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竟遽然去世,我慌忙搭机飞返台北,更令我惊骇的是母亲的模样:一身未换洗、不合身的灰布丧服,骤然霜白而蓬乱的头发上,胡乱结一朵不成形的白棉线花。看见我,枯而黑的脸颤然,仅咧开嘴,显示了无言而黝深的哀恸。 我在巴黎三年,任性地做自己艺术家的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