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来千年文学备忘录的内容简介伊塔罗·卡尔维诺在动身前往哈佛大学前夕去世,他本来要在那里主讲1985-1986年度的查尔斯·艾理奥特·诺顿讲座。由...
未来千年文学备忘录的内容简介
伊塔罗·卡尔维诺在动身前往哈佛大学前夕去世,他本来要在那里主讲1985-1986年度的查尔斯·艾理奥特·诺顿讲座。由于天性沉默,他总是不愿意谈他自己,但他对谈文学的发展很有兴趣。在准备他的演讲过程中--他妻子回忆说这“困扰”了他生命的最后一年--他不可避免的要提及他自己的作品,他的方法,意图和希望。这样,这本书就成为了卡尔维诺留给我们的遗赠:他为未来的人们指出的要重视的那些普遍的文学标准,也成为我们进入卡尔维诺自身世界的暗号。
写作应该重视哪些问题?卡尔维诺用非常简洁的安排,为五种必不可缺的文学标准的每一种都准备了一次演讲(对读者来说就是一个备忘录)。第一个是“轻盈”,卡尔维诺引用了卢克菜修,奥维德,薄迦丘,卡瓦尔康蒂,列奥帕第,和昆德拉--还有其他一些作家,都是用来--表明他的意思:如果要显示生存的重负,那就应该轻盈的显示。另一个必要的文学标准是“迅捷”,一种将行动(用诸神的使神墨丘利象征)和沉思(用克罗诺斯农神象征)联系起来的敏捷。下一个是“准确 ”,语言的精确和明晰。第四讲是“可视性”,作为了解世界和自身的一种手段的视觉意象。然后是独具匠心的“繁复”,卡尔维诺出色的描述了一些文学怪人(福楼拜,加达,穆希尔,佩拉克,和他自己),以及他们试图表达人类面对既痛苦又诱人的无限的可能性的努力。第六讲也是最后一讲--已计划还未完成--叫做“连贯”。也许一开始我们感到意外,但接着我们就会思考卡尔维诺会如何讲这一讲,就象他的其他作品一样,这样的思考总会产生更多的思考。埃斯特·卡尔维诺指导了这本书的出版预备工作。她是伊塔罗·卡尔维诺的阿根廷出生的妻子,担任过好几个国际组织的翻译。哈佛大学出版社1988年第一版, Patrick Kreagh翻译。
卡拉马佐夫兄弟读后感800字
中外名著不胜枚举,其中总会有能够吸引我们目光的书籍。下面是由我为大家整理的“卡拉马佐夫兄弟读后感800字”,仅供参考,欢迎大家阅读。
卡拉马佐夫兄弟读后感800字【一】据说很多有志成为作家的人,尤其是青年人,在第一次读完《卡拉马佐夫兄弟》之后都被震慑住了,以至于对写作本身产生了惧意和强烈的挫败感——“看完之后丧失了提笔的勇气”。我非常能理解,因为陀思妥耶夫斯基的作品已经涵盖了人类艺术所能触及的全部母命题。既不说“基本涵盖”,也不是“几乎涵盖”,而是实实在在地写了一切能写的。主流评论倾向于认为陀氏小说的深度是当之无愧的世界巅峰,但在广度上有所欠缺,不如擅长描绘世间百态万象众生的同期作家列夫托尔斯泰。这里的广度主要是指对时间维度、空间和人物的选择范围上。若论小说探讨到的主题范围的广度,陀氏也绝对当得起“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赞誉。前无古人自不必说,后无来者也很明显,当一个人的作品已经包罗万象之后,后世的作家无论再怎么写,也只能涉及其中的一个或几个分支。卡尔维诺在《新千年文学备忘录》里主张用“文学之轻”来解构“现实之重”,而轻的美学也越来越成为现代文学的主流。卡尔维诺总结了“轻”的三种含义,即减轻语言的分量;高度抽象的描写;象征性的轻的视觉形象。在一篇讨论卡尔维诺“轻”文学的论文里,有一段话对后现代主义文学进行了很精准的概括:
“后现代主义的最大特点在于以语言为中心,关注语言的游戏和实验,热衷于开发语言的符号和代码功能,他们的意图不是表现世界,而是用语言来制造一个新的世界。”
而陀思妥耶夫斯基截然相反:他的意图从来都是表现世界,语言只是表达形式而已,绝不会喧宾夺主。这也是陀氏被一些注重“语言游戏”的作家和读者诟病为“文笔粗糙”的原因。比如纳博科夫就看不上陀氏,说他没有品味,总是喜欢在作品里来来回回地探讨些空洞的深刻思想,而缺少艺术性。其实看看纳博科夫的文学风格,就很容易理解他为什么和陀氏八字不合。纳博科夫一生致力于对小说语言、风格和结构的创新,是“艺术形式大于内容”的忠实信徒,而陀氏是典型的“文以载道”的坚定践行者,在他的作品中思想性永远是第一位,语言和结构的艺术性是为思想的传达服务的,必要时为了思想更直接、更高效、更精确地传达出来,牺牲艺术性是在所不惜的。
其次,比起“轻”逐渐成为当代文学的主流, 陀氏的文学是绝对的“重中之重”,这份重量摧枯拉朽,可以直接将人拉沉到最深层的地狱中去,这也是为什么很多作家说陀氏是身处地狱中写作的人。 美国文学评论家哈罗德布鲁姆在编纂《西方正典》时,在俄罗斯作家中只保守地选择了列夫托尔斯泰,因为他说“陀思妥耶夫斯基的小说有一种邪气”。列夫托尔斯泰在听闻陀氏去世后写给友人的信件中也曾说,“他无疑是伟大的……但无法将他树立为青年人的榜样”。因为陀氏是直面地狱的人。他将人性中最阴暗、恐怖、卑贱、羞耻的一面用一种近乎绝情的方式剖开来给人看,他的描写拒绝一切的暧昧,绝无任何掖藏。都说陀氏的心理分析和描写是所有作家中最鞭辟入里的,一针见血深入骨髓,读起来异常地酣畅淋漓。由于《卡拉马佐夫兄弟》的戏剧性极强,高潮迭起,几乎没有低潮,大段大段慷慨激昂步步紧逼的人物对话和一波三折,随时在两个极端无缝切换的心理活动(指陀氏自述的两个深渊:一个在人们头顶上,是高尚的理想的深渊;一个在人们脚底下,是极为卑鄙丑恶的罪恶的深渊), 层层递进的拷问和思考,几乎每一句话都一针见血,都能将人的思维网络激活,瞬间发散到无数延伸的思考节点上,让读者的大脑一直处于一种极度亢奋的状态下。譬如我在读“宗教大法官”和“魔鬼-伊凡费多洛维奇的梦魇”这两章时一度经历了颅内高潮。但过度亢奋的代价必然是疲劳至极,这也是很多读者一致的感受,那就是陀氏的作品往往会把读者逼至绝境(阅读体验意义上的绝境)。我自己也是读读歇歇,读的时候禁不住疯狂做笔记,划线的句子更是数不胜数,三四章之后便停一停,给自己一段思考消化的时间,中途看看其他作家的东西休息一下,也当做是一种阅读铺垫,然后接着读。陀氏的作品最初读起来确实会带给人一种“生理上”的不适,如同波涛汹涌的海啸,一波接一波灭顶之灾的力量袭来,不停歇,不给人喘息的机会,让人倍感压抑,甚至心生恐惧,这也是一部分读者中途弃读的原因。
但陀氏的作品从来不是给身感幸福的人看的。只有那些感到自己身处地狱,日日夜夜被荒谬和无解的思想和拷问追杀,直至如困兽般走投无路,在经历了人生种种肉体和精神的摧残后,在生命进入倒数计时,在死亡如影随形,精神在无望的绝壁上已一脚悬空,只有那个时候,阅读陀氏的作品才有了非凡的意义。真正热爱陀氏作品的人是一群极度渴望救赎的人。从这个角度讲,陀氏的作品犹如临终关怀。周国平曾说过一句,人在面临死亡时往往会走向宗教,那么陀氏的作品就如同精神上濒临死亡的人所必然走向的宗教。陀氏在地狱里赌上自己身为作家的全部骄傲与荣誉——那强大的精神意志力、莫大的勇气与忍耐力趟出的这条血路,这条绝大多数人类所期待的从地狱走向人间,甚至也许有一丝微弱到近乎不存在的希冀走向天堂的路,后辈也将带着莫大的敬意和感激之情走完。诚如黑塞所说:
“我们之必须阅读陀思妥耶夫斯基,只是在我们遭受痛苦不幸,而我们承受痛苦的能力又趋于极限之时,只是在我们感到整个生活有如一个火烧火燎、疼痛难忍的伤口之时,只是在我们充满绝望、经历无可慰藉的死亡之时。当我们孤独苦闷,麻木不仁地面对生活时,当我们不再能理解生活那疯狂而美丽的残酷,并对生活一无所求时,我们就会敞开心扉去聆听这位惊世骇俗、才华横溢的诗人的音乐。这样,我们就不再是旁观者,不再是欣赏者和评判者,而是与陀思妥耶夫斯基作品中所有受苦爱难者共命运的兄弟,我们承受他们的苦难,并与他们一道着魔般地、骎骎乎投身于生活的旋涡,投身于死亡的永恒碾盘。只有当我们体验到陀思妥耶夫斯基那令人恐惧的常常像地狱般的世界的奇妙意义,我们才能听到他的音乐和飘荡在音乐中的安慰和爱。”
卡拉马佐夫兄弟读后感800字【二】坦白讲,这本书我看了几个月的时间,而且只读了一遍,所以有很多细节和精彩的地方也只是走马观花的略读,我认为,对于这样一部世界级的经典名作来说,需要耐心的多读几次才能品味到其中滋味。
如果说这部作品放在如今这个年代,那他写作的风格很难取得年轻人的喜欢。整部作品由大量对话、念白、心理描写来推动剧情,书中既有惊心动魄的剧情,也塑造了卡拉马佐夫兄弟截然不同的人物特性,并借此展现了当时那个年代的社会环境、文化氛围、法律法规等等。
简单概述一下剧情,老卡拉马佐夫是个贪婪并好色的人,他抢占了妻子留给儿子的财产,并和大儿子德米特里因为一个女人争风吃醋,在一个夜晚德米特里怀疑自己的女人和父亲约会了,就闯入家园,将父亲打伤,然而当他仓皇逃离后,躲在暗处的私生子斯乜尔加科夫却将老卡拉马佐夫打死,而无人看见的案发现场导致大儿子德米特里接受了一场震惊整个国家的审判。
大儿子德米特里在我看来是个“真小人”,因为他毫不掩饰自己的缺点,他贪财,好色,疯癫,但他的行为也是代表着最原始的欲望,他疯狂的爱着那个女人,但同时他也经常陷入自己和自己的矛盾。
二儿子伊凡是个无神论者,他在寻找一条脱离于宗教爱别人的办法,但最终因为没有找到爱的对象而陷入矛盾之中,他的悲剧在于他找到了路,却没有找到表达的人,而二儿子和小儿子的对比也代表着陀氏自己对宗教的思考。
小儿子阿廖沙是书中最完美的一个角色,他仿佛“天使”一般,自带着悲天悯人的气质,他深受基督教和长老的影响,养成了慈悲的气质,在纯洁的孩子们面前,阿廖沙像天使降临人间一般,而他在伊柳沙葬礼上的演讲也是本书我最喜欢的一个片段。
我觉得这本书对我而言特殊的地方在于,我在读的时候有很多地方是没读懂的,不仅因为书中人物名字翻译过来特别拗口,还因为对话推进剧情这种写作方式也让我不是很适应,但神奇的地方在于,当整本书读过之后我对大致的剧情有了了解,再反过来回忆书中一幕幕剧情,反而比初读时更清晰了,下面讲讲整本书让我印象深刻的地方。
陀氏通过二儿子伊凡和小儿子阿廖沙就那个八岁的小女孩的遭遇展开了激烈的辩论,善与恶到底是如何存在的,上帝是否真的存在,如果上帝真的存在那么怎么会放任一个八岁的小女孩被残忍的撕碎,明明陀氏自己也是基督信徒,但却一次次向自己的信仰发起冲击,这种觉醒让我震撼,他在思考中质疑信仰的真实性,书中的伊凡就代表了陀氏自己的意志,而活在矛盾中的伊凡最后疯癫甚至死去可能也代表着陀氏自己也没法给出一个明确的答案。
书中的大儿子德米特里是个让人又气又笑的角色,虽然他身上有着种种恶劣的品性,但他是个充满激情的人,而且他从始至终,一直到审判庭上他爱的也只有一个人,他因为这个女人陷入无尽的痛苦和纠结之中,陀氏笔下的几个人都是这样充满激情甚至被激情奴役的形象。所谓的卡拉马佐夫兄弟,实际上是一群怀有澎湃的情感,看似疯狂的疯癫的,也只不过是为了完成自己的梦想。
我能体会到书中蕴藏的感情有多强烈,书中的人物被巨大的激情裹挟,不是通向了巨大的幸福,就是走向了毁灭,他们做到了我们不敢做的行为,正因为如此,你会被他们的故事吸引。
卡拉马佐夫兄弟读后感800字【三】刚读完《卡拉马佐夫兄弟》,脑海里不断浮现出一位穿着修长衣服、面容和善、微笑着的年轻人的背影,还有一群孩子,他们手拉着手,蹦蹦跳跳,用响亮的嗓音喊着“乌拉,卡拉马佐夫”。我的心怦怦的跳动着,久久难以平静,各种想法萦绕在心头,关于信仰,关于救赎,关于善与恶,关于人性,关于饶恕,关于裁决……这些将需要我花很长时间去慢慢思考消化,也许最终能想出些什么,也许就这样一直模糊着。
当初选择看这部陀思妥耶夫斯基的着作,是因为曾经看《爱因斯坦全传》时,里面提到说爱因斯坦称 “《卡拉马佐夫兄弟》是我看过的小说中最好的一本”。很好奇是怎样的一部作品能让这位物理学家给出这么高的评价。遂去图书馆借来读,花了四个晚上一个白天读完了这部作品。读完后,很庆幸自己读了这部作品。 读这部作品时,我的精神时刻处于紧张状态,需要时不时停下来思考一下。这是一个卡拉马佐夫家庭的悲剧故事,暴躁好色的父亲费多尔?巴夫洛维奇,粗野暴躁的大儿子德米特里,否定上帝存在、沉默的二儿子伊凡,虔诚和善的小儿子阿辽沙。整部作品的情节随着这个家庭的各种冲突以及大儿子被控弑父的案件展开,紧凑联系。说实话,一直到最后私生子斯麦尔佳科夫亲口承认是他杀死了费多尔,我都还在猜测这个凶手到底是谁。
这部作品对人物的描写实在是很,尤其是心理活动的描写,入木三分。人物大多同时有着“跨越两个深渊”的天性,温情和暴力,癫狂和理智,怀疑和虔诚,作者却能把这样复杂多变的心理描写的细致入微,丝毫没有混乱的感觉。这些人物的形象现在都深深的刻画在了我的脑海里。
对于这个弑父案的主角德米特里,我刚刚在思考一个问题,他是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坏人吗?他性格暴躁、粗野,荒淫;为了格鲁申卡,他表现出了近乎疯狂的“卡拉马佐夫式不顾一切”;他与父亲正面激烈冲突,最后惹上了弑父的嫌疑。他的这一系列行为的确很荒诞无理。但我印象很深的是他在认为自己杀了老仆人后的“最后一夜”的一系列行为。他疯狂的奔向格鲁申卡,表达他的爱,表现的像个孩子。在那一刻,我突然有点喜欢这个人物了,为他的不顾一切,为他的诚实坦率,他的内心深处还是善良的.吧。
再这部作品中总是给人带来光明的阿辽沙,因为这个人物的存在,使冲突、压抑中总还有些安慰和希望。他也曾经迷茫,怀疑过,但在仰望繁星,感受阳光时,他重新找回了对人世间的爱。在他“热烈亲吻大地”时,我突然也感觉生活如此美好,感激自然赐予我们的一切,那一刻,我也如他般明朗。在经历了那么多事后,他还是保持着那颗善良、诚实的心。
还有那位凶手斯麦尔佳科夫,对于他为什么宣称“您(伊凡)才是这个案子的唯一元凶,我只不过是个小小的从犯”,我有一些想法。斯麦尔佳科夫才开始对伊凡是怀着敬意的,认为宣称没有信仰、否定一切事物的伊凡有自己的思想,和他所谓的是一样的。原本斯麦尔佳科夫是孤单的一个人,现在,他觉得自己找到了和自己有同样想法的人,找到了同盟。他认为他和伊凡能进行思想上的交流,总认为伊凡“全都知道”,这就使他认为伊凡在与他谈话时理解了他的意思,是教唆他杀费多尔。这是一个极度孤单、沉浸在自己世界的人的悲哀。但对于他最终的选择,我还是有点疑惑,他最后的精神应该是清醒的,也没有表现出内心
的极度矛盾,为什么会选择自杀呢?是害怕接受审判?发觉伊凡不全都知道感觉失去同盟的绝望?为难知道真相的伊凡?
这部作品很多地方都讲到了宗教,讲到了上帝,也时不时的在怀疑上帝的存在与否。我不是教徒,所以我也不相信上帝的存在,但我接受其他人心中的上帝的存在,因为我觉得那是一种信仰,无关乎宗教。信仰是什么?我认为是自己认为正确的一种信念准则,是心灵深处自我反省的一片无人打扰的净土,指导着我们的思想、行动。人总该信仰点什么,如果没有信仰,怎么有力量不断前进?关于人性,我认为没有一个人是真正的坏,就算是罪大恶极的人,心中也会存着一点善意,比如费多尔对自己的儿子阿辽沙的爱。关于裁决,应该由谁来裁决?宗教?法律?但这些不都是人制定出来的吗?还是自我裁决,如德米特里一般,“我为我整个的一生惩罚我自己,我惩罚我整个的一生”?我同样疑惑。
这部作品中还有很多看似寻常的句子却往往蕴含深意,如“不要对自己撒谎”,“爱生活本身甚于爱它的意义”,这些都需要我慢慢咀嚼回味,我还会再读第二遍,第三遍的。
卡拉马佐夫兄弟读后感800字【四】《卡拉马佐夫兄弟》是陀思妥耶夫斯基的最后一部长篇小说。这是一部由家庭中的父子关系入手探讨整个人类社会生活出路的杰作。作者自称,这部作品在头脑中孕育达30年之久,其中伊凡的自白“宗教大法官”一章,甚至“在自己的心里几乎酝酿了一生”,可见作者用心之苦,写作态度之谨严。的确,这部作品的分量是沉重的,就个人的阅读经验而论,迄今为止,似乎还没有哪一部外国文学名著如此强烈地震撼了我的心灵。
陀思妥耶夫斯基是一位思想型的作家,他要探讨的是俄罗斯的文化重建以及人类和谐的生活秩序的建立问题。他所看重的宗教性质的“我在故我爱”,也许不无虚幻性与抽象性,所流露的对暴力革命的否定态度亦不无偏颇,但若像许多学者因此而断言的陀思妥耶夫斯基敌视俄国革命,甚至将其斥之为“反动”,怕也失之简单粗暴。在特定的历史条件下,暴力革命也许是必要的,但却不见得是人类社会变革惟一可取的方式,革命的目的更不是为了加剧人间的仇恨。事实上,不论在什么情况下,对于人类的社会发展而言,对爱的呼唤,对他人与社会承担责任的呼唤,都是必不可少的,否则,正如《卡拉马佐夫兄弟》中所展示的,我们的生活将会变得多么可怕。令人不安的是,陀思妥耶夫斯基一个多世纪之前冥思苦索的问题,仍在困惑着当今的人类。以我国目前的现实来看,经济发展与法律建设固然是重要的,但正如佐西马长老当年所意识到的,仅此是不能从根本上解决人类的全部问题的,我们同时还要重视的正是“我在故我爱”这样一种人生哲学的建立。
与那些重在叙事的传统作品相比,《卡拉马佐夫兄弟》不是一部轻松易读的小说,需要沉下心来,通过那些意蕴丰富的文字,体悟人性的奥妙,与人物、与作家进行心灵与心灵的交流。作品中,虽然因其凶杀的悬念与破案的曲折,不乏引人人胜的故事结构,但作家显然不是重在传统式的讲述故事,而是从拯救人性的伟大使命出发,重在以精微犀利的笔触,通过人物灵魂的拷问,破译人性的密码,呼唤人间之爱,探索人生的出路。读着这样一部作品,会令人愈加感到我们的当代文学中精神内涵的贫乏与苍白,而这也许正是我们缺乏真正惊心动魄的优秀之作的重要原因。而事实上,与陀氏生活的时代相比,面对物欲纷繁的现实,我们是多么地更加需要这样一种精神的沉思与探索。
关于文学创作的内核,我推荐《新千年文学备忘录》
他从事文学创作四十年,作品融合了现实主义、超现实主义、后现代主义于一身,以丰富的手法、奇特的角度构造出超乎想象的、富有浓厚童话意味的故事,深为当代作家推崇。
《新千年文学备忘录》即是他在哈佛大学文学创作的讲稿内容,原本计划撰写八个章节,结果只完成五个便仙逝了, 因而此书成为卡尔维诺最后的绝响,被称为终极之书、涅槃之书。
《新千年文学备忘录》是卡尔维诺关于文学的创作的一次终身终结,豆瓣分数高达9.2分,作者具有极高的文学素养和浩瀚的阅读量,因而该书中的文学佐证庞大而翔实。
作者从分别从轻、快、精确、形象、繁复五个方面阐述了关于文学创作的心得,是青年作家进行创作指导的必读之书,下面我们一起来学习这本奇书!
很多青年作者在刚开始写作时,总想表现真实世界的沉重与现实,反映到作品上往往试图写那种富于冒险精神和流浪传奇式的小说,企图与乱作一团的现实世界和光怪陆离的真实生活之间找到一种平衡。
因而作品会显的很重,在文字上也变得浓墨重彩、大起大落。
随着年龄渐长、阅历渐多、笔力提升,我们开始发现,思想内核通过文字的轻表现出来,反而显得厚重。 很多名人大家的作品则出于平常生活,却又大道至简、举重若轻。
比如米兰·昆德拉的《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轻》其实想表现的就是生活中不能承受之重,他展示生活中因轻而为我们所珍视和爱惜的一切,怎样旋即暴露其真正的、不能承受之重。
比如奥维德在《变形记》中讲述一个女人怎样发现自己变成一颗忘忧枣树:她的双脚在土里生了根,柔软的树皮渐渐往上爬,裹住她的腹股沟;她移动一下,想抓头发,却发现双手全是树叶。
比如卢克莱修在《物性论》中写道:旋转与射进暗室里的一道阳光中的微尘;被浪潮轻轻抛到湿沙上的那些外表相似但每个都不一样的贝壳;当我们走路时把我们缠绕却不为我们注意的蜘蛛网。
这种哲学式的轻,像飞鸟、像落雪、像微尘、像磁场脉冲,他们的手法有诸多借鉴之处。
首先,把语言变轻,通过似乎是无重量的文字肌理传达意义,直到意义自身以同样精准的一致性显现。
其次,用微妙和难以察觉的元素来叙述连贯的思想和心理逻辑。
最后,用象征性价值的轻来塑造视觉形象。
有些文学上的创意是通过言外之意,而非通过实际文字在我们记忆中打下烙印的。
《十日谈》中有个关于哲学家圭多的故事,他在墓园思考被一群纨绔子弟戏弄,圭多回答:先生们,在你们自己的家里,你们爱怎么奚落我都可以。
接着他一手按在一块大墓石,由于它身体非常轻盈,所以它一跃就越过墓石,落到另一边,一溜烟的跑掉了。
这一跃,显得圭多身体轻盈,没有半点落荒而逃的感觉,反而有一种不与俗世争辩的豁达之感。
唐吉可德以长矛刺穿风车的翼板,并被吊在半空中的场面,在塞万提斯的小说中只占寥寥数行。我们甚至可以说作者只把它资源的一丁点儿放进这个段落。尽管如此,他依然是所有文学作品中最著名的段落之一。
事实上,从古至今人类对于轻的追求从未停止,从飞毯、飞马、飞机到脱离引力、嫦娥奔月、星际旅行等等。
升空的愿望与实际遭受匮乏之间的联系,是人类学中挥之不去的特色。文学作为一种生存功能,为了对生存之重做出反应而去寻找轻。
卡夫卡的《煤桶骑士》也有力的佐证了这个观点: 那个骑着煤桶的人,想要在寒冷的冬天寻得一点生火用的煤,却被煤商的妻子用围巾驱赶,像一只苍蝇一样。煤桶如此轻,它驮着骑桶的人飞走,消失在冰山的背后。
这里的快与慢是指对内容设置的简与繁、行文节奏的快与慢。
对于内容设置的简与繁,卡尔维诺更倾向于内容的简洁,即精简的意思,而非简单。一个故事就是一次行动,在相关的时间长度上展开,要么把时间收缩,要么把时间稀释。
欧洲有个民间故事:年迈的查理曼大帝迷恋一个德国姑娘,因此不理朝政,没多久姑娘突然死亡,可查理曼的爱并没消去,甚至与之同寝。
主教觉得悚然,怀疑皇帝中邪,在检查尸体发现姑娘舌头下有一枚宝石指环,于是据为己有。结果查理曼立刻热恋主教,为了避免难堪,主教把指环扔进康斯坦茨湖中。
查理曼便爱上康斯坦茨湖,不愿离开湖岸。
这个故事版本众多,作者偏爱巴贝尔·多尔维利在《老情妇》中的版本: 老人对少女的爱,恋尸狂和同性恋冲动,最后一切平息,变成忧伤的沉思。查理曼凝视康斯坦茨湖,爱上那隐蔽的深渊。
之所以偏爱这个版本,因为它简洁:那些事件无论持续多久,都变成点式的叙述,由一段段直线的描写连结起来,组成一个锯齿形图案,持续不断的运动。而这一系列事件相互呼应,就如同诗中的押韵。
民间故事的表达也是简洁的,它们常常略去不必要的细节,锁定最基本的要素。强调重复,重复的危险由不同人去克服、重复的情景与措辞,就像诗歌中的韵脚,让故事变得更加连贯。
为了实现愿望或重新拥有失去的珍宝,就永远要与时间竞争,与重重障碍竞争,不容受阻或推迟。
比如《意大利民间故事》第五十篇:国王生病,医生告诉他需要食人魔的一根羽毛才能治愈,没人愿意去冒险。国王问一个最忠诚勇敢的侍臣,那侍臣说“我去。”于是他经人指点来到一座山上,山中有七个洞,食人魔就住在其中一个。
这个故事没提国王得了什么病,食人魔为什么有羽毛,山洞长什么样子等等,但提到的都是在故事情节中发挥必要作用的元素。
再比如《睡美人》的故事: 就连火堆上串满山鹑和雉鸡的烤肉叉,也睡着了,火也睡着了。这一切都发生在一瞬间:仙女做事都很利索。
沙尔·贝洛只用寥寥数笔就将童话故事中的场景描述的跃然纸上!文学必须追求诗歌和思想所达到最大程度的浓缩。
比如危地马拉作家奥古斯托·蒙特罗索那一篇无可匹敌的故事: 当他醒来,恐龙还在那里!
节奏对于故事来说同样重要,懂得运用节奏的作家能够很好的控制时间,而节奏对于写作如此重要:诗歌通过格律控制节奏,小说通过悬念控制节奏,故事通过关键情节控制节奏。
而节奏控制不好,则会让故事的时间变得混乱,时而漫长,时而过快,都会对读者产生极大的影响。
比如《一千零一夜》的故事中,山鲁佐德就是将一个故事拓展进另一个故事,在最恰当的时刻戛然而止,这就是他每天晚上就自己一命的技巧,也是操纵时间的延续与中断的方式。
读者具有对物理速度和精神速度的感知,物理速度随着技术的进步,从马车到汽车越来越快;而精神速度是不可计算的,且拒绝比较和竞争,它也不能从历史角度展示。
精神速度的价值在于它自身的价值,在于它赋予任何这种东西特别敏感的人以快乐,在于它可以带来任何实际用途。
如果节奏没有把控好,就会让精神速度陷入无尽的漫长和加速当中,从而拖垮了整个故事。
因为作家的工作必须考虑各种节奏,既要通过平耐心和谨慎的调整而获得非说不可的话,也要有直觉,这直觉是如此稍纵即逝。
一字一顿,形成便敲定了某种在其他情况下无法达到的东西。但它也是一种时间的节奏提,修饰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让感觉、思想、修养成熟剔除所有不耐烦和心血来潮。
创作从一开始就力求追踪精神电路的电光,他们抓住并连接时空里远距离彼此的点。
作家写散文,如同诗人写诗。成功与否有赖于词语表达的灵活,灵活性也源于灵感的一闪,但也需要耐心寻找贴切字眼,寻找每一个字都不可替代的句子。
即声音与意念最有效的组合。写散文应像写诗一样斟酌,两者都要寻找独一无二的表达,简明、浓缩、可记。
卡尔维诺认为精确意味着三样东西: 对要从事的工作有一个明确、周翔的计划;诉诸清晰、敏锐、可记忆的视觉形象;语言尽可能准确,无论遣词造句还是表达微妙的思想和想象力。
而现在人们随意、粗率、马虎的使用语言,让卡尔维诺觉得:一场瘟疫已经传染了人类对文字使用这一特殊天赋。
它体现于丧失认知能力和直接性;变成某种自动性,往往把一切的表达都简化为最通用、划一和抽象的陈套。把意义稀释,把表达力的棱角抹去,把文字与新环境碰撞所引发的火花熄掉。
而对抗这场瘟疫的唯一抗体,只有文学。只有用精确性的文学才能消除人们语言随意性产生的瘟疫。
卡尔维诺有部小说叫《看不见的城市》讲到忽必烈汗和马可波罗下棋:忽必烈认为,将一死,王被胜利者的手推掉,王脚下便什么都没有了,只剩一个黑格或白格。
马可波罗说:陛下您的棋盘是有两种木嵌成的乌木和槭树。您的慧眼所凝视的方格,是从一根树干的一个年轮上切下来的。
那一年是干旱年,您看见它的纹理了吗?这里隐约有一个结疤,他是一个芽,努力要在早到的春天抽出来,但夜里的寒霜把它抑制了。
福拜楼说过:真正的上帝在细节中。就是这样的精确让文学产生了不可思议的精确之美。
文字通过达到最高层次的抽象和通过揭示虚无是世界的终极实质而获得最极致的精确;文字是用来唤醒我们的意识,意识到这些不规则的、无比精细的复杂的形式的无限多样性。
文字把可见的痕迹与那不可见的事物,那不在场的事物,那被渴望或被害怕的事物联系起来,像一座用于紧急事故的摇摇欲坠的搭桥,架在深渊上。
因此,恰如其分地使用语言,可使我们小心翼翼、集中精神、谨小慎微地接近在场和不在场的事物,敬重在场和不在场的事物所无言传达的东西。
达芬奇在为了捕捉他的表达能力所无法捕捉的东西而语言搏斗,他在《大西洋手稿》草草地写下了证明一种地球生长理论的论据。他这样写道:
“啊,多少次你耸起乌黑的脊背,出没于浩瀚海洋的波涛间,大山般压过来,风度优雅而庄严。”
接着他加上“翻腾”一词,试图增加海怪运动的气势。
“多少次你出没于浩瀚海洋的波涛间,风度优雅而庄严地翻腾于水中。你怂起乌黑的脊背,大山般压过来,把波涛击败和制服。”
但是“翻腾”一词是似乎消弱了他要唤起的宏伟和庄严的印象,于是他选择动词“破”,并改变整段文字的结构,以准确的文字判断力赋予该段文字紧凑感和节奏感。
“啊,多少次你出没于浩瀚海洋的波涛间,大山般压过来。把波涛击败和制服,耸起乌黑的脊背破浪而来,风度优雅而庄严!”
连达芬奇这样的大师也试图用更加准确的言辞来表现自己的所想到的景象,我们又何尝不应该表达的更加精准呢?
这里的形象指的是作家在创作过程中脑中进行的视觉化创作的过程,它是想象力和幻想的综合产物,想象力越丰富,文学人物的形象越丰满、故事场景越真实、小说的情节也越生动。
想象力的展现有两种类型,一种是从文字到视觉形象,一种是从视觉形象到文字,前者发生在阅读过程,后者发生在文学创作过程。
罗耀拉在《精神练习》中非常强调视觉想象力的重要性,他认为在视觉沉思和冥想中,这一创作将包括从想象力的角度看见我们希望城市的对象所在的实际地点。
这里的实际地点指的是想象力在脑海中最终落脚的画面,也许是一座山,也许是一座庙。
道格拉斯·霍夫斯塔特说, 一位作家试图传达某一想法,这想法对他而言包含在脑中的形象里。他对这些形象如何在脑中合并起来并不是很有把握,于是他实验来实验去,以各种方式表达事物,最后锁定一个版本。
这些想象力很大程度上就像冰山,都沉在水底看不见,而他清楚这点。
因此,构思一个故事时,首先出现在我们脑中的是一个形象。它因为某种理由使我们觉得充满意义,尽管我们还不能以文字和概念来表达这个意思。
比如一个男人被劈成两半,每一半都继续独立地生活下去;比如一个少年爬上一棵树,然后从一棵树踏上一棵树,再也没有回到地面;比如一个一套空盔甲,它会走动和讲话,仿佛里面有一个人。
一旦这些形象足够清晰地出现在脑海中,它便具备了被发展成一个故事的可能。每一个形象,周围又聚拢其他选项,形成一个类比、对称、对抗的场。
接着再组织这些已经不再是纯粹视觉的,而是包括概念的材料时,便可以赋予起的含义,让故事发展下去。
在文学创作过程,想要将脑海中视觉形象表达出来,书面文字是最好不过的媒介。怎么才能有力的抓住这些值得呈现的视觉形象呢?
首先,想办法以书面文字在线视觉形象;其次,以书面文字连贯的发展最初的风格方向;最后,书面文字逐渐霸占那个场,开始指导写作,故事走向最贴切的文字表达。
对作者而言,故事是一种即兴的形象逻辑与一个在理性意图的基础上执行的计划地结合。根据布鲁诺的说法就是,幻想精神是一个由形式和形象组成的一种不会饱和的世界和港湾。
而想象力就是一部电子机器,它把所有可能的组合纳入考虑并选择适合于某一目的的组合,或仅仅是最有趣,最赏心悦目和最好玩的组合。
在文学想象力的视觉部分形成过程中,出现各种元素: 对真实世界的直接观察;幻觉式和梦幻式的变形;不同层面的文化所传播的形象的世界;还有感觉经验的抽象、浓缩和内化过程,该过程对于思维的视觉化和文字化都非常重要。
当然,对于一个有着无限抱负的作家,通过写作中语言的无限可能性,来从事各种涉及他无限想象力的活动,或有可能发掘的无限偶然性的活动,或两者兼顾的活动。
然而,所有现实和幻想都必须通过写作的途径才有可能获得形式,外与内、世界与我、惊艳与幻想都由相同的文字材料构成和呈现。
这里的繁复我更倾向于理解为是作者对内容多样性的颂扬。当代小说作为一部百科全书,作为一种知识方法,尤其作为一个联系不同事件、人物和世间万象的网络。
有人认为作品越是倾向于包含各种可能性的繁复,就越是远离独特性,也即作家的自我、他内在的诚实和对他自己的真理的发现。
但作者认为,野心太大的计划,在很多领域也许不值得鼓励,但在文学领域却多多益善。
除非我们给自己定下无可估量的目标,远远超越可达到的希望,否则文学就不能保持活力。除非诗人和作家给自己定下谁也不敢想象的人物,否则文学就不能继续发挥作用。
这种百科全书式的小说在建构过程往往很难完成,但它却有着非凡的意义。从二十世纪伟大的小说中显露出来的往往是关于一部开放的百科全书的理念。
无论是歌德、福楼拜还是加大、穆齐尔都曾在这方面进行过伟大的尝试。
他们最不起眼的东西作为关系网的中心,然后顺着每一条线索摸下去,细节变得越来越繁复,描写和离题变得无限。
无论起点是什么,笔下的东西总是一再铺展下去,覆盖越来越广阔的地平线,如果允许它这样朝着各个方向不断拓展,最终会包揽整个宇宙。
这些作品的繁复使得文本原本要表达一个单一的声音,实际上却可作出多层次的解读。
中世纪的文学作品倾向于以一种具有井井有条的秩序和形式来表达人类知识的总和,《神曲》就是一个例子。
而我们最爱的现代作品都是繁复多样的解释方法、思想模式和表达风格、聚合与冲突的产物。
即使总体设计是经过精心计划的,最重要的也依然不是把作品封闭在一个和谐的形体内,而是由该形体催生的离心力,以语言的多元性来确保真理不只是局限性的真理。
到这里,这部终极之书就结束了,然而作者也发出了对整个文学乃至整个人类的终极之问:
我们是谁,我们大家是谁,如果不是经验资料,我们所所读的书、想象的事物的一种综合?
每一个生命都是一部百科全书、一个图书馆、一座物品储藏库、一系列风格,而每一样东西都可以不断调换位置并以每种可设想的方式重新编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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