向山巅飞去。
而酒鹤刚才因为体力不支,再加上有妖界的阻挠,此刻,竟无力抽身,他眼眸猩红的看着那山巅之上的妻儿,欲想办法尽快抽身,幸尔山巅之上还有仙将能抵挡片刻。
宫亭抱着自己刚刚出生的女儿,看着那微弱的光芒,以及那即将到来的魔界贪婪之人,不禁让她心生寒意。彼时的她站在山巅之上,心情五味杂陈,蓦地,她心下一横,直接抽掉了女儿的一缕元神,因为她不能让自己的女儿成为众矢之的。
她本想先把那缕元神暂时收存起来,待风波过后,再汇入女儿的元神之中,到时再想办法遮掩女儿的光芒。可天意弄人,待她抽出那缕元神之后,还未及收存,那缕元神竟不受控的迅速飘然离去,消失不见。
唉,这药姬真够衰的,前世刚刚收齐元神,这才刚刚转世,唰的一下,就被亲生母亲抽掉一缕。如果现在的她还有记忆,非得气吐血不行。
小小的酒瑶丢失了一缕元神,变得残破不全,微弱之光瞬间消失,剩下的只是一具普通的小仙体,待魔界抢夺之人到来之时,那道光早已不见。
燕魔王看到此情境,失望至极,他有想过,或许这个婴孩就是药姬转世,正想着,要不要抢夺,就发现周边万物又恢复了那死寂般的本来面目,他不由心道:“看来,药姬已离开此地!”
看着面前的宫亭和那婴孩,燕魔王愤然离去,对于毫无价值的争斗,他不屑去战。而且他还不至于对着一个婴儿和一个产妇展开厮杀,当然,如果是有价值的厮杀,他不介意对方的身份。
燕魔王来到山脚下,战斗也不可避免的再次重演,此时仙界援兵已到,三界又是打得难分难舍,直到三界签订了停战协议,才得以安宁。
可让宫亭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女儿因丢失了一缕元神,从小便不苟言笑,面若寒冰,心犹坚石,清冷至极,她甚至怀疑是不是自己把女儿的七情六欲给抽离了,想到这里,她已是痛苦万分。
她清楚地记得那缕元神消失的地方便是东凌山,于是为了那微乎其微的希望,他们夫妇告别仙界,带着酒瑶定居在了东凌山的最深处---取名仙灵谷,也就是白越国附近,群山峻岭之中。
那个时候白越国和周边小国并未有之,当时周边只是一片荒芜的大地。只有仙灵谷在他们一行人的经营之下,到处百花盛开,仙气缭绕,且子民不断的扩大,俨然成了一个遗世独立的繁华小国。
但随着酒瑶慢慢地长大,那缕元神却始终无迹可寻,直到酒瑶父母身归混沌之时,为了女儿能够有一个圆满的归宿,在弥留之际用彼此的仙元为女儿炼制了两枚丹药(阴阳丹)。
为了不再受外界的干扰,酒瑶用自己的鲜血在仙灵谷设下了重重的结界,从此以后,再也无人打扰仙灵谷,随着时间的流逝,甚至再也无人知晓仙灵谷。
当时虽然三界签订了停战协议,但是各界内部的斗争却从未停止过,就像妖界不知道从何时起,内部开始不断地四分五裂,竟然让这一片荒芜的大地上有了勃勃生机,先后建立了白越国,腾蔓国,黑风国,比烈国等,以及一些不知名的小国迅速崛起。谁也不知道在白越国周边--东凌山的最深处竟然还有仙灵谷这一世外桃源般的存在。
……
时间拉回到仙灵谷。
话说,这阴阳丹到底为何物?
阴阳丹虽然威力巨大,但并不像传闻所说的什么呼风唤雨之功能。这两枚丹阳,只是酒瑶的双亲为了尽早解决酒瑶的个人感情问题而凝练出来的。
酒瑶虽已有万年的修为,但却从不考虑她的个人情感问题,只知道整日沉迷于修炼之术。当然, 这与她从小丢失的那缕元神有莫大的关系,这也是她的双亲痛苦的地方。于是她的双亲在临终之时,才用仙元凝炼出了两枚丹药---阴阳丹,顾名思义,这两枚丹药必须是阴阳合一之时才能发挥它们彼此最大的功效。所以,酒瑶要想拥有这丹药的功力,就必须解决她的个人感情问题。
酒瑶虽然很想得到这丹药的力量,很想在修为上更上一个台阶,但她始终是一个心如止水的女子,感情上从未产生过任何波澜,所以这两枚丹药她只能一直收藏着,就当作是双亲的遗物,从未碰触过。
今日锦嶙虽偷吃了一颗紫阴丹,但这丹药并不是谁人都可以享用的,紫阴丹若是被男子服下,只会加重阴元,最终阴阳失衡,今日算是他走运,如若当时他两颗丹药都吞入腹中的话,那么会当场暴毙而亡,阴阳丹的力量不是他一个人能承受得了的。
想到这里,酒瑶不禁轻呼出声:“曲伯,你好好修养身体!丹药的事情勿需烦恼,我来解决!”
“小姐,紫阴丹已被那小子吞入腹中,还能收回吗?”曲长老一脸焦急加无奈。曲长老从小看着酒瑶长大,早已把酒瑶当作女儿一样,他又何尝不希望酒瑶能尽早解决终身大事,以完成祖上的心愿。
酒瑶一副古井无波的模样,沉声道: “这是双亲留给我的遗物,无论如何,我会夺回,丹药虽然已吞入他的腹中,但这丹药自身消耗的非常缓慢,如若他运用自身的法力来消耗这紫阴丹,其结果只会倒行逆施,走火入魔,怪只怪他拿错了丹药,那紫阴丹药本身就是女子所用,他每消耗一点,只会增加体内的阴阳失衡。”
锦嶙回到瑶宫已狼狈不堪,他并不知自己吃错了丹药,还以为得到了稀世珍宝,所以现在他要屏神凝气调整体内那乱窜的气流。但,刚打座不久,体内那冰冷的气息让他不禁打了个寒颤。他立刻调动法力去阻挡这阴冷的气息,奈何一碰触那股清冷的气流,身体就犹如万箭穿心般疼痛难忍。
“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不能化解这股力量?难道自己吃错药了吗?难道那两枚丹药要一起服用才可以吗?”锦嶙不止一次在心里喃喃自语,他始终不甘心,他要冲破这个障碍,他一定要吸收这丹药的威力,他不相信,自己这上千年的修为,连这颗小小的丹药都化解不了。
于是,他凝聚法力于一身,慢慢地去靠近体内那股清凉的气流,只听“砰、啊……”的声音震裂开来,四周一片狼藉,此刻,锦嶙那井然有序的乌黑长发,已全部炸裂开来,晶亮的眼眸变得浑浊不堪。他大叫一声,纵身飞出瑶宫,漫无目的朝着山顶狂怒飞跃,他忘记了自己的身份,忘记了身在何处,几乎进入走火入魔的状态,这,就是急于求成的结果。
而另一边,酒瑶已等侯他已久。
第三十四章 前尘往事4
酒瑶眼神凌厉地望着疯狂的锦嶙,朱唇轻启,厉声道:“无知小辈,即便你疯了,也要把丹药还来!”言毕,她翩若惊鸿般的身姿,从天而降般,欲一掌直击锦嶙膻中穴,取走丹药。然,或许是走火入魔的关系,锦嶙却灵巧地躲过了这致命的一击。
锦嶙现在体内的气息已不受控,阴阳已严重失衡,这种失衡让他变得丧心病狂、猩红的眸子此刻带着浓浓的杀伐之气。但看到酒瑶那芳华万千的身影,那是他守护了千年的倩影,看到她,他的理智好似瞬间被拉回到现实。
他现在终于明白,为什么此丹药叫阴阳丹,他自认为----只要两颗同时服下,定能稳住气息。
于是,他带着那自以为颠倒众生的形象,不禁低吼道:“酒瑶,希望你把另外一颗丹药也交于本宫,本宫做这一切皆因为你,本宫守护了你上千年,你都不曾瞧本宫一眼,本宫明白,是本宫的力量太弱,才让你无视本宫,所以本宫不惜一切代价提升修为,只为你能高看本宫一眼!”锦嶙说到此处,眼神似有寒霜,感觉自己像个可怜虫。此刻他还不知道自己的形象是多么的邋遢,如若知道自己在心爱的女子面前这般不修边幅,还不如一头撞死。
这时,只听酒瑶厉喝一声:“自不量力,痴心妄想!”酒瑶那冷若冰霜的面容诠释着此刻的愤怒。欲再次出击攻打锦嶙,然就在此刻,那晴朗的天空忽然阴云密布,狂风大作、金雷乍起,一道道金雷似火箭般地速度急转而下,直逼他们二人而来。
“天劫?难道今日是自己的劫数……”酒瑶深邃的眼眸似有万年的冰霜凝结开来。她冷哼一声,以风驰电掣般地速度施法做了一个偌大的结界,把自己和锦嶙罩在其间。
“哪怕今日是劫数,也要让你这小贼受到应有的惩罚!”她眼神喋血,胜雪的白衣无风自动,矜冷的眼眸足以秒杀众生,轻盈的身影旋身而起,洁白的丝带划破长空,如水蛇般逼向锦嶙。
一旁的的锦嶙在金雷的作用下,彻底恢复了理智,当他看到酒瑶那嗜血的眼神,他忽然意识到----他和眼前的女子也许今生再无可能。此刻,他的心里似有悔恨,但为时已晚。他就那么怔怔地站在那里,没有躲开,眼看着那致命般地冲击迎面而来,
就在这时,地动山摇,偌大的金雷之光刺破结界横穿而入,以至于锦嶙偏离了酒瑶的致命攻击,但依然“噗”的一声,重创在地,并且身不由已地化出了蛇身。
结界外面风云变幻、金雷之声震耳欲聋。
酒瑶的元神似乎越来越虚脱,她始终不愿相信自己的大限已到,因为她只有这上万年的修为,她好不甘心。
“是不是老天瞎了眼,要夺去她如此年轻的生命。”这是酒瑶第一次觉得命运如此不公,也是第一次有如此强烈的情绪变化,也许这才是做为一个女子应该有的样子。以前的她心如坚石、冷若寒冰,仿佛心里结了霜,任谁也走不进去。
雷电交加之间,死亡好似一步步在逼近……
就在此刻,一条小白蛇“砰”的一声直冲结界,重重的砸在了锦嶙的蛇躯之上,锦嶙那猩红的眼眸似要在小白蛇上盯个洞。
而酒瑶看到小白蛇那圆滚滚的小身体,竟然动了恻隐之心。她知道自己的大限已到,所以毫不犹豫的将那枚白阳丹掷入了小白蛇的腹中,而后,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把小白蛇送出了结界。她想着----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总会有某个人会帮助小白蛇化解那枚白阳丹吧,她希望那枚丹药能在世间发挥它应有的作用。
而这条小白蛇就是白川越。
电闪雷鸣过后,依然是艳阳高照,风和日丽。
而酒瑶在那次劫数中,不似她的双亲那样身归混沌,竟然只是元神出窍,且不受控地沿着虚弱的空间屏障到达了另外一个世界---人间,并出生在一个阳光普照、细雨绵绵的天气里(多反常的天气啊!),从小接受了现代化的教育,如今已成长为一名亭亭玉立的少女,而这少女,就是鸿莹雪,如今已穿越到异界。
所谓山中一日,人间一年,而在此异界,似乎异界千年,人间才二十年。
前尘往世已被尘封, 20岁的她就这样毫无征照地跌落进了这异界----白越国,认识了白川越,这也许就是缘----妙不可言。
而锦嶙在那闪电过后,径直地跌进了白越国的周边地界----腾蔓谷。不知过了多少年,阴错阳差地救了腾蔓谷的公主----腾似玉,此女子身体娇弱,很适合他趁虚而入,锦嶙灵机一动,便附身在腾似玉身上,这样就大大的方便他行事(他没有结束腾似玉的性命,只是借用了腾似玉的身体),从此以后,锦嶙便以腾似玉的身份进入了腾蔓谷,成为了一名真正的公主。他要找到那条小白蛇,夺回那另外一枚丹阳,以化解他身上的阴凉之气。
可怜地锦嶙,直到现在他都不知道自己吃错了药,还满怀希望地要得到白阳丹,其实他只要把那枚紫阴丹从体内逼出,就万事大吉了,但心中的执念,让他义无反顾,还妄图成为万物的主宰。
这些年他从未放弃寻找那条小白蛇,终于,在东凌山狩猎的时候,他才知晓,原来白越国的大王白川越就是那条小白蛇,这个发现让他兴奋难耐,他想立刻夺回白阳丹,但以他现在那阴晴不定的法力,绝对不是白川越的对手。于是他等待机会,待再次狩猎时,他假装受伤,以便更好地接近白川越兄妹二人。
待回到腾蔓谷后,他便以央求谷主,要求与白越国联姻。奈何,白川越从不近女色,他只有另谋他路。
腾蔓谷有一巫师善观星象,经他观察,几百年后天空会有奇观异象出现,那天将会是元阳最重的一天,各种元阳之气会喷薄而出,肆意消耗。
当锦嶙知晓这个消息后,不禁大喜过望,他终于有机会得到那枚丹药了。他相信,若没有自己体内这枚丹药的配合,那另外一颗也不会轻易消耗掉。他要等待时机,等待那异象的到来,等待白川越被那丹药折磨得痛不欲生的时候,就是他夺取丹药的最佳时机,想到这里,他不由得仰天长啸。
但是这个异象的出现还需等待几百年,这个过程甚是漫长,而锦嶙体内的阴阳之气越来越失衡,不得不暂时吸收那微弱的生灵之气以维持平衡。
这些年腾似玉(锦嶙)以四处游历为借口,穿梭于各地界,而其真正目的是吸收生灵的元阳以维持身体的平衡,但每每吸收的效果都不佳。直到到达黑风国,认识了达廉,两人算是一丘之貉,因为有着共同的敌人---白川越。
锦嶙在达廉面前,没有隐瞒自己的身份。他们两个达成盟约-----锦嶙协助达廉除掉白川越,而达廉提供锦嶙所需的元阳。
时间飞逝而过,转眼就到几百年后。锦嶙和达廉此刻正在白越国,期待几天后的奇观异象,更是期待白川越这颗巨星的陨落。
第三十五章 口无遮拦
时间拉回到现实。
白川越和鸿莹雪在灯会上离开之后,径直回到了王宫,一番缱绻旖旎过后,鸿莹雪像只小猫一样,慵懒地窝在白川越的怀里。
“莹儿……”白川越温声呢喃,宠溺的在鸿莹雪的额头落下一吻,似呵护一件稀世珍宝般,紧紧地拥她入怀。
忽然他灵光一现,嘴角轻挑,好似想到了什么,于是,他右手轻轻施法,这时,只见地上那枚蛇形玉簪倏地一下落入白川越的手中。话说,这玉簪为何会在地上,其实何止玉簪在地上,他们彼此的衣物此刻全在地上,只因刚才相爱的画面太过激烈,导致衣物,首饰满地横飞。
只见白川越手拿玉簪,倏地划破了自己的手指,鲜红的血液瞬间被簪子所吸收,霎时,那上面的小白蛇好似有了生命一样,浑身散发着金色的光芒,小蛇身愈发显得莹润通透。
“川越!你做什么?”鸿莹雪心疼地大声喊道。她美眸圆睁,一把拉住了蛇蛇的大掌,欲起身去拿药。她近期因在客店工作,难免遇到小伤,所以自备了很多止血药。
白川越一把揽住了她,拥她入怀,轻敛双眸,温情脉脉道,:“莹儿去哪里?”
“我去拿药啊!你这是要自残吗?”鸿莹雪蹙眉凝目,心疼满满。
白川越看到莹儿那心急火燎的模样,不由得心里划过一丝暖流,他在她耳边喃喃低语:“本王不要抹药,只要/你!”说着,已把那带有伤口的手指放到了鸿莹雪的嘴角。
“这方法不行!放到嘴里是不科学的,有细菌会感染到伤口!”鸿莹雪一本正经地说道。
“莹儿,你觉得本王会感染到吗?你体内体外可都是本王的---”他邪魅一笑,一边动情地说着,一边把受伤的手指没入莹儿的口腔内。看着他那迷离的眼眸,撩人心弦的言语,简直让她无法抗拒。
她轻轻地熨着手指上那甜丝丝的血液,好似有一股气流涌入腹中,令她浑身感到神清气爽。
面前的白川越强装淡定,看着莹儿那娇羞的面容,碎芒滢滢的眼眸,以及嘬来嘬去的小模样,这番景象,早已让他浮想联翩到了地球的那头,强忍着欲喷发的冲动。
“好了,现在告诉我,为什么要划破手指,就是为了滴在这簪子上面吗?”鸿莹雪握着他的大掌,美眸轻敛,一脸不解地问道。
“因为你喜欢这支玉簪,所以本王要在上面留下本王的印记!”白川越那朦胧的眼神似把人融化。其实他还偷偷地在玉簪上施了一点感应法术,这是他的私心。莹儿毕竟来自于另外一个世界,他好担心她会突然消失。他多么希望自己的法力能够快速地提升,让他能感应到她的家乡。这样他就再也不用担心找不到她,再也不用担心失去她,一想到如果有一天会失去她,他就揪心的疼,想到这里,白川越猛的把她拥进了怀里,紧紧、紧紧地抱住了她。
“嗯,川越,怎么了?”鸿莹雪被抱的生疼。
他没有作声,只是就这么紧紧的抱着她。
鸿莹雪伸手拿过那支玉簪,柔声说道:“这只玉簪,我现在更加喜欢了,不过以后不准你再做这样的傻事!”说完,她在那蛇形玉簪上面轻轻落下了一吻。
白川越心神一颤,把玉簪“咻”的一声,扔到了一边。嘴角莞尔,低沉的声音响起:“莹儿,本王的真身,你害怕吗?”
“不怕!”鸿莹雪毫不犹豫地含羞带笑道,那笑容如一汩清泉,滋润着白川越的心田。
白川越听到“不怕”两个字,简直是心潮澎湃、不能自已!平时他都不敢提变身的事情,因为担心莹儿会害怕。但他始终是一条蛇,他多希望有一天他的莹儿能毫不畏惧地接受他的蛇身。而此刻,似乎这个愿望就要实现了。
“那今晚我们来一场人蛇大战如何?”白川越嘴角上仰,眼含薄雾,那俊美无俦的脸上,此刻绽放着勾魂摄魄的光芒。
“讨厌……”鸿莹雪低眸含羞,小手轻捶了一下白川越的胸膛。她也不知道从何时起,竟然期盼着看到白川越的真身。
“莹儿,先闭上眼睛,本王现在要变身,一会儿你若害怕,本王会立刻恢复人身!”白川越激动中夹杂着担忧。
鸿莹雪睫羽轻颤,轻轻地闭上了双眸,似在期待……,这时,只听“嗖”地一声,那原本环抱的结实胸膛,现在已变成金光麟麟的巨蛇,且罩住了鸿莹雪的整个身躯。
嘴边传来丝丝触感,她双手感受着白川越那偌大的身躯,只听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莹儿,我爱你!”
她美眸轻启,一双通红的蛇眼迎入她的眼帘,蛇眼是那么温柔,那么迷人、那么耀眼。四目相对,鸿莹雪忍不住伸手轻抚着他的头部以及那熠熠生辉的雪白蛇身。
白川越的蛇身此刻并没有做任何动作,只是轻轻地附在莹儿的身上,似在等待莹儿的回应,只是蛇信子不停地在她的脸上蹭来蹭去。
“害怕吗?”他再次温柔地出声。
“不害怕,川越,我爱你……”鸿莹雪甜糯的表白着,同时,嘴唇轻轻地覆上了他的眼眸,她是那么动情地拥吻着他。
五雷轰顶般,白川越怔怔地愣在那里,享受着莹儿的爱抚,心里比蜜还要甜。
“莹儿,今晚让本王放肆一次可以吗?”此刻的他,蛇躯已开始微动,心情已激动的无以复加。
“嗯,川越,爱我……”鸿莹雪软糯出声。小手环着那偌大的蛇身,眼含薄雾,润光盈盈,让人忍不住想咬一口。
终于按耐不住,他用那庞大的蛇躯,一圈一圈地把她缠绕起来,疯狂地翻腾着,不时发出阵阵低吼……。享受着只属于他的甘甜。
殿内声声低吼不断……。
人蛇之战,久久难分难舍。
鸿莹雪醒来已是第二天午时,此时白川越已不在身边。想到昨夜那“心惊肉跳”的场面,她的脸颊不由泛起红晕,看着自己身上已穿戴整齐的衣服,心里不禁划过一丝暖流。
撑着酸痛不已的身体缓缓起身。
一宫女急忙地迎了过来:“娘娘,奴婢紫荷,听侯娘娘的吩咐。”
鸿莹雪一时讶然,这小宫女终于不再说“这就去禀告王”之类的台词了,但她却感到不适应了,于是,正要问大王在哪里,结果只听紫荷继续说道:
“娘娘,大王吩咐,今日因与国师有要事相谈,可能会迟些回来。大王叮嘱---娘娘,一定要好好用膳,大王还叮嘱,娘娘要多吃肉食,说娘娘这两天都瘦了……,大王会尽快赶回来!”说到这里,紫荷已是满脸通红,因为还有叮嘱,她实在说不出口了。
“娘娘,现在午膳已准备完毕,娘娘是否先用膳?”紫荷有点想转移话题。
“我知道了,我现在要去沐浴。”鸿莹雪说着,就逃也似地往浴池那边走。看着小宫女那羞赧的模样,就知道那条口无遮拦的蛇说了什么(满头黑线已落下)!
她本想今天去悦来阁看看,虽然李掌柜不限制她的工作时间,但总是不到岗,似乎也说不过去。不过,实在太累了,一点力气都没有,于是只能用螺玉向李掌柜请了假。
第三十六章 异象
今日,风和日丽、碧空如洗。
鸿莹雪兴致盎然,想在这座王宫里四处走走,虽然在这宫里住了有一段日子了,但她着实没有好好领略一番这王宫的景象,她每天就是早出晚归,只是把这里当作了一个她和白川越的小家,并未注意过这王宫里偌大的建筑,美丽的风光。
今日空闲下来,她突然来了兴趣,领着紫荷,穿梭于王宫那雕梁画栋般的建筑之中。若不是有紫荷的陪伴,估计,她早就迷路了,况且她本就是一路痴。
她们在王宫里漫无目的地穿来穿去,中间碰到的宫女侍卫无数,然每个人都对她毕恭毕敬,一口一个娘娘、娘娘的叫着,这卑躬屈膝的模样,不禁让鸿莹雪乍眼,这想必都是白川越的杰作。
她和白川越并未大婚,虽然他想要成婚的想法,非常迫切。然鸿莹雪在未遇到他之前,她的想法是25岁之前不考虑婚姻,但自从遇到了他,好似一切都在悄悄地发生变化。
她承认,她无可救药地爱上了白川越,想成为他的妻子。特别是每晚他都会在她耳边厮磨着成亲这件事情,她的心其实早已被融化。经过昨晚看到他的蛇身,她竟然一丝害怕的感觉都没有,她才知道,她早已心甘情愿地被他俘虏掉了。她已决定---她要嫁给他,要做他的新娘!
不知不觉,她们走到了金麟殿,金碧辉煌的巍峨宫殿矗立在眼前,圣气逼人,鸿莹雪不禁惊叹,拉着紫荷的小手,说道:“紫荷,这是大王议事的地方吗?这个时间段,大王应该不在这里吧?我们进去参观一下没问题吧!”鸿莹雪调皮地挑了一下眉毛,笑眼盈盈,她可没有把紫荷当作奴婢。
紫荷慌忙抽出小手,小脸羞红,诚惶诚恐地说道:“娘娘,您折煞奴婢了,大王说过,娘娘无论想去哪里都可以,谁人都不能阻拦。”
鸿莹雪听到此番话,一股暖流瞬间涌入心田。心中不由暗道:“他是不是太宠自己了,这样会不会遭人妒忌,要知道甲之蜜糖,乙之砒霜啊!”她不由打了一个小激灵。
金麟殿不远处的玉麒殿内(属于金麟殿的偏殿),此时白川越正盘坐在榻上打坐,且刚刚调息完毕。
即便他的体内疼痛难忍,面色依然保持着风轻云淡,只是那原本乌金般的眼眸,此刻有些晦暗不明,但即使是这样,也难掩他那矜冷高贵的气质。
一旁的国师此刻正在分析着什么。
“大王,据臣观察,大王的体内有股极重的元阳之气,这元阳之气并非大王自身所生,乃是由外部入侵到大王的体内所导致。敢问大王,可知晓此事?”国师一本正经地说道。
白川越思绪流转,从小他就知道自己体内的这股外来力量,而且他也并不排斥它,相反,这股力量反而让他功力精进很多。他一直以为自己早已把它吸收。直到前些天,在接送莹儿的途中,胸口突然传来剧痛,且体内气流有乱窜之势。不得已,他当时只能强行打坐,凝神调息,以至于还放了莹儿的鸽子。那个时候,他隐约感到,自己应该并未完全吸收那股力量。
直到今日,疼痛感再次袭来,让他不得不重视这件事情,所以今日把国师请来,商议对策。
想到这里,白川越沉声说道:“本王知晓这件事情,国师可有什么建议?”
国师轻轻捋须,若有所思道:“依臣所观,可以从两处着手:
一、吸收这元阳之气,吸收之后,定能修为大成。
二、把这元阳之气逼出体外。
但,据臣所察,这元阳之气已在大王的体内有融合之势,若强行逼出,反而适得其反,怕会有性命之忧,所以现如今只有想办法吸收它。
且大王只所以疼痛的原因,估计和即将出现的天文异象有关……”国师说到这里,轻捋了一个胡须,不由顿了一下。
“异象?”白川越其实也早有预料。几百年前国师就已预测到这异象的到来,当时国师也有和他提及,只是谁也未料到,这异象竟然会牵扯到他体内的元阳。
国师眼眸深邃,捋了捋那雪白的胡须,意味深长地道来:“大王,这次异象非同寻常,将会是元阳最重的一次!天地也将陷入黑暗之中,万物生灵面对突然出现的黑暗,往往刺激他们产生异常的行为。面对黑暗,生灵们为了达到阴阳平衡,便会无法自控地释放元阳,臣担心,到那时,大王体内那股力量,亦会蠢蠢欲动,如若真的如此的话,估计大王会有难以承受的痛苦折磨,所以必须想办法,把这股力量彻底吸收掉,以绝后患。如果一直任由它的阻碍,那么它极有可能成为大王修炼的桎梏,修为再无法提高。”
听到这里,白川越不由眉头紧锁,沉声说道:“这股力量,本王估计一时间还吸收不了!”
国师见大王忧心忡忡,他顿时也难受至极,因为他也没有立竿见影的好好方法,他是真想为大王分忧啊!
他轻捋胡须,认真道来:
“大王,臣方才观测大王的筋脉,能隐约感应到,这元阳之气正气凛然,有大气磅礴之势,和一般的力量,有着天渊之别。”
“若要彻底吸收这般磅礴之气,老臣只有两个建议,虽然这两个建议渺茫至极,但如若尽力而为,也许会有扭转乾坤之势。
一、 找到释放元阳之气的那位高人,相信那位高人定有解决的办法。(国师也觉不现实,但总要说出来,万一大王能寻到呢!)
二、 需寻得一位出生时占据天时地利的特异体质之人,阴阳合一,即可大成。”
“但这样的女子,寥寥可数,相传很久很久之前,有一名药姬仙子,便是此等人物,据说她所到之处,百花盛开,处处勃勃生机,有润泽万物之能力,当然,听说那女子的本源就是一味名贵药材,所以不乏贪心之人都想取而得之。”
“大王,我们所要寻找的女子,不需要有此等超人的本领,只需要占据天时地利即可,虽然世间也少有,找起来并非易事,但据臣所知,仙界的蓬莱山上有位混世童尊,传闻他有一枚幻镜,功能之强大,其中一项功能便是寻找生灵的本源。如果我们能借到那枚幻镜,相信会事半功倍!大王,事不宜迟,老臣愿意陪伴大王一起去蓬莱山一探究竟。”
白川越似有失落,这两个办法似乎都实现不了。第一个办法,那所谓的高人,就是那白衣女子,但肯定找不到她。尽管有的时候,他也怀疑莹儿就是那位白衣女子,但莹儿毕竟是人族。
再说第二个办法,需要阴阳合一,这个肯定更不行,即便找到了那特异体质的女子,也是无济于事,他心里只有莹儿,他再也不会碰其他任何女子。所以,既然没有其它办法,那就依靠自己慢慢的吸收这股力量吧,大不了它乱窜的时候,自己咬牙坚持一下。
想到这里,白川越的心情反而变得轻松了。只是不经意间,随口又问了一句:“国师,如何才算占据天时地利?”
第三十七章 不需要其他人
国师应声回应道:“大王,所谓占据天时地利之人,泛指出生在阳光和雨露同时存在的时刻,这样的人灵气逼人,且生命力极具旺盛……”国师话音未落,只见白川越“蹭”地一声,快步走上前。
“你说什么,阳光和雨露……”白川越嘴里不断地重复着这些词,目光灼灼地走向国师,一把抓住了国师的胳膊。
他情难自控,激动万分地说道:“国师,我的莹儿就是出生在这样的时刻里。”
国师吓得一个趔趄,差点摔倒,颤颤巍巍地说道:“大王的意思是,娘娘就是出生在这样的时刻吗?”
“对!”白川越难以抑制内心的喜悦,他之所以兴奋,并不是觉得自己的身体有救了,乃是因为,他和莹儿的缘分原来如此之深。
一旁的国师也未料到,这么快就找到了这特异体质之人,而且就在大王的身边,这确实是一件值得庆幸的事情。但转念一想----这大王和娘娘肯定早就有了夫妻之实啊!那为何大王身上的元阳之气未被消耗掉呢。 那娘娘到底是不是特殊体质之人呢,口说无凭啊!这种特质的人,只有出生的时候,最易辨别,成人之后,甚难分辨,但混世童尊的幻镜倒是可以一探原委。想到这里,国师不由捋须,不管娘娘是与不是,总之借来幻镜才是正道。
于是国师眼珠微眯,缓缓道来:“大王,这元阳之气已在大王的体内有融合之势,这样看来,想必是娘娘的功劳……”说到这里,国师又顿了一下。想起刚才大王开心的模样,国师真不愿意打击他。
但还是硬着头皮继续说道:“大王,娘娘虽然具备这样的特质,但娘娘毕竟是人族,尚不能发挥力量之极致,所以,可能收效甚微。这次异象将会出现在次月的朔日,也就是明日正午时分。时间太过紧急,那元阳之气万一喷薄而出,大王可能会承受那非人的折磨。所以臣建议还是立刻动身去借那幻镜一用。只要能找到具备特异体质的有修为之人,起码修为在百年以上,那效果定会立竿见影,如此,大王也就勿需再遭受那劫难了。”
一向严肃的国师,此刻说完,竟然额头淌了汗。因为整个王宫的人都知道,他们的大王只独宠鸿莹雪一人,就连腾蔓谷那美丽的公主都给拒之门外了,更何况其他的女子。
但无论怎样,至少一向不近女色的大王,总算脑袋开了窍,开始接触异性了,这就是好的开端,至少让白越国看到了希望,起码子嗣的问题,指日可待了。文武百官那是闻着高兴,见着开心啊!谁也不敢在背后议论什么,就怕打破了这刚碰撞起来的火花。
萧蒻太后虽然对鸿莹雪有所不满,但也在小心翼翼地观望着。但是,在国师眼里,男人三妻四妾很正常,何况是大王。而且更重要的是----他不能眼看着大王遭受那即将到来的非人折磨,所以他今天无论如何,都要把自己的想法表达出来。
一旁的白川越斜睨了国师一眼,同时,他那森冷且笃定的声音响起:“国师,本王在这里郑重声明一下----本王不需要其他人,本王只要莹儿一人足矣,哪怕她帮不了本王,哪怕她不是那特殊之人,本王也只要她,国师无需再多言。”
这时,一旁的殿门处,只听 “哗啦”一声响,是珠帘掀起又落下的声音。
鸿莹雪满目含情地出现在白川越的面前。只见她身着一袭清丽素雅的浅黄丝制罗裙,三千青丝翩垂于背,绾起的简约发髻,仅用一支莹润的蛇形玉簪点缀其间,光洁白皙的小脸,不施粉戴,却显娇媚动人,抬眼望去,犹如一位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清新典雅至极。
“莹儿?”白川越脸色一怔,但瞬间一个箭步冲上去拉住了鸿莹雪的双手。
一旁的国师赶紧行礼,拱手退下。
“莹儿,你怎么来了?”白川越轻抚着鸿莹雪的鬓发,难掩深情。
鸿莹雪此时眼底已是碎芒滢滢,泪花在眼底打转,随时都要夺眶而出。喉咙似被赌了一团棉花,让她压抑难受,只能用双手紧紧地环住了白川越的脊背,面部瞬间铺满了泪水,无声的泪水打湿了白川越胸前的衣服。
很久没有出现的无力感涌上心头,在他最需要帮助的时候,她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痛苦难受。
白川越心疼地抚摸着她的秀发,他想莹儿应该听到了他和国师的对话,所以才会这般难受。看到莹儿为他伤心落泪,他在心疼的同时,竟然有些莫名的开心,因为证明他的莹儿在关心他,在乎他。但他始终见不得她掉眼泪,大掌捧起她小脸,轻轻吻掉了她脸上所有的泪水,一脸的疼惜:“乖,不哭了,本王看了会心痛!”
“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我要如何帮你?身体还疼吗?”鸿莹雪小手轻抚着他的胸膛,发出了一连串的提问,看起来担忧至极。
“早已不痛了,只要有你在,本王便不觉得疼痛。”他笑眼盈盈地望着她,眼里除了她,身体上带来的折磨早已变得不足轻重。
“所剩时间不多,你赶快动身吧,去借那幻镜一用!”鸿莹雪说着,拉起他就要往外走。
白川越一把拉住了她,揽她入怀,略带薄怒地声音说道:“莹儿,你要把为夫供手让给别人吗?如果你刚才听到了我们的谈话,那你应该知道,你就是那特异体质之人,除了你,本王谁也不要,而且即便你不是,本王也只要你,只爱你一人!”白川越说着,一把吻住了她的嘴唇,霸道地攫取着,肆意地探索着。
“唔……可是……” 鸿莹雪扭头躲开他的吻,眼中已是泪花点点,难过地说道:“可,即便我是,但我却没有法力,所以,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你遭受那痛苦。”
“如果能寻到那救你的女子,我,我不介意和她一起……”说到这里,她的声音越来越小,越来越无力,越来越难受,她知道,自己不会和别人一起分享他。如果有其他女子的介入,她会默默地选择离开。但此刻,为了他的身体,她只能这么说。
“本王不要,本王谁也不要,只要你。你说过,你信奉的是一夫一妻制度,本王也一样,本王生命里只有一位娘子,那就是你。你休想把本王推给别人,如果没有你,本王要那健康的体魄有何用。不许你再说找什么其他之人,只有你才能救本王,如果你不在了,本王也会消失,因为,本王的心早已给了你,莹儿,你可知,本王有多么爱你……。”白川越深情的告白,双手紧紧地拥着她,磨蹭着她的脸颊,好似她随时会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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