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当打开衣柜,那个黑色挎包就会撩拨我的神经。仿佛友人依然用她细软的手和我相握! 那是一个和名字一样的温柔,细婉的美女,我们惺惺相惜、想见恨晚的拉着手成了死党——闺蜜。当时我在一个打字社,敲着文件之类的稿件,打发着我的青春时光。她和我同室——和我的老板
每当打开衣柜,那个黑色挎包就会撩拨我的神经。仿佛友人依然用她细软的手和我相握!
那是一个和名字一样的温柔,细婉的美女,我们惺惺相惜、想见恨晚的拉着手成了死党——闺蜜。当时我在一个打字社,敲着文件之类的稿件,打发着我的青春时光。她和我同室——和我的老板同租一个门面的卖光碟小老板。
曾记得,那时的天是那么的晴朗,云彩也是那么的灵动。好友闺蜜徜徉在喧嚣的街头,我的长发飘飘和她的短发清丽,引来不少路人回头的目光。我们挤进了菜市场买了二条鲅鱼,一点小菜,回到老伴住所,她虽然年纪轻轻,但已厨艺惊人,红烧鲅鱼是她的拿手菜,之后我们开开心心的美餐一顿。说着年轻人永远唠不完的话题,理想、爱情啊,直到夕阳褪尽,经不起她“再三挽留”,赖在她的闺床上,我们又秉烛夜谈……,后来她的卖碟片的生意惨淡,兑店后,我们依旧息息相通。最后“信誓旦旦”以“老伴”相称。“老伴”虽然和我有着截然不同的经历,但并不影响我们的亲密和友谊。她曾笑言:“明天你别嫁人啦,我挣钱养你啦!”我的传呼因为她的存在,而时时响起。
那年,是她如花的时光,刚刚过完18岁生日。由于父亲的“豪赌”,母亲的“吵闹”哥哥的“疏懒成性”她被迫走出了她酷爱的学校,来到城市混生活。没有文化,又没有一技之长,她浪迹于酒店当起了服务员,她冰雪聪明,不久,就学会了应酬,学会了喝酒,学会了和男人寒喧……由于她秀气的模样,招惹很多已婚男人都来讨好她,未婚的男人只能望而却步。她的父亲不知什么原因被关到公安局,当她急得一筹莫展的时候,一个在街在上很“好使”的男人帮助了她。父亲自然被放了出去。从此她死心塌地的跟了那个中年男人。
我们的来往从此不再密切,很少接到她到了某某地谈生意,在某某宾馆吃饭的电话。一次偶遇,当时我寄居在北京部队的家属院里,闲来无事,去市内游玩。一个四星级酒店门口她与一个看似成熟帅气的中年商人拥在一起,她的变化让我即欣喜又吃惊,都市女孩,时尚,靓丽,干练集于一身,岁月没在她身上留下任何痕迹。她执意去西丹商场买了二个同样的休闲包,送给我一个,把另一个斜挎在肩上。一阵风似的上了轿车,淡出了我的视线。
约在儿子上幼儿园大班的时候,她的电话忽然响起,要来我们北京的“小家”看看。老公的家属房没有因为美女驾临而热闹,反面显得更加的冷清。她依然清秀,从小就不美观的蛀牙已经换成了烤瓷牙,雪白晶亮,人多了份洒脱成熟的美。她拿了驾照,娴熟的驾驶着一辆北京现代。我们执手相握,依旧是想说的话题很多,话到嘴边却没了往昔的热情。那时,我已是成天围着锅台转的军人家属,而她却是繁华都市里遨游的精英。依然是老规矩,她为我炒菜。“老伴”依然是原来的“老伴”吗?她忽然的来正如她忽然的走。留下我落漠起来。一种莫名的东西笼罩起我,是羡慕吗?忌妒吗?她的风光映照着我的平凡,她的落落大方对应着我的胆怯内敛,在岁月的门外,我们是否已不再心意相通?
记得她曾说过:“好的东西姐妹一定要一起分享”。如今,我们同在一样的阳光下生活,但却书写着截然不同的人生。仿佛听见岁月在嘶破喉咙的呼喊。——是惋惜吗?是悲哀吗?那曾经的,已逝的相知如今已成往昔。我所拥有的平凡的家庭,平凡的事业,她会与我一起分享吗?她会融入我这样凡夫俗子的快乐吗?
我依然在自己的故事里继续着平朴的生活。街上的人群也依旧熙熙攘攘,他们在忙碌些什么?这时蓦然想起,我的闺蜜“老伴”是不是已不再恐惧婚姻,已不再为家人的琐事烦忧。是不是已经有了一个属于自己的或简陋或奢华的家。
如今,那只祭奠友谊的黑挎包依然静静的挂在衣橱里。茫茫人海,我却再也触摸不到友人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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