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会如期

发布时间: 2019-08-31 21:46:28 来源: 励志妙语 栏目: 经典文章 点击: 133

门卫老张微眯双眼,打量着眼前这个突如其来的不速之客。不高的个,中等身材,穿一件黑色大衣,里头夹着米色衬衫,本来平平无奇的样子却因一头乱糟糟的头发而稍显不同。“学校放假,外头人不让进!”“我是本校的,今儿是回校看看。”青年男子气喘吁吁地回答道。老张直

后会如期

  门卫老张微眯双眼,打量着眼前这个突如其来的不速之客。不高的个,中等身材,穿一件黑色大衣,里头夹着米色衬衫,本来平平无奇的样子却因一头乱糟糟的头发而稍显不同。“学校放假,外头人不让进!”“我是本校的,今儿是回校看看。”青年男子气喘吁吁地回答道。老张直起了背,把脸靠向窗边,瞪大眼睛,费力地分辨青年人的样貌,不过一会,惊诧地说:“你,你是……”不等老张把话说完,青年人便笑嘻嘻地答道:“是我啊!张叔。”“原来是你小子!唐麦郎!”五年后的冬天,唐麦郎又踏进了上京一中的校门。今天一大早从飞机下来连忙打的到最近的地铁站,转乘四趟地铁后终于成功躲开高速的早高峰到达市区,紧接着直奔上京一中,一路接近三个小时几乎没有一刻停息,但如愿以偿的唐麦郎并没感到一丝放松或是愉快,反而从心底涌上一股难以言喻的恐惧和莫名奇妙的忧虑。唐麦郎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如此急于回到这里,简直连一刻钟也不愿耽搁;他更不知道明明已经得偿所愿的自己为何还满心的不安与担忧。没有人催促自己,但在唐麦郎背后仿佛有一只神秘的大手,牵引他一刻不停地回到上京一中,好像只要差了一分一秒,有什么东西就会永远消逝一般。然而唐麦郎依旧停在校门前的桂花树下,远远地望着曾经留下无数足迹的校园。他害怕他已经迟了,他害怕打破自己的幻想,他一层一层地扫视灰白色的教学楼,想象她就行走在其中某一层,但只要自己一靠近一切都会烟消云散,像海市蜃楼一样,不过这投影的是他自己的记忆。“哎,果然还是太傻了。”唐麦郎叹口气,自言自语道,“难道到了都不进去看看吗?不打开就还有希望太幼稚了吧!”唐麦郎自嘲地笑,把目光从教学楼收回,缓缓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了口气,又慢慢睁开眼睑,走向教学楼。物是人非放在这会的唐麦郎与上京一中正好相反。每一处花草都换了一副模样,每一块地砖也都翻新重贴过,体育馆的修建极大地改变了整个校区的面积分配。原有的排球场,羽毛球场,乒乓球场都贡献给了体育馆,连校区中央的人造池塘——现充圣地——也被拆除改成平地。一切的一切都让唐麦郎感到陌生和不知所措。回忆尚在,旧地不复,伊人……强烈的失落感侵袭进唐麦郎的大脑,不满,不甘,无奈,痛苦,无数种情绪混杂在一起,如龙卷风一样在唐麦郎脑海中肆无忌惮地席卷一切,搅乱一切。唐麦郎拼命抑制自己的情绪爆炸,小心翼翼地保护那宝贵而又短暂的记忆,可记忆最终也被卷进情绪的风暴中,一切都乱了。唐麦郎脱力地倚在走道护栏上,额头顶着栏杆,双手紧紧抱头,放任自己沉溺于思绪的漩涡,随波逐流,不再挣扎;泪水模糊了他的视野,在朦胧中,一个曼妙的身影却渐渐清晰起来……华雾琉记不得什么时候开始与外人隔离了,只知道那之后再没有人愿意接近自己。他们只会一边远远地窥视,一边说着“精神病”“疯子”之类的词。起初,华雾琉不明白他们的意思,那时她还小,还不懂得什么是“智障”。她仰头看着那些对他指指点点的大人,他们脸上露出嫌恶的表情,这种怪异但又令人难受的视线迫使华雾琉转身去追逐那些同龄人,希冀从他们身上获得归属感。但这种归属感并没有伴随华雾琉多久,随着年龄的增长,华雾琉身边的伙伴越来越少。直到最后,终于所有人都离她而去。那些曾经的朋友也变得像大人一样,用不善的眼光注视华雾琉,嘴里说着或许连他们自己都不懂的词汇。他们围绕在华雾琉身边,取笑她吞吞吐吐的发音,大声叫唤着“精神病”“白痴”,华雾琉蹲在人群中,慌乱地四处张望,哭喊着“我不是!不是!”——她已经不再是过去的无知稚童了,她明白他们说的是什么意思。那时,她刚满十岁。华雾琉自小患有全面性精神发育障碍,也就是俗称的“自闭症”或者说“孤独症”。最初,华雾琉的父母并没有发觉这个问题,即使在三周岁华雾琉还不会说一点话时,也仅仅认为不过是发育晚了点而已,但在四周岁问题仍未有所改善后,华雾琉的父母终于重视了这个问题。而在被诊断为“孤独性障碍”后,华雾琉的生活也开始与常人分离。在一次次的遍体鳞伤后,华雾琉决定不再尝试与外界交接,而是把自己封闭起来,不让任何人接触自己,自己也不接触任何人。从小学起,再到初中,最后到上京一中,华雾琉再没有一个朋友。她织起了一层又一层厚厚的茧将自己包裹的严丝合缝,防御壁垒之完美甚至让自己也误以为不会再受伤了,不管是身还是心。就这样,华雾琉认为自己的青春也会一如既往的孤独一人,她甚至幻想这一生如果也能孜然一身那该多好啊!事实也差点如她所愿。尽管华雾琉常年成绩名列前茅,长得也眉清目秀,亭亭玉立,但怪癖的性格和生人莫近的态度让每一位想亲近的同学都碰了个头破血流。一开始,大家以为华雾琉只是比较高冷而已,反而对他更为崇拜和向往,但直到后来华雾琉亲手把一位示好的女同学的礼物从教学楼六楼走廊扔下去,再没有人认为她只是“高冷”了——她是真的冷!华雾琉的万众瞩目自然也引起了一部分人的不满,于是关于华雾琉精神有问题的流言逐渐在上京一中流传开来,加之华雾琉对待他人冷漠的态度,不正常的反应更是坐实了这个“罪名”。华雾琉自是不会为自己辟谣了,那些原本不信的人在人云亦云中也开始放弃自己的立场,投入到大众的怀抱中。最终,华雾琉的高中生活也如同过去一般,只不过这次没人绕着她,嘲讽她,戏弄她,每个人都对她敬而远之,即便是老师也因为华雾琉奇怪的脾气而从不对她过多关注,既然成绩优异,那其他怎么样有什么重要呢?就算是精神病又有何妨!真好呀!华雾琉这样想,又是熟悉的生活,熟悉的感觉,比之那种备受瞩目,自己果然还是更适应现在这种活法。她才不会顾忌别人在背后怎么议论她,她对这种事早就麻木了。再坏难道还能比那时候可怕吗?对她而言,连当面的冷嘲热讽都无关痛痒了,哪里还会在乎那些暗地里的攻击!只不过,她绝不会预料到自己经营多年的保护壳会如此不堪一击!就在华雾琉以为万事大吉,一切回归正轨的时候,一声突如其来的问候打破了一切,一切自以为是的平静。“那,那个,你是华雾琉同学吗?”唐麦郎如是说。唐麦郎还记得那是个仲夏的正午。天气很热,空气闷得令人喘不过气,蝉鸣声直叫人心烦意乱,阳光像大雨一样洒在地上,色彩各异的地砖在太阳下熠熠生辉,晃得人又困又乏。但唐麦郎却一点也不觉得热,反而有点凉;一点也不困乏,倒是有点兴奋激动;确实是心慌意乱,但并不是因为聒噪的蝉鸣,而是自己一个大胆又冲动的举动:他看到华雾琉——上一的风云人物——从眼前经过,这不是重点,而是她每一步都刚好走在深红色的地砖上,这是巧合吗?所以他走到华雾琉面前,怯怯地问道:“华雾琉同学,你是故意每步都走在红色地砖上的吗?”唐麦郎一开始以为华雾琉听到自己搭讪会直接甩脸离开,但她并没有这样做,而是停下脚步,瞪着自己,于是唐麦郎便赶忙问了这个问题。然而,华雾琉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她只是一动不动地立在那,双眼像利剑一样戳在唐麦郎的面庞。两人在烈日下对立了好一会儿,期间只有不间断的蝉鸣声和人造池塘的滴水声,时间好像停滞了,一切都停留在了那一刻。唐麦郎只感到尴尬与无助,悔恨自己为何如此冲动,冷汗从他的后背滑落,面对华雾琉的锋利的目光,唐麦郎的视线只能四处逃窜,整个身体由于过度的紧张而绷紧,僵硬地维持立姿。终于,在唐麦郎快要坚持不下去的时候,华雾琉给出了反应。华雾琉从唐麦郎身边径直离开,像一切都没发生过一样,唐麦郎简直要以为刚才那一段时间是自己的幻想,如果不是僵硬的身躯提醒他。但在华雾琉与唐麦郎交错的那一刹那,唐麦郎仿佛听见了一声“嗯”,很轻,很淡,很生硬。唐麦郎转身看着华雾琉远离的背影,这次他确认:不是幻听。华雾琉会强迫性走在同一种颜色的地砖上,就像自己一样。因为即便一路快走,她仍然每步都踩在红色地砖上。她真的好像我!唐麦郎不由得生出连自己都觉得没有自知之明的想法。其实,他已经关注华雾琉很久了,从她刚到上京一中开始,他就注意到这个总是形单影只的女孩。唐麦郎也是个孤独的人,除了音乐和那把斑驳的吉他外,他没有任何朋友。可能是孤单的人的相互吸引吧,唐麦郎总是不由自主地把目光聚焦在华雾琉身上;早操时,在密密麻麻的人群中寻找她单薄的身影;走过他在的班级时,习惯性地转头往门内瞟几眼;即使是刚一进校门,也会满心憧憬能在某个不经意间与她偶遇。但是,不管有多渴望,唐麦郎都没敢更靠近华雾琉一点,因为那时的华雾琉身处人群中心,是那么耀眼,那么不可触及!因为唐麦郎自己连一个朋友都没有,又如何敢奢望与最受瞩目的她发生交集!因为他那不敢自视的自卑与怯懦,让他只敢远远地观望着,踌躇着……到后来,出了华雾琉“怒”摔礼物的事情时,唐麦郎一度还庆幸自己的“稳重保守”;可说华雾琉有精神问题的流言四起时,唐麦郎立刻怒不可遏——她只不过是喜欢一个人呆着,不喜欢活在人群中而已,就像自己一样,怎么就是精神有问题了呢?但唐麦郎没敢把自己的心里话说出口。他还像以前一样,默默地关注华雾琉,于他而言,现在的状态反而更好,华雾琉不再是人群的簇拥对象,自己或许就能更靠近她一点了吧。唐麦郎这样想着,不由地露出傻笑。那天之后,唐麦郎确认了自己的想法:他要靠近华雾琉,然后了解她,和她成为朋友。他突然产生了一股无比想要对华雾琉好的冲动,他不知道什么是“对她好”,但他知道,不管什么好都要先去做才行。直到再回首,唐麦郎才反应过来,当初或许只要单纯的爱就够了。在华雾琉记忆里,一直有这么一个傻瓜。这个傻瓜在她毫无准备之际突然闯进她的世界,本来,她应该像过去一样一声不吭地把这个不知好歹的入侵者赶走,但这个入侵者偏偏发现了她的小秘密——每次都走在红色地砖上,这个意料之外的破绽让她被打了个措手不及,一时语塞。关键这个家伙居然还带着揣着明白装糊涂的语气问道:“你是故意每步都走在红地砖上的吗?”哼!不就是想嘲笑我吗!还摆出一副“我真的不懂”的样子,以为我会被这点小伎俩戏弄到吗?我早已不是过去的那个我了。不过自以为天衣无缝的破绽确实是露出了马脚,华雾琉一下子也想不出什么应对办法,最后居然真的回了声“嗯”。话刚出口,华雾琉就后悔不已,自己怎么就傻傻地说真话了,唔!这个人真是太狡猾了!没办法,华雾琉只得尽最大努力以求能快点离开又不至于被别人发现自己的慌张。华雾琉以为这件糗事就这么过去了,于是虽然有点心有余悸,但还是很快就平复了情绪。但事与愿违,她没想到这次只不过是开始,她苦心经营的保护壳从这一刻起,就形同虚设,变得支离破碎了。这个混蛋竟然得寸进尺。华雾琉愤愤地想,一旁是唐麦郎自言自语地说着话。从那天之后,这个家伙就不经同意擅自走在自己身边,怎么能这样!华雾琉有怒不敢言,生怕唐麦郎拿她的把柄威胁她。虽然华雾琉不在乎别人说她什么“精神病”“痴呆”,但被人发现走路的这个小癖好可还是第一次,要真的闹得全校皆知那真的是无地自容,即便是自己坚如磐石的内心恐怕也经受不了这样的打击。可是,不久华雾琉就发现了这家伙根本就没有用把柄威胁自己的意思,甚至还一脸兴奋地告诉自己“我走路的时候也会强迫症一样每次都要踩在同一种颜色的地砖上啊!哈!”,什么人啊!居然就这么把这种难以启齿的事轻易告诉别人,他难道一点也没有羞耻心吗?难道就不怕我把他的癖好抖出去吗?华雾琉对唐麦郎是无可奈何了,她从没有见过像唐麦郎这样完全没有戒备心的人。“但这也好,”华雾琉自我安慰,“真是个傻瓜!不过至少不像那些人一样虚伪。”这样的情况不知道持续了多久,这期间华雾琉对唐麦郎一言不发,而唐麦郎则好像没发现自己被无视了,依旧自说自话。华雾琉从话中得知了这个傻瓜名字叫“唐麦郎”,和自己在同一个年级,喜欢摇滚音乐,会弹吉他,照他自己的话说“我其实弹得还蛮可以的”;学习不好,尤其讨厌数学和理综,每次月考唯一能及格的就只有英语。果然是个傻瓜!华雾琉更确定了这个判断。整个夏天,唐麦郎就这样跟在华雾琉旁边,从一开始华雾琉还感到一丝尴尬与不适,到后来逐渐习惯了唐麦郎的存在,以至于一天唐麦郎一时没找到华雾琉,华雾琉甚至产生了一瞬间的担心——这个傻瓜不会出事了吧。“我们,我们算是……朋友吗?”唐麦郎像往常一样和华雾琉走在一起,在快到校门口要分别的地方时,唐麦郎突然停下话题问道。久久沉默。“算了,知道你不会回答。明天见!”唐麦郎见状立刻笑地说,向华雾琉招了招手,转身欲走。“啊!”一声短促的尖叫,唐麦郎急忙回头,面带疑惑地看着华雾琉。是华雾琉发出的声音。唐麦郎看到华雾琉伸手扯着自己的衣袂,一脸紧张又急迫的表情,身躯微微颤抖。见到唐麦郎停下,华雾琉没顾及自己的失态,立马从包中抽出笔纸,蹲着伏在腿上急切地写。快的让人反应不过来,唐麦郎只见华雾琉蹲下又飞速站起,把手中的纸递到自己面前。纸上写着:是!我们是朋友!在夏末秋初,唐麦郎和华雾琉成为了朋友。华雾琉说不清楚为什么在这样做,只是本能地希望这种状况一直持续下去;她无论如何也亲口说不出,只能写在纸上表达。朋友这种东西很久没有了,也许从来就没有,自以为今后也不会再有了,既然如此又为何要这样做?华雾琉给不了答案,就像她说不出为什么唐麦郎会想要跟自己这个“精神有问题”的人成为朋友,为此甚至可以忽视其他人异样的眼光,恶意的排挤。在华雾琉看来,一个正常人是不会跟一个自闭症患者交朋友的,除非他也不正常,这个傻瓜看起来的确很不正常,就像自己一样。“噢!又是不及格!”“没关系。”华雾琉在本子上写安慰的话。“雾琉,看我写的新歌!”“好好,你好厉害!”华雾琉在末尾加了个大大的感叹号。“雾琉,你不喜欢吃素菜吗?”“不吃,吃肉。”华雾琉写完后立马撕了。“我们一起去上京游乐园吧!”“我不——好啊!”华雾琉写到一半又擦了重写。“喝冰可乐好舒服啊!雾琉你要喝吗?”“你喝过了……”华雾琉抢过瓶子,一股脑喝了下去。“雾琉……”“什么事?”“没事。我们周末一起去看电影吧!”“嗯。”华雾琉红着脸点了点头。“雾琉,我们会是一辈子的……朋友吗?”“……会的。”华雾琉顿了一会写道。“雾琉。”“又怎么啦。”华雾琉宠溺地看着他。“我一定会回来找你,一定!”“什么意思?”华雾琉脸色慌张起来。“你一定要等我!我们一定会再见的。”“你要去哪?什么时候回来!”本子上的字迹开始变得潦草。“去外面,去天南海北。什么时候回来……等我有资格爱……反正我一定会回来的!”“可以不走吗?”华雾琉瞪着他一动不动。“雾琉,我一定……”“不要——”华雾琉用尽毕生气力一般喊道,随即倒在唐麦郎的肩上,嘴中还喃喃着这句话。许久之后,华雾琉从唐麦郎的怀中脱出,捡起地上的本子写道:“拉勾。““好。“唐麦郎伸出手指。小拇指彼此相拉相勾,大拇指彼此继小指拉勾后上翻相挨。“拉勾……上吊,一百年……不变。“华雾琉一个字一个字地说。“嗯,我一定回来找你。“约定已立,只是无期。唐麦郎的成绩不好,选择高考不是一条好的出路,所以选择辍学,只身北漂,去追逐自己的音乐梦。只不过华雾琉并不知道他去哪里,在那之后她再没见过他。唐麦郎好像幽灵一样,突然闯进了华雾琉的世界后,又静悄悄地溜走,什么也没有留下,只留下一个无力的承诺。唐麦郎绕了一圈上京一中后又来到了校门口。伫立在门前的桂花树下,静静地聆听雪花落在叶片上,风穿过发丝间,新芽从旧枝中钻出的声响。让一切思绪都随雪而飞舞,随雪而融化,化作虚无,沉寂于世界。“要下班了,还不走!待多久了。“门卫老张催促道。“已经这么晚了吗?“看到日垂西山,唐麦郎也惊讶不知不觉竟已过了半天。唐麦郎恍惚地走在路上,不知一天是怎么过去的。好像一场岁月旅行,自己仿佛又梦回高中,回到那个极不愿意回忆又万般不舍的时期。本就是一场空梦,自己却又当真,如今我如期而至又能如何?“放学咯!噢!““等等我!“耳边传来一群小孩嘈杂的声音。原来都走到了上一附小了。唐麦郎突然产生了看看这些孩子的兴趣,就在他准备仔细看看的时候,一个熟悉的曼妙身影映入眼帘。“华老师再见!华老师再见!“一群孩子向一位女老师道别,这位老师面带微笑,看着这些孩子点了点头。转身准备回校,看见唐麦郎站在校门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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