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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后,怎么办》杨庆祥 著 北京十月文艺出版社 读后感
我们这一代人,努力奋斗却无功而返
————杨庆祥
《80后,怎么办?》80后青年作家杨庆祥最新完成的一部深入探讨80后一代人有关个人与时代的随笔集。这本书里,有作家在近年来有关80后一代人的文学评论,也有他深入生活里和与几个年轻人面对面的访谈,主要关注的是80后一代各行各业年轻人目前的思想和生活情况,从中可以一窥当下年轻人的生存状况。
这个小说表现出了一种80后对于精神力量、历史现场感的极端需求。在2008年那几年,这种现象会表现得特别特别明显,这代人急需抓住一股精神力量,使他们摆脱这种可能他们已经觉得有问题,或者已经感受到极其不适应的平庸的、日常的,他们觉得毫无意义的这样一种平凡的生活。杨庆祥这本书里有更多的分析。
到今天想,这代人几乎没有反叛的地方,从长远讲,30年代,鲁迅、郭沫若、巴金这一代人不要讲,那是真正反叛的一代人,丢掉老婆就丢掉老婆,丢掉孩子就丢掉孩子,说不要家庭就不要;49年之后,我们发现真正的反叛者是我们的爷爷,他们真的是说干什么就干什么,这才是真正的反叛,没有任何犹豫,说走就走;后来再想你们的父亲这一代人,不管是真正的反叛还是假的反叛,他也反叛,他说革命就革命,青年上山下乡时,不管父亲同意不同意,扒着火车就到乡村去了,就到青海西藏这些边疆去了,这一代人也是反叛。我发现我们到80后这样一个反叛完全是一个误判,几乎我们找不到这个反叛在哪个地方。
我今天想这个事,80后,我们为什么当时会那么大的希望?我们每一个人几乎都非常能够意识到,任何一个时代的进步,其实靠下一代对下一代的反叛推动的。当然我们说要靠知识、文化、科学等等那些有头脑的思想家、哲学家引导我们进步。但是从最初浅显的地方去走,任何一个在时代完全是靠年轻人对上一代的反叛,如果没有这一代人的反叛,这个社会几乎不可能进步。
我们今天仔细想,几乎没有发现80后对我们这个时代、对我们这个社会现实有一种反叛;我们不知道他们给我们社会,给我们的现实,给我们的时代贡献了什么。比如我们都知道80后,住房非常紧张,包括张悦然谈到过她写的小说,杨庆祥也谈到他的经历。但是今天我们说房价多高、房子多紧张的时候,完全是80后的父辈,爷爷们在说房子多紧张;我们几乎看不到80后的孩子真正出来站出来呐喊,我们为什么处在这个社会,我们为什么买不起房子,为什么结不起婚?为什么找对象出现了问题,我们的工作出现了很多很多问题。
这一代人依靠上一代人告诉我们一个社会现实,但他们很少自主发声。总体来说,我们会发现,这一代人的反叛是我们对他的误判,或者说,这一代人所谓的反叛,并没有给我们时代做出一个突出的贡献。
探究什么才是真正的80后文学 道客巴巴
金理(以下简称金):对于“80后”文学最严厉的一种指责是过度市场化。其实“80后”的出场方式本就不同。有的与商业炒作、市场利润、网络、新媒体结合紧密,有的则通过传统文学机制登台,依然坚持以纯文学刊物作为阵地,以作协、主流文学奖、学院批评家为评价体系。只不过一般人的目光都被前者所吸引。还有就是一段时期内专业的文学研究没有及时跟进,无法在流行观念、传媒批评之外再提供一种考察视野。
在今天,如果我们依然持一种夸张“文学”与“市场”之间对立的看法,其实是很可笑的。前段时间有位媒体的朋友采访我,拟好的提纲里有一个问题是:当下“80后”作家群,似乎比他们的前辈们更具备市场意识,如关注作品的销量,在作品大卖后还会跟进一些衍生品。我的回答是,这一点不新鲜,如果回到现代文学史上,文学青年们利用、经营现代出版的经验,比如巴金、施蛰存、赵家璧等,足以让今人汗颜。只不过随着时代发展、科技进步,今天可供利用的方式、阵地更新颖、多元。如果上面提到的那几位文学巨匠在今天这个时代重生,我想他们也会利用网络、微博发表诗歌、推广小说,一点不稀奇的。关键的问题是,当你在介入这个市场的时候,有没有自己的文化理想?是仅仅满足于获取利润,还是借此传播、扩散自己的人文理想和精神能量?
黄:哪怕“市场化”的说法仅仅限定为针对郭敬明这样的作家,也只是过于表象的说法。无论是纯文学写作还是市场化写作,都存在着写作的交叠,一代人其实面对着类似的问题。比如城市化时代的青年无力把握自身命运的茫然之感,不仅在甫跃辉等人的小说中出现,也在郭敬明的小说中出现。《小时代》三部曲结束于“胶州路大火”,郭敬明安排他的所有人物在胶州路707弄1号聚会,时间是2021年11月15日。在现实世界中上海同一天同一地点发生了震惊全国的火灾,五十余人葬身火海。现实中的“上海”终于无比酷烈地闯进到“小时代”的世界中,将里面的男男女女焚烧干净。
这样一个猛烈而意味深长的结尾,提升了《小时代》三部曲的境界。同宿舍的四个女孩子组成了“小共同体”,以抱团取暖的方式,扮演着“大时代”的局外人、“小时代”的剧中人。然而,这种与历史疏离的态势无法持久,纸醉金迷的“上海梦”化为灰烬,宛如幻城一梦。郭敬明写完《小时代》最后一行,也许会想起十四岁时发表的处女作《孤独》,这首预言般的小诗结束于这一句:“我们不知道要去哪里。”
金:记得三年前我们讨论过一次郭敬明。当时主要表达忧虑。最近我的想法有了改变。去年读完“90后”冬筱的一部长篇《流放七月》,小说并不是说写得多好,其实里面有很多青春文学的通病,但这个小说的奇特之处在于一方面写年轻人当下的生活,另一方面是在探究历史之谜--七月派的历史,当时的年轻诗人们如何在抗战烽火中聚集,如何在20世纪50年代遭逢炼狱……这个“90后”作者本人就是七月派的后人,再联想到相近的时间段里牛汉、化铁先生的辞世,感觉好像是文学传统的薪尽火传。但需要注意的是,《流放七月》这部小说最初是在《最小说》上连载,单行本由“最世文化”、长江文艺推出,冬筱是郭敬明旗下的作者。让我诧异的地方就在这里:原先我觉得肯定是两种立场、两股道上的力量,现在看来他们的分野并不是那么泾渭分明的。即便我们把郭敬明看作一种商业文化的代表,但他周围其实有着不同的“光圈”。像旗下笛安(《文艺风赏》主编)、林培源(《最小说》主办“文学之新”大赛全国十二强选手之一)的创作风格就偏向文学性。而当下最优秀的几位年轻的科幻作家陈楸帆、宝树、飞氘都是郭敬明的签约作者。
我在网络论坛上发现,郭敬明的许多粉丝并不怎么接受冬筱向历史致敬的写作风格。其实这才是值得追踪的话题:接下来,是郭敬明式的趣味全面改造冬筱的小说;抑或,冬筱、飞氘们拓宽年轻读者的阅读视野?我的意思是,在今天面对这样复杂的文化环境,与其固守二元对立,还不如抛弃成见,尤其当年轻人在商业市场和个人探索之间寻找回旋余地的时候,我们应该努力去感知他们在多方博弈的间隙里那种“借水行舟”的尝试。与其去区分市场、文学,或者再把文学划分为雅、俗,还不如去关注各种版块的缝隙间,是否存在着产生新意义与可能的空间,尽管目前这些空间也许还很暧昧、不稳定,但我想,这正是值得我们今天的文学批评去珍重的空间。
肤浅而匮乏经典意识?
黄:对于“80后”文学的第二点批评,是往往认为“80后”对于经典作品与前辈作家缺乏足够的阅读,是处于文学传统之外的浅薄浮泛的写作。这种批评往往流于观感,缺乏资料的支持与对于“80后”作家的真实了解,而是主要依据流行的青春文学的美学特征来推衍。2021年开始,我们二人和杨庆祥在《名作欣赏》上联合主持“一个人的经典”栏目,请一些同龄的作家来谈自己的经典阅读,目的之一就在于纠正这类偏见。我们发现“80后”作家所推崇的经典,无论陀思妥耶夫斯基还是吴承恩,和前辈作家很相似。与其争论“80后”作家读书多不多,不如具体讨论每个作家选择读什么,其阅读怎么构成他的写作资源。
金:一般人可能过于夸大青年作家将电影、美剧、动漫等元素编织入创作,却忽略了青年人同样在向经典致敬,所以我很看重“一个人的经典”这个栏目。“经典”也可能是一个建构性的概念,每代人都有每代人的经典谱系。有些问题不必争论,类似“作家读书少”“作家不懂外语”之类的断言都是似是而非的,因为我们可以找到很多反证;不如具体讨论作家的阅读资源。“经典”需要漫长的时间来过滤,所以我选择用“阅读资源”这个词。
选择某种阅读资源,绝不仅仅是出于文学趣味,而是生活感受在背后左右。这一期《名作欣赏》专号中让我眼前一亮的是飞氘的《蝴蝶效应》,它杂糅了至少三种资源:首先是当下的流行趣味,例如引入西方科幻大片;其次是中国古代历史、神话与典籍,比如有三章分别以逍遥游、沧浪之水、九章算术命名;第三是现代中国的思索与抗争,尤其通过鲁迅这个意象表达出来。《蝴蝶效应》中有不少关于鲁迅的“故事新编”,比如在“异次元杀阵”的题名下再写了“无物之阵”的故事,我想飞氘之所以起意致敬,肯定是共感到了鲁迅式“铁屋子”的困境和绝望中抗战的勇气。我的意思是:今天我们青年人和鲁迅相遇,不是说要取法某种文学技巧、接续某种文学传统,而是置身当下的生活感受,逼使我们摸索到了鲁迅这一份经典的资源。
黄:“80后”作家所身处的社会结构的变化,在推动他们重构自身的写作资源。现代人情绪上的无根与迷幻,内心的漂泊与孤独体验,已经变成一种跨国性的元叙事。民族国家的区隔已经渐渐失效,让位于阶级的、地域的以及与之相关的文化习得上的区隔,比如,一位上海青年作家可能更容易理解一位东京青年作家,与西北的青年作家交流起来,反而会有更多障碍。宇文所安在《他山的石头记》中举过一个形象的例子,对于传统中国知识分子而言:“一个韩国或日本或越南的知识分子,甚至一个博学的犹太人,都可能比一个没有受过教育的中国农民或商人与他们更好地分享传统文学。”
同时,我们的青年作家也要警惕将生活感受完全普世化,忽视了“中国特色”的影响。我个人看法,“80后”青年的孤独与迷茫之感,一方面是作为“现代人”的后果,一方面是作为“中国人”的后果。二者的辩证博弈,才能完整地诠释什么是现代中国,什么是现代中国的文学。形象地说,卡夫卡的文学与鲁迅的文学,对我们同样重要。
专业主义?
黄:对于“80后”文学另外一个维度的批评是专业主义。这种批评主要针对“80后”批评家,也针对一部分传统文学体制中的“80后”作家。这种观点的持有者,往往强调一个道德化的现实主义立场与宗教式的知识分子精神,可谓近年来对于“纯文学”反思的一部分。
就“80后”这代人的文学批评而言,确乎是比较学院化的,但学院化并不等于脱离现实。指责“80后”批评家专业主义,其前提是一种朴素的反理论的态度,觉得文学理论尤其是学院派普遍侧重的西方文论不过是空对空的概念游戏,坦率讲这完全是缺乏文学理论训练的误读。我觉得比较客观的说法是,文学批评领域确实存在着大量对于西方文论的生硬复制,很多时候确实流于空泛的文字游戏,但这不能推论出西方文论本身就是空洞无物的,以及学院派批评都是封闭的知识循环。成熟的西方文论,必然是深切地回应了理论大家创制时所面对的重大文学问题,同时在一定程度上超越具体的历史语境,提供了普遍性的思考与解读的范式。换句话讲,一流的学院派批评一定是从彼时彼地的现实出发的,专业的解读范式,是为了更深地抓牢现实,切入现实,以及最终穿透现实。相反,前理论的印象式批评,确实不那么专业主义,然而不专业,往往流于对于现实的模式化梳理与教条化感慨。故而,今后与其再讨论“80后”批评家是否专业主义,不如具体讨论其理论工具运用得是否准确合理,其理论分析是否有效地展开了文本的内在脉络,是否深入地呈现了文本的历史语境。
同样,对“80后”作家而言,和先锋文学的父辈作家相比,他们的作品反而有更多的现实主义的特征,有的时候我这个尊崇现实主义的研究者,甚至觉得太现实主义了,“故事”--带着情绪或愤怒的故事--压倒了“文学”。指责他们专业主义,我估计是完全没读过作品,只是凭借先入为主的印象,揣测他们不过是纯文学作家的徒子徒孙。
金:如何通过更加有效的叙事来重建与复杂现实的联系?在这一点上,反思“纯文学”是有启发性的。但是在我这样一个以20世纪80年代先锋小说为文学启蒙资源的读者来说,反思“纯文学”的过程中其实有不少“泼水同时倒掉孩子”的问题。当时由“纯文学”这一概念所组织出来的各种文学思潮,如现代派、寻根文学、先锋小说等,极大程度地动摇了教条的文学观念,为其后的文学实践开辟了空间。20世纪80年代的文学思潮在对抗某一种政治话语及其附属的写作方式时,往往隐匿了自身携带的意识形态特性,并将其抽象化在“文学性”“纯文学”“向内转”“返回自身”之类的表述中;但是,当时对“形式”的追求“本身就蕴含着对现实的评价和批判”。在反思“纯文学”在20世纪90年代之后的窘境时,如果连带着将20世纪80年代的文学主流视作脱离现实、拒绝进入公共领域的文学,则是误解。
在上述“反思”的语境中,“80后”写作往往被视作个人化、拒绝对时代发言的代表。其实在这个时代里,无论再怎么沉湎于“个人生活”,只要作家认真地生活,真诚地感受世界,那么其文字中总会折射出时代、环境的力量,以及与这力量相碰撞、发自心灵深处的欲望与感受。这些“碎片”中的心灵信息,暗藏着向现实社会提供的、属于自己的那一份思想表达,我觉得这就是一个写作者承担时代责任的具体方式。
至于“学院化”,你之前的梳理已经表明,确实和我们这代人的出场方式有关,这样的痕迹是无法抹除的。问题在于,何种意义上的“学院化”?其实在我看来,我们还根本够不上真正的“学院派批评”,就像你说的通过专业的解读范式来“更深地抓牢现实,切入现实,以及最终穿透现实”,我们心向往之却还不能至。今天我们讨论“80后”文学,之所以要以驳论的方式展开,正是因为此前我们大多都是通过娱乐新闻、粉丝心态、流行观察等渠道去认识“80后”,由此积聚了大量似是而非的陈腐看法,正是因为“学院派批评”缺位或不受重视的缘故。我很佩服周作人的“十字街头的塔”,在今天这样一个时代里,既要“眼观六路”,也要“静得下心”。如何认真读书、提高理论素养,如何借助媒体、网络等便捷多元的传播渠道表达自己的声音,将学术研究成果转换成社会的精神能量,这几者间如何营造理想、健康的互动--这才是值得思考的问题。
无历史感?或“反讽”的美学
黄:和前面的几种说法相比,我觉得对于“80后”文学缺乏历史感的指责,倒是一个能够打开问题视域的批评,隐含着真正有力量的交锋。李陀先生在《“新小资”和文化领导权的转移》一文中,勾勒“小资”的历史谱系,指出当今的文化领导权控制在小资一代手中,“小资文化”外在的追求是中产阶级想象,骨子里则是虚无主义。随即杨庆祥发表《80后,怎么办》一文,将李陀对于小资的讨论,落实到对于“80后”与“80后”文学的具体分析之中。杨庆祥认为:“如果非要为‘80后'的阶级属性作一个界定,似乎再没有比‘小资产阶级'更合适的了。”而“80后”的小资产阶级之梦不过是全球化资本秩序加之于我们的一种规划和想象。在这种资本秩序的迷梦中,“80后”一代无法找到历史与个体生活之间真实有效的关联点,不能在个人生活中建构起有效的历史维度,这导致了一种普遍的历史虚无主义,以及“搞笑”“油滑”的艺术特征,以一个局外人的身份和语气来嘲讽和戏谑。
李陀与杨庆祥的讲法,很大程度上契合我的生活实感,这种虚无的美学看起来像是“搞笑”或“油滑”,准确的说法应该是“反讽”。但我不同意对于这种生活实感的理论收纳,“80后”一代的历史性,不是“搞笑”“油滑”这种印象式的描述可以架空的。一个关键的问题是,当杨庆祥用“局外人”来描述“80后”时,他背后隐隐可见的分析理论是西方马克思主义;而我用“局外人”来描述“80后”时,想到的是加缪的《局外人》,以及存在主义先驱克尔凯郭尔的《论反讽概念》。“80后”一代有深刻的历史性,只是这种历史性只有从妥帖“80后”的理论框架中才可以发现。
金:“小资产阶级”这样的词,背后粘附着太多的概念层累与操作痕迹。在没有对概念演变与出场语境作细致梳理的前提下,我个人觉得使用这样的词语应该谨慎。将“80后”一代的立场诊断为“无历史感”,进而号召“重新回到历史现场”,显然是有自己鲜明的反拨对象的。问题是,对这些“对象”是否有充分的把握,尤其是如何把握这些“对象”在彼时语境中的意义?到底是在什么样的历史时刻,“反讽者”登场,虚无主义重临,“地下室人”被召回?是什么样的历史动能,让喊着“世界,我不相信”的一代从历史和共同体中“回收自我”(借庆祥的用语)?如果今天“80后”的立场是“重回历史”,那么:首先,我们如何看待此前那代青年人“出走”的姿态?他们在刘索拉、王朔、王小波、朱文、卫慧等人笔下不绝如缕地出现,他们心怀质疑,在主流价值观边缘上徘徊,对于这些“问题青年”所呈现的意义,今天可以一笔勾销?是因为他们打开了潘多拉魔盒,选择了错误的姿态,以致我们今天要承担这笔历史性的“债务”?我们今天要重回的“历史”,就是他们曾经试图告别的“历史”吗(是一个东西吗)?其次, 我们如何看待今天的现实?到底是“80后”拒绝进入世界,还是世界拒绝、闭合了“80后”的进入?
黄:这就是我所谓的“参与性危机”,我们无法有效地参与到自身的生活之中。“参与性危机”视野下个体与共同体的疏离,是“80后”一代热衷于“反讽”的现实根源。克尔凯郭尔认为反讽是与“虚无”的游戏。很容易指责这种状态犬儒,但我对这种状态抱有历史的同情。虚无与小资是两回事。我反对虚无走向小资,但我理解虚无走向反讽。
与之对应,对于“80后”无历史感的批评,其对历史感有隐含的限定,是指向阶级反抗的历史感,大致是一种“左翼文学”视野下的认识装置。不符合这套定义的历史感就不是历史感。坦率地讲,反讽就是我们并不陌生的一套历史大叙事崩溃后的产物,不检讨往昔“左翼”所限定的历史感的经验教训,而在外部空间中--地缘政治与全球资本秩序--审视内在于中国当代史的“80后”一代的历史感,无法真切地进入“反讽”的脉络内部来讨论。在这个意义上,这个虚无的“小资”可以追溯到“文革”期间的地下文学《波动》,并不是偶然的。比如,王朔反讽的顽主们,就是虚无的小资的前身,而王朔恰恰是反中产阶级文化的。当然,我同意李陀与杨庆祥的地方在于,尽管虚无并不必然是中产阶级想象的结果,并不必然由资本秩序所催生,但是虚无却可以被资本秩序所收编,转化为对于微小的、具体的、可以在日常生活中把握的小物质与小情感的执迷。
金:看过李敬泽、李洱、邱华栋等几位前辈在20世纪90年代推出的一本对话录,对话围绕的主题是他们这代“60后”人的文学。我发现,当年他们努力辨析的几个关键词,比如“个人化写作”,比如“日常生活”,在今天来看,不但已经成为描述那代人美学经验的标识,而且进入了文学史成为“文学史概念”。文学史经验告诉我们:所谓“一代人有一代人之文学”的指认,往往都是通过一两个精简而有效的关键词来“落实”的。也许是因为创作所呈现的美学面貌的模糊,也许是因为评论的阐释力不够,讨论“80后”,我就觉得很难提炼出前人那样的关键词。不过你所说的“反讽”倒是很具启发性。
就好比“五四文学”“知青文学”只是泛指某一时代、代际的文学,而“问题小说”“伤痕文学”就大致关联着某一时代文学中较为主流的美学风貌;同样,“80后文学”只是某种“自然史”的命名,暂时还看不出自觉的美学反应。所以我很关注你近年来关于“反讽”的系列研究。文学提供的是一种美学中介,我们更关注的,当是青年文学对当下时代的一种独特的反应。这种“更上一层”的关切,“反讽”这一议题能够带出来,这里面有“形式的能动性”。当然,“80后”的美学特征并不就是“反讽”所能涵盖的,我们今天探究什么是“80后”文学,只是打开讨论的空间,其中自然不乏构造的痕迹,我们期待“80后”的文学创作能够摇曳多姿,甚至期待这一创作未来的丰富性能够校正、超越我们今天的理论探讨。
延伸阅读:
金理:1981年生于上海,复旦大学文学博士,历史学博士后,现任教于复旦大学中文系,青年学者、批评家,研究方向为20世纪中国文学史、当代文学批评。在《中国现代文学研究丛刊》、《当代作家评论》、《南方文坛》、《文艺理论研究》等刊物上发表论文20余篇,另在《文汇读书周报》、《南方都市报》等报刊杂志上发表书评60余篇,主要著作有《历史中诞生--一九八〇年代以来中国当代小说中的青年构形》《同时代的见证》《从兰社到〈现代〉》等。
黄平:1981年生于辽宁,2009年毕业于中国人民大学,获文学博士学位。现为华东师范大学中文系中国现当代文学教研室讲师,兼任《现代中文学刊》责任编辑,”华语文学传媒大奖”提名评委。主要著作有《贾平凹小说论稿》《文学史的多重面孔:八十年代文学事件再讨论》(合著,论文集)等,在《南方文坛》、《当代作家评论》、《文艺争鸣》等刊物发表论文多篇。曾获《当代作家评论》2008年度优秀论文奖。
前几批九零后老了,但他们了不起
第一批90后已经老了。
1990年出生的90后,已经接近三十岁;1999年出生的90后,很多也已经上大二甚至大三了。
90后,尤其是1995年之前的90后,在年龄上,已经不那么年轻了。
曾经被当作孩子讨论的90后,已经彻底告别了青涩时代,成为了社会洪流的重要力量。
我生于1993年,2021年研究生毕业,刚工作一年,北漂中,生活困顿谈不上,精神迷茫是必然。
最近,或者说很久以来,我都对我们90后的成长轨迹,我们所依附的时代充满了困惑和兴趣,除了兴趣,也包括无尽的感慨和怀恋。怀念我们的青春过往,怀念曾经的青涩和中二。
在我看来,我们一代人是那样复杂又丰富,局限于时代,又超脱于时代。
我们是孤独的,被时代规训,也被时代嫌弃的。
青年文学评论家杨庆祥曾写过一本书《80后,怎么办?》
我们90后,有对我们这个整体作出过评价或者自省吗,我们有集体感吗,我们能被框定为一个整体吗?
90后,怎么办?
我决定写一系列这样的随笔,或者说是呓语,回忆我们一代人童年、少年的点滴,用我和身边90后的经历来传达一代人的共同经历。
02 时代环境的复杂
细想起来,我们90后,真的超级复杂。
知乎有人说,90后是被60.70.80后弄死的一代。因为父辈们、前辈们给我们留下了烂摊子,高房价、阶层固化……,忍受上两代人的广场舞,却买不起房、结不起婚。
90后成长的时代背景也太复杂了,90年代,正是中国发生大裂变的时期,市场经济的高歌猛进,带来社会的转型,90后的父辈们,就是这个时代的弄潮儿。他们的命运在大时代里翻滚,很多人实现了经济翻身,从农民一跃成为企业家,也有的人错过了或放弃了机会,依然在农村种地、打工。
这些60/70后们的奋斗、浮沉,为90后的生命起点和人生终点,埋下了伏笔。他们不止改变了自己的命运,还给他们的下一代带去了阳光或阴影。
虽说喝牛奶和喝玉米粥的孩子一样长大,但他们的成长环境毕竟不同。
03 家庭环境的多元
90后成长在中国经济腾飞的井喷时期,家长们的命运多元,甚至两极化,也决定了我们的童年生活最多元,很难实现各个阶层的童年统一起来。
80后在这一点上要比90后统一一些,他们成长时,社会转型还未发力,他们家庭的经济水平差距要远小于90后,也就是说,他们过着相似的童年。
90后,则差距悬殊,你很难想象在2000年,贫困农村的孩子和上海CBD的孩子玩着同样的游戏,上海孩子可能玩着游戏机,穷人的孩子在玩跳皮筋、弹珠。
小时候家境差异至此,长大了同样。况且,小时候的积累也逐渐造成了很难弥合的鸿沟。
现在的90后,有的人已经成为亿万富翁,成了破格教授,有的人则还像孩子一样,打游戏,住在象牙塔中。 我们的时代,还没开始,还是已经结束?
04 了不起的九零后
九零后是最后一代放麦假、交公粮、在全国批评中长大的人。
我们生活在一个转型的时代,我们是划时代的,因而也是踉跄的、不平衡的、矛盾的。
我们刚进入青春期的时候,便被70后,甚至80后们批评。他们说我们叛逆、非主流、不听话、没教养。
其实我们才是最了不起的和最令人心疼的。因为我们是最孤独的,因为时代而孤独,因为时代赋予的残酷命运和残忍青春而孤独,因为青春的迷茫而孤独。
所以,我们每个人都是史诗,浓缩着一个时代的能量,但我们大部分人又只能是断层的史诗,因为我们还没和这个时代处理好关系。
我们是了不起的九零后,是孤独的史诗。
今后,我将不定期更新《九零后》这样一些过去岁月里的点滴,抚慰我内心深处战栗的灵魂,也希望能亲近你的记忆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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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取码:st7v书名:世界的水手
作者:吴琦
豆瓣评分:8.2
出版社:理想国 | 台海出版社
出版年份:2021-6-1
页数:360
内容简介:
“做一个世界的水手,奔赴所有的港口。”——沃尔特•惠特曼
本辑专题围绕“世界的水手”主题,邀请五位当代澳大利亚作者亮相,组成澳大利亚文学特辑,他们包括著名记者、普利策奖获得者杰拉尔丁•布鲁克斯,《辛德勒名单》原著小说作者托马斯•基尼利,澳大利亚少年文学大师约翰•马斯登,往返于中澳之间的学者尼古拉斯•周思,著名插画家布朗温•班克罗夫特,他们的作品呈现出当代澳大利文学的一个切面,反思本土性与世界性、边缘与中心等诸多文学命题,试图回答,在一个日益保守的、民族主义化的年代里,如何重新想象一个拥有全球化精神的世界。
访谈、散文、诗歌、评论等栏目均扣住这个命题追问:独家刊登学者戴锦华的长篇专访,站在一个中国人的立场,纵论人性的困境和文明的未来;旅英作家王梆发来对英国乡村的细致观察,研究英国脱欧背后的深层原因;旅居北京的阿根廷作家吉耶尔莫•布拉沃,是西语世界新锐的短篇小说创作者,这是他的作品首次在中文世界完整亮相;云也退创作的以色列纪行,吴瑶推荐的全球最新书情,都在本期《单读》中继续连载;李娟书写新疆的散文,学者凌越以“世界的胎记”为题创作的诗歌,李静对于契诃夫的长评,杨庆祥对于中国急速发展的慨叹,都将在不同的层面,重新梳理我们与世界的关系。
作者简介:
尼古拉斯•周思 (Nicholas Jose):澳大利亚作家,以小说和文化随笔见长。他在当代澳洲、亚洲艺术与文学方面著述甚广,同时对中国作家与文学保持着密切的关注。
杰拉尔丁•布鲁克斯(Geraldine Brooks):澳大利亚作家、记者,先后供职于《悉尼先驱晨报》、《华尔街日报》,后转向小说创作,出版作品《马奇》、《迦勒的十字路口》、《书之人》、《奇迹之年》等,并获得普利策奖。现工作与生活在美国和澳大利亚,任职于哈佛大学。
托马斯•基尼利(Thomas Keneally):澳大利亚国宝级作家,第一位获得布克奖的澳大利亚人,《辛德勒名单》小说原著作者。他也是最早与中国展开文化交流的外国友人之一,曾参与创办《中国日报》。
约翰•马斯登(John Marsden):澳大利亚作家,出版四十余部少年小说(young adult fiction),销售数量惊人,被誉为“澳大利亚的少年小说之王”。他同时在教育领域工作,担任一所学校的管理和教学工作,持续参与青少年成长以及更广泛的社会议题。
布朗温•班克罗夫特(Bronwyn Bancroft):澳大利亚艺术家、设计师,专注于创作儿童图书绘本,也涉及公共艺术、时装等领域,在全球各地举办过展览。本期《单读》的封面和内文影像均来自她的创作。
王梆:出版有电影文集《映城志》、 数本短篇小说绘本集以及漫画故事《伢三》等。电影剧作《梦笼》获 2021 年纽约独立电影节最佳剧情片奖,纪录片《刁民》亦在数个国际电影节参展。小说作品散见于《天南》、 美国俄克拉荷马州大学《中国当代文学选集》、2021 年秋纽约古根海姆博物馆“故事新编”中国当代艺术展等。作为自由记者,为海内外媒体撰写欧洲时政评论。译有英国当代诗人Richard Berengarten诗选《改变》、英国当代诗人Peter Hughes诗选《贝多芬附魔曲》等。
李娟:散文作家,诗人。1979年生于新疆。高中毕业后一度跟随家庭进入阿尔泰深山牧场,经营一家杂货店和裁缝铺,与逐水草而居的哈萨克牧民共同生活。1999年开始写作。出版有散文集《九篇雪》、《我的阿勒泰》、《阿勒泰的角落》、《走夜路请放声歌唱》等。
云也退:作家,书评人,腾讯大家2021年度致敬作家。并译有爱德华•萨义德《开端》、托尼•朱特《责任的重负》。
凌越:原名凌胜强,诗人,书评人。1972年生于安徽铜陵,现在广东警官学院任教。著有诗集《尘世之歌》、评论集《寂寞者的观察》、访谈集《与词的搏斗》等。
吉耶尔莫•布拉沃(Guillermo Mario Bravo):阿根廷作家、编辑。他在法国创建黄蜂出版社,涉猎手工书出版,同时经营《黎明》杂志。出版过短篇小说集《缄口莫言》、《餐刀》、《伺服器错误》、《巴西》、《春天的肿胀》,以及长篇小说《丘尔诺》。
李静:作家、文艺批评家,现居北京。华语文学传媒大奖“2021年度批评家奖”得主。著有话剧剧本《鲁迅》,批评集《捕风记》、《刺猬札记》(台湾)、《把药裹在糖里》、《受伤者》等,并主编《中国随笔年选》(2002年—2021年)、《中国问题》、《读木心》(与人合编)等书。
杨庆祥:1980年生,文学博士。供职于中国人民大学文学院。诗人,批评家。出版有思想随笔《80后,怎么办》、诗集《我选择哭泣和爱你》。
吴瑶:互联网从业者、前媒体人、公共政策硕士,长期关注外交、环境与气候变化领域,翻书党,冷知识爱好者。
黄平的著述列表(截止到2021)
2021年度:
批评文集:
黄平:《大时代与小时代》,北京大学出版社,2021年6月版。
文学评论:
黄平:《革命时期的虚无:王小波论》,《文艺争鸣》2021年第9期。(该文获第四届唐弢文学奖)
黄平、夏晓潇:《王小波年谱初编》,《文艺争鸣》2021年第9期。
黄平:《没有笑声的文学史——以王朔为中心》,《文艺争鸣》,2021年第4期。(2021年第7期《人大复印报刊资料》全文转载)
黄平:《巨象在上海——甫跃辉论》,《南方文坛》,2021年第2期。
刘春、黄平:《个人主义的颓废》,《南方文坛》,2021年第4期。
黄平、金理:《什么是“80后”文学?》,《南方文坛》2021年第6期。
刘春、黄平:《梦的解析:冯小刚/王朔电影与“中国梦”的辩证法》,《艺术广角》,2021年第2期。
黄平:《无路可走的“在路上”——韩寒〈后会无期〉、反讽与青年》,《艺术广角》,2021年第10期。
黄平:《一个上海,各自表述——从青年作家笔下的上海,谈城市文学的困境》,《民治·新城市文学》2021年春季号。
媒体评论:
黄平:《莫让“打赏”遮望眼》,人民日报,2021年2月28日24版。
黄平:《网络文学如何进入“文学场”》,《人民日报》2021年04月11日第24版。
黄平:《我们需要什么样的“文体”》,《人民日报》2021年7月1日第23版
黄平:《滚石,还是滚蛋》,《新民周刊》2021年第4期。
黄平:《文化工业时代的抄袭》,《新民周刊》2021年第16期。
黄平:《“玉林狗肉节”与小资文化领导权》,《新民周刊》2021年第25期。
黄平:《青春文学不该回避大时代》,《文汇报》2021年7月8日。
2021年度:
黄平:《贾平凹小说论稿》,云南人民出版社,2021年11月版。
黄平:《个体化与共同体危机——以80后作家上海想象为中心》,《南方文坛》,2021年第6期。
黄平:《反讽、共同体与参与性危机——重读王朔〈顽主〉》,《中国现代文学研究丛刊》,2021年第7期。
黄平:《从“传奇”到“故事”——〈繁花〉与上海叙述》,《当代作家评论》,2021年第4期。
黄平:《“革命“之后:重读〈受活〉》,《当代作家评论》,2021年第5期。
黄平:《反讽者说:回应“80后,怎么办”》,《今天》,2021年冬季号。
黄平:《类型文学与现代生活》,《长江文艺》,2021年第7期。
黄平:《春晚语言类作品——“正”趣味与针砭时弊》,《人民日报》2021年2月19日第14版。
黄平:《面对时代发言的文学批评》,《人民日报》2021年5月31日第24版。
黄平:《〈北京遇上西雅图〉:当中国遇上美国》,《社会观察》,2021年第5期。
黄平、刘春:《美国的,或现代的乡愁》,《社会观察》,2021年第10期。
黄平:《青春过于苍老,怀旧无法治愈》,《新民周刊》,2021年第20期。
黄平:《郭敬明:历史的孤儿,物质的病人》,《新民周刊》,2021年第26期。
黄平:《汉语需要拯救吗?》,《新民周刊》,2021年第42期。
黄平:《〈小时代〉:物质吞噬人性》,《二十一世纪经济报道》,2021年7月6日。
黄平:《〈戏仿的江湖〉:从〈武林外传〉到〈龙门镖局〉》,《二十一世纪经济报道》,2021年8月16日。
黄平:《源自虚无:评〈剑桥金庸简明武侠史〉》,《东方早报·上海书评》,2021年9月8日。
黄平:《从学术考核机制看青年学者的困境与出路》,《中国社会科学报》,2021年5月13日。
2021年度
杨庆祥、黄平、金理:《以文学为志业——80后学者三人谈(之一)》,《南方文坛》,2021年第1期。
金理、杨庆祥、黄平:《新世纪以来的历史想象和书写——80后学者三人谈(之二)》,《南方文坛》,2021年第2期。
黄平、金理、杨庆祥:《改革时代:文学与社会的互动——80后学者三人谈(之三)》,《南方文坛》,2021年第3期。
杨庆祥、黄平、金理:《反思社会主义文学——80后学者三人谈(之四)》,《南方文坛》,2021年第4期。
杨庆祥、金理、黄平:《重新解放中国现代文学研究——80后学者三人谈(之五)》,《南方文坛》,2021年第5期。
黄平、杨庆祥、金理:《未来中国文学备忘录——80后学者三人谈(之六)》,《南方文坛》,2021年第6期。
黄平:《从“黑铁公寓”到“全景敞视建筑”——王小波小说中的“福柯场景”》,《现代中文学刊》,2021年第3期。
黄平:《鲁迅的道路——重述鲁迅与80年代的“现代文学”》,《文学评论丛刊》,第14卷第1期,2021年3月出版。
黄平:《破碎如瓷:〈古炉〉与“文革”,或文学与历史》,《东吴学术》2021年第1期。
刘春、黄平:《〈香火〉:历史禅》,《当代作家评论》,2021年第3期。
黄平:《王小波十五年祭:戏谑美学,一代绝唱》,《北京日报》,2021年4月11日。
黄平:《〈风起陇西〉》:“一曲忠诚的赞歌”》,《东方早报·上海书评》,2021年4月22日。
黄平:《〈量子江湖〉:后新武侠的诞生》,《东方早报·上海书评》2021年10月21日第B06版。
黄平:《安妮宝贝:大时代的局外人》,《东方早报·上海书评》,2021年1月15日B05版。
黄平:《与当代青年在“穿越”中相遇》,《中国艺术报》,2021年5月2日第六版。
黄平:《城市推介,莫失了自尊》,《人民日报》,2021年7月20日第24 版文艺评论。
刘春、黄平:《牌坊、麦地与乡愁》,《二十一世纪经济报道》,2021年9月22日。
黄平:《文学,别再回避写“好人”》,《人民日报》,2021年4月27日第24 版文艺评论。
黄平:《 盛宴幕后的暗影:解析春晚语言类节目》,《21世纪经济报道》2021年2月6日第28版。
2021年度
黄平:《史家批评:程光炜近年来的“文学史批评”》,《文艺争鸣》,2021年第12期。
杨庆祥、金理、黄平(三人谈):《“80后”写作与“中国梦”(上、下)》,《上海文学》2021年第6、7期。
黄平:《“为人性美好而文学”》,《当代作家评论》,2021年第5期。
黄平:《“改革”时代的“文学”》,《南方文坛》,2021年第3期。
黄平:《“大时代”与“小时代”——韩寒、郭敬明与“80后”写作》,《南方文坛》,2021年第3期。
黄平:《批评如何回应当下生活》,《人民日报》,2021年3月25日第24版。
黄平:《当代文学的“中国经验”》,《社会观察》,2021年第3期。
黄平:《无字的墓碑:乡土叙事的“形式”与“历史”——细读〈秦腔〉》,《南方文坛》,2021年第1期。
黄平:《“中国故事”的讲法——以2021年春晚为例》,《天涯》,2021年第2期。
黄平:《“女性向”文化:〈步步惊心〉与穿越小说》,《二十一世纪经济报道》。2021年11月28日第28版。
2021年度:
刘再复、黄平:《回望八十年代——刘再复教授访谈录》,《现代中文学刊》,2021年第5期。
黄平:《“苦恼的叙述者”与当下历史叙述——细读〈赤脚医生万泉和〉》,《当代作家评论》,2021年第6期。
黄平:《从“劳动”到“奋斗”——“励志型”读法、改革文学与〈平凡的世界〉》,《文艺争鸣》,2021年第5期。
黄平:《“重返80年代”与当代文学的变局》,《当代作家评论》,2021年第3期。
黄平:《“细读”、经典与人文精神》,《当代作家评论》,2021年第4期。
黄平:《“中国立场”与“中国问题”——也谈“重估当代文学”》,《北京文学》,2021年第6期。
黄平:《贾平凹与80年代“改革文学”》,《渤海大学学报》,2021年第2期。
黄平:《在中国梦的断裂处重建对“改革”的想象》,《探索与争鸣》,2021年第8期。
黄平:《大时代的文学现状——怀念巴尔扎克》,《文学报》,2021年2月4日A7版。
黄平:《网络时代的文学处境——由此再说“韩寒现象”》,《文学报》,2021年5月7日A7版。
2009年度:
刘青峰、黄平:《〈公开的情书〉与七十年代》,《上海文化》,2009年第3期。
黄平:《对话与独白》,《当代作家评论》,2009年第4期。
黄平:《远不止是自由——纪念王小波》,《中国经营报》,2009/04/12
黄平:《“春晚”那点事》,《新民周刊》,2009年第5期。
2008年度:
黄平:《再造“新人”——新时期“社会主义现实主义”调整及影响》,《海南师范大学学报》2008年第1期。(《人大复印报刊资料》全文转载,2008年第11期)
黄平等:《“重看”〈废都〉和如何“重看”》,《上海文化》,2008年第1期。
黄平:《“人”与“鬼”的纠葛——〈废都〉与八十年代“人的文学”》,《当代作家评论》,2008年第2期。(《人大复印报刊资料》全文转载,2008年第6期)
黄平:《〈高兴〉:“左翼”之外的“底层文学”》,《西安建筑科技大学学报》,2008年第4期。(《人大复印报刊资料》全文转载,2009年第2期)
黄平:《致“赫图阿拉”:“痛使我坐卧不安”——论林雪的〈大地葵花〉》,《当代作家评论》,2008年第4期。
黄平:《“历史化”的“八十年代文学研究”——杨庆祥及其文学批评》,《南方文坛》,2008年第5期。
黄平:《春晚密码》,《中国社会导刊》,2008年第2期。
黄平:《中国崛起:残缺的神话》,《新民周刊》,2008年第11期。
黄平:《王小波的大学岁月》,《新民周刊》,2008年第16期。
黄平:《怎样才更公平》,《新民周刊》,2008年第30期。
黄平:《断裂的“世界”,虚幻的“公园”——贾樟柯〈世界〉》,《中国研究生》,2008年第5期。
黄平:《“大众文化三十年”卷首语》,《中国社会导刊》,2008年第17期。
黄平:《“改革开放三十年”文学回顾》,《法制晚报》,2008年9月26日B22、B23版
黄平:《“中国故事”与奥运开幕式》,《中国社会导刊》,2008年第19期。
黄平:《自由颂与欲望史——当代文化三十年》,《中国社会导刊》,2008年第21期。
黄平:《〈秦腔〉:故乡的墓碑》,《新民周刊》,2008年第46期。
2007年度
黄平:《一个故事的两种讲法——从〈夜宴〉到〈满城尽带黄金甲〉》,《电影文学》,2007年第2期。
黄平:《新时期文学的发生——以〈今天〉杂志为中心》,《海南师范大学学报》,2007年第3期。(《人大复印报刊资料》全文转载,2007年第12期)
阎连科、黄平、白亮:《“土地”、“人民”与当代文学资源》,《南方文坛》,2007年第3期。
黄平:《“文本”与“人”的歧途——“新批评”与八十年代“文学本体论”》,《当代文坛》,2007年第5期。
黄平:《“以乡愁为核心”——论雷平阳的诗》,《当代作家评论》,2007年第6期。
贾平凹、黄平:《贾平凹与新时期文学三十年》,《南方文坛》,2007年第6期。
黄平:《“大话文化”:解构与流变》,《中国社会导刊》,2007年第2期。
黄平:《春晚:不知所终的没落》,《中国社会导刊》,2007年第6期。
黄平:《十年:作为“神话”的王小波》,《中国社会导刊》,2007年第8期。
黄平:《〈越狱〉的意识形态》,《中国社会导刊》,2007年第20期。
2006年度
黄平:《〈夜宴〉:当哈姆雷特遭遇章子怡》,《中国社会导刊》,2006年第24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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