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天晚上和关系不错的几个同事聚餐、看电影。电影散场时天色已晚,我和另外两个同事决定打车回单位。单位的地理位置较偏僻,同事和司机师傅形容了半天司机也不清楚方位。最后我对司机说我来指路,就这样轻车熟路地回了单位。我们几个均来自外地,在Y城工作时
某天晚上和关系不错的几个同事聚餐、看电影。电影散场时天色已晚,我和另外两个同事决定打车回单位。单位的地理位置较偏僻,同事和司机师傅形容了半天司机也不清楚方位。最后我对司机说我来指路,就这样轻车熟路地回了单位。我们几个均来自外地,在Y城工作时间不长。这下子,不止两个不认路的同事,就连身为本地人的司机师傅对我的认路能力也感叹不已。
我想起了以前。
很少有人会对道路那么敏感,而当它升级为一项生存必备技能时,不过意味着你的境况比较窘迫。
20岁之前我也是一个路痴,对生活了多年的家乡J城的道路布局也是印象模糊。每每和朋友约好见面都会迟到,因为记不住捷径经常绕远路。20岁那年我参加了学校的国际交流项目,以交换生的身份赴澳洲学习一年。和其他交换生不同的是,去我那所交换学校的学生只有我一个。
于是日子毫无意外地比想象中艰难,尤其我还属于娇生惯养的独生子女一族。
认路的本领就是在那个时候练就的。
澳洲的公交车和国内最大的不同就是不报站,如果之前未去过目的地那么极容易迷路。刚到澳洲时同公寓的缅甸姐姐带我去了一次商场,那之后她忙于论文我便独自去购物。那时正值冬天,我坐上回学校的公车时天已暗了下来。公车在道路上飞驰,我愈发看不清窗外的景物,无法确定第一次缅甸姐姐是在何处摁的下车铃。后来我凭直觉在某站下了车,迎接我的是空旷的街道和迎面刮过的刺骨寒风。我意识到自己弄错站点了,却连一个可以问路的人都看不到。手上拿着一部没有导航功能的滑盖手机,欲哭无泪。
不过那晚我很幸运,上了反方向的公车后我向司机先生求助,他告诉我到站了他会提醒我,还好心地请几名和我同校的学生带我回校。那晚虽充斥着惊慌与无助,却以温情结尾。
那之后我愈发明了独立生活能力的重要。认路仍然是一个问题,之后的租房、找兼职、出游都无法避开它,而当时的我还无法承担一部有导航功能的智能手机的昂贵费用。最后我想出了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每次出行前在谷歌上查找出行方式,并记下目的地及其周围的街景视图,还有附近的道路名称。如此一来,坐公车时我就可以找准位置。后来我用这种方式穿梭在大半个城区之间,渐渐掌握了城区道路网的清晰脉络,即使在深夜十一点多步行回住处也不会迷失。假期和同伴去东澳旅行,在同伴拿出手机启用导航功能时我可以淡定地通过纸质地图告诉她方位和道路。
除了认路,这样的事还有很多。比如刚到澳洲时第一次用微波炉煮饭,结果煮过了头。打开微波炉,里头冒出的烟触发了公寓的防火警报器。比如为了省伙食费,我会一次性领许多免费面包……而一年后的我,即使厨艺不佳也饿不死,即使仍然买不起智能手机也不会轻易迷路。
很多所谓的“难事”,不是你做不到,而是尚未被现实磨炼到那个份儿上。
遇到困难,通常我们都有两个选择:持续无助的状态,引来保护欲分泌旺盛之人;后者自己迎难而上,活出一份不输给他人的坚强姿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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