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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生六记读后感
浮生六记读后感
浮生六记读后感,这本书是中小学的必读书目之一,碎片化阅读剥夺了我们静下心来读一本书的能力,读书能够升华一个人的思想,阅读是旱季的春雨,阅读可以滋润人的心灵,吸收书本里的知识能丰富我们的学识,现在为大家提供浮生六记读后感。
浮生六记读后感1如译者所讲:浮生六记和许多老故事一样,其中有欢乐也有悲伤,有温馨也有酸楚,有热闹也有寂寞;似乎过于平凡,还有点不合时宜,却有一种看似“慢半拍”但永远不过时的温暖、悠然和浪漫;当然,还有爱情。在我看来,作者一生的经历莫过于八个字,那就是:人生写意,莫过良缘。
沈复生于1763年,字三白,号梅逸,清代苏州画家。一生在家庭、官场、经商之间沉浮,浪游各地,阅尽人生百般滋味。诞生在苏州一个小康读书人家。沈复年幼时与他的表姐(也就是故事的女主人公——芸)定亲,开启了这段百转回肠的故事。沈复生性豁达快乐,喜好交友,喜好出游,结交了众多情投意合的好友,也游历了许多山水名胜。他似乎就是有这种本事,即使是困窘的日子也总是有办法过的津津有味。
更为难得的是,芸和他是一样的人,安于简单平淡的生活,自得其乐,两人情深意笃、夫唱妇随,芸的温柔体贴和兰心蕙质,为他们的生活增添了别样的趣味和风情。
沈复对芸的爱是如此的真挚,在他笔下的文字中,你不难读出芸的形象:她清秀瘦弱,脖颈修长,弯弯的眉毛,眼睛灵秀俏丽,顾盼间神韵动人。唯是上唇略短,微露出两颗牙齿,虽然这似乎不是有福之相,但别有一种妩媚娇柔之感,让人怦然心动。然而芸让沈复着迷的绝不仅仅是她的外表,更是她为人处世乐观积极的点点滴滴。她终日神色平和,与她说话,常以微笑作答。对父母长辈尊敬爱重,待晚辈温柔和气,家事料理的井井有条,没有一点疏忽。又见她可终日与作者厮守,花间月下品读诗书,纵论古今。
回头看,似乎我们的男主角并不大有资格胜任这一角色。虽家境小康,但他既不曾积极规划未来,也没有丝毫将来要继承门第的自觉;对读书没有什么上心的地方,也不知道像精明能干的父亲多多学习。他似乎甘于过小情小调的小日子,和芸卿卿我我,儿女情长。
但即便如此又有什么不好呢?为什么一定要把人生活成小说或者剧本?谁又规定了做人就一定要志存高远、胸有成竹?我们中绝大多数的人都很平凡,并将终生平凡。沈复没有宏大的才情和高远的志向,他生性风流,不贪图功名利禄,但好在他身边有芸的陪伴,纵然生活充满未知和艰辛,但这位女子却总能把生活变得充满乐趣。
正如我所说:人生写意,莫过良缘。在岁月的长河中,终将陪伴我们的不是父母、也不是子女或朋友,而是携手一生的伴侣。所以无论看上去多么平凡的人生,只要身边有佳偶相伴,接受它,安于它,坚守它,并乐在其中,发现快乐,懂得欣赏,懂得感恩,自会体会到人生独特的乐趣。
浮生六记读后感2重读《浮生六记》,四个字来形容沈复:情深不寿。沈复其人,大抵可窥一二矣。
卷一便是《闺房记乐》,通篇皆是二十三年来沈复与其结发妻子陈氏的琐碎情事。说它琐碎,是因为几乎没有几件代表性的大事,平铺直述到不需要任何悬念转折;说它皆情事,则是因为字里行间莫不是珍惜、卷首页眉都透着恩爱。沈三白,料想又是一情痴矣!记得当年初见,彼此仍是少年。沈复喜她才思隽秀,虽恐其福泽不深,然心之所系不能释之,对母亲诉言:非姊不娶,那年,沈复十三岁。都说古人婚姻靠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而这一个十三岁的小小少年,因为一句“秋侵人影瘦,霜染菊花肥”,倾慕上了比他大了十个月的族中阿姊,这一倾慕,就是一生。
婚后某晚,其与故人划拳饮酒,酩酊大醉卧倒在床,醒来时陈氏正对镜晓妆。我自己看书的时候不做别的念想,现在回头来看,不过就是一次醉酒,有什么值得刻意写下来?转而想到,大概从妻子过世之后,他再也没法儿喝醉醒来还能看到她当窗理云鬓的模样了吧?那时候,陈氏初为新妇,整日恭敬侍奉堂上,宽和以待下人,怕被人说新娘惫懒,日日太阳初升便要起床,沈复喜欢赖床,可看她严肃认真的样子,只得跟着一同早起,这大概就是现在年轻人常说的“为爱改变”了吧。
夫妻两人游园消夏,读书论古,品月评花,可惜好景终不长久,沈家家道中落,陈氏又接连失弟丧母,多番打击之下,身体日渐沉疴,病榻之侧,沈复悉心守护终不曾离弃。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
我想天下恩爱夫妻大抵都相似吧,记得婚后数年,沈复和陈氏整理书卷论及诗词,沈复得知陈氏最为推崇者是那张口吐出大半个盛唐的李太白,当即像个小孩子一样笑道:“夫人定是与‘白’有缘啊!”陈氏不解,沈复说道:“夫人启蒙于白居易的《琵琶行》,诗词最重李太白,夫君我字‘三白’,可不是一生都与这个字有缘么?”陈氏莞尔。此间情状,不解风月之人如何体会得来!即便是如今这个多少显得寡情的'年代,多少痴儿情女,也会因为“你生在六月,我生在七月,天下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情肯定是缘分让我们在一起”而惊叹,情到深处无从解释,只好托词于上天,道一声:一切真乃缘分也。其实文中最打动人的,不是夫妻情事,不是患难与共,也不是相守到老。
世间有的是扶持一生的夫妻,难得的是,沈复在斯人不再后,于贫病孤苦中,一字一句写下了这些故事,只属于沈氏夫妇的故事,《浮生》一卷,名垂文史千古,万尺黄泉之下,虽于逝者无补,料想也能一慰佳人芳魂了罢。
浮生六记读后感3有学者称《浮生六记》为“晚清小红楼梦”,著名学者林语堂、俞平伯对此书大加赞赏,爱不释手,多次批注推荐。
《浮生六记》是沈复写于清朝嘉庆年间的自传体随笔散文,分为《闺房记乐》《闲情记趣》《坎坷记愁》《浪游记快》《中山记历》《养生记道》,文章写的率真洒脱,文辞绮丽,记录了作者一生的际遇,或欢乐,或悲愁,或闲逸,酸甜苦辣,喜怒哀乐淋漓流淌于笔端,是一本非常不错的古代散文,在晚清作品中有很高的地位。
浮生六记给我们的人生感悟和启示在《养生记道》里有这样一段话,被很多人喜欢引用:“世事茫茫,光阴有限,算来何必奔忙?人生碌碌,竞论短长,却不道荣枯有数,得失难量。看那秋风金谷,夜月乌江,阿房宫冷,铜雀台荒。荣华花上露,富贵草头霜。机关参透,万虑皆忘。夸什么龙楼凤阁,说什么利锁名缰。闲来静处,且将诗酒猖狂,唱一曲归来未晚,歌一调湖海茫茫。逢时遇景,拾翠寻芳。约几个知心密友,到野外溪旁,或琴棋适性,或曲水流觞,或说些善因果报,或论些今古兴亡。看花枝堆锦绣,听鸟语弄笙簧。一任他人情反复,世态炎凉,优游闲岁月,潇洒度时光。”描绘了一副悠闲自得、自由自在的生活状态,类似于竹林七贤那般诗酒唱和,潇洒率真。
观望一下文学写的感情,大多以悲剧收尾,白娘子被关了雷峰塔,罗密欧和朱丽叶殉情而死,唯一一对终成眷属还得化成蝶才行。人,终究是脆弱渺小的,每个人在残酷现实前都无力(尤其在几百年前的封建社会),幸福只能相对而无绝对。也许就是沈复前半生的幸运,使得其后半尤为显得凄凉。
其实《浮生六记》目前仅存四卷,文章的精彩之处在于他与妻子的生活部分,其实红尘的生活,也如浮生六记一样,骨子里的性格,和现实的生活也是很相接近,深刻地反映了主人公的内心世界。其实现实之中的网络作家,也有点与沈复类同,稍有点才气,精力也是够佳,同时,在文学论坛,也沾了点心气高,而文章,大多是小成之类,但总以为写得不错。搞一个征文相类似的,到处拉票,获得奖之后,就更是沾沾自喜了。如是拔高了自己的高度,更是沾沾自喜了。
浮生,就如同李白所言,浮生若梦,为欢几何?也许是平淡的记叙,与有些大众的心态雷同,郊游之心,周边之闹,风景相宜,也还是有一定的功底。整体来说,《浮生六记》也可以当作乾隆年间苏州书生家庭市井的一幅卷轴画来欣赏,而且增添了更多的迷人景致。记得东坡言道:“事如春梦了无痕”,苟不记之笔墨,未免有辜彼苍之厚。”人生也似如此,生活态度,有时没有必要太较真,生亦何欢,死又何苦?
浮生六记的读后感
清秋夜雨,灯影映窗红。读三遍《浮生六记》,怔怔之久,感动着前人的一段恩爱悲欢。
罕有文人的爱情传说可以感动我。比如,李隆基杨玉环的悲剧华彩只令我惋惜,李清照赵明诚的颠沛流离只使我可怜,蒋鹿潭黄婉君的貌合神离只让我心疼,冒襄董小宛的九年恩好只叫我难过……
但,我感动于沈复与陈芸的爱情。我赞慕着他们的平常生活的诗情画意,我倾心于他们的真挚恩爱至死不渝,我仰望着他们一生平凡却心胸磊落,心无羁绊,超然脱于尘俗。
沈复,字三白,清乾嘉年间苏州人,出生于衣冠之家,父亲幕僚一生,先是生活小康,尔后家道中落。虽是平民百姓,没有功名,却是个多才多艺的知识分子。家计清贫,有段时间甚至是饥寒交迫,他和妻子陈芸却志趣高尚,情投意合,始至不渝。他们吟诗,作画,郊游,聚友,烹肴,兴趣昂然,意兴飞逸。 而后来,终于因为封建礼仪家教之害,历尽坎坷,最终天人永隔。芸死后,三白“从此扰扰攘攘,又不知梦醒何时耳”。
若不是贡生杨苏补于冷摊购得他的手稿《浮生六记》并于光绪三年(1877)付梓,后世则无人知晓世上曾有沈三白其人、其事。
而那时,《浮生六记》只残剩了四记,后二记已无踪影。
《浮生六记》,分为《闺房记乐》,《闲情记趣》,《坎坷记愁》,《浪游记快》,后两记疑是伪作《中山记历》和《养生记逍》。这是一本自传体散文集,四记穿插相联,所记所叙虽然都是日常琐事,平淡无奇,然情真意切,一点没有忸怩作态,更无学究之气,惟是灵秀冲淡,读来如一缕嫣然清风徐徐拂面。
翻开《闺房记趣》,沈三白描绘了一个清丽灵妙的女儿形象:“其形削肩长项,瘦不露骨,眉弯目秀,顾盼神飞,唯两齿微露,似非佳相。一种缠绵之态,令人之意也消。” 这是他年少时初见陈芸的情景。 那夜,芸给他吃自制的腌菜暖粥,吃的正香时,芸堂兄挤身而入,戏谑笑道:“我要吃粥你不给,原来是专门给你夫婿准备的!” 呵呵,当时沈陈二人就脸红了。读此处我亦莞尔微笑,美满姻缘一粥引之。
此后便是两人成亲,一段最幸福美好的时光。我一遍遍地被他们的真爱感动着。他们的爱情并不惊天动地,也非旷世绝恋,更非千古名唱。我只是为他们最平常最细微的日常生活中点点滴滴而深深感动。
夫妻饮茶谈诗论词,芸曰:“杜(甫)诗锤炼精绝,李(白)诗潇洒落拓;与其学杜之深严,不如学李之活泼。”
春光,三白欲携芸远出郊游,芸巧扮男装,见人问则以表弟对之。呵呵,竟无人识辨。
夏日,芸头戴茉莉花,三白戏谑说佛手为香之君子,茉莉为香之小人,何以亲小人而远君子,芸亦笑说:“我笑君子爱小人。” 夫戏妻谑,笑俗为雅。
读着读着,我忍不住羡慕沈三白,他有着那么美妙高超的妻,更情不自禁连声赞叹陈芸,芸于日常细琐之事,也处处透露着灵慧巧妙,体现着匠心独裁,诗情画意。这是多么颖慧的可爱的女性啊!
夫妻二人同亲戚扫墓山中,芸捡回一堆峦纹白石,拿回家,在宜兴长方盒中叠成一峰,若临水石矶状。自己动手种植白萍,石上植茑萝。到深秋,岩间茑萝悬壁,水中白萍大放,好一幅“流水落花之间”,却不见斧凿痕迹。
三白小酌,不喜多菜。她用二寸白磁碟六只,自制“梅花盒”。启盒视之,如菜装於花瓣中,一盒六色,二三知己可随意取食,食完再添。
书楼夏天太晒,芸用数根黑柱横竖搭错,中间以旧布条裹缝。既可遮拦饰观,又不费钱。
三白和朋友于外观花,发愁饭菜冷热。芸灵机一动,从城中雇来馄饨担子,推来烹茶暖酒热饭。酒肴俱熟,坐地大嚼,各已陶然。众曰:“非夫人之力不及此!”大笑而散。
瞧,好个秀外慧中的芸娘!她的聪明贤淑说不尽啊!难怪林语堂先生极力地赞美陈芸,“集古今各代女子的贤达美德”,说她是“中国文学中最可爱的女人”。
然而,我很奇怪的是,这样一位见识高超,有自己独到审美观的芸娘,却渐渐失去了夫家人的喜欢。
细读全书,方自明了。芸虽思想高超,却在处理人事方面,仍有欠缺。大家庭的弊害尽人皆知,小夫妻的恩爱往往成为遭妒之由。沈家的家教礼仪很严肃的,父母,兄弟媳妇都住在一起。初始,芸娘处处小心翼翼,后来渐渐放松了,在公开场合也和三白并起并坐,当然就有人看不顺眼,慢慢起了闲话。
有一年,三白随父亲在外任职,沈父说芸能笔墨,就代沈母写信。后来家中有了些闲言,沈母以为芸写信不清楚,就不让她写。沈父怒道:“想汝妇不屑代笔耳!” 芸怕沈母不高兴,便不解释。
三白在真州任职寄住时,弟弟启堂向邻居借钱,叫嫂子芸娘做担保。邻居索要,芸写信告诉三白此事,启堂反而怪嫂子多事。沈父也误以为是芸自己借钱却毁谤小叔子,又拆信见信中称姑(沈母)为令堂(你妈),翁(沈父)为老人(老头),更是勃然大怒,斥责芸大逆不道。芸怕伤启堂感情,竟不作解释。 读到此处,我既是同情她,又不免要责怪她,或许私下称呼“令堂”、“老人”便罢,于文字信中却实在不该。而对借钱之事不作解释,怕兄弟失和,想委曲求全,我也不赞同,该解释的就要解释,何必左右顾盼。超然大度的芸娘,独在家事上唯唯诺诺!可见封建家教之害人啊!
三白是个识情重义的人,也正因如此,反令自己陷入困顿。他帮朋友做保借钱,朋友却卷款而逃,不知所向。债主找上门来,扰攘终日。沈父怒不可遏:“我本衣冠之家,如何欠得小人之债!”此事难以释然,的确无可奈何。如此三五事,终于将三白和芸娘一同遣出家门,寄居于友人家萧爽楼。
移居萧爽楼两年后,沈父又接他们回家。然而,家道逐渐衰落,又加上纳妾憨园之事,芸经受打击身体衰弱,家人厌烦,她不得不悄悄随友人去乡下调养。而这一去,她竟病愁难融,终客死他乡! 读到《坎坷记愁》中,芸乘夜舟去乡下,与儿子逢森告别,逢森忽大哭叫:“吾母不归矣!”,后竟真成永诀!那一幕,直叫人扼腕悲叹,惨然泪下!
而憨园之事,是我最不可理解的——芸娘居然要主动给三白纳妾!
我真的不知道芸娘是怎么想的。难道是太爱三白,于是尽其所爱以爱之? 当她向三白提起纳妾事时,三白先是一脸茫然,然后极力反对。而芸居然兴冲冲地拉着三白跑去探视一个她看好的歌伎,名字叫憨园。反复推却不成,三白只好准备纳憨园妾。可是后来另一有钱势人将憨园纳走。芸痛悔不已,而姑翁尽责:“勾结娼家,败坏门风!”
唉,芸为三白纳妾实是庸人自扰,无聊之举,后人未必认为她这是大方宽容。何况,她与三白的感情深厚,志趣相投,而三白又不是富豪,一般的伎女懂什么才情风雅呢?
憨园之事,让我联想到清朝《水云楼词集》作者蒋鹿潭与其妾黄婉君的爱情悲剧。黄婉君也是个歌伎,蒋年近五十时纳为妾,虽然家境贫困,倒还算和谐。可惜后来蒋借钱未果,愁病交加,投水自杀了,一帮诗人朋友也没放过婉君,以“贫苦不安于室”为理由,逼她自杀徇夫。唉,看来,爱情需要物质基础,穷才子难以企望完美的爱情。
中国文坛里,有许多饥寒交迫的文人,如杜甫、柳永等等,则是这群寒士的头人。沈三白一生,坎坷太多。有段时间他甚至已到山穷水尽的状态,腰间挂着干饼,鞋湿泥泞,露宿野庙,四处借钱。而他在贫困逆境中仍豁达乐观,忍辱负重,不屈不挠地对待生活,实是寒士中的佼佼者!
不管是游幕经商,还是奔波劳碌时,他依然兴冲冲地,在困顿中保持着乐天,阅历了无数山水风光。过绍兴,游西湖,上寒山,阅徽州,登腾王阁,入广东,出函谷关,后一记甚至还记载去了台湾。浪游之愉,不一乐乎!他意兴飞逸地绘画《噗山风木图十二册》,石湖看月弹琴吹笛,与友人指点山水,评议风光,激扬胸怀,于众人赞叹之风光盛处,清醒地独出已见。
我满怀欣喜地读着《浪游记快》,心中一遍遍感叹着,看吧,尽管生活坎坷多磨,这依旧是多悠然自得的浪游!现代人的生活是多么地寂寞单调,身在困顿中已是疲惫不堪,何能够如三白那般超脱,笑看苦难,不亦快哉!
《浮生六记》文字如珠玉般清洁雅致,无论是在平静的顺境,还是身置坎坷逆境,我读出他们的艰苦,也读出他们金石般的意志,更读出了他们高尚超拔的精神品质。
芸娘对珠宝不在乎,往往大方送人,倒是对破书残画极珍惜。收集残书卷为“断简残编”;收集字画破损为“弃余集赏”。读此处,深深叹服芸娘,不爱红妆,只专心爱惜文艺,追求着更高的精神境界。
拮据陋室,依旧有着恬淡幽闲,在最平常的柴米油盐中,营造“夜半涛声听烹茶”的小情趣。连一块臭豆腐,居然也吃出至情至性,便是一种深厚的文化了。经过这种文化的陶冶,连苦难和沧桑都会显出平和的美丽。只是这种文化,我们几乎已难企及。
于贫寒生活中,一直保持陶然其乐之心;于喧嚣尘世中,始终不失豁达宁静之心。
“乡下七月,与芸于柳荫下垂钓。购菊花植遍,九月花开,陶然其乐。芸喜曰:‘他年当与君卜筑于此,买绕屋菜园十亩,课仆妪,植瓜蔬,以供薪水。君画我绣,以为诗酒之需。布衣菜饭可乐终身,不必作远游计也。’” 看他的文字,知道他是真正脱却了名缰利锁的人,记乐记趣真能见到乐从何来,趣由何出。夫妇二人把心力精神悉数放在自然万物、山籁林泉与及对对方兰心慧性、解颐妙语的发掘上,反而不在意现实物质生活的享受。
“七月七日长生殿,夜半无人私语时。”唐明皇与杨贵妃的华丽爱情离我们普通人太遥远,我们只有遥望羡叹。而三白与芸娘的爱情却如此活泼真切地让我眼眶湿润。他们对生活的热爱,对幸福的解悟,于何时何地,都那么纯净明亮。俞平伯先生说:“《浮生六记》像一块纯美的水晶,只见明莹不见衬露的颜色,只见精微,不见制作的痕迹。” 沈三白冲淡灵动的文字,娓娓道来人生之趣、乐、愁、快,于最平常的生活中,解悟了平凡幸福的真昧。
宁静以致远,淡泊以明志。千年来,有几人可如此? 而三白与芸娘,真正达到了如此境界!
我想,在这尘烟嚣张的俗世之中,依窗点灯,随着沈三白清澈的书香笔迹,去发现点点滴滴的平常幸福,于热闹场中忽开冷眼,于坎坷愁境中豁然开朗,也是一种禅意呢。
后 记:
写完这篇文章,我突然找不到合适的题目,就如当时写蒋鹿潭一样,瞪目相看,竟有些不知所云。
中国古代文人的爱情传奇,绝大多数是悲剧。如范蠡与西施隐居太湖、梁祝化蝶等等,多是世人对其不幸的同情,来幻化成美好的结局。
世人的眼目多是关注着著名的传奇,而如沈复陈芸这样布衣人家的爱情,若不是记述于书,恐怕鲜于人知。尽管他们的爱情那么超拔脱俗,终究是渺小平凡的人家。
但,也正是这样的平常人的爱情,深深打动了我。于最细微无常之处,流露着对生活的热爱,对人生美丽境界的追求。
我想起《金刚经》里的一句:“心无所住。”心之广大,无边无际,反而不在乎何地停留。
沈陈的爱情便如此,不论身在何处,一样保持着最纯净的心灵,从容豁达。
所以,我将题目作为《天将本心酬浮生》,无论浮生如何坎坷、哀苦, 本心明澈,是无所住。
《浮生六记》读后感
卷三《坎坷记愁》一改前两卷的清新明快之风,文字开始变得沉重起来,沈复作为一介书生,虽然娶了一个聪明又有情趣的芸娘,但他自己在家中处不好与亲人之间的关系,窝窝囊囊,连自己的妻子都保护不了,反而连自己都被排挤出门,与芸娘四处漂泊,无所依靠,外出借钱,半路几乎差点死掉,幸得他人相救才得以苟活。
这本《浮生六记》我读的是朱奇志点评版,朱在其中曾批:衣冠子弟,不善生理,一路狼狈,幸而天可怜见,得遇曹翁,不至于客死他乡。看来,三白也就配作点画,栽点花,写点《浮生六记》而已!
沈复的那些朋友也都是一干文人,看卷四中所写,当时这些文人也就是平时做做幕僚,闲时没钱还要瞎玩,游山玩水混混日子,然后写点酸文腐诗,生活情调就宛如现今的某些小资。自古人云,百无一用是书生,这些文人的人生追求便是如此,大多也都这样浑浑噩噩了却了一生,淹没在浩浩的历史长河中去了,所幸沈复自己还留有这本浮生六记于世。当芸娘说求亲不如求友,建议沈复去向朋友们借钱时,沈复说自己的朋友们现皆闲处,自顾不遑。我觉得他说这句话的原因有二,一是如我上面所说的那样,这些文人朋友确实穷酸;二是沈复他受尽亲人欺辱之后,只能在朋友面前保持自己作为文人的那一丁点尊严了,所以无法拉下自己的那张脸去向朋友借钱。唉,其实关键时刻,靠谁都没用,还是自己手中有粮才是王道啊。
卷一卷二中的那点小浪漫小情趣,只能作为生活的点缀,却无法成为生活的主流,那些看起来似乎令人羡慕的闺房之乐,在缺衣少食四处漂泊的.现实面前显得不堪一击。卷三中写到沈复夫妇走投无路,借宿芸娘的发小夏氏家中。纯朴的夏氏虽然嫁给了一个农民,但丰衣足食,儿女欢绕,全家其乐融融;相比之下,聪明的芸娘嫁给了沈复这个才子,却受了一辈子的辛苦。难怪古人说女子无才便是德,从古至今,这些心高聪慧的女人,真的就难得幸福吗?
芸娘最终还是因穷困交加,生病而亡,沈复以恩爱夫妻不到头来做自我安慰,但芸娘早夭的原因,不知他自己是否真正思考过,对此,朱奇志点评曰:芸之早夭,谁致之耶?大户人家,是非众多,此其一也;姑婆偏信,冷酷无情,此其二也;芸之情痴,多愁善感,此其三也;三白迂阔,不善生计,此其四也。三白作此荒唐论,不知是糊涂还是敷衍?
芸娘去世时建议沈复在她死后续弦,沈复信誓旦旦地拒绝:卿果中道相舍,断无再续之理,况‘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耳。但后来却在卷三末尾轻描淡写地写到有人赠余一妾,重入春梦。不知此时的他,是否还记得那些沧海巫山的承诺么?而当在卷四中读到沈复背着芸娘寻花问柳时,我们也就对他的背信行为不足为奇了,只能哀叹芸娘将一生幸福托于此人,实是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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