芹泽蕾拉的介绍芹泽蕾拉(Reira,Serizawa),声优:平野绫,/,歌优:Olivia(与饰演角色芹泽蕾拉同为美日混血儿,长相漂亮,与蕾拉...
芹泽蕾拉的介绍
芹泽蕾拉(Reira Serizawa) 声优:平野绫 / 歌优:Olivia(与饰演角色芹泽蕾拉同为美日混血儿,长相漂亮,与蕾拉有某种相同之处。)/ 电影演员:伊藤由奈 动漫中TRAPNEST的主唱,音域宽广。学生时代就和巧一起组乐队,在家乡时常与娜娜等人的BLACK STONE乐队进行PK。 拉莲入TRAPNEST后,为了乐队发展一同上京,乐队凭借其的独特嗓音与乐队精良高超的演奏水平而跃上日本流行音乐的顶点,成为当红乐队时,蕾拉也成为了人气极高的偶像。被巧称作TRAPNEST的公主,可见其在周遭生活中也是极其受宠的。
蕾拉的遗愿清单答案
落在海洋里的一滴水,会在岸边掀起一条白浪。
明明是夏天却淅淅沥沥下起了雨,下着雨的同时,阳光又倔强地刺破乌云,落下利剑般的光柱。我被城市上空的光影深深吸引,忍不住停下了脚步,听见同为上学路上的小女生唧唧喳喳议论着——
“听说了吗?五班的蕾拉得了骨癌。”
“啊?怎么可能?她还那么年轻!”
“就是很可怜啊,而且听说癌细胞已经向全身转移了,根本没救了。”
“难怪昨天看到蕾拉和她的父母一起来学校,她大概不能再上学了吧......”
女孩子们的议论声像风一样送进耳朵,我却无动于衷。
就像绚烂的樱花在柔软的风中依然会飘逝,最好的花土也养不活勿忘我这样野草般的生命,任何有生命的个体都是脆弱而短暂的,我对蕾拉的悲惨命运深表遗憾。
与自然的美景依依惜别后,我迈着异常沉重的步伐走进教室。
我来到自己的座位上,拉开抽屉,却不想一个粉红色的信封飘落手中。
原来一切都是有预兆的。
感谢上帝在乌云中赐予的阳光,我将从“少女情怀总是诗”中重拾对人生的期待,今天的考试,必将及格。
我满怀期待地打开信封,认认真真地读了一遍,又看了一遍,无辜地抬起头来——
“我们学校,到底有几个蕾拉?”
学校里当然只有一个蕾拉。
她是在昨天傍晚来办手续时,把这封情书偷偷放进我的抽屉的。
这让我分外愤慨。
也看过不少绝症少男少女的故事,我记得有一个叫安格的,长着小妖精般的美貌,为了不让他爱的人伤心,死活不让对方知道他的心意,哪怕那个小丫头也爱他爱得死去活来。
整整一天,我的情绪都像波涛汹涌的海面一样淡定不能,考试也考得一塌糊涂,如同一块摔碎的豆腐捡起来没一块完整的。当毕考铃声响起的时候,我怒气冲冲直奔蕾拉家去,我必须对这种损人利己的行为发出严正抗议!
半小时后,我坐在二层楼小别墅里,以羊入虎口的觉悟看似淡定地喝着一杯英伦红茶。
一个打扮入时、眉清目秀的小姑娘陪坐在对面,长得还是很符合大众审美的。
我被她看得心猿意马,差点忘了今天到访的中心任务。
“你姐姐蕾拉……”
少女忽然咯咯笑了起来,随手拉掉了头上的渔夫帽,我才看见她的头锃亮锃亮的,头发一根都没有。
我勃然大怒:“原来你就是早恋少女蕾拉!你为什么要给我写情书?”
蕾拉不慌不忙地戴上帽子,摆出一副谈判的无耻嘴脸。
“因为我快要死了啊。我这么年轻,又没有谈过恋爱,所以很想感受一下恋爱是什么滋味。”
“那你也不能随便拉一个陌生人当垫背啊。”
“当我的男朋友没有什么不好啊,吃喝玩乐都有份,而且过几个月我就会死,你还可以找新的女朋友。”
“你这是对爱情的亵渎,我坚决反对。”
“时薪。”
我义正言辞地说:“你以为钱可以买到一切吗?要不是看在你这么可怜的份上,我才不会答应你。”
蕾拉握着“胜利”的小拳头,笑嘻嘻拿出一份合约让我签字。我看了合约期限,抬起眼睛来看着她:“三个月?”
她无所谓地耸耸肩:“或许更短,谁知道呢。正好是暑假期间,你就当打工吧。”
嗯。甚合朕意。
我特别研究了一下男朋友的责任和义务——“想要一个吻!”呵呵,果然死都不怕的人就是这么简单粗暴。
“我劝你死了这条心吧。我才不会吻你呢,我要把这个吻就给真正喜欢的人。这份合约我不会签的,除非你把这条删去……”
正讨价还价间,蕾拉的妈妈端了一大盘子的水果来,居然还有冰激凌!我一边吃着冰激凌,一边听着阿姨“英俊、心好、有担当”的各种赞美……稀里糊涂就把卖身契签了。
签就签了吧!谁叫我英俊心好有担当呢?
2.雏鸟在窝里瑟瑟发抖,它期盼着春天能带来更多的温暖。
其实,对于蕾拉男朋友这个身份,我真的没有什么好抱怨的。
虽然考试成绩依然惨烈得不忍直视,但老妈听说蕾拉情书事件后,就轻易放过了我,并每天以红十字义工的名义踹我出门,给蕾拉家当上门女婿。
我的行为令朋友们也深受教育。身为蕾拉的男朋友,我只要做好蹭吃蹭喝蹭玩就行了。
蕾拉是一个挺特别的女孩。每次约会她都会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出门,脸上画着精致的淡妆,脚上穿着漂亮的凉鞋。如果不是天气热偶尔会把帽子摘下来擦那颗光头上的汗,我几乎都忘了她是一个生命不超过三个月的绝症少女。
再说了,她哪点像绝症少女啊!
一起去看悲情电影,我在旁边都忍不住抽泣了,她还在大嚼着爆米花肆意批评导演拍的太假。
一起去吃大餐的时候,她总是毫无节约意识地点一大桌子的菜,吃的比谁都欢欣雀跃。
一起去游乐园的时候,她本着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放过一个的精神,执拗地和每一个好玩的项目合影,就差在柱子上刻下“蕾拉到此一游”。
我听说得了绝症的人都是天天躺在床上悲风惨雨,哪有像她这样像螃蟹一样满大街横着走的?
她竟然还买了一个打洞器,让我帮她穿耳洞——
我严词拒绝了。
“我可不能干这种助纣为虐的事情。万一你感染了怎么办?”
蕾拉却拉着我的胳膊一个劲地摇晃:“求求你了。我这辈子就这么一个心愿了,你帮我完成好不好?”
“这句话我听烂了。最后一部电影,最后一个景点,最后一顿晚餐......蕾拉,你怎么胡闹我都无所谓,可是伤害自己的事不能做,更不能假手于人胁迫我当同案犯。”
蕾拉咯咯地笑了起来。
“心疼我了?”
“我可是拿着时薪的。”
“讨厌。你明明知道我想听的是什么。”
蕾拉从旁边的小桌子上拿了一个小盒子给我:“打耳洞的步骤我很清楚。只要做好消毒,不会有事的。这比我之前接受的那些有创检查轻省多了。”
看我还是一副犹豫不决的样子,她双手握拳做出一副小猫的样子,楚楚可怜地望着我。不知道为什么,蕾拉的眼睛比普通人要明亮许多,就好像两撮生命的火焰在瞳孔中燃烧。或许她真的没有那么糟糕,我这样告诉自己。
我再三确认不会感染后,终于拧开了酒精瓶,蕾拉欢快地“喵”了一声,立刻递了张纸给我。她果然做了很详细的攻略,连扎耳洞后的各种反应都有可爱的猫样图示。
我的目光顿住了。
“你要抱着我?”
“我听说耳垂超级敏感的,如果很疼的话,我希望可以抓住什么东西借一下力。”
“我这也是肉,你抓的时候可留神轻一点啊。”我哭丧着脸说。
蕾拉咯咯笑着,轻轻靠过来,抱着我的腰,把头放在我的肩膀上。
我不得不承认,这个姿势很容易下手。
“别害怕,疼一下就过去了。”她的敏感带出奇怪的感觉,我总觉得她不是那个横着走的螃蟹,而是寒风中瑟瑟发抖的雏鸟。
我拿起打洞器,比好了位置,二话不说摁了下去。只听见“咔嚓”一声,一枚钉子钉在她的耳垂上。
几乎同时间,她的双手紧紧搂住我的腰,在背上留下潮湿粘腻的感觉。她疼得手心都出汗了,我这样想。
过了一小会儿,她放开了我,低下头不说话。
“很疼吗?”我问她。
她摇摇头,笑着说:“并不比我之前受得更痛些。”
“可是你的耳垂很红诶,让我再看看。”
我想要拉住她,却被她轻巧地避开了。
“别在意它。”
那天,她并没有让我再给她打另一侧的耳洞。那天,她的耳垂一直殷红殷红的很可爱。我一直担心这个违规操作的耳洞会不会发炎,但是三天后当每个人都在夸奖她的新耳环很好看的时候,我就释然了。
我也觉得挺好看的,她在她的耳垂上飘着一片小小的白色羽毛。
、萤火虫的光芒,也可以照亮夜空
蕾拉的亲友们准备为她办一场舞会。
我实在太气愤了。我这么一个英俊潇洒的美少年,活这么大了从来没参加过一场舞会。而蕾拉却拥有一场以她命名的舞会,命运对她何其宽容!对我何其不公!
导演们安排我在8点钟的时候接她。为了表达心中的不满,我决定不盛装出行,白衫黑裤,爷照样有型得令大地颤抖。
只是当蕾拉出现在转角楼梯处的时候,我竟然发现自己的身子微微颤抖着,手心里还捏了一把汗。
今天她终于掩住了那标志性的光头,取而代之地是一头金棕色的卷曲长发。她的皮肤在灯光下泛起白瓷般细密紧致的光芒,她的嘴唇像果冻一样水灵灵充满光泽感。她穿着一袭只有在电视里才能看到的白色纱裙,右耳上依然挂着一条羽毛……今天的蕾拉像穿上了水晶鞋的灰姑娘,而我却像傻愣愣的车夫,只等把她送上南瓜车就算。
爷终于自惭形秽了。
我搓着汗湿的双手,尴尬说:“要不,你把今天的薪水先预支给我,我去买一身正装吧。”
蕾拉嫣然一笑,却伸手挎住了我的胳膊:“你穿什么都好看,就这么去吧。”
我们俩被安排在同一辆车中驶往目的地。上车的时候就连邻居都来道贺祝福,如果这时有人乘乱扔一个婚戒过来,我也会慌乱地套在对方的无名指上。
“这也太夸张了吧。不过是一个约会而已,不要搞得像游街一样众人皆知吧。”望着车外马路两旁越来越聚集的人群,我有了某种不祥的预感。
蕾拉无辜的耸耸肩:“我也不想这样,但我的好姐妹们似乎想搞得大点。”
“有多大?”我惊恐地看着她。
“似乎整个街区的人都知道了。”
我瞪着眼睛,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表达想要一巴掌拍死她的想法,这时候,耳边忽然传来一阵喧嚣。
“快看快看,就是他们的车!”
这时候,令人惊讶的一幕出现了。无数星星点点的光芒次第明亮起来,像缀满星光的天幕一样向着两端无限延伸。我这才发现,每一个人手中都有一根点亮的蜡烛,烛光照亮了一张张微笑着的脸。人们手中温暖的烛光和天上璀璨的星光同时倒映在窗玻璃上,我们就像坐在一叶小舟里,沿着一条宽阔无比的星河缓缓飘向……
“这些人……你都认识吗?”我被窗外的壮丽景观所震撼,连话都说不利落了。
“基本上都不太认识。”蕾拉也趴在窗玻璃上看得如痴如醉。
“他们素不相识,却不约而同来到这里,还不约而同都带了蜡烛吗?”
蕾拉怔了怔,旋即笑了起来,她的笑容犹若光尘一般飘渺明亮。
“是啊,有这么多人记得我的生日,我好高兴。”
在我的记忆中,这一刻始终像个童话故事一样美妙得不真实。无论是陌生人微笑的脸,还是蕾拉微笑的脸,无论是别人手中的烛光,还是蕾拉眼中的两点星光,都美好的不像真的。或许有一天,我们会像电影《WALL-E》里的瓦力和伊娃一样,在无重力的太空中幻成两道美丽光影。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我也丝毫不奇怪。
因为蕾拉这家伙太好运了。
糖纸里不仅可以是糖果,还可以是让所有人心安的药
舞会的人并不比街道上的人少,让我怀疑是不是整个街区的人都被派发了晚餐券。
因为众人的焦点一直紧紧贴着我相伴而行,我也只好打点起精神让自己显得不那么像众矢之的。
第一支舞预定是我和蕾拉的。趁着舞会还没正式开始,蕾拉小声耳语道:“你会跳舞吗?”
就怕难不死你!
“慢摇行吗?”我不确定地回答道。
蕾拉又发出咯咯的笑声,然后把我推出去,紧急恶补了一段最简单的华尔兹,又被催命般叫上场,与蕾拉共谱第一支曲。
我记得看过一个老电影《鬼马小精灵》,在电影的最后也有这么一场舞会。一直看不见摸不着的小精灵幻化成一个英俊的少年,也是像我这般白衫黑裤,带着美丽的女孩翩翩起舞。
此情此景,和今天一模一样。
就连乐曲声结束后,众目睽睽下的邀吻也一模一样。
“吻下去,吻下去,吻下去。”
围观群众从来只干隔岸观火、落井下石、损人不利己的龌蹉事。
虚幻的场景,旋转的顶灯,鼓荡胸口的呼喊,一切都让我有种骑虎难下的窘迫感。又不是演电影,干吗搞得跟英国皇室婚礼似的兴师动众……
我正犹豫要不要提醒一下蕾拉,却发现她竟然像喝醉了酒似的,慢慢闭上了眼睛……
我脑子里电光石火一般闪过一条合约:“想要一个吻!”
原来早就算计好了,根本容不得我拒绝是吗……
正胡思乱想间,忽然臂弯里一沉,蕾拉已经软到在我的怀里。
原来蕾拉不是索吻,而是晕倒了。
舞厅里顿时乱成了一团,蕾拉被带走后,我大汗淋漓地坐在犄角旮旯里,也不知道是该庆幸躲过一劫,还是该沮丧洗具洗成了杯具。
过了好一会儿,才有人找到我:“沈旭,蕾拉醒了,你要不要过去见见她?”
我点点头站起来,跟着他来到一个小房间里。虽然已经过了午夜十二点,但灰姑娘还没有被打回原形,蕾拉小公主依然好好地坐在那里,笑得见牙不见眼。
我走过去,注视着旁边小茶几上有一张打开的糖果纸。
“你假装晕倒,是想躲起来一个人偷吃糖果吗?”
她格格地笑着,点点头,然后攀着我的胳膊站起来。“这个美好的夜晚还不想它这么快就溜走,走吧,陪我到楼顶坐坐好吗?”
我扶着她一起来到楼顶,四下一片静寂,只有从舞厅延展出去的道路两旁还燃着星星点点的蜡烛。
“这些人不想离开,大概是还想把我们送回去吧,可是我却不想回去。”蕾拉抓住我的臂弯又紧了紧。
她的皮肤很凉,手指比皮肤更凉。我低下头,过了好一会儿才说:“刚才你晕倒的时候,我以为你要吻我来着。”
“忘掉它吧。”蕾拉轻快地说,“我可不想你记住我那么出糗的一刻。”
我觉得自己的嘴突然变得很笨,笨到手心都出汗了。
“其实……也不是不可以,只是不想在众目睽睽下那么做。”
蕾拉吃惊地看着我,我坚信天上有两颗星星落在了她的眼睛里。
“你说得是真的吗?你愿意吻我吗?”
“那个……咦?有流星!”
蕾拉不自觉朝着我手指的方向抬起头,我飞快地在她唇上啄了一下,又飞快地退了回来,还故作轻松地吹起了不成调的口哨。
我想告诉她的是——爷只是助人为乐,爷根本不在乎kiss不kiss,爷现在脸红只是因为天气太热了……
而蕾拉却怔怔地摸着自己的唇,半天都回不过神来。我看她大有走火入魔的意思,连忙翻转身,背靠着栏杆,豪情万丈道:“好啦,我知道你感激得不知说什么好,我替你说吧,谢谢,我说,做好事不留名,我的名字叫活雷锋,就这么得了。”
蕾拉终于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她从随身的小皮包里拿出一个小本子来,一页一页翻得很仔细,我好奇地凑过去,只见上面一行一行写着很多句子,有些句子划掉了,有些句子还没划掉。
“这是什么东西?”我好奇地问。
“我的愿望清单啊,想要在这三个月里面完成的事。完成一件就划掉一件,这样不留遗憾。”蕾拉终于找到她想找的条目,用笔划了划。
“切……都是爱做梦的小女生才会玩的玩意儿……”
我从牙缝里发出不屑一顾的声音,却又飞快抢过她的小本子。
“让我看看你都写了什么。”
在蕾拉的抗议和阻挠下,我一目十行地溜过几行字。
“我晕。连用鼻子和嘴夹住圆珠笔这么容易的事情都算愿望啊,爷随便示范给你看。”我把小本子抛给她,又抢过她的笔,夹在鼻子和嘴中间洋洋得意。
蕾拉把小本子捂在胸口处,看着我轻轻说:“我第一次看到你的时候,你就是这样夹着笔百无聊赖地望着窗外,我就像被击中了一样,傻傻地整节课都在看。”
笔从嘴唇上滚落下来。
我紧张地都呛住了:“原来你……你不是随便找了一个人当垫背啊……”
“怎么可能。我的时间只够谈一次恋爱了啊。”蕾拉咯咯的笑出了声。
一时间我们俩都没有再说话,只是这么互相看着。我以为会发生一点什么,可是没有,蕾拉把她的小本子重新放进了手包。
我转而注视着她手中的皮包。
“你写了这么多的愿望,最后都能完成吗?”
蕾拉怔了怔,微笑着回答:“大概,不可能都完成的吧。”
她的笑容依然美丽,但不知为何却给我留下了伤感的印象。夏夜潮湿的风拂过我们的头顶,带来闷热难当又呼吸不畅的拙劣感受。
带着面具的时间太长,连自己都模糊了真假
蕾拉告诉我她将去海边的亲戚家,和奶奶、堂兄、堂姐各自单独呆一天。她的愿望千奇百怪,我等正常人只有高山仰止的份儿。那天晚上我们愉快地分手后,再也没见过面。
因此,我十分后悔居然吻了她。
她一定很得意地把关于我的最后一条愿望划成了渣渣,然后欢快地奔向自己的下一个目标。
我对于暑假还没过完就没有时薪可拿这件事十分面目可憎。
老妈每天仍固定时间把我踹出门,然后趾高气昂地上朋友那儿打牌。没有了蹭吃蹭喝蹭玩却有毒辣日头的暑假分外难捱,我又一次来到蕾拉家的门口,希望能打听点什么。正自盘算间,忽然看见蕾拉的妈妈急匆匆推开门走了出来。
“阿姨好。”我满面春风地主动打起了招呼。
她怔怔地看着我:“你是来找蕾拉的?”
“哦,不是的。我知道蕾拉已经去她奶奶家了。我只是路过,呵呵,刚好路过……”想要打听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我的心在迎风流泪。
阿姨奇怪地看了我一眼,低哑着声音说:“蕾拉并没有去奶奶家,她住院了。那天的舞会,透支了她最后的体力。”
在我看过的所有关于绝症的小说里,少男少女们都是躲起来独自舔伤口的。
我没想到蕾拉也会这么俗气。
由于消息来得太过暴风骤雨,以至于我连续跑错了三栋病房楼,最后才找对了房间号。
她看上去枯瘦而又萎靡,只有眼睛里的两点星光依然明媚动人,凝聚着她最后的生命力。
我板着面孔走过去,故意说:“你骗我,你根本没有去奶奶家。”
蕾拉蜡黄的脸上挤出一丝笑容,她的声音小到我要俯下身才能听得清。
“小旭,我不想你来,真的。
“每个女孩都希望把自己最美好的一面留给喜欢的人,我也一样。”
是啊,你看上去那么快乐,那么美丽,我都快忘了你是骨癌晚期患者。
我保持着俯身的动作,附在她耳边认真道:“知道吗?其实我对你是一见钟情。”
“真的吗?”她咯咯地笑了两声,却发出越发急促的喘气声。
“虽然知道这是white ile,但是你能这么说,我还是好高兴。”
我伤感地笑了一下。
带着面具的时间太长,连自己都模糊了真假。
“蕾拉,你的右手还能举起来吗?”
“可以。要干嘛?”
“这样,抬起手腕,五指并拢,左右摆动,就好像在飞翔一样,能做到吗?”
“可以是可以,可是,有什么意义吗?”
虽然很吃力,但她还是听话地照做了。
当她不明究竟摇晃着手腕的时候,另一只手像翻卷的落叶一样覆盖上来,亲密却又不紧贴,摆动却又不重叠,手指偶尔相碰。我嘟着嘴向她示意:“你看看你的左侧,像不像两个小人在跳舞。”
她偏过头看了一眼,顿时“啊”的叫出声来。
在对面的白墙上,有阳光刺穿指尖的缝隙落下的光与影。而这样的光影又是流动的,变化的。像青鸟追逐缠绵,像凤蝶双双飞舞,像电影《WALL-E》中那段曼妙的太空之舞。呈双螺旋盘舞飞翔着的瓦力和伊娃在浩瀚如烟海的璀璨星空中自由飞翔着,飞翔着,就好像,那一晚的灯舞星河,一叶小舟,两个人,缓缓飘向不可预知的未来。
瓦力用了七百年才等到他的女神,我只用了短短一个夏天
我到访的第二日。
蕾拉死了。
当我赶到医院的时候,只能看见白单子盖住的脸。这一刻,我才真实地感觉到,原来蕾拉真的是得了骨癌,她真的病得剩不了三个月的寿命。
医生告诉我,蕾拉的癌细胞已经扩散至全身,发作起来那种疼是常人难以忍受的。可是蕾拉始终那么美好那么快乐地站在我面前,唯一的一次颤抖,却是在我为她穿耳洞的时候。
无论是那轻轻的颤抖,还是殷红如血的耳垂,都栩栩如生地存活在我的脑海里,仿佛随时都会绽开照亮整个夜空的火树银花。
蕾拉的妈妈走过来,红着眼睛把一个厚厚的信封递给我。
“孩子,这段时间辛苦你啦。蕾拉得了这种病,走的时候竟然还能面带笑容。我想,她的心中大概真的没有什么遗憾了。”
我失神地盯着那个信封看了好久,摇摇头推了回去。
蕾拉的妈妈困惑地看着我。她这样的大人大概很难理解小屁孩们奇特而又多变的想法。
“阿姨,我什么都不想要了。如果可以,我想看看蕾拉的愿望清单。”
蕾拉的妈妈犹豫了好一会儿,才终于从随身的小包里掏出一个笔记本来,和那天我见过的一模一样。
那里面记录着蕾拉所有的遗愿。完成的,和未完成的。
大概,不可能都完成的吧。
蕾拉在风中轻轻的笑着,就算她隐藏得再好,也忍不住流露出一丝落寞来。
而我始终有一句话没有说出口——
我陪着你去实现啊。
我接过来,从第一页开始,一页一页往后翻。看得出这个本子上的愿望是一气呵成的,字迹一样,墨水也一样。蕾拉并不是一个贪心的女孩,她把自己最后的日子,都留给了满足。
每一条实现了的愿望,她都用圆珠笔用力的划去。句尾处偶尔出现的握着胜利小拳头的胖丫头,依然笑得见牙不见眼。
一直翻到最后的最后,一条没有被划掉的愿望落入我的眼睛——
“我希望我爱的人也能够爱我。”
没有标志性的小拳头,没有展现必胜决心的大叹号,这一句话轻轻趴在篇尾处,就好像一阵风过,所有的字迹就会像蒲公英一样撑着小伞,消失不见。
我掏出笔,在这漂浮的愿望上狠狠地划了两道。默默地又还给了蕾拉的妈妈。
一串串的泪珠不停从她的眼中落下,她弓着身子,不住声地说着谢谢,谢谢,谢谢……
我向她也鞠了一躬,飞快地离开了病房。
蕾拉至死都没有流下一滴眼泪,我也不能让她看见我的笑话。
我将永远都不会忘记这个夏天。
有着知了鸣唱的幽闲午后。
有着星空倒垂的美丽夏夜。
有着一个美丽的女孩。
她把一个火种。
存进了我的心里。
露西,蕾拉,艾莉丝,贝芙谁是猪猪侠的妈妈
在某一天遇上了黑暗世界的黑暗王子巴罗并与之相爱,但是巴罗的祖先黑暗之王知道这件事坚决反对,还说爱情是这世界上最可笑的东西,而且童话世界的守护者就是他们的敌人,于是黑暗之王把蕾拉打入次元裂缝,欺骗巴罗要想见到蕾拉就得付出代价——毁灭童话世界。蕾拉在出门去寻找巴罗前留下了一本图画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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