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我,点上方“竹子蔷薇”关注喔十年情长路,一笔写红尘每天18:18,不见不散~01一切收拾就绪,坐了下来,打开电脑,照例点了根云烟。盯着空白的文档多时,久久却敲不出一个字,整个卧房安静得能听到那两条黑色金鱼的吐泡声。我在想着白天的一切,或者可以说,是白天遇到的人。是
喜欢我,点上方“竹子蔷薇”关注喔
十年情长路,一笔写红尘
每天18:18,不见不散~
01一切收拾就绪,坐了下来,打开电脑,照例点了根云烟。
盯着空白的文档多时,久久却敲不出一个字, 整个卧房安静得能听到那两条黑色金鱼的吐泡声。
我在想着白天的一切,或者可以说,是白天遇到的人。
是的,我碰到了他,那个曾让我剥了层皮的人。
我的初恋男友。
吴杰川。
02早上我在省人民医院排队拿药。20几号的取药窗口,乌泱泱都是人。
经济再下滑,医院永远都是满满的人。
场面堪称春运。
我无聊地扫视着屏幕上滚动的取药人名字等着。突然15号窗口屏幕上,有个三个字的名字组合,直勾勾跳入我眼里。
我一惊,应该是同名吧,只见一个套着黑色呢子外套的女人,把手上的取药单子递了上去,安静等着。
果然是同名,是个女的。随后看到15到20号的窗口上面标着“住院”两字。
那几个窗口是专门服务住院病患的,那么来取药的,很可能就是家属。
家属?刚好到我取药,还好我就一盒黄体酮,医生很快就交给我了。我边瞄着那个女人,医生还在跟她核对中,满满一小袋。
我假装低头刷着手机,其实是在跟着她。
好吧,我知道我很无聊,但这是我们分开了8年多后,第一次有了他的消息,我鬼使神差地想去确认下。
上医院我有戴口罩的习惯,不知道情况怎样,还是先不要暴露吧。
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我看到了那女的呢子外套粗糙,明显起球,其实不用过多猜测,我就知道这女的是他老婆了。
03跟了一小段距离走到了住院部,我一起进了电梯,她并没有留意到我。
也是,医院都是人,都是戴口罩的人。我看到她按了6层。
电梯到后我跟着出来,看到那女的径直往前走去,我下意识地停了脚,还跟么?是他又怎样,不是他又怎样,早就没关联了不是么?
只那么2秒,我的脚又抬了起来跟了过去。女人拐进了一个病房内,618号。
我走了过去,经过房门时头转了进去看,就那么一瞥,我就确定了,真的是他。
尽管床上半躺的他光着头,颧骨突出,两颊吓人的往内凹,整个被套覆盖下,感觉就只是一副风干的躯干了。
但我还是一眼就认出了是他,毕竟,有过那么段刻骨铭心的过往。
他怎么就那样了?我的心“突突突”跳着。
接着我看到伯父伯母走了出来,提着保温桶,很显然要去打饭。
曾经我一直以为,我有一天会叫他们为爸妈。
两位老人家慢慢地走着,脸上是化不开的悲戚。
等我意识到的时候,我已经进到了病房里,他和他的老婆疑惑地看着这位不速之客。
04“是我。”我边说边取下了口罩,嗓子有点干,声音很不自然,但我还是尽量控制好,不想让他或着她看出我心里的汹涌波涛。
他瞳孔明显放大,脸上表情是难以读懂的复杂。
谁都没有想到,我们还能再见面,还是在这种情况下。
我心绪感慨唏嘘万千,却完全不知如何开口。
倒是他老婆,率先开了口,说去上卫生间,就走了出去。
其实病房里是有卫生间的。
“你坐吧,别光站着。”怎么人一瘦,声音也变了?那么虚弱,无力,像是地狱传来的声音。他招呼着我落坐。
狭窄的病房里哪有什么椅子,犹豫了下,我坐在了床边。
“怎么了你这是?”我终还是问了出口。
“癌。”他顿了顿,接着说,“胃癌,末期。”
我脑里瞬间闪过那些跟他在一起的日子。
眼眶发烫,鼻头发酸,喉头发紧。
干咽了下,“确诊了么?”我问着。
他认命地垂了下眼。
“现在就是在拖了,等死。”他盯着窗外幽幽说着。
从来都是意气焕发的他,什么时候是这样了?没见过他这样,我眼泪再也控制不住,全线崩盘。
纵使我们分开了那么多年,到底他曾经还是我深爱过的,虽然有过吵架,但我们曾也很开心快乐过。
如果不是因为看不到希望,那么现在在他身边伺候的人,就会是我了。
05“你好么?那以后,你怎样?”他看了眼我的手指。
“还行,辗转换了几份工作后就稳定了,下周准备结婚。”我不自然地摸着中指上的戒指。
好像现在说这个不合适。
曾经他许下没有完成的诺言,现在另一个人来实现了。
“挺好的,挺好的。”他喃喃说着。“我辜负了你,伤害了你,现在也得到报应了,你能原谅我吗?”
我哭得不能语,什么原谅不原谅,那些恨在看到他的时候,全都消散无影了。
爱恨情仇都是虚无的,能活下来,才是最最重要的真实。
他也哭了,两滴眼泪从深陷的眼眶滑落了下来。
“我总是让你哭,对不起了,以后,不会了。”他伸起干瘦的手想要帮我抹泪,手停在空中做了罢。
我这人向来口拙,在这种情况下,更是说不出什么话,什么语言都是苍白的,什么安慰都没有用,什么坚强的话都是多余的。
有用么?根本没用的。
只有泪,滚烫真实不断的眼泪,诉说着一切。
“可以的话,我有个冒昧的请求,我想参加你的婚礼,既然我没给你,能看你得到,我也心安了。”杰川期待地问着。
除了点头,我真的不知道还能说什么。
“怎么了这是,阿霞呢?”伯母的声音响了起来。
我一回头,看到了打饭回来的伯母。
“伯母。”我站了起来,向伯母打了个招呼。
伯母还没说话,我就匆匆走了,我实在是不知道怎么再去面对这些曾经住在一起的家人了。
06我认识杰川3年,曾住在他家三年,杰川的妹妹直接喊我为嫂子,伯父和杰川到过我家,见过我父母,他们商量过一场订婚。
我爸妈是农村人,那天左邻右舍的长辈都来参与过那场没有结果的闹剧。
迟迟没来订婚,老实的父母暗地里背负着邻居的嗤笑和无端的看不起,这些我是分手很久以后才知道的。
分手一年多了,我年纪也到了,有个别的媒婆上门问亲,但都没有结果。
农村里的消息都是有翅膀的:林家那女儿,谈了个3年多的男朋友,同居后又分手了。
闻着皆惧。
什么叫流言会害死人,我就是在那时深深体会到了。
无辜的父母受我影响,自觉在邻居面前抬不起头,把农村大院给锁起来,双双外出打工,只求躲开。
我也常年在外。直到认识现在的未婚夫,把父母接到了身边,曾经的家乡,再也没有回去了。
后面我知道,是伯父认为我们家太普通了,他希望杰川能找个娘家更有实力些的老婆。
做为长辈他的不作为,杰川认为的结婚还早,都让我绝望到头。
在某一天里,我收拾了行李走了,就再也没有回去过。
当然,杰川有找过我,只是我知道他做不了主,在我说了“要我回去可以的,让你爸爸来跟我说”后,杰川就再也没有出现过了。
等再见面,已是8年后了。
07一根烟燃完了,一口没吸。
答应下来简单,真的让他来么?怎么跟瑞解释,瑞会同意么?爸妈又会同意么?
心烦意乱的我,决定还是等瑞下班回来跟他说。
走廊响起了钥匙声,我跑过去开了门,瑞被我的神情给吓到了,忙问怎么了。
我把事简单跟他说了一遍。
“可以啊没问题,只是他身体不知能吃的消么?”瑞问着。
我简直不敢相信,他这么爽快就答应了。
“啊?答应了?”我不信道。
“如果不是他不珍惜,我哪能碰上你了,还得谢谢他的不娶之恩呢。”瑞刮着我的鼻尖说。
“可是,你会不会认为不太好,毕竟他……?”我又小心翼翼问着。
“那又能怎样了,我不相信这些的,幸不幸福,是看我们俩自己的。”瑞笑着说。
如果前面受的那些伤害是为了碰到你,那么,我也是甘愿的了。这是我的真心话。
我们决定了,双方父母都不告知,他们看到这位特殊的来客,就说是瑞的同事。
08我期待已久的婚礼如期进行着,现场宾客往来,好不热闹。
屏幕上播放着我跟瑞的婚纱视频和照片,鲜花,气球,路引,大型蛋糕,如梦如幻。
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一位身穿正装戴墨镜坐轮椅的人,静静注视着一切,不时有调皮的小孩跑过去又跑开。
在我们戒指交换后,我看到轮椅被一位女人慢慢推着,悄悄撤离了现场,就如同他们来时一样。
我很幸福。当我和瑞在亲吻时,我是这样想的。
几个月后,我得到了他去世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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