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冥界往而来客栈“小姐,咱们今天还去听曲儿吗?”一个呆头呆脑的绿衣女子手里拽着一抹红袖。她这般的不守规矩,哪里像是主仆倒像被宠...
幽冥界 往而来客栈
“小姐,咱们今天还去听曲儿吗?”一个呆头呆脑的绿衣女子手里拽着一抹红袖。
她这般的不守规矩,哪里像是主仆倒像被宠坏的妹妹。
红衣女子也的确没管已被拽皱的红袖。
反而缩小了动作从腰间的袋中拿出几颗粉嫩的花核,捻在指尖转着圈圈道:“你昨日还没听够啊!”
茶栾一听,心中便不明所以的格外兴奋的在她耳边娇嚷道:“哪能听够,那曲儿唱的比妙吟鸟都好听。而且旁边就有红烧兔肉,简直就是完美的一条龙。”
蔻阳转头对上口水直流的茶栾,不着痕迹的转了个方向慵懒道:“好,反正三日后才开暗市,我们还有时间。不过敢说央骛师兄养的妙吟鸟不好听的,大概也就你一人了。若是旁人,他非打断了他们的腿不可。”
高兴的旋转在街上的茶栾可不怕药王谷里凤阁的央骛阁主。
她娇俏的吐着小舌头,迈着愉快的步子,伴着悠扬的小曲儿,纱织的裙摆卷起了清风。
飘香四溢的一盘热腾腾红烧兔肉被店小二放在桌前道:“小心食用。”
就在这个说话的功夫,他还贼眉鼠眼的特意仔细的偷看了这两个大美人。
却不料,茶栾一把抓起兔腿骨,不顾形象的放肆开啃起来。
含糊不清叽里咕噜的也不知道又说了些什么。
托着下巴的蔻阳好不容易用了一盘兔肉才稳住了她,也就没在理会她。
客栈这种地方,人多嘴杂最适合听八卦。
两人在这儿才住了不足五日,可新鲜的八卦早就听了一箩筐。
远到魔族的这第六代湘奕魔尊,因为想编个曲谱,导致练功又岔了气。
近到薛明幽帝偷养的宠姬作妖三千事。
前阵子还听到心邈医仙为博美人一笑,亲自中下万株花核苗,只为结出花核给美人当零嘴。那时蔻阳听见后一愣,顿时觉得手里的花核味道都变了不少。
可真真假假虚虚实实也无人求证。
甚至是真是假又有何人真的会在意,大家都只不过是茶余饭后,打发时间图个乐呵罢了。
今日蔻阳扫视了一圈,只见隔壁一桌,两个男子带了一个小孩子。
这个组合甚是奇特,她扫了一眼那一整桌的小店招牌菜。
又瞧看了这几人身穿的薄云鲛绡头戴的鲛皇泪珠,均是优等货色,不用猜就知身份不凡。
她幼时曾听闻,千年鲛人万年鲛皇,鲛皇在临死前流下的最后一颗眼泪会化作一枚珍珠,光彩琉璃,演绎着她一生的色彩!
这么珍贵无比的物件,一般人连看都没看见过。
此时蔻阳的目光被那个头戴玉冠,此时正夸夸其谈吐沫横飞的男子好奇的吸引着。
只见他还手舞足蹈的比划着道:“小爷我这次随父王去参加青丘狐族十万年一次的盛典。场面,果真声势浩大。只见那片不着边际的青蒦上,一个个的舞姬啊!婀娜的身姿啊!那个柔弱无骨啊!”说道重点时,他的手还不自觉的摸摸下巴,一副色中饿鬼的模样。
他拍着身旁男子的肩膀道:“你说白沢,这狐族女子为什么一个个的都妩媚摄魂,让人看一眼就离不开似的。”
爬墙角的蔻阳不仅偷听,还喜欢分析。
她嚼着花核心道,这傻小子还真是个脓包。想来应是哪个同族,看他身着不凡,便使了魅引术。
白沢稳重的将自己肩膀上沉重的大手,拎了起来扔回给男子道:“响当当的南海四皇子,风流场上的常客,到现在还有值得你这么高评价的美人?”
“你不懂,那是另一番风味。”他抬起被扔回来的手,拿起木著夹着一块酱肉道:“就好比这块酱肉,无论从姿态味道,是不是都与往日食的小鱼小虾有所不同。”
白沢道:“既然如此,那你怎么没讨要了来?”
“自然是...”煦衍不自然的咳嗦一声:“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自从狐族七万年前成风先狐帝为取得帝位与魔族勾结弑父夺位后,弟弟成雨忍辱负重。终于在成风先狐帝修习魔功受反噬时大义灭亲,尉然狐后见情形不妙,偷走墨玺戒撇下成风先狐帝独自逃窜。不过可能连苍天也看不过这样背信弃义的负心女人。短短几个月后,便星辰陨落。只是尸身及墨玺戒依旧未找到。而狐族的每次登基或盛典,狐帝需在全族子民的万众瞩目下,唤醒墨玺戒中的上古九尾白狐,或者说谁能唤醒墨玺戒,谁就是狐帝。”
白沢道:“往日你授课了多少遍,都没记住。这转了一圈,正史野史统统都刻在了脑子里。”
煦衍得意的道,“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的确是有用的。”
一旁迷迷糊糊听完的蔻阳蹙着眉,抬起手揉着太阳穴。
那老头天天讲史书,难道这段又睡着了?
她看着盘里所剩无几的兔肉又往嘴里扔了个花核的嘀咕道:“有机会得借几本来看看。万万没想到,现在趴墙角竟然都需要历史知识做基础了。”
只见唯一的小孩睁着圆溜溜的眼睛兴致勃勃奶声奶气道:“衍哥哥,那戒指长什么样子?如果我们现在去找好不好,万一找到了,我们岂不都是狐帝了!”
煦衍揉着小孩的脑袋好笑道:“兜兜啊,九尾白狐是上古神兽所化。不是同族,没有传承。根本唤不醒的,那是强大仙器随便召唤会受反噬的。更何况那戒指我也不知道。不过听名字,应该是墨色吧。”
煦衍说的有些口干舌燥,他拿起瓷碗润润喉又继续道:“不过重点就是现狐帝,当时没有抓住狐后,墨玺戒又遗失。没有墨玺戒,他百般不愿继承大统,毕竟名不正言不顺。但此情此境不能一日找不到就一日群狐无首吧!听说是大祭司带领全体狐族一起商议,最后想了个土法子。一排排的跪在殿外,请求成雨继位带领狐族。双方足足僵持了两日,晒倒了几个长老后,成雨狐帝这才免为其难应允。”
蔻阳一听是自己同族的事情,这墙角听的格外卖力,如此盛景,她倒是也想凑凑热闹:“只不过这个晒倒,也太过敷衍了吧!”
三山九州,狐狸千千万,其实也不是所有的九尾狐都是青丘的子民,只不过那里狐狸多罢了。
就比如蔻阳,她就自认自己是一条规整的峦稚山狐狸。
被压麻了胳膊的蔻阳又换了个姿势继续听着。
泄了气的煦衍又叹口气惋惜道:“原本以为过了这些个万年,墨玺戒早已找到。想当初我从史籍看过,狐族召唤一事十分盛大。当初他可是磨了父王好久才肯带我去的。没想到,这墨玺戒还没找到,干脆直接把唤醒一项给取消了。着实太可惜了,就我这幅样子,还不知道能不能再活个十万岁喽。”
白沢打趣的放下筷子拍拍他肩膀安慰道:“你若认真修习,长命百岁不是难事。这次没看见那就没看见吧,咱龙宫珍珠玉磲也不会太逊色。”
兜兜听得糊涂,抓着煦衍的手腕摇晃着:“衍哥哥,那你这次偷偷溜出来是干什么啊?”
煦衍腾出双手照着小孩子的脸一阵揉搓,咬着后槽牙道:“没想到,你还敢主动提这件事。我都不知道你什么时候藏在了我笼箱里。恩?你哥哥我卧薪尝胆,趁着父王拜别狐帝才得空溜出来,这有多不容易你知道不。”
兜兜一脸呆萌,歪着头奶声奶气道:“我不知道呀!”
他也知道煦衍就是个纸老虎,也从不怕他。他反而耐心安慰道:“衍哥哥,不过你也不用为难,你们送我回去不就好了?”
煦衍道:“兜兜啊,我送你回去,我不就是自投罗网吗!”
兜兜道:“哦,那我们现在去哪里玩?”
煦衍眼角弯弯:“这次去青丘得到些好消息。”他一脸坏水的用手勾勾,让两人离自己近一些。
凑在一起的三颗圆脑袋,一个挨着一个,一瞧就不是在商议什么好事。
煦衍细语道:“躲避父王的时候我误入了狐族的什么殿,正听狐族的几个女官说这次没有墨玺戒的事。好像与四宝王也有些瓜葛。万年之前那个女官曾被派去借过能够映出心中所想之物的所在地的银婳水镜。又恰巧狐帝使用时并没有屏退她。她也是个胆大的姑娘,就看见灵镜渐渐浮现出来个书架子,也不知是个什么意思。”
“你来这是想取那个灵镜?以前那只小丹鸟你还没放弃啊?”白沢直起身子一语中的。
煦衍与他从小便一起玩闹,他更是南海四皇子,鸡毛蒜皮的事家里都能摆平,虽然玩闹但不纨绔。
而他上面也有着几位不管让他多么努力都追赶不上的哥哥。
所以龙族的大业,是无论如何也压不到自己脑袋上的。
平日他除了正经事不干,其他旁门左道都干了个通透。
煦衍道:“也不是非找不可,就是无聊找个事干。小时候天天在龙宫,哪里见过会飞的鸟,所以第一次见到丹鸟对它有些不同罢了...”
再后来所聊之事无甚趣味,蔻阳亦无兴趣在听。
创作小白,喜见点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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