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玉心田上3

发布时间: 2021-05-03 18:53:03 来源: 励志妙语 栏目: 故事 点击: 105

谭松玲一早来了长春馆给康氏请安,见若芯如往常般坐在花房的炕上写字,只今天穿的不同,耦合色簇锦的裙子,鲜艳的很,头上的女医织带也去...

种玉心田上3

谭松玲一早来了长春馆给康氏请安,见若芯如往常般坐在花房的炕上写字,只今天穿的不同,耦合色簇锦的裙子,鲜艳的很,头上的女医织带也去了,竟还戴了个翡翠簪子,不觉心里赞道:这丫头打扮起来还真是个美的,眼瞧着是想开了,不然也不会换下之前的行头,走过去坐到她对面,随手翻了翻她写的东西道:“天天写字,不烦吗?太太倒是嘱咐你干点别的也好”

若芯忙抬头,见是刘钰的寡嫂,放下笔道:“大奶奶”

谭松玲对若芯笑了笑,又道:“还是穿这样的衣裳打扮人,可你穿这件儿有些大了,瞧着不是给你量身裁的吧”

若芯道:“是铎大奶奶给我的”

松玲道:“前儿我看云裳府的人来了,可量过身了”

若芯道:“量过了”

松玲道:“那也快,用不了几日就能做好了”

若芯点点头

松玲见她虽还是不大多说话,却也不总是嗯嗯啊啊的点头摇头了,气色好了些,偶尔说几句打趣她的话也会对着自己笑

松玲是打心里喜欢若芯的,不只喜她温柔安静,也想着她这些年自己一人带着孩子,那境遇和现在的自己有甚分别,她丈夫刘铭英年早逝,只留下一个女儿同她相依为命,刘府富贵,也没人薄待她,她尚且觉得日子艰难,更别说若芯带着孩子还寄人篱下的

松玲见屋里连翘在削苹果,问道:“太太要吃苹果?”

连翘笑道:“不是,是若芯姑娘喜欢吃,我给姑娘削的”

松玲笑着打趣道:“你这丫头,太太面前不见你有这眼力见呢”

正说着徐妈妈掀帘子进来道:“大奶奶来了,方才太太说今儿中午去园子里置席,已经叫铎大奶奶去预备了”

松玲诧异道:“不节不年的,怎么想起来置席了”

徐妈妈笑道:“二爷送进来好几篓子螃蟹虾,厨房正在蒸煮呢”

松玲眼睛一亮道:“哟,我可好久没吃过海货了,前儿我娘家得了一点,巴巴的叫我回去吃了两尾大头虾,沾了酱料,只觉得没吃够”

徐妈妈道:“大奶奶这回可以尽情的吃,太太瞧着不老少的东西,还说让丫头们也都去吃,这时节尝个鲜,太太慈悲,对这些小蹄子们也太好了些”

众丫鬟听了顿时高兴起来,叽叽喳喳的议论不停

松玲笑意愈浓,回头却瞧见若芯还是淡淡的,问道:“若芯,你喜欢吃这些海货吗?”

若芯摇头道:“没吃过两回”

松玲道:“那你一会儿可得多吃点”

若芯眼睛转了转道:“我就不去了,老太太太太不喜欢我,我去了再惹她们生气,败了大家的兴致”

松玲仗义道:“怎么会,你不用怕,有我呢”

康氏却没遣人唤若芯去席上,娟娘崔妈妈谭氏在她面前提了两回,见康氏都避着不允,只能作罢,没一会长春馆里的主子奴才都出门去了,到刘府花园子里潺水榭的亭子上等着吃席,屋里一时只剩下若芯

众人一走,若芯将手头抄了一半的佛经加速写完了,又过了一会也没见晴儿来寻她回去,揉了揉手腕,想着这丫头别也去了园子里等着吃,不觉摇了摇头,略收拾了几下桌子,吃了口茶便要起身回钟毓馆去,谁知还没出堂屋的门,便见刘钰一身戎装提刀大步从院门口走了进来,若芯吓得退到了堂屋左手门边,低头扶着门框,往角落里躲,想着别叫他看见自己才好,刘钰此时正跟旁边的小厮常胜一面走一面说话,不妨此时碰上她,见她穿着耦合色簇锦的裙子,头上戴着翡翠簪子,整个人同之前的打扮大不同,气色红润,怯怯的站在门边上,刘钰心里一动,不觉又多看了两眼,心想,她总算换下了那一身穷酸衣裳,如今看着顺眼多了,扭头见旁边跟着自己的常胜也抬着眼不住的打量若芯,将身上的配刀怼给他道:“外边等着去”常胜回过神来,忙拿刀出去了

刘钰却只当没瞧见她,大步跨进屋子去寻康氏,母亲母亲的唤了两声,哪知屋子里静悄悄的连个人影都没有,故而回头问若芯道:“太太呢?怎么就你一个人”

若芯见问他,顿了顿道:“去园子里吃螃蟹了”

刘钰道:“丫头们也去了?”

若芯嗯了一声

刘钰见她低着头躲着,活像一副自己要吃了她的样儿,皱了皱眉,因觉得有些渴,吩咐他道:“去给爷倒杯茶来吃”

若芯并不知道去哪里倒茶,平日里都是丫头倒好了端进来给她,手忙脚乱的去寻茶杯茶叶和热水,好一会儿才端了杯茶递给刘钰,刘钰接过大口的喝了,抬眼看了看她,见还是一副怕他的死样子,没来由的有些恼火,起身刚要踏出堂屋去园子里寻康氏,忽想起什么问道:“你怎么不去园子里”,论理丫头们都去了,康氏没理由不让她去

若芯见他要走,本要松一口气,听见他又问自己,不觉又紧张起来,不知如何作答,低了低头不说话

刘钰想了想道:“莫不是你惹太太生气了”

若芯见刘钰质问自己,一时竟觉得有些委屈,抬头有些恼的看了他一眼道:“我没有”

刘钰见她小脸含怒蹙着眉,嘴角扬了扬往前凑近她道:“没有就没有,你瞪爷作什么”

若芯见刘钰逼近自己,刚往后靠了靠,便听见咣当一声,摆在门角案子上的釉白瓷瓶落了地

若芯吓了一跳,看着那碎了的瓷器,不觉头皮发麻,却听见刘钰带着笑意的声音传来:“呵,这可是太太最喜欢的瓷器”

若芯一脸惶恐的扭头看了看刘钰,蹙着的眉更深了

“谁在屋里,打碎了什么?”

看门的王妈妈听见声音走了进来,见是刘钰和若芯,又见一地的碎瓷片,心想二爷不待见这姑娘,别是二人起了冲突,忙行礼道:“原来是二爷,二爷可有什么吩咐,这会儿子院里丫头都不在,有什么招呼我就是了,这打碎的我来收”

又转头对若芯道:“都中午了,姑娘怎么还不回去,快回吧”,说着往外推若芯出门

若芯听王妈妈替自己解围,忙往外走,走到门口却停住回头对王妈妈小声道:“妈妈,这瓷器是我不小心打碎的,妈妈收的时候小心些手”说完慌慌张张的走了

刘钰对着若芯的背影愣了愣,转头问王妈妈:“太太怎么没叫她去园子里”

王妈妈尴尬道:“这,太太也没说不让姑娘去,丫头们都去了,姑娘若去,太太还能说什么不成”

刘钰道:“也是,这性子怎么这么别扭”

王妈妈听了却笑道:“二爷可别说这话了,若芯姑娘如今很有些样子了,以前我可是没听姑娘说过两句话,那岂止是别扭,简直鼻子眼睛横竖都不是,可方才你也听见了,竟还嘱咐我小心手”

刘钰笑道:“识相就好”

又道:“回头太太问,就说那瓶子是我弄碎的,我叫紫嫣找一个差不多的补上”

说罢,去了园子里寻康氏

若芯回到钟毓馆用完午饭,看着小丫头陆陆续续的把碗筷撤下,心里又想起康氏近日里对自己冷言冷语的,心里不受用,府里众人虽说都对她百般客气,可又有几个是真心的,虽说王氏明令禁止不许府上众人议论她同刘钰之前的丑事,可这禁令不提还好,一提起来反倒像拐着弯的提醒了众人:提醒众人她不是正经路数来的,就连阿元也少不得被人非议,虽说此时长辈们宠爱阿元,可这样的新鲜劲又能维持几日,如今阿元被众人捧在手里,自己才能有这样的待遇,倘若一朝,刘钰有了嫡子,阿元又不得父亲的心,到时如何,这点子事还不早晚又被翻出来说,想着想着心里越发难过,她总强迫自己不去想这些,多想无用也无益,可方才看见刘钰那嫌弃自己的眼神,却又忍不住,一时心乱如麻不得结果,不自觉又红了眼

康氏日常让若芯抄写佛经,倒是个合她心意的活计,低头写字总比揣摩众人眼色做事要舒心一些

那日,晴儿拿着若芯写给家里的信在二门外转了好半天,想找个相熟的人托出去,一下子看见缩在角落里的赖儿,心想,这小子平日里活儿少,主子管事的也不待见他,嫌他没口齿办事不痛快,嗯,就他吧,便喊住他道:“我看你没什么事,不如替我跑一趟,我家姑娘想给家里带封信,你去草本巷子的帽儿胡同,把这信送到顾府”说罢将一把钱塞到他手里

赖儿愣了一下,因脑子转的慢,半天才想起来晴儿说的姑娘是府上钰二爷院里的那位若芯姑娘,犹豫着要不要接,为难道:“晴姐姐,这,这,我,我,不大认得路”

这边晴儿又将一些银子递了过去,道:“你悄悄的,没人知道,就一封信,不碍的,你若不想去,要不我回了姑娘,姑娘是阿元少爷的亲娘,脾气可不怎么好”

几番威逼利诱之下,赖儿这才拿了信,但因天色晚了些,他真的不认得那里的路,就没出门,到了晚上思前想后的倒害怕起来,这位新来的若芯姑娘,没名没分,听人说总挨二爷的打,若我帮他私相授受,出了事可如何是好,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便起身跑到钟毓馆去,想把银子和信还给晴儿

刘钰身边的小厮田七,回钟毓馆取东西的路上,还没进门便见有人鬼鬼祟祟的在院门前晃,喝他道:“谁在那里”

赖儿吓得跌出来,田七盘问了一番,怒道:“你小子吃了熊心豹子胆了,那位的信你也敢传,要是让二爷知道,打不死你,滚”

收了银子和信把赖儿赶走了,取了东西,赶着去向刘钰禀报此事

这边刘钰看着手里的信,那信里的内容倒是没什么,左不过报了平安,祝好之类的,可他瞧着那字确是极漂亮的杜撰簪花小楷,竟不自觉又从头读了一遍

刘钰看完,将信递给田七:“去告诉那个小斯,以后那丫头再让他送什么,一应都接过来,东西送到爷这里,银钱他留下,倘若她还找别的小子办事的,一应如此,把这信送到顾府去吧”

田七应声去了,苏月锦在内室见田七走了,走出来坐到刘钰身边,见他此时微蹙着眉头,抬手轻轻抚了抚,搂住刘钰的腰,轻声温柔道:“我让小厨房备了二爷最爱吃的卤煮,二爷吃点”

刘钰见身边的女子娇俏可人,鬓边乌发错落,胭脂水粉细细的浮在脸上,擦的相得益彰,看的他心里发痒,恨不得上去咬一口,心想这女子在自己身边养的愈发美艳动人,搂住她亲了亲笑道:“这么贴心,让爷怎么赏你”

刘钰听了一愣,顿了顿道:“好好的,提这个做什么”

苏月锦是刘钰座下西郊营兰翎长苏志行的女儿,她爱慕刘钰,虽说刘钰风流,平日里眠花宿柳的,且永远不会娶她,可她还是死心塌地的跟着他,她犹还记得第一次见刘钰时的场景,那是在她家门前的街上,她才到家,只轻轻往那处一撇,便定住了,一个英气逼人的男子坐在马上勾动了她的心,谁知就在她去看他的一瞬,那男人也瞧见了她,也是定定的看了她半日,这才骑马走了,第二日他竟又来了她家,走过来问她,“你是苏志行的女儿?”,月锦怯怯的点头

刘钰道:“爷看上你了,知道我是谁吗?”

月锦摇头,后来刘钰就将她养在了四方胡同的院子里,初时二人俱是蜜里调油般的分都分不开,刘钰知道月锦最爱经营好打扮,便纵着她花钱装扮来取悦自己,苏月锦也是争气,每每将自己打扮的别致异常,又不露声色的一副富贵天然的模样,将刘钰哄得受用

月锦见刘钰有些怒气,不免心生委屈,带着哭腔道:“妾做二爷的外室伺候了这么久,尽心尽力,没有不周全的,二爷为什么不让我进府去”

刘钰推开她,拿起茶来押了一口道:“早同你说过的,那不是你该去的地方”

月锦道:“我,我清清白白的跟了二爷,这些年对二爷一心一意,我以为二爷有妻之前不让做妾的进门,可二爷如今家里放着一个,让我情何以堪”

刘钰怒道:“你也想同那贱人一样去我府上给爷添堵么”

月锦见刘钰发怒,不敢说话,过了好一会才又嘤嘤哭道:“莫不是我不能给二爷添孩子,二爷才这般”

刘钰道:“这是什么话,你避子药吃着,如何要孩子”

月锦呜呜咽咽的小声哭起来,她总认为,刘钰不肯让她生孩子是因为刘家家法森严,嫡子之前不能有庶子,可眼见着刘钰对他的庶子那般疼爱,不免心生不甘,她跟了刘钰两年,自觉刘钰对自己多了几分心意,总想着要更进一步,哪知刘钰这般坚不可破,一丝风都不漏,眼见着一个出身也不高的女子进了他府上,自己却还是这样没有出路,不觉急了

刘钰见苏月锦这般哭哭啼啼的,烦闷不已,想她除了模样生的合他心意,又对他一往情深以外,竟看不见别的好处,大不如聂诗诗体察人意,想来是个蠢的,怒道:“哭什么,你有什么话同爷说就是了,爷何时委屈过你,且早同你说过,你想进府就别跟了我,什么时候生孩子也得听我的,即应了,何苦这般”,说罢起身要走

月锦吓得跑过去抱住他道:“二爷别走,我日日盼夜夜盼,就想着二爷能多在我这儿待一会,我再不说了,二爷别走”

刘钰见她如此,转头去了内室,不脱衣裳便躺在了床上,手扶上额头,不知怎么心里竟想起那顾若芯不知好歹的模样,头疼的很,月锦跟上来伸手给他脱衣裳,嗔道:“也不脱衣裳就上床,帐子里都被二爷的外衣熏臭了”

刘钰依旧闭着眼沉思,月锦哄道:“二爷别气了,我再不提了,二爷只记得锦儿的情意就好”

刘钰见她乖顺,这才睁开眼睛道:“我知道你的心思,她是我儿子的娘,进府照顾我儿子那是长辈的意思,否则就凭她,也配住在我府上”

月锦听了心里稍安道:“二爷也是,好歹也是给你添了子嗣的人,怎么说的这样嫌”

刘钰咬牙切齿道:“那女的不识好歹,成日里一副死人作态,活像爷欠了她似的”

月锦从没见刘钰这样狠的说过一个女人,心里浮上来一丝异样,心想,怎就恼成这样,放着就是了,值当的这样来说,心里有些烦躁,怔怔的愣了半日才道:“二爷也该关怀些,好歹是小少爷的娘”

刘钰却笑道:“你叫我关怀她,什么时候如此贤惠了,上回我不过多看了你院里的丫头两眼,你便把人打了发卖出去,可有此事”,刘钰对苏月锦拈酸吃醋的行为很是受用,只要做的不太过,不伤及人性命,他从来都是惯着不曾责备过

月锦一愣,想想果然什么都瞒不过他,毕竟这院里大半都是他采买的人,讪讪道:“叫二爷关怀她,又不是叫二爷喜欢她,二爷只能喜欢锦儿,若二爷喜欢旁人”

刘钰笑道:“如何”

月锦道:“我便再不理二爷了”,说罢娇羞的扭过头去不看刘钰

刘钰抱过她亲道:“小没良心的,二爷我还不宠你,你看你这儿的吃穿用度,比我府上的正经奶奶还好,你还不足”

月锦听了,这才开颜,心想刘钰还是疼她的,她虽然为人外室,可刘钰从不未克扣过她半分银两供给,四方胡同的邻居,她娘家的哥嫂亲戚每每来她院里,都惊叹她过的富贵体面,可却脱口问道:“那她住哪?”

刘钰眉头一皱,这小蹄子还是不死心问个没完,可此时兴起,顾不上同她生气,伸手拨她的衣裳道:“还打听,再打听爷今儿晚上可不饶你”

次日一早

月锦伺候刘钰洗漱道:“二爷锦儿想要把宅子后边的园子修一下,过几日,我兄长的儿子过满月,邀我娘家人前来玩儿”

刘钰道:“使多少钱同晴雯说,让她找常胜去账上点”

月锦应下,找来管事的张罗着修园子去了

钟毓馆里,若芯早早的起床梳洗,见阿元哒哒哒的从外边跑进来,探着小脸瞧她,若芯见这孩子起的早,忙抱过来问:“怎么起的这么早,庭妈妈呢”

阿元搂着若芯的脖子在若芯耳边道:“妈妈在觉觉”

若芯想着,那庭娘是康氏给阿元找的奶娘,最是认真有谱的,平时阿元就是被碰了一下都能惹的她思忖半日,今儿阿元自己跑来她屋里,怎么也没个人跟着,着晴儿一打听,才知道,庭娘着了风寒,吃了药才多睡了一会,阿元见庭娘睡的香,便自顾自的来找若芯,待若芯洗漱穿衣完,刚要抱着阿元去用饭,便见庭娘慌慌张张的走了进来,阿元小眼睛瞥见庭娘进来,张开手要她抱,庭娘本能的要去抱阿元,可伸出去的手僵了一下,又缩回去了,不好意思道:“姑娘,我昨儿就是打了个喷嚏,想着不碍事,就没告诉姑娘和紫嫣姑娘”

若芯将阿元塞到庭娘怀里,道:“这时节,得风寒也寻常,看你这气色好的很,不必告诉紫嫣了,你若是挪出去,谁照顾阿元”

庭娘感激的看了若芯一眼

若芯笑道:“姐姐要不休息半日吧,我来照看他,我见你总这样提着心,也难怪会熬垮了身子,你放松些,他都四岁了,小身板好的很,你不必这样紧张,再说了不还有我和太太盯着呢么”

庭娘听着若芯的话,句句都说到她心里,竟不自觉红了眼眶道:“谢姑娘体谅,我,我是有些太紧张哥儿了,我得这样的差事不容易,况且阿元又是这样懂事的孩子,我是一刻也不敢松下来的,姑娘到底是学医的,句句说到我的症候上,还来宽我的心,我是命好的,伺候了姑娘这样的主子”

若芯道:“什么主子不主子的,姐姐生养过两个儿子,如今帮我照看阿元,阿元养的又这样好,我谢你还来不及呢,还提什么主子不主子的,我算哪门子的主子”

庭娘一惊,一面感叹这姑娘心地好,一面竟觉得这姑娘有些傻,怎么也不替自己挣一挣,也好在府里坐稳了,抱着阿元坐到若芯面前劝道:“姑娘,我僭越,多说几句,姑娘别不爱听,姑娘手里有阿元这么个宝贝,倒是抱着孩子多同二爷亲近些才是,二爷对阿元那真是含在嘴里怕化了,要什么给什么,就怕委屈了,况二爷虽风流,可却是个念情的人”

若芯听了庭娘说的,脸上有些不悦,道:“多谢姐姐提点,带阿元吃饭吧”

庭娘见她变了脸色,可自己说的句句肺腑,且都是为了她好,怎么这姑娘倒不乐意听了

用完早饭,若芯照例去康氏处待了半日,待中午回来,却听见莲心说要将庭娘先挪出去待用,若芯不解,早上看庭娘的气色必是好了的,怎么还要挪出去,走至东厢房去查看,正好碰见紫嫣从庭娘屋里出来,有些不好意思道:“姑娘来了,二爷的意思是既然得了风寒还是避几日的好”

若芯问道:“紫嫣姐姐如何知道庭娘得了风寒的”

紫嫣不说话,眼睛向庭娘屋里的小丫头瞟了瞟,道:“既报给了我,涉及小少爷,我必是要报给二爷的”

若芯不悦,看着满院子刘钰的人,眼线一般守着自己,恼道:“庭娘吃了药已经没事了,你报了吗”

紫嫣见若芯动气,且瞧这架势,要第一个拿自己作法,她是个人精,忙堆上笑,依旧软语道:报了的,二爷也是担心小少爷,姑娘别急,我也舍不得庭娘姐姐挪出去,可如今二爷放了话,我也不能不从,就让姐姐家去待两天,后天,后天,我亲自去接她回来”

扭头对身边的小丫头道:“既然庭娘病了,你们也都家去吧,我让莲心和秋桐来照顾小少爷两日,到时候再叫你们回来”

那些照顾阿元的小丫头,因素日里仗着是康氏拨来伺候的,便不自觉觉得高人一等,除了紫嫣外都不放在眼里,见刘钰不待见若芯,渐渐的竟也不拿她当回事,若芯当时吩咐她们几人不用叫紫嫣知道此事,可谁知那为首的陆云却是坐不住了,又不忿庭娘总是多劳动她,对身边人道:“妈妈好了没好,咱们也不知道,可不能拿少爷的身子来赌吧,若有长短,谁能担待的起呢,那若芯姑娘是小门户出身,懂得什么,必要告诉紫嫣和二爷才是”

陆云听见紫嫣如此讨好若芯来发落她们,不觉一惊,忙道:“紫嫣姐姐,我们也是为了少爷啊,少爷没人照顾怎么好”

若芯没料到紫嫣突然这样发落下来,倒不怕刘钰和康氏怪罪她,可紫嫣心里清楚,此事若不做出点样子来叫若芯瞧,自己恐怕在她眼里落了埋怨,好在陆云几人并不是十分要紧之人

虽如此,若芯却不大喜欢紫嫣的做派,可她此番示好,自己又不得不领情,无奈走了,那几日若芯只得亲自看顾着阿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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