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鲁迅称自己为非革命的革革命者在鲁迅电影中,鲁迅称自己为非革命的革革命者、这是为什么?谢谢!急!因为鲁迅是主张用文字在思想上革命,试图用文字...
为什么鲁迅称自己为非革命的革革命者
在鲁迅电影中,鲁迅称自己为非革命的革革命者、这是为什么?谢谢!急!因为鲁迅是主张用文字在思想上革命,试图用文字间的讽刺和新思想唤醒中国人,并非动刀动枪组部队的”革命者“,并试着改革“革命者”的革命方式或革命目的。第二个“革”是动词,第三个“革”字跟后面的“命”成一代名词。非革命者的/革”革命“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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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迅与中国近代文学发展
高手给发个如题文章 不超过1500字 鲁迅不但以他的创作为现代文学奠定了基础,树立了典范,而且在文艺理论方面也 有突出的贡献。他没有写过系统的理论著作,然而散见于论文、杂感和书信里的许多艺 术见解,却接触到文艺理论中一系列根本问题,阐释得深刻、具体而且全面。鲁迅本来 有丰富的社会斗争和创作实践的经验,有深广的中国文学和外国文学的修养,而当他向 共产主义者转变之后,马克思主义文艺理论对他原有的知识经验起了照耀和渗透的作用, 使他有可能参合印语,融会贯通,在创造性地解决现代文学实际问题的过程中,建立起 自己的科学的文艺观。鲁迅对文艺问题所发表的很多精辟见解,概括了他自己经过长期 创作实践摸索到的宝贵经验,溶化了古今中外许多作家、艺术家、理论家的正确意见, 既有强烈鲜明的革命内容,又时时闪露著对于艺术本身的真知灼见。鲁迅的这些观点已 经成为我国无产阶级文艺理论的重要财富。
共产主义者鲁迅的文艺思想,是以辩证唯物主义和历史唯物主义为其理论基础的。 一九三□年,他在介绍普列汉诺夫艺术观的时候,曾从美学的角度对艺术与生活、艺术 与政治的关系作了辩证的分析。鲁迅说:「社会人之看事物和现象,最初是从功利底观 点的,到后来才移到审美底观点去。在一切人类所以为美的东西,就是于他有用——于 为了生存而和自然以及别的社会人生的斗争上有著意义的东西。功用由理性而被认识, 但美则凭直感底能力而被认识。享乐著美的时候,虽然几乎并不想到功用,但可由科学 底分析而被发见。所以美底享乐的特殊性,即有那直接性,然而美底愉乐的根柢里,倘 不伏著功用,那事物也就不见得美了。」(注:《艺术论》中译本《序言》)在一封给了 人的信中,他把早期已有的关于文艺的社会革命功能的见解(参阅《坟.论睁了眼看》), 作了更为精确的说明:「文学与社会之关系,先是它敏感的描写社会,倘有力,便又一 转而影响社会,使有变革。这正如芝麻油原从芝麻打出,取以浸芝麻,就使它更油一 样。」(注:致徐懋庸(1933年12月20日),《鲁迅书信集》上卷第464页)从这一根本认 识出发,鲁迅首先在社会斗争中深入地把握了阶级观点,他公开宣称:「无产文学,是 无产阶级解放斗争底一翼。」(注:《二心集.对于左翼作家联盟的意见》)文艺是阶级 斗争的武器,必须为实现无产阶级革命而斗争。他多次发表了这样的意见:在阶级社会 里,人不能免掉所属的阶级性,作品也无法摆脱阶级的烙印,有些「文学家虽自以为 『自由』,自以为超了阶级,而无意识底地,也终受本阶级的阶级意识所支配」(注: 《二心集.「硬译」与「文学的阶级性」》)。因此,提倡「人性的文学」「主张『全 人类』『超阶级』的文学理论」,这固然是「帮助有产阶级的东西」(注:《二心集. 「硬译」与「文学的阶级性」》),而「在帝国主义的主宰之下」,幻想「训练大众个 个有了『人类之爱』,然后笑嘻嘻地拱手变为『大同世界』」,则更是「毒害革命的甜 药」(注:《二心集.非革命的急进革命论者》)。这些见解不仅说明革命文学要从外部 抵御资产阶级思想的侵蚀,而且也要从内部保卫党性,防止可能出现的蜕化和变质。在 鲁迅看来,文艺不仅具有阶级性,而且应该是战斗的,它必须适应革命发展的形势,时 时在激烈的斗争中负起自己的任务。针对当时一部分作家的思想,他还从历史唯物主义 的观点说明了艺术的战斗的规律,指出「为艺术而艺术」的思想在其发生的时候,本是 对于一种社会成规的革命,就中国而言,「这一派在五四运动时代,确是革命的,因为 当时是向『文以载道』说进攻」,到了三十年代,却失去了「反抗性」,转过来成为 「压制新文学」向革命道路发展的阻力了。它们「对社会不敢批评,也不能反抗,若反 抗,便说对不起艺术」(注:《集外集拾遗.帮忙文学与帮闲文学》)。这就揭露了这一 流派从革命到不革命以至阻挠革命的实质,武装了当时文艺青年们的思想。鲁迅一方面 反对「为艺术而艺术」的作品,另一方面又非常重视革命作品的艺术性,认为文艺应该 含有引起人们美感的作用,坚持了艺术的特殊任务与性能。在《三闲集.文艺与革命》 中,他曾对「一切文艺固是宣传,而一切宣传却并非全是文艺」这一命题作过很准确中 肯的论述。任何上层建筑的形式都是遵循经济基础的需要而存在的,彼此不能替代,因 而文艺为政治服务也必须通过它本身的特徵。鲁迅在早期的文章里,已经指出文艺的 「职与能」,在「涵养人之神思」。艺术作品的教育作用和一般的教育作用不同,它 「未始以一教训一格言相授」,却能使人「神质悉移」(注:《坟.摩罗诗力说》)。后 来他更劝告革命作家向一些「因缘愈远」、「观念形态已经很不相同」的古典作品学习 「描写的本领,作者的努力」(注:《准风月谈.关于翻译(上)》);一再强调作家在力 求「内容的充实」时注意「技巧的上达」(注:《三闲集.文艺与革命》),使革命的政 治内容与尽可能完美的艺术形式相统一。在三十年代初期起伏不断的理论斗争中,这一 原则始终贯串在鲁迅的文章里,并以此为出发点,对文艺与革命、文艺与生活、文艺与 群众、继承遗产、发展批评等等问题,发表了系列重要的意见。
从文艺与革命的关系出发,鲁迅突出地强调了世界观的作用。还在无产阶级革命文 学运动倡导时期,他在一篇题作《革命文学》的文章里就说过:「我以为根本问题是在 作者可是一个『革命人』,倘是的,则无论写的是什么事件,用是的什么材料,即都是 『革命文学』。从喷泉里出来的都是水,从血管里出来的都是血。」文学艺术是意识形 态之一,革命文学不但要表现工农群众,还要从无产阶级立场观点上表现工农群众。当 时文艺领域内「并无刚刚放下锄斧柄子的人,大多数都是进过学校的智识者,有些还是 早已有名的文人」(注:《二心集.「硬译」与「文学的阶级性」》),在思想感情上, 这就不可避免地和无产阶级存在著距离。鲁迅认为:「小资产阶级如果其实并非与无产 阶级一气,则其憎恶或讽刺同阶级,从无产者看来,恰如较有聪明才力的公子憎恨家里 没出息子弟一样,是一家子里面的事,……倘写下层人物(我以为他们是不会『在现时 代大潮流冲击圈外』的)罢,所谓客观其实是楼上的冷眼,所谓同情也不过空虚的布施, 于无产者并无补助。」他还从外国文学史上列举具有体的事实,证明作家的思想感情倘 不转变,即使他同情工农群众,反对资产阶级,他的作品也不是无产阶级的文学;相反 地,「如果是战斗的无产者,只要所写的是可以成为艺术品的东西,那就无论他所描写 的是什么事情,所使用的是什么材料,对于现代以及将来一定是有贡献的意义的」(注: 《二心集.关于小说题材的通信》)。从理论逻辑上说,强调世界观的作用正是确认文 艺有阶级性的必然的结果,但也由于鲁迅本人对当时革命文学队伍的成员有著清楚的了 解。在革命作家中,似乎没有第二个人,能够象他那样深切地感到小资产阶级思想带给 革命的危害性。鲁迅劝告知识分子出身的作家克服思想上的弱点,一方面「致力于社会 科学」,学习马克思主义理论(注:《文艺与批评.译者附记》);另一方面抛弃一切空 洞的幻想,投身到实际斗争中去。在《对于左翼作家联盟的意见》和《上海文艺之一瞥》 里,反覆地申说了这一主张。他反对「关在玻璃窗内做文章,研究问题」,指出革命是 「现实的事」,「建设」更是「麻烦的工作」,诗人或文学家决不能自视特殊,以为 「高于一切人」。小资产阶级就其阶级性质来说是不稳定的,鲁迅对知识分子的动摇性 提出了严格的批判,而归结论于:「革命文学家,至少是和革命共同著生命,或深切地 感受著革命的脉搏的。」和当时一部分人的认识不同,鲁迅还指出改造是一个长期的和 艰苦的过程。在翻译苏联』同路人」和革命者作品的时候,他曾有过这样的体会:「一 九二七年顷,苏联的『同路人』已因受了现实的熏陶,了解了革命,而革命者则由努力 和教养,获得了文学。但仅仅这几年的洗练,其实是还不能消泯痕迹的。我们看起作品 来,总觉得前者虽写革命或建设,时时总显出旁观的神情,而后者一落笔,就无一不自 己就在里边,都是自己们的事。」(注:《一天的工作》中译本《前记》)鲁迅从苏联创 作中得到的这一印象,进一步形成了他对掌握无产阶级革命世界观的深刻的观点。在 《论「第三种人」》一文中,他既强调了思想改造必须坚决彻底,指出:「现在很有懂 得理论,而感情难变的作家。然而感情不变,则懂得理论的度数,就不免和感情已变者 有些不同,而看法也就因此两样。」又说明了思想改造应当持续不断,他说:「克服了 三年,还没有克服好吗?回答是:是的,还要克服下去,三十年也说不定。然而一面克 服著,一面进军著,不会做待到克服完成,然后行进那样的傻事的。」革命文学在成长 过程中必须锻炼自己的队伍。作家深入实际斗争,改造自己的思想感情,建立为人民服 务的世界观,在鲁迅看来,这是文艺与革命关系的轴心,也是改变中国现代文学面貌迫 切的任务和重要的条件。
文学直接描写生活。作家深入实际斗争不但是思想改造的途径,同时也是艺术创作 的依据。作为一个伟大的唯物主义者和伟大的现实主义者,鲁迅的文艺思想从来没有离 开过现实的土壤,他确认生活是创作的根源,要求作家「正视现社会」(注:《二心集 .上海文艺之一瞥》),使自己的作品充实起来。他说:「据我的意见,即使是从前的 人,那诗文完全超于政治的所谓『田园诗人』、『山林诗从』,是没有的。完全超出于 人间世的,也是没有的。」(注:《而已集.魏晋风度及文章与药及酒之关系》)「天才 们无论怎样说大话,归根结蒂,还是不能凭空创造。」(注:《且介亭杂文二集.叶紫 作〈丰收〉序》)艺术的力量决定于它楔入现实的深度,要求一篇作品能够动人,便连 具体的明细,也应该是生活的闪光。鲁迅称颂法捷耶夫的《毁灭》,认为「不但泰茄的 景色,夜袭的情形,非身历者不能描写,即开枪和调马之术,书中但以烘托美谛克的受 窘者,也都是得于实际的经验,决非幻想的文人所能著笔的」(注:《毁灭》中译本 《后记》)。真实是艺术作品必要的条件,只有真实才能唤起人们的经验,从而同作者 的感受产生共鸣。艺术的真实来自生活的真实,鲁迅突出地强调了这一点,但他同时认 为:艺术的真实又不同于生活的真实。以绘画而论,「艺术上的真,倘必如实物之真, 则人物只有二三寸,就不真了,而没有和地球一样大小的纸张,地球便无法绘画。」 (注:《且介亭杂文.连环图画琐谈》)一个作者如果「要使读者信一切所写为事实,靠 事实来取得真实性」,这就违背了艺术的法则,必将自陷于支绌和失败,因为「一与事 实相左,那真实性也随即灭亡」(注:《三闲集.怎么写》)。鲁迅对这一命题的答覆是 非常精辟的,在《什么是「讽刺」?》中,他著重地指出:艺术创作描写的「不必是曾 有的实事,但必须是会有的实情。」在给人的信里,对此曾有更详细的发挥,他说: 「艺术的真实非即历史上的真实,我们是听到过的,因为后者须有其事,而创作则可以 缀合,抒写,只要逼真,不必实有其事也。然而他所据以缀合,抒写者,何一非社会上 的存在,从这些目前的人,的事,加以推断,使之发展下去,这便好象豫言,因为后来 此人,此事,确也正如所写。」(注:致徐懋庸(1933年12月20日),《鲁迅书信集》上 卷第465页)这段话说明:艺术不可能没有虚构,然而艺术的虚构必须有现实的基础,这 就是概括,它不是为了篡改或者歪曲现实,恰恰相反,而是为了更加真实地深入现实, 写出它发展的面貌。鲁迅对艺术与现实关系的理解,也是他对现实主义的卓越的解释。 在一篇评述「五四」以来文学创作的文章里,他既反对那种认为「说假话的才是小说 家」、「把天然艺术化」、「用人工来制造理想的人物」的创作方法;也反对那种主张 「竭立保持一种客观的态度」、「只求描写的忠实」、「不含有什么批评人生的意义」 的创作方法(注:《且介亭杂文二集.〈中国新文学大系〉小说二集序》)。鲁迅根据文 学作品的作用和影响,肯定艺术描写需要有所概括,而要做到这一点,作家必须深入生 活的漩涡,「假使以意为之,那就决不能真切,深刻,也就不成为艺术。」(注:致李 桦(1935年2月4日),《鲁迅书信集》下卷第746页)他自己的一条创作守则是:「留心各 样的事情,多看看,不看到一点就写。」(注:《二心集.答北斗杂志社问》)也要求革 命作家们多方面地熟悉生活:知道革命的实际,了解敌人的状况。在《上海文艺之一瞥》 中,他还指出:一个作家「生长在旧社会里,熟悉了旧社会的情形,看惯了旧社会的人 物」,对于这一切即使没有亲身经验,还多少「能够体察」,一旦要他表现「和他向来 没有关系的无产阶级的情形和人物,他就会无能,或者弄成错误的描写了」。因此,在 《关于小说题材的通信》中,鲁迅主张作家要扩大创作的视野,「不可苟安于这一点, 没有改革,以致沉没了自己——也就是消灭了对于时代的助力和贡献」。文学艺术具有 教育人民群众的作用,作家也就有义务熟悉他尚未熟悉的生活。鲁迅对于生活的这种积 极的态度,说明了他的现实主义是富于生命力的,充满著革命的理想和内容。 为人民群众服务的观点要求作家去描写新的生活,同时也要求一切描写新的生活的 革命文学能为人民群众所接受。为群众的动机和被群众所欢迎的效果是分不开的。联系 著中国的实际,大众化问题在鲁迅的文艺思想里占有十分重要的地位。在使文学冲破士 大夫阶级的掌握,努力与人民群众接近的「五四」新文学运动中,鲁迅作出了很大的贡 献。但他并不自满,时时觉得自己在文字上乃至思想上都还背著「古老的鬼魂」(注: 《坟.写在〈坟〉后面》),不能做到通俗易懂。这种感觉到了后期更为强烈。在文艺 大众化问题尚未提出的一九二九年,他就说过:「新文学兴起以来,未忘积习而常用成 语如我的和故意作怪而乱用谁也不懂的生语如创造社一流的文字,都使文艺和大众隔 离。」(注:《三闲集.叶永蓁作〈小小十年〉小引》)由于文字是思想的媒介,鲁迅在 这里谈到的还只限于文字的形式,而当文艺大众化问题开始讨论的时候,他更开宗明义 的指出:文艺本应该是为大多数人所能鉴赏的东西。后来在《门外文谈》时,他进一步 肯定人民群众的创造,叙述了艺术起源于劳动,人民中间一直就存在著不识的字的作家。 鲁迅说:「我们的祖先的原始人,原是连话也不会说的,为了共同劳作,必须发表意见, 才渐渐的练出复杂的声音来,假如那时大家抬木头,都觉得吃力了,却想不到发表,其 中有一个叫道『杭育杭育』,那么,这就是创作;……」人民创造了物质财富,也创造 了精神财富,这是鲁迅在这个问题上的根本观点。然而正如「文字在人民间萌芽」,又 终于「为特权者所收揽」一样,作为精神生产之一的文艺也受到了剥夺。他在另一篇文 章里说:「士大夫是常要夺取民间的东西的,将竹枝词改成文言,将『小家碧玉』作为 姨太太,但一沾著他们的手,这东西也就跟著他们灭亡。」(注:《花边文学.略论梅 兰芳及其他(上)》)鲁迅的意见是:「大众是有文学,要文学的。」因此既要使大众的 作品流传,又要为大众而写作。对于大众文艺的创造,鲁迅进一步发表了重要的意见: 一方面,他反对迎合和媚悦,批评了那种所谓「说话作文,越俗,就越好」,新的东西 「自己能懂,大众却不能懂」的偏见。在《门外文谈》中,他指出:大众「并不如读书 人所推想的那第愚蠢。他们是要知识,要新的知识,要学习,能摄取的。……那消化的 力量,也许还赛过成见更多的读书人」。因此他同意「若能够触到大众真正的切身问题, 那恐怕愈是新的,才愈能流行」(注:《且介亭杂文.连环图画琐谈》)。这里含有在提 高的目的下普及的意义。另一方面,他也反对轻视和抹煞,驳斥了那种所谓「文学的愈 高超,懂得的人就愈少」(注:分别见《花边文学.看书琐记(二)》、《南腔北调集. 「连环图画」辩护》),作品而能为大家所懂,一定是「下等事物」(注:分别见《花边 文学.看书琐记(二)》、《南腔北调集.「连环图画」辩护》)的论调。在《论「旧形 式的采用」》和《论「第三种人」》中,鲁迅指出:「为了大众,力求易懂,也正是前 进的艺术家正确的努力」,能懂的作品,仍然可以是艺术。文学史上列在重要地位的荷 马两大史诗,本是大家能懂的口头文学:晋的《子夜歌》和唐的《竹枝词》也都是民间 的唱词;《亚当的创造》和《最后的晚餐》已被公认为世界名画,其实却是从宣传宗教 的连环图画里摘取下来的单幅。连环图画里「可以产出密开朗该罗、达文希那样伟大的 画手」,「从唱本说书里」,也「可以产生托尔斯泰、弗罗培尔的」。这里又表达了在 普及的基础上提高的思想。鲁迅反对把大众文学当作「文学中的一个旁支」(注:《准 风月谈.难得糊涂》),没有把普及和提高割裂开来,却著重地分析了两者之间辩证的 关系,这些论述对文艺大众化运动是重要的启示,也是解决文艺与群众关系的有益的见解。
共产主义者鲁迅的文艺思想,是以辩证唯物主义和历史唯物主义为其理论基础的。 一九三□年,他在介绍普列汉诺夫艺术观的时候,曾从美学的角度对艺术与生活、艺术 与政治的关系作了辩证的分析。鲁迅说:「社会人之看事物和现象,最初是从功利底观 点的,到后来才移到审美底观点去。在一切人类所以为美的东西,就是于他有用——于 为了生存而和自然以及别的社会人生的斗争上有著意义的东西。功用由理性而被认识, 但美则凭直感底能力而被认识。享乐著美的时候,虽然几乎并不想到功用,但可由科学 底分析而被发见。所以美底享乐的特殊性,即有那直接性,然而美底愉乐的根柢里,倘 不伏著功用,那事物也就不见得美了。」(注:《艺术论》中译本《序言》)在一封给了 人的信中,他把早期已有的关于文艺的社会革命功能的见解(参阅《坟.论睁了眼看》), 作了更为精确的说明:「文学与社会之关系,先是它敏感的描写社会,倘有力,便又一 转而影响社会,使有变革。这正如芝麻油原从芝麻打出,取以浸芝麻,就使它更油一 样。」(注:致徐懋庸(1933年12月20日),《鲁迅书信集》上卷第464页)从这一根本认 识出发,鲁迅首先在社会斗争中深入地把握了阶级观点,他公开宣称:「无产文学,是 无产阶级解放斗争底一翼。」(注:《二心集.对于左翼作家联盟的意见》)文艺是阶级 斗争的武器,必须为实现无产阶级革命而斗争。他多次发表了这样的意见:在阶级社会 里,人不能免掉所属的阶级性,作品也无法摆脱阶级的烙印,有些「文学家虽自以为 『自由』,自以为超了阶级,而无意识底地,也终受本阶级的阶级意识所支配」(注: 《二心集.「硬译」与「文学的阶级性」》)。因此,提倡「人性的文学」「主张『全 人类』『超阶级』的文学理论」,这固然是「帮助有产阶级的东西」(注:《二心集. 「硬译」与「文学的阶级性」》),而「在帝国主义的主宰之下」,幻想「训练大众个 个有了『人类之爱』,然后笑嘻嘻地拱手变为『大同世界』」,则更是「毒害革命的甜 药」(注:《二心集.非革命的急进革命论者》)。这些见解不仅说明革命文学要从外部 抵御资产阶级思想的侵蚀,而且也要从内部保卫党性,防止可能出现的蜕化和变质。在 鲁迅看来,文艺不仅具有阶级性,而且应该是战斗的,它必须适应革命发展的形势,时 时在激烈的斗争中负起自己的任务。针对当时一部分作家的思想,他还从历史唯物主义 的观点说明了艺术的战斗的规律,指出「为艺术而艺术」的思想在其发生的时候,本是 对于一种社会成规的革命,就中国而言,「这一派在五四运动时代,确是革命的,因为 当时是向『文以载道』说进攻」,到了三十年代,却失去了「反抗性」,转过来成为 「压制新文学」向革命道路发展的阻力了。它们「对社会不敢批评,也不能反抗,若反 抗,便说对不起艺术」(注:《集外集拾遗.帮忙文学与帮闲文学》)。这就揭露了这一 流派从革命到不革命以至阻挠革命的实质,武装了当时文艺青年们的思想。鲁迅一方面 反对「为艺术而艺术」的作品,另一方面又非常重视革命作品的艺术性,认为文艺应该 含有引起人们美感的作用,坚持了艺术的特殊任务与性能。在《三闲集.文艺与革命》 中,他曾对「一切文艺固是宣传,而一切宣传却并非全是文艺」这一命题作过很准确中 肯的论述。任何上层建筑的形式都是遵循经济基础的需要而存在的,彼此不能替代,因 而文艺为政治服务也必须通过它本身的特徵。鲁迅在早期的文章里,已经指出文艺的 「职与能」,在「涵养人之神思」。艺术作品的教育作用和一般的教育作用不同,它 「未始以一教训一格言相授」,却能使人「神质悉移」(注:《坟.摩罗诗力说》)。后 来他更劝告革命作家向一些「因缘愈远」、「观念形态已经很不相同」的古典作品学习 「描写的本领,作者的努力」(注:《准风月谈.关于翻译(上)》);一再强调作家在力 求「内容的充实」时注意「技巧的上达」(注:《三闲集.文艺与革命》),使革命的政 治内容与尽可能完美的艺术形式相统一。在三十年代初期起伏不断的理论斗争中,这一 原则始终贯串在鲁迅的文章里,并以此为出发点,对文艺与革命、文艺与生活、文艺与 群众、继承遗产、发展批评等等问题,发表了系列重要的意见。
从文艺与革命的关系出发,鲁迅突出地强调了世界观的作用。还在无产阶级革命文 学运动倡导时期,他在一篇题作《革命文学》的文章里就说过:「我以为根本问题是在 作者可是一个『革命人』,倘是的,则无论写的是什么事件,用是的什么材料,即都是 『革命文学』。从喷泉里出来的都是水,从血管里出来的都是血。」文学艺术是意识形 态之一,革命文学不但要表现工农群众,还要从无产阶级立场观点上表现工农群众。当 时文艺领域内「并无刚刚放下锄斧柄子的人,大多数都是进过学校的智识者,有些还是 早已有名的文人」(注:《二心集.「硬译」与「文学的阶级性」》),在思想感情上, 这就不可避免地和无产阶级存在著距离。鲁迅认为:「小资产阶级如果其实并非与无产 阶级一气,则其憎恶或讽刺同阶级,从无产者看来,恰如较有聪明才力的公子憎恨家里 没出息子弟一样,是一家子里面的事,……倘写下层人物(我以为他们是不会『在现时 代大潮流冲击圈外』的)罢,所谓客观其实是楼上的冷眼,所谓同情也不过空虚的布施, 于无产者并无补助。」他还从外国文学史上列举具有体的事实,证明作家的思想感情倘 不转变,即使他同情工农群众,反对资产阶级,他的作品也不是无产阶级的文学;相反 地,「如果是战斗的无产者,只要所写的是可以成为艺术品的东西,那就无论他所描写 的是什么事情,所使用的是什么材料,对于现代以及将来一定是有贡献的意义的」(注: 《二心集.关于小说题材的通信》)。从理论逻辑上说,强调世界观的作用正是确认文 艺有阶级性的必然的结果,但也由于鲁迅本人对当时革命文学队伍的成员有著清楚的了 解。在革命作家中,似乎没有第二个人,能够象他那样深切地感到小资产阶级思想带给 革命的危害性。鲁迅劝告知识分子出身的作家克服思想上的弱点,一方面「致力于社会 科学」,学习马克思主义理论(注:《文艺与批评.译者附记》);另一方面抛弃一切空 洞的幻想,投身到实际斗争中去。在《对于左翼作家联盟的意见》和《上海文艺之一瞥》 里,反覆地申说了这一主张。他反对「关在玻璃窗内做文章,研究问题」,指出革命是 「现实的事」,「建设」更是「麻烦的工作」,诗人或文学家决不能自视特殊,以为 「高于一切人」。小资产阶级就其阶级性质来说是不稳定的,鲁迅对知识分子的动摇性 提出了严格的批判,而归结论于:「革命文学家,至少是和革命共同著生命,或深切地 感受著革命的脉搏的。」和当时一部分人的认识不同,鲁迅还指出改造是一个长期的和 艰苦的过程。在翻译苏联』同路人」和革命者作品的时候,他曾有过这样的体会:「一 九二七年顷,苏联的『同路人』已因受了现实的熏陶,了解了革命,而革命者则由努力 和教养,获得了文学。但仅仅这几年的洗练,其实是还不能消泯痕迹的。我们看起作品 来,总觉得前者虽写革命或建设,时时总显出旁观的神情,而后者一落笔,就无一不自 己就在里边,都是自己们的事。」(注:《一天的工作》中译本《前记》)鲁迅从苏联创 作中得到的这一印象,进一步形成了他对掌握无产阶级革命世界观的深刻的观点。在 《论「第三种人」》一文中,他既强调了思想改造必须坚决彻底,指出:「现在很有懂 得理论,而感情难变的作家。然而感情不变,则懂得理论的度数,就不免和感情已变者 有些不同,而看法也就因此两样。」又说明了思想改造应当持续不断,他说:「克服了 三年,还没有克服好吗?回答是:是的,还要克服下去,三十年也说不定。然而一面克 服著,一面进军著,不会做待到克服完成,然后行进那样的傻事的。」革命文学在成长 过程中必须锻炼自己的队伍。作家深入实际斗争,改造自己的思想感情,建立为人民服 务的世界观,在鲁迅看来,这是文艺与革命关系的轴心,也是改变中国现代文学面貌迫 切的任务和重要的条件。
文学直接描写生活。作家深入实际斗争不但是思想改造的途径,同时也是艺术创作 的依据。作为一个伟大的唯物主义者和伟大的现实主义者,鲁迅的文艺思想从来没有离 开过现实的土壤,他确认生活是创作的根源,要求作家「正视现社会」(注:《二心集 .上海文艺之一瞥》),使自己的作品充实起来。他说:「据我的意见,即使是从前的 人,那诗文完全超于政治的所谓『田园诗人』、『山林诗从』,是没有的。完全超出于 人间世的,也是没有的。」(注:《而已集.魏晋风度及文章与药及酒之关系》)「天才 们无论怎样说大话,归根结蒂,还是不能凭空创造。」(注:《且介亭杂文二集.叶紫 作〈丰收〉序》)艺术的力量决定于它楔入现实的深度,要求一篇作品能够动人,便连 具体的明细,也应该是生活的闪光。鲁迅称颂法捷耶夫的《毁灭》,认为「不但泰茄的 景色,夜袭的情形,非身历者不能描写,即开枪和调马之术,书中但以烘托美谛克的受 窘者,也都是得于实际的经验,决非幻想的文人所能著笔的」(注:《毁灭》中译本 《后记》)。真实是艺术作品必要的条件,只有真实才能唤起人们的经验,从而同作者 的感受产生共鸣。艺术的真实来自生活的真实,鲁迅突出地强调了这一点,但他同时认 为:艺术的真实又不同于生活的真实。以绘画而论,「艺术上的真,倘必如实物之真, 则人物只有二三寸,就不真了,而没有和地球一样大小的纸张,地球便无法绘画。」 (注:《且介亭杂文.连环图画琐谈》)一个作者如果「要使读者信一切所写为事实,靠 事实来取得真实性」,这就违背了艺术的法则,必将自陷于支绌和失败,因为「一与事 实相左,那真实性也随即灭亡」(注:《三闲集.怎么写》)。鲁迅对这一命题的答覆是 非常精辟的,在《什么是「讽刺」?》中,他著重地指出:艺术创作描写的「不必是曾 有的实事,但必须是会有的实情。」在给人的信里,对此曾有更详细的发挥,他说: 「艺术的真实非即历史上的真实,我们是听到过的,因为后者须有其事,而创作则可以 缀合,抒写,只要逼真,不必实有其事也。然而他所据以缀合,抒写者,何一非社会上 的存在,从这些目前的人,的事,加以推断,使之发展下去,这便好象豫言,因为后来 此人,此事,确也正如所写。」(注:致徐懋庸(1933年12月20日),《鲁迅书信集》上 卷第465页)这段话说明:艺术不可能没有虚构,然而艺术的虚构必须有现实的基础,这 就是概括,它不是为了篡改或者歪曲现实,恰恰相反,而是为了更加真实地深入现实, 写出它发展的面貌。鲁迅对艺术与现实关系的理解,也是他对现实主义的卓越的解释。 在一篇评述「五四」以来文学创作的文章里,他既反对那种认为「说假话的才是小说 家」、「把天然艺术化」、「用人工来制造理想的人物」的创作方法;也反对那种主张 「竭立保持一种客观的态度」、「只求描写的忠实」、「不含有什么批评人生的意义」 的创作方法(注:《且介亭杂文二集.〈中国新文学大系〉小说二集序》)。鲁迅根据文 学作品的作用和影响,肯定艺术描写需要有所概括,而要做到这一点,作家必须深入生 活的漩涡,「假使以意为之,那就决不能真切,深刻,也就不成为艺术。」(注:致李 桦(1935年2月4日),《鲁迅书信集》下卷第746页)他自己的一条创作守则是:「留心各 样的事情,多看看,不看到一点就写。」(注:《二心集.答北斗杂志社问》)也要求革 命作家们多方面地熟悉生活:知道革命的实际,了解敌人的状况。在《上海文艺之一瞥》 中,他还指出:一个作家「生长在旧社会里,熟悉了旧社会的情形,看惯了旧社会的人 物」,对于这一切即使没有亲身经验,还多少「能够体察」,一旦要他表现「和他向来 没有关系的无产阶级的情形和人物,他就会无能,或者弄成错误的描写了」。因此,在 《关于小说题材的通信》中,鲁迅主张作家要扩大创作的视野,「不可苟安于这一点, 没有改革,以致沉没了自己——也就是消灭了对于时代的助力和贡献」。文学艺术具有 教育人民群众的作用,作家也就有义务熟悉他尚未熟悉的生活。鲁迅对于生活的这种积 极的态度,说明了他的现实主义是富于生命力的,充满著革命的理想和内容。 为人民群众服务的观点要求作家去描写新的生活,同时也要求一切描写新的生活的 革命文学能为人民群众所接受。为群众的动机和被群众所欢迎的效果是分不开的。联系 著中国的实际,大众化问题在鲁迅的文艺思想里占有十分重要的地位。在使文学冲破士 大夫阶级的掌握,努力与人民群众接近的「五四」新文学运动中,鲁迅作出了很大的贡 献。但他并不自满,时时觉得自己在文字上乃至思想上都还背著「古老的鬼魂」(注: 《坟.写在〈坟〉后面》),不能做到通俗易懂。这种感觉到了后期更为强烈。在文艺 大众化问题尚未提出的一九二九年,他就说过:「新文学兴起以来,未忘积习而常用成 语如我的和故意作怪而乱用谁也不懂的生语如创造社一流的文字,都使文艺和大众隔 离。」(注:《三闲集.叶永蓁作〈小小十年〉小引》)由于文字是思想的媒介,鲁迅在 这里谈到的还只限于文字的形式,而当文艺大众化问题开始讨论的时候,他更开宗明义 的指出:文艺本应该是为大多数人所能鉴赏的东西。后来在《门外文谈》时,他进一步 肯定人民群众的创造,叙述了艺术起源于劳动,人民中间一直就存在著不识的字的作家。 鲁迅说:「我们的祖先的原始人,原是连话也不会说的,为了共同劳作,必须发表意见, 才渐渐的练出复杂的声音来,假如那时大家抬木头,都觉得吃力了,却想不到发表,其 中有一个叫道『杭育杭育』,那么,这就是创作;……」人民创造了物质财富,也创造 了精神财富,这是鲁迅在这个问题上的根本观点。然而正如「文字在人民间萌芽」,又 终于「为特权者所收揽」一样,作为精神生产之一的文艺也受到了剥夺。他在另一篇文 章里说:「士大夫是常要夺取民间的东西的,将竹枝词改成文言,将『小家碧玉』作为 姨太太,但一沾著他们的手,这东西也就跟著他们灭亡。」(注:《花边文学.略论梅 兰芳及其他(上)》)鲁迅的意见是:「大众是有文学,要文学的。」因此既要使大众的 作品流传,又要为大众而写作。对于大众文艺的创造,鲁迅进一步发表了重要的意见: 一方面,他反对迎合和媚悦,批评了那种所谓「说话作文,越俗,就越好」,新的东西 「自己能懂,大众却不能懂」的偏见。在《门外文谈》中,他指出:大众「并不如读书 人所推想的那第愚蠢。他们是要知识,要新的知识,要学习,能摄取的。……那消化的 力量,也许还赛过成见更多的读书人」。因此他同意「若能够触到大众真正的切身问题, 那恐怕愈是新的,才愈能流行」(注:《且介亭杂文.连环图画琐谈》)。这里含有在提 高的目的下普及的意义。另一方面,他也反对轻视和抹煞,驳斥了那种所谓「文学的愈 高超,懂得的人就愈少」(注:分别见《花边文学.看书琐记(二)》、《南腔北调集. 「连环图画」辩护》),作品而能为大家所懂,一定是「下等事物」(注:分别见《花边 文学.看书琐记(二)》、《南腔北调集.「连环图画」辩护》)的论调。在《论「旧形 式的采用」》和《论「第三种人」》中,鲁迅指出:「为了大众,力求易懂,也正是前 进的艺术家正确的努力」,能懂的作品,仍然可以是艺术。文学史上列在重要地位的荷 马两大史诗,本是大家能懂的口头文学:晋的《子夜歌》和唐的《竹枝词》也都是民间 的唱词;《亚当的创造》和《最后的晚餐》已被公认为世界名画,其实却是从宣传宗教 的连环图画里摘取下来的单幅。连环图画里「可以产出密开朗该罗、达文希那样伟大的 画手」,「从唱本说书里」,也「可以产生托尔斯泰、弗罗培尔的」。这里又表达了在 普及的基础上提高的思想。鲁迅反对把大众文学当作「文学中的一个旁支」(注:《准 风月谈.难得糊涂》),没有把普及和提高割裂开来,却著重地分析了两者之间辩证的 关系,这些论述对文艺大众化运动是重要的启示,也是解决文艺与群众关系的有益的见解。
本文标题: 非革命的急进革命论者读后感(战争胜利了 汉奸又骂日本人 他们是什么心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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