饿皮虱子小葛庄是一个临近县城的小小的自然村,大部分人都姓葛,支书也姓葛。葛支书在任已十来多年,算得上一位老支书了。现在村里私下里有一种议论:说葛支书是个贪污犯。就这么只有几百号人的小村庄,随他的便,都算他的,能有多少油水?一条清澈见底的小河,任他扑腾,能弄出多大的浪花来。理虽是这个理,但
饿皮虱子
小葛庄是一个临近县城的小小的自然村,大部分人都姓葛,支书也姓葛。葛支书在任已十来多年,算得上一位老支书了。现在村里私下里有一种议论:说葛支书是个贪污犯。就这么只有几百号人的小村庄,随他的便,都算他的,能有多少油水?一条清澈见底的小河,任他扑腾,能弄出多大的浪花来。
理虽是这个理,但小河也要流上大海呀。
还是去年的事,县城扩建,征了小葛庄的土地,村里的征地款有五至六万的缺口,都说被葛支书私吞了。五、六万是个约数,听说具体数字、具体细节只有老纪知道。这种事他又不随便告诉人,所以事情的首尾只有村里小范围少数人知道——老纪是小葛庄的村主任。不管怎么说,无风不起浪,其中非有一个“小弯弯”在里边。再说,一个村里住着,伙同一位老祖宗,这种事,别说是听说,就是亲眼见到,也不好意思当面揭出来。都是街坊,大家抬头不见低头见,见面还三叔二大爷地叫,又不是私吞一个人的,谁也不当面落这个孬。但大家心里都有一本账,暗地里对葛支书就有了看法。
今年春天选举,大家都有一种预感:葛支书要下台。谁知选举结束,出乎大家意料的是:葛支书还是支书,老纪仍是村主任。原来,临近选举时,村里私下里又有一种议论:如果选葛支书不选老纪,老纪是饿皮虱子,比吃饱的虱子或吃半饱的虱子咬得还狠,于是大家临时改变了主意,仍选葛支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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