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熙凤弄权铁槛寺秦鲸卿得趣馒头庵水溶见他言语清楚,谈吐有致,一面又向贾政笑道:“令郎真乃龙驹凤雏,非小王在世翁前唐突,将来‘...
王熙凤弄权铁槛寺 秦鲸卿得趣馒头庵
水溶见他言语清楚,谈吐有致,一面又向贾政笑道:“令郎真乃龙驹凤雏,非小王在世翁前唐突,将来‘雏凤清于老凤声’ ,未可量也。”(怨不得个个疼宝玉,确是个好好孩子,聪明伶俐。)
凤姐因记掛着宝玉,怕他在郊外纵性逞强,不服家人的话,贾政管不着这些小事,惟恐有个闪失,难见贾母,因此便命小厮来唤他。(凤姐记挂宝玉,全因贾母。宝玉纵性逞强,素来如此,世家子弟,一旦失却管教,大多如此,薛蟠、贾珍、贾蔷俱是此类。)
凡庄农动用之物,皆不曾见过。宝玉一见了锹、锄、镢、犁等物,皆以为奇,不知何项所使,其名为何。小厮在傍一一的告诉了名色,说明原委。宝玉听了,因点头叹道:“怪道古人诗上说:‘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正为此也。”(现如今又有多少人五谷不分呢?想起上大学的时候,班上约有一半人不知道小麦和水稻的区别,奇怪吗?很奇怪,因为我学的专业叫植物科学与技术。那是2006年了。现在网上能站在农民的立场为农民说话的人越来越少了,他们根本无法理解农民为什么会追求996、797,他们只会嘲笑、挖苦农民工,这些人无比冷漠、自私。从这看来,宝玉比这样的城市孩子可爱得多了。)
只见一个约有十七八岁的村庄丫头跑了来乱嚷:“别动坏了!”众小厮忙断喝拦阻,宝玉忙丢开手,陪笑说道:“我因为没见过这个,所以试他一试。”那丫头道:“你们那里会弄这个,站开了,我纺与你瞧。”(宝玉真不坏,并非一味的纨绔狠辣,待人更多时候是温柔和顺的君子,只是阶级社会,奴才并不是人。)
宝玉恨不得下车跟了他去,料是众人不依的,少不得以目相送,争奈车轻马快,一时展眼无踪。(现代匆忙的社会,擦肩而过的遗憾,每天都在上演,每天都上演无数次。)
其中阴阳两宅俱已预备妥贴,好为送灵人口寄居,不想如今后辈人口繁盛,其中贫富不一,或性情参商,有那家业艰难安分的,便住在这里了;有那尚排场有钱势的,只说这里不方便,一定另外或村庄或尼庵寻个下处,为事毕宴退之所。即今秦氏之丧,族中诸人皆权在铁槛寺下榻,独有凤姐嫌不方便,因而早遣人来和馒头庵的姑子净虚说了,腾出两间房子来作下处。(曹雪芹才是不折不扣的仇富,“艰难安分”这词组合得……辣眼睛。凤姐不安分就凤姐不安分嘛,怎么就是“有钱势”的不安分了呢?深得我心。)
宝玉笑道:“你别弄鬼,那一日在老太太屋里,一个人无有,你搂着他作什么?这会子还哄我。”(一个偶然来访的小尼姑都被秦钟调戏,还在老太太屋里,其他常见的丫鬟遭了怎样的罪,可以想想。)
凤姐听了这话,便发了兴头,说道:“你是素日知道我的,从来不信什么阴司地狱报应的,凭是什么事,我说要行就行。你叫他拿三千银子来,我就替他出这口气。”(凤姐还真不是贪财,就是要面子,要排场,为了一张脸,竟明知损阴德也敢干。)
智能道:“你想怎么样?除非等我出了这个牢坑,离了这些人,才依你。”秦钟道:“这也容易,只是远水救不得近渴。”说着一口吹了灯,满屋漆黑,将智能抱到炕上,就云雨起来。那智能百般挣挫不起,又不好叫的,少不得依他了。正在得趣,只见一人进来,将他二人按住,也不则声。(秦钟负心,骗得智能儿。宝玉这一出画面感极强。)
宝玉笑道:“这会子也不用说,等一会睡下,再细细的算账。”一时宽衣安歇的时节,凤姐在里间,秦钟、宝玉在外间,满地下皆是家下婆子打铺、坐更。凤姐因怕通灵玉失落,便等宝玉睡下,命人拿来㩙在自己枕边。宝玉不知与秦钟算何账目,未见真切,未曾记得,此系疑案,不敢纂创。(哈哈哈,要是换成现在的网文小说敢写这样的桥段,作者怕不是要被催更催得睡不着觉,刀片收得手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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