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想录小人大人长官读后感(巴金《随想录》有谁读过 有何感想)

发布时间: 2023-02-11 11:01:20 来源: 励志妙语 栏目: 读后感 点击: 93

巴金《随想录》有谁读过?有何感想?巴老的离去对中中国的文学界有何深远影响?十月十七日晚饭后,我正在电视机前观看神舟六号飞船胜利返回的新闻。电话传...

随想录小人大人长官读后感(巴金《随想录》有谁读过 有何感想)

巴金《随想录》有谁读过?有何感想?

巴老的离去对中中国的文学界有何深远影响?
十月十七日晚饭后,我正在电视机前观看神舟六号飞船胜利返回的新闻。电话传来了巴老逝世的消息。我没有吃惊,依旧平静地看完电视。可是上床休息却一夜无眠,六十年来与巴老往还的往事,纷至沓来,次第上心,不能自已。真是没有法子。想想只有将这些如尘的记忆片断,捉到纸面上来,作为对老人的纪念,才能获得心的平静。

我最早见到巴金,是1942年冬,在重庆。当时我只身入蜀,举目无亲,只带了他的三哥、我的老师李林的一纸便条,把我介绍给他。便条上什么都不敢写,只报告平安而已。巴金的话不多,但却热情地接待了我。记得曾介绍我去吴朗西在沙坪坝开的一家寄售商行,卖去了一件大衣,作为生活费。他还将我所写的旅行记事散文,介绍给“旅行杂志”。得到在重庆的第一笔稿费。

我们见面不多,不过两三次。谈话也简短。这以后,我就走到军中,当一名翻译官。在昆明、贵阳、印度都曾收到他的来信,都是商量把我发表过的散文收集起来的事。他也真不怕麻烦,为一个年轻人做这些琐碎的事。最后编辑成书,就是由他以编委身份,收入中华书局的“中华文艺丛刊”的《锦帆集》,时在1946年。这是我的第一本书。没有他,我不会走上文坛。

这以后,就是编入文化生活出版社的“文学丛刊”的《锦帆集外》,他是出版社的总编辑。取回原稿一看,着实令我吃惊而脸红。那些零乱的底稿,一一都由他用红笔改定,连标点也不放过。例如我喜欢写的“里”字,也一一改成“�”字。从此我才懂得做编辑工作的责任与辛苦。当时他已是名作家,却肯埋头做这些“小事”。想来从他身上受到的教育、影响又何只此一端。他是大作家,又是伟大的组织者,从他手中推荐了多少新人,为文坛添加了如许新生力量,这许多,都是在默默无言中完成的。

1946年后,他定居上海卢湾区的淮海坊59号。这时我已成为他家的常客。因工作忙碌,我不常回家吃饭,经常在他家晚餐,几如家人。饭后聊天,往往至夜深。女主人萧珊好客,59号简直成了一处沙龙。文艺界的朋友络绎不断,在他家可以遇到五湖四海不同流派、不同地域的作家,作为小字辈,我认识了不少前辈作家。所谓“小字辈”,是指萧珊西南联大的一群同学,如穆旦、汪曾祺、刘北汜等。巴金工作忙,总躲在三楼卧室里译作,只在饭时才由萧珊叫他下来。我们当面都称他为“李先生”或“巴先生”,背后则叫他“老巴”。“小字辈”们有时请萧珊出去看电影、坐DD’S,靳以就说我们是萧珊的卫星。我还曾约他们全家到嘉兴、苏州去玩过,巴金高兴地参加。1956年我重访重庆,在米亭子书摊上买得巴金祖父的木刻本诗集,回沪后送给他,他十分高兴。巴金是喜欢旅游的,不只是对杭州情有独钟。

巴金也喜欢坐咖啡馆,随意聊天。没有什么郑重的话题。他没有宣传过什么“主义”,对文学批评也并不看重,虽然他和李健吾有深挚的友谊。他也偶尔对某些作品作些评价。我问过他,最出色的译本是哪一部,他脱口而出地答道,“鲁迅译的《死魂灵》”。他还说过胡适的白话文写得好,一清如水。他对徐懋庸是有意见的,但从未听他背后的议论。

巴金也有激动的时候。一次他和吴朗西、朱洗等在家里讨论什么问题,大概是有关文化生活出版社,大声争论,我枯坐一旁,听不懂也无从插嘴。

他还关心过我的恋爱生活,出谋划策。后来先室之丧,在告别仪式上,我发现有一只署名“老友巴金”的花圈,着实令我感动,其时他住在医院已好几年了。

为李林墓碑设计,我曾提出请马夷初写墓碑,被他立即否决了。后来是请钱君�设计的。

他喜欢买书,也喜欢赠书。我陪他走过不少西文旧书店,店夥都和他熟识,有好书都留给他。他的版税收入,大半都花在买书上。他喜欢将新出的书送给朋友,不论是自著还是别人的作品。因为经常见面,所以得到他签赠的书很多,有些是新刊的小册子,后来很难搜全了。至于大部头如“全集”“选集”,更是高兴地持赠,仿佛是夸示自己新生的孩子似的递过来。他的译文集曾有香港三联版,印得很精致。后来又出了台湾版,大本精装一叠,又欢喜地取来相赠。最后是“人文”本的译文全集。他实在又是一位出色的、成果累累的大翻译家。我最喜读的是他译的赫尔岑的《一个家庭的戏剧》,是一部难得的译品。我喜欢搜集亲近师友的著作,力求其全。不知何以不为某些人理解,加以讥嘲,真不可解。他迁居武康路宅时,我曾帮他搬过书,一束束洋书,搬上二楼他的书房,吃力得很。他真是位大藏书家,浩如烟海的卷册,生前多已捐赠各大图书馆。他还有个遗愿,想完成一座“尧林图书馆”,纪念三哥。我多次看到新华书店按时给他送来新出的图书,一次就是几十百册。可见他爱书的豪情。

有人认为,巴金当了好几届政协副主席,又当了多年作家协会主席,就认为他当了官。其实我觉得他对当官毫无兴趣。虽然在医院病房门口总有几位战士在卫护,出游时有车队,浩浩荡荡,对这些他都觉得没有什么意思。平常闲谈,也从不涉及官场。在我的记忆中,只记得他曾提起周扬曾劝他入党,也就是闲谈中的一句话,没有深论。他多次去北京,也会见过高端政要,他都没有细说,只有胡耀邦请他吃饭,他说得较详,也有兴趣。

他喜欢西湖,晚年曾多次到杭州休养。1983年秋,还从杭州到鲁迅的故乡绍兴去过一次,我与内人陪同前去,黄河清(源)也同行。他的兴致好得很,虽腿脚不便,也还到了禹陵;在三味书屋坐进鲁迅当年读书桌的小凳子,顽态可掬。在百草园照了像,是他晚年最从容、最健康也照得最好的一帧。

一次单位搞个人鉴定,我请他给我提意见,他指出我“拼命要钱”是大缺点。这批评是确切的。因为买旧书,钱总是不够用。于是预支版税算稿费,编书也要编辑费(如《新时代文丛》),无所不用其极。为了买书,一次还向萧珊借过三百元,自然没几天就还了。可见他对我的批评也是说真话的。大型文学刊物《收获》一直是他主持着,八十年代我给《收获》写稿,没有一次退稿。但有两次小事可以看出他的处事风格。我有一篇“过去的足迹”,是写吴晗的。篇末有许多文字被他一刀砍掉了。还有一篇当中有对老友不敬的话,也被他删去了。两次都没有同我商量,只是由编辑转告,对第二篇的处理,说明将来编集时可以补入。我非常佩服他这种处事风格。觉得有如在大树密荫之下安坐,是一种幸福。

他总是劝朋友多写,多留下些东西。他苦口婆心地劝曹禺完成剧本《桥》,在病房里也是如此。他对我也总是勉励,每次见面几乎都希望我多写。回思往事,至今不敢懈怠。

他晚年完成的巨作《随想录》,在香港《大公报》的副刊“大公园”连载,曾引起一些流言蜚语。我也在“大公园”上写了一篇读后感(收入《榆下说书》),他曾当面称赞我说得好。这是少见的夸奖。不是说文章写得如何好,只是可见一时舆论风气而已。《随想录》陆续发表,不同意见也层出不穷。一时风云雷雨,作者的感受就像在太空飞行的航空员一般。但我在闲谈中从未见他有任何表露,沉着得可惊。所有细节我都是从侧面了解的。

写到这里,来了一位记者,问起许多古怪的问题,小故事,关于巴金的“小故事”,我回答不出,手足无措。好容易送走了客人,拿起一本《随想录》来读,随手一翻,翻到一篇“大镜子”,读罢身心通泰,写得好,是上好的散文,也是上好的杂文。文章中有这样几句话,“我不需要悼词,我都不愿意听别人对着我的骨灰盒讲好话”。好像正像两天前他讲的话。我记起他曾对我说,《随想录》就是当作遗嘱来写的。当时着实吃了一惊,觉得刺耳,也手足无措过。现在想来,他并不曾说谎。《随想录》就是一本讲真话的书,虽然有的人读了不舒服,但她要存在下去,直到谎言绝迹那一天为止,她也就自然灭亡了。

“文革”后期我陪黄永玉到武康路访问过一次巴金,这是睽隔了十多年后第一次相见,使我出惊的是,他的头发全白了。永玉是带了沈从文的问候来的。他一家都住在楼下的客厅里,别的房间全封了。萧珊不久前过世,他的神情落寞得很,话更少了。我们坐了一会就告辞了。得以从容访问长谈则是八十年代初期前后。

巴老逝世,是中国文学界的大损失,损失了一位领军的人物。他享年一百零一岁,但依然站在时代前面。记得过去谈天时,我曾对新出现的作者文字不讲究,不够洗练、不够纯熟而不满,他立即反驳,为新生力量辩护,像老母鸡保护鸡雏似的。他是新生者的保护者,是前进道路上的领路人。他的两项遗愿,一是现代文学馆的建立,现在已初步建成,日益壮大;另一项是“文革博物馆”的实现,虽然八字还没有一撇,但倡议确已得到广泛的拥护、认同。应可无憾。匆匆急就,写此小文,以为巴老纪念。掷笔惘然。

二○○五·十·十九
1991年黄裳和巴金在巴金寓所谈天
伟大的艺术是可以把人与人之间距离缩小的
[同辈后辈忆巴金]
我今天带来一束鲜花却没有地方献,我就是这种心情
我是十四五岁时开始读他的作品,应该说我的成长是跟着巴老的文学作品,吸收他的智慧,吸收他的营养。大概是1921年,我的叔叔郁达夫从日本回来住在我们家,我只有五六岁,他的创造社的书放在我们家里。他离开之后,我开始读书,一直很方便地看创造社出版的书。同时也就开始接触到巴老的作品,就是我十四五岁的时候,上世纪30年代初期。所以我等于是受巴老的文学的哺育而成长起来的。
现在我们对巴老的纪念,千言万语我觉得不如一句最简单的话,他就是我们大家的良心。我们想到他,就要扪心自问,我做了什么好事坏事。他是我们民族的良心。想到他,我们就会更热爱我们的父母,热爱我们的孩子,热爱我们的朋友,想到他,我们就不敢做坏事。所以今天,我们纪念他,我们应该会想到很多,但是我一时什么都说不出来。
我知道他所痛苦的一件坏事,就是文化大革命。痛苦给他自己、给他的亲人、给他的时代、给他的朋友带来的不幸。因此,他就念念不忘,要让大家都记得这一段历史。所以他说过应该建立文革博物馆。巴金一百岁纪念日的时候,在北京现代文学馆举行过一个展览会,我们大家都参加,丁聪有一个作品,我也有一个作品。我就画了他的像,晚年的像,当然不像丁聪那个像被普遍转载。我的像主要的主题就是写了他这句话,我们应该建立文革博物馆。我觉得今天来说,就是他最大的遗嘱,就看我们什么时候能够实现。我觉得最容易实现的,就是从小处做起。当我们还没有遗忘的时候,注意把这些材料收集起来。
读了他的《随想录》,我都不好、不敢用任何形容词,那是一部伟大的作品,是时代的痛苦的伟大作品。
■郁风(女著名画家)(本报记者孙飞翔根据录音整理)
巴金代表中国和世界、全人类不可摧毁的一种伟大精神
巴金,一个世纪的见证者,留下了他真实的记录。一个真理的追求者,留下了他不断追求,包括走弯路的记录,给历史,给后人。
巴金老人,以101岁的高龄,进入历史,回归自然,到先他离去的萧珊那里去了。这符合古人所说的“喜丧”,是应该点红蜡烛的。
巴金晚年缠绵病榻,就如他在1997年入院的时候说的,“从现在起,我是为你们活着了”。在祝贺巴金百年寿辰的时候,竟然把他“说真话”和“建立文革博物馆”视为禁忌。请想一想,抽去了这两条的巴金,还是我们熟悉的巴金么?现在巴金撒手而去,也可以说是从寿则多辱的桎梏下解脱出来。在这个意义上,巴金作为一个伟大的生命个体,他终于获得了自由。
巴金的一生,给我们留下了丰厚的、沉甸甸的精神遗产。接近这份遗产,清点这份遗产,继承这份遗产,是我们的权利也是我们的义务。这首先是思想界、文化界同仁要做的事情。今天开幕的学术研讨会,也正是有关的大量工作的一部分。我想,切切实实做好这些工作,才是对巴金最好的纪念。
我自己从小学生的时候初读巴金的散文、小说和图画,60多年来,随着时代曲折变迁的影响,在认识巴金上,经历了一个不断升华的过程。我以为纪念巴金,至少不要违背他老人家的遗愿。关于巴金的社会理想、人格理想,他毕生所追求、老而弥坚的愿望,哪些实现了,哪些没有实现,在这里,我不用多说。巴金晚年具体的遗愿,我听说过的有这样几个,一个是把骨灰与萧珊的并到一起,这我想是能够如愿的。还有一个是上世纪70年代末他就开始希望建立的现代文学馆,现在是硬件有了一定的规模,也许老人可以稍稍安息。不过,据我看到的,文学馆院子当中,五四运动代表性文化名人的塑像缺少了胡适、陈独秀。缺少了这两大先行者和骁将的形象,巴金老人如果知道自然又会感到不安。
不可回避的是,巴金在文革后复出,拼着老命实践的“说真话”,尽管他留下了几十万言的《随想录》、《真话集》,但从更广的视角看,开拓并且营造一个可以让真话畅通无阻的空间,使“说真话”成为社会氛围和普遍心态,不受阻挠,不受窒息,不受遮蔽和歪曲,还有一个长远的距离。
巴金是属于民间的,巴金是属于读者的。巴金,这个响亮的名字,不但标志着宇宙中一颗小行星,更代表中国和世界、全人类不可摧毁的一种伟大精神,那就是在巴金一生中贯彻始终的反专制、争自由的精神。因此我说,巴金没有离去,他永远在我们中间。
■邵燕祥(著名作家诗人)(本报记者孙飞翔根据录音整理)
[媒体人士看巴金]
他总是和时代脉搏相连
受访人:李辉 长期研究巴金,传记文学作家,人民日报文艺部主任记者
最后这6年,事实上巴金都是在病床上度过,生命还在,但是与这个时代已经不是有直接的关联了。因为他已经不能够发表作品了,而作家是要靠作品说话的。
巴金的高峰在上个世纪80年代写《随想录》期间,作品体现了他真正的价值,即参与社会,影响时代,干预生活,这些才是巴金留给我们的精神遗产。
其实巴金本人一生都处在矛盾之中,真正想做的事情事实上最后都没有做成。比如他早年想离开家庭,批判家庭,但是他事实上是一个家庭观念很重的人。
我发现巴金的性格就是这样,永远在思考,一直很痛苦,在想问题。他总是对不能够达到他的理想,有一种忧郁,有一种不满,但是他又完全不能够控制进程。他很多想表达的东西其实已经在作品里了。
巴金是一个很低调的人,但恰恰是这样的人,又被时代赋予了最高的地位,成为偶像,而这又并不是巴金所愿意的。
从文学的成就上,当然鲁迅、沈从文,包括曹禺,都要超过巴金。但从综合的文化贡献来讲,巴金的地位也是别人无可取代的。
巴金生活的时间跨度大,他能够在两个不同的时代都产生巨大的社会影响。比如早年的《家》、《春》、《秋》三部曲,他是以文学作品影响社会;到《随想录》时,他则是以文学随笔、政论对社会产生影响,所以,如果说巴金是“与时俱进”的话,可以理解为他总是和时代脉搏相连。■本报记者陆成钢
他走了 仍是一个榜样
受访人:徐开垒 巴金挚友、文汇报高级编辑、《巴金传》作者“我从上个世纪50年代开始就认识巴老了,他对我们这代人影响很大,而他的去世对我们这代人的打击也特别大。”徐开垒今年已是84岁高龄,他与巴金的交往更持续了超过半个世纪。
“1940年6月1日,我在《申报》副刊上发表了有关《秋》的读后感。那时,我还在上中学,和当时许许多多年轻人一样,受到巴金作品的深刻影响,无论是创作还是人格塑造上。”
“巴老对年轻人写作非常鼓励。我那个时候做过报社的文学编辑。有时候,他会把一些初出茅庐的青年作家的优秀作品推荐到我这里发表。”徐开垒回忆说。此后,他写过多篇“巴金访问记”以及与巴金有关的传记和评论文章,并首次为其写成50万字的《巴金传》。
徐开垒对记者表示:“记录巴金,是我一生的幸运。现在,我越来越感到,他的存在,就是一种力量,不仅于我,更是对整个社会。”
“人们可以从巴老那里获取温暖。”在徐开垒看来,巴金最终称得上是一个“完人”,也许并非完美,但十分完整。
尽管对于他的文学技巧,很多人还持有不同的观点,尽管在特殊年代,他也生产过一些“废品”,但是他的百年岁月贯穿于中国近现代的两次社会转型中,每个时期他都不是最典型的,但从整个过程看就是代表,代表了在风口浪尖的时代知识分子的表现。■本报记者陆成钢
本文标题: 随想录小人大人长官读后感(巴金《随想录》有谁读过 有何感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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