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水和田水文赵元波上个世纪五六十年代,我们这一代几乎没有什么水利设施,邻村和我们村的吃水、灌溉用水都依赖从山上淌下来的一股山泉水,正常年份,都是两个村平分这一股水,已经足够用了,从没因为水的问题起过争执,发生过什么矛盾。有一年,赶好上了几十年不遇的旱灾,从上一年冬天开始
吃水和田水
文/赵元波
上个世纪五六十年代,我们这一代几乎没有什么水利设施,邻村和我们村的吃水、灌溉用水都依赖从山上淌下来的一股山泉水,正常年份,都是两个村平分这一股水,已经足够用了,从没因为水的问题起过争执,发生过什么矛盾。
有一年,赶好上了几十年不遇的旱灾,从上一年冬天开始一直到第二年春天,直至除夏,滴雨未下,山坡地上的庄稼都枯死了,种到地里的玉米根本没有长出苗来。自然那股山泉水流量也减少了,处在下游的我们村全村人的饮用水都出现了困难,而在上游的邻村呢,还准备用这股水泡田种水稻呢!
为此,两个村在用水的分配问题上发生了争执,都想多分点水,以解生产或生活中用水的燃眉之急,谁都不肯做出让步,谁也说服不了谁,只好去找公社领导解决。邻村认为,水是自然减少的,又不是他们有意把淌往下游的水给截留了,有水不泡田种水稻饿死人谁负责,坚决不肯往下放水;我们村的人认为,这股水对我们村太重要了,那是救命水呀,人没了水喝还不都得渴死了。
公社书记听了两个村人的陈述,权衡了其中的利弊后,最终决定,让上游的邻村把水多分给我们村一点,保人的命要紧,至于种庄稼,那是后一步再考虑的事了。好在干旱持续了一段时间后,到了六月份,终于下雨了。
吃水和田水,一字之差,孰轻孰重,不言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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