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亮的《念奴娇.登多景楼》的翻译登楼极目四望,不觉百感交集,可叹自己的这番心意,古往今来,又有几人能够理解呢?镇江一带的山川形势极其险要,简直是...
陈亮的《念奴娇.登多景楼》的翻译
于是笑王谢等人,他们空洒英雄之泪,却无克服神州的实际行动。他们依仗着长江天险,自以为可以长保偏安,哪里管得到广大的中原地区,长久为异族势力所盘踞,广大人民呻吟辗转于铁蹄之下呢?凭借这样有利的江山形势,正可长驱北伐,无须前怕狼,后怕虎,应该象当年的祖逖那样,中流击水,收复中原。南方并不乏运筹帷幄、决胜千里的统帅,也不乏披坚执锐、冲锋陷阵的猛将,完全应该象往日的谢安一样,对打败北方强敌具有充分信心,一旦有利之形势已成,便当长驱千里,扫清河洛,收复国土,何须顾虑对方的强大呢?
念奴娇·登多景楼的作品鉴赏
这是一首借古论今之作。词的内容以议论形势、陈述政见为主,正是与此行考察形势的目的息息相通的。上片借批判东晋统治者偏安江左,谴责南宋统治者不图恢复中原。下片抨击空论清谈。词人认为,真正的爱国者应当像东晋的祖逖那样,中流击楫,义无反顾。
开头两句,凌空而起。撇开登临感怀之作先写望中景物的俗套,大笔挥洒,直抒胸臆,借景抒情:登楼环顾,不禁百感交集,可叹自己的这番心意,古往今来没有几人能够理解。因为所感不止一端,先将“此意”虚提,总摄下文。以下抒写词人认为“今古几人曾会”的登临意。“今古”一语,暗示了此词是借古论今。接下来两句,从江山形势的奇险引出对“天限南疆北界”主张的抨击。“鬼设神施”,是形容镇江一带的山川形势极其险要,也是对“天限南疆北界”这种苟安论调的否定。当时南宋统治者不思进取,苟且偷安,将长江作为拒守金人南犯的天险,词人所抨击的,正是这种藉天险以求苟安的主张。“浑认作”三字,亦讽亦慨,笔端带有强烈感情。“一水”三句,指出京口地形险要,是争雄的好据点,对南宋有利,应当北上争雄。其中“做出”一语,表达了词人目击山川形势时兴会淋漓的感受。在词人眼中,山川仿佛有了灵气和生命,活动起来了。词人认为,山川形势足以北向争雄,问题在于统治者缺乏争雄的远大抱负与勇气。因此,下面紧接着就借批判六朝统治者,来揭示现实中当权者苟安论调的思想实质:“六朝何事,只成门户私计?”借古讽今,六朝凭险而偏安,为保住少数人私利,无心北伐 。而今南宋朝廷颓靡不振,紧步六朝后尘。词人对统治者划江自守的苟安政策的揭露批判,词锋犀利,入木三分。
下阙“因笑”二字,承上片结尾对六朝统治者的批判,顺势而下,使上下片浑然一体。前三句用《世说新语·言语》 新亭对泣故事,“王谢诸人”概括东晋世家大族的上层人物,说他们空洒英雄之泪,却无克服神州的实际行动,借以讽刺南宋上层统治集团中有些人空有慷慨激昂的言辞,而无北伐的行动。“也学英雄涕”,讽刺尖刻辛辣,鞭辟入里。“凭却长江,管不到、河洛腥膻无际。”意谓今之宋廷据此天险,却不管中原被占已久。这是对统治者“只成门户私计”的进一步批判。“管不到”三字,可谓诛心之笔。到这里,由江山形势引出的对当权者的揭露批判已达极致,下面转面承上“争雄”,进一步正面发挥登临意。“正好长驱,不须反顾,寻取中流誓。”中流誓,用祖逖统兵北伐,渡江击楫而誓的故事。在词人看来,这几句词情由前面的愤郁转向豪放,意气风发,辞采飞扬,充分显示出词人豪迈朗爽的胸襟气度。歇拍二句,承上“长驱”,进一步抒写必胜的乐观信念。“小儿破贼”和“强对”分别见《世说新语·雅量》和《三国志·陆逊传》,词人用典诉说豪言壮语。到这里,一开头提出的“今古几人曾会” 的 “此意”已经尽情发挥,全词也就在破竹之势中收笔。
这首词纵论时弊,痛快淋漓,充分显示其词人兼政论家的性格。这种大气磅礴、开拓万古心胸的强音,是足以振奋人心的。 议论战守,纵谈攻防,自六朝王谢互今之庙堂,特别是对那些倡言“ 南此有定势,吴楚之脆弱不足以争衡中原”的失败论者,明指直斥,豪无顾忌,其精神可流传千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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