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秋的头一天,把所有的忧愁和烦闷打包,扔在角落里。背了一个黑色的双肩包,带着女儿,去走路。装备如下:王老吉四罐、舒化奶两盒、月饼两个、苹果两个、弹簧刀一把。旧地重游,目的地是我姥姥家的旧址,因为在山里,整体搬迁,我已经十五六个年头没有去过了。但是,童年的影子还在。那些旧日的柴扉、斑驳的石墙、
中秋的头一天,把所有的忧愁和烦闷打包,扔在角落里。背了一个黑色的双肩包,带着女儿,去走路。装备如下:王老吉四罐、舒化奶两盒、月饼两个、苹果两个、弹簧刀一把。
旧地重游,目的地是我姥姥家的旧址,因为在山里,整体搬迁,我已经十五六个年头没有去过了。但是,童年的影子还在。那些旧日的柴扉、斑驳的石墙、逼仄的山路、尤其是那架陈笨的辘轳和老井、还有山野里的那些蝈蝈、那些拖盘(一种野果子)、那些我无知的糗事。老爸在世的时候曾经发恨再到那里看看,可是因为身体等原因并没有成行。那天上午九点多回到家里,看了一眼老爸的相片,告诉他今天我要带女儿替他去走一趟。
选择步行,就意味着要走十几里山路,然后再绕二十多里简易公路才能回家,一大圈绕回来可能四十里或者更长一些。有点担心女儿能不能撑下来,但又想自己小时候不是经常这样走路去,并且还乐此不疲吗?
所谓的路,就是两边蒿草,中间一脚宽的山路。开始还好一些,后来有几段直接找不到路,最深的草丛灌木几乎要达到肩膀,与以前的记忆很不一样。那时候光秃秃的,草都拾柴的人割走,现在没人拾柴了,漫山遍野的荒芜。再加上,邻近的三个村子都整体搬迁了,这路不知道一年还有几人走过。路上,随手捡了两根婴儿手臂粗细的杨树枝,当拐杖披荆斩棘。我在前面开道、寻路,女儿在后面一边抹汗一边不敢少离。
给女儿讲路过蛤蟆石、讲我小时候的糗事、讲外公当年参加解放战争的故事、讲爷爷当年遭遇叛徒出卖以及被武工队队长相中差点南下的故事。路上还逮了一只硕大的“牛蚂蚱”、采了一束绝美的紫色的铃铛花。当我们消耗了一大半粮草以后,到达了旧址。那个承载这儿我童年记忆的山村已经不复存在,只剩下一片碧绿的黄烟,偶尔冒出一两支紫色的“烟花”。那几棵老树,还依稀有昨日的影子,老井和辘轳已然变成了现代化“水井房”。好在原先村子里的小学校舍还在,虽作它途,但毕竟还在。那时候,一个老师,五个年级,十几、二十几个孩子,也过来了。我慨叹“物是人非”,女儿却说物也不是了。远远地看见外公和两个舅舅的墓地,更是格外的凄凉。
归去,路雨。最大的一阵,正好在一个佛堂附近,索性到佛堂外的凉亭上避雨,也没敢扰人清修。雨弱,复行。
路上,唱了一路“江湖行”——
春天就匆匆的奔向北,秋天又慢慢的走向南。
快也是千山和万水,慢也是万水和千山。
沿着一条乡村到城市的路,
看到一片光明和 飞扬的土。
不知不觉我已经走出了很远,
回头再也不见家的炊烟。
清晨出现在大道边,黄昏又消失在汽车站。
看着那些忙碌的人们,我不知他们要不要知音。
见过许多我这样的年轻人,
走啊走啊停下来那么伤心,
这个曾是他们想要改变的世界,
成了他们不可缺的一部分。
每座山每个水的每条路上,有时哭有时笑的每个地方,
人们聚在心爱的每个城市,牛也肥花也香的每个村庄。
一朝河西的春夜短,一朝河东的美人关。
千辛万苦的进了城,才知道出城的艰难。
男人们的手里握住女人的手,
孤单单的脚印变成两串,
渐渐悟出很微妙的感情的事,
不是爱和不爱那么简单。
水泊梁山的梦已醒,笑傲江湖的曲未终。
再来一个春天一个冬,再来一片笑语和欢声。
走不完这乡村到城市的路,
离不开的思乡的甘和苦,
我该属于故乡还是前面的灯光?
为何这条路会是那么那么长。
每座山每个水的每条路上,有时哭有时笑的每个地方,
人们聚在心爱的每个城市,牛也肥花也香的每个村庄。
远远地又想起来黄群黄众当年唱这只歌的mv,里面有一个很漂亮的小女孩。然后告诉女儿,老爸好想去当一个流浪歌手……女儿很兴奋!中秋当天,睡了个很熟很熟的觉,貌似几年来很少这样睡懒觉了,仿佛卸下了很多负累。
人生不过就是一场旅行。走得快了,风景也没有了。当灵魂难以在路上的时候,只能是让身体在路上。或者多少年以后重新来过,也不过是记忆深海里的几滴浪花。世事,无非是一场烟云,存在了几百年的一个村子几年的工夫就不见了,人生何其短,我们呢?还在为谁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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