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去逝快三年了,总想写一遍祭文,但一想起父亲心口总会痛疼,心境难以平静,终没能写成文听老人讲祖上是读书人,似乎有点小功名,到父亲那一辈人丁稀薄,听说父亲有一哥哥,非常有才但英年早逝,全部希望在大伯身上的爷爷,奶奶,伤心透顶,奶奶卧床至到
父亲去逝快三年了,总想写一遍祭文,但一想起父亲心口总会痛疼,心境难以平静,终没能写成文……听老人讲祖上是读书人,似乎有点小功名,到父亲那一辈人丁稀薄,听说父亲有一哥哥,非常有才但英年早逝,全部希望在大伯身上的爷爷,奶奶,伤心透顶,奶奶卧床至到去逝,爷爷从此也无心打理家事,开始卖祖业为生,刚读两年私塾的父亲再也没进过学堂,到一药房学生。
我兄弟姐妹七个,我排行老七。记忆中的父亲沉默寡言,很少见到父亲开怀大笑,父亲也从来不对我们吼骂,偶尔一声无奈的长叹让我们让我们所有的人都安静下来。
农忙的季节几乎见不到父母的身影,早上起床父母早已去庄稼地干活了,揭开锅大家吃完饭上学才看到别人家炊烟升起,晚上放学回来,锅里已有热乎乎的饭菜不知何时已做好……天冷没有农活的时候,父亲每天陪着我写做业,我坐在家里祖上留下的条机(好似是祭祀用的供桌)一端,父亲帮我把煤油灯拨亮后坐在另端,写累抬头时,父亲已的打盹,“爹,你去睡吧”“我不困,你写吧”父亲起来把房屋门掩了掩,似乎风就不从门缝溜进来,父亲就开始在屋内来回慢慢踱着方步……等我写完,父亲端着灯把我送回房间,看我躺下吹了灯,才摸黑回自己房间。
日子过得总是很快,大哥到结婚年龄了,那时好像流行“车子,缝纫机……每天听着父母在算计什么收成多少钱买什么的焦虑声中,我没心没肺的睡去。大哥哥结婚的“饥荒”(方言借别人钱的意思)还没还完,二哥又到了适婚的年龄,好似又流行了“四十八条腿”,有了大哥的前例,父母又拉了一大堆“饥荒”……到现在我也不能理解父母为什么没让我们一个退学帮忙,也不知道什么力量支撑他们顶着艰辛的生活。
秋日的一下午,放学回家,吃完饭看父亲捂着脸坐在屋内“爹,你怎么了”“牙疼”“我去给你买去疼片吧”“不用,一会就好,你去上学吧”八点钟下了晚课,回家倒头就睡,半夜被“哎哟、哎哟……”轻轻的呻吟声吵醒,听妈妈在抱怨“叫你化一毛钱买去疼片,你不舍得,现在好了吧”那一夜我失眠了…………
终于最小的我也独立生活了,除了每年给父母生活费外很少回家,只有在觉得累了,压力超负荷了才想回家,回去躺在家享受着父母的关爱,像猪一样吃,睡……休息够了一拍屁股就走……从来没有回头看父母那不舍的眼光,离家又是几年……接到父亲去逝的电话是在夏日晚上8点钟,我刚冲完凉从浴室出来,冲杯咔啡为一周后的高职奋战……“父亲不太舒服,你回来吧”
“没事吧,上午我打电话还挺好的”我一边看书一边漫不惊心的说。
“你赶紧回来吧”
“送医院了吗”
“已经去逝了”
我的杯子倒在我的书上,我楞楞的坐着……坐在这个时空中不知在等什么……半小时候才觉得我应该回家……
到家是第二天的半夜,村子里静悄悄的……
院子里灯火通明,我的心抽在了一起,“不可能,不可能”脑袋中只有这一个念头,进到院,屋门大开,正中间放一个大冷玻璃柜……父亲的照片摆在柜前,他正对我笑着……我扒着冰柜,看父亲躺在里面,一动不动,我不相信,到今天我还是不想相信,父亲真的离我而去了……窗外冷风摇曳,我又想起了父亲……
又想起"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
作者:多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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