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蒙人
　　——写给我的母亲和我曾经的老师（注）
　　
　　那是六十四年前仲秋，花艳、果香、黍黄、谷金……
　　伴着祖国新生的礼炮，我踏进日夜向往的校门。
　　迎接我们的，是一位明眸皓齿的年轻女教师，
　　她激动地搂着我们，挨个儿把我们亲了又亲。
　　
　　第一堂课，她在黑板上只写了两个字：“翻身”，
　　可她的话，却像汹涌澎湃的海水逐浪狂奔：
　　“为实现这两个字，有多少先烈抛头颅洒热血，
　　才换来——山挂金、水披银、阳光暖、空气新！”
　　
　　第一支歌，唱的是“没有共产党就没有新中国”，
　　歌声嘹亮，唱出了千千万万老百姓感恩的真心：
　　“共产党和毛主席，是哺育你们的阳光和雨露，
　　你们要——经风雨、见世面、学本领、早成人！”
　　
　　那是历史大转折的年月，云散、霞飞、地崭、天新……
　　和着歌唱祖国的旋律，她领着我们向科学进军。
　　在风雨里，她把最深的母爱情意给了我们，
　　在我的心里，她永远永远扎下了深深的根！
　　
　　人类灵魂工程师
　　
　　这是秋天里普通的一天——皓天、淡云、清风、丽日……
　　这是生活中难忘的一天——笑脸、喜泪、鲜花、彩帜……
　　今天，我们把热情祝福送给桃李满园的园丁，
　　今天，我们把真诚感谢献给人类灵魂工程师。
　　
　　激动的时刻，在牵动着我几十年回忆的丝缰，
　　逝去的辰光，又在我深深的心海里一一展示——
　　演算簿上——吃力地记着二加二等于四……
　　生字本上——歪扭地写着“共产党”三个字……
　　
　　学以致用的校办小工厂，奋力登攀的理化实验室，
　　期末考试时的热烈辩论，毕业分配时的庄严仪式；
　　是您，启开我孩提的茅塞，教授我做人的良知，
　　是您，给幼树浇上甘露水，给大厦奠上泰山石！
　　
　　今天，不管你已是白发苍苍的退休老人，
　　今天，还是那些刚刚入伍的军旅新战士……
　　我们都会把终生的感激，奉献给老师们，
　　还有，我们的赤子之心和这束拙劣的诗……
　　
　　（注）我的母亲，也曾经是一位人民的教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