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梦如春雪,消融旧时光。窗前明月在,世事两茫茫。故园蒙尘久,心扉葎草荒。今夕是何夕,人生如参商。狐死首丘兮,越鸟复南翔。曾经双燕子,在水各一方。故纸书不尽,清泪一行行。棋山犹巍巍,汶水犹汤汤。长夜不能眠,学诗愁断肠。这是过年
一梦如春雪,消融旧时光。
窗前明月在,世事两茫茫。
故园蒙尘久,心扉葎草荒。
今夕是何夕,人生如参商。
狐死首丘兮,越鸟复南翔。
曾经双燕子,在水各一方。
故纸书不尽,清泪一行行。
棋山犹巍巍,汶水犹汤汤。
长夜不能眠,学诗愁断肠。
这是过年的时候,我随意堆砌的一些句子。实际上,起源就是一句“人生不相见,动如参与商。”人生聚散离合,不过如西方的参星、东方的商星,此起彼落,就像秋彼岸一样,花叶不相见。佛说人生八苦——生、老、病、死、爱别离、怨憎会、求不得、五阴炽盛,如此种种,莫非不是色声香味触法、眼耳鼻舌身意?所以,有人借六世达赖说——你见或者不见,我在那里不悲不喜,为人所深深地喜欢。
人生三境界,王国维之说,如做学问比较适宜。与我看来,蒋捷的《虞美人.听雨》,又何尝不是人生的三境界。
少年听雨歌楼上,红烛昏罗帐。
壮年听雨客舟中,江阔云低,断叫西风。
而今听雨僧庐下,鬓已星星也。
悲欢离合总无情,一任阶前点滴到天明。
少年情怀,为赋新词强说愁,亦或是激扬文字,或是沉湎于江山美人。及至中年,才知道理想终究在远方,沉舟侧畔,江枫渔火,满是世事艰难。暮年无所寄意,伴佛音听雨,回忆人生,转眼就是鬓发星星。
这次过年回家,按照习俗到宗族各家各户拜家堂,给一家一户的老人家拜年。时光最容易变幻的一个是孩子,一个是老人。孩子长得快,几天不见,就成大人了,真的应了那句“儿童相见不相识”。几位老人,都是耄耋年岁,颤颤巍巍,风烛残年。小时候印象极深的那些挑水担担、推几百斤独轮车的汉子们,都已经老了。穿着黑袄、系着布腰带、含着烟袋杆,那种唾沫四溅的讲鬼狐神妖的精神头,都已经给岁月磨砺的找不到一丁点儿痕迹,就像在梦里一样。一别经年,再见抑或再也不见!
这次过年回家,因为时间仓促,亲友、同学、同事的邀约,基本上都不能成行,仿佛成了永远的那个爽约者。岁月如歌,一别参商。各自西东,云水茫茫。或许再相见,已然是两鬓星星,共听僧庐檐雨,却话青山斜阳。
行走在村子里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蜿蜒小径,那些旧石子、老树、缺角的石碾,随着走过了几十年的历史长河,还是儿时的模样。物是人非,记忆里终究是一抹抹不掉的荒凉。奶奶虚岁95了,大冬天的也喜欢在街上坐着,手都冻伤了。絮絮叨叨说着她的心里话,反复要求“过了年暖和了,要去你家里、你弟弟家里、你姐姐家里去转一圈,我95了,还能有几天”。我和弟弟一叠声的应着,她到现在也不知道我业已离家很远、很远……
黑子终究是被人害了!半年不见,就应该真的不见了。
如果认为本文对您有所帮助请赞助本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