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们气馁了吗?错了,她们又笑起来了,想起当年去沟里透张老汉的苜蓿,那鬼老汉从塬上往沟里扔土疙瘩,她们却依旧圪蹴着,不歇气地掐,指头蛋儿都染绿了。“头茬苜蓿二道醋,大姑娘的舌头腊汁肉。”今日这一把苜蓿,做连锅面是足够了!她们接着前行,目标是麦地,那里有荠菜。麦面返青,
女人们气馁了吗?错了,她们又笑起来了,想起当年去沟里透张老汉的苜蓿,那鬼老汉从塬上往沟里扔土疙瘩,她们却依旧圪蹴着,不歇气地掐,指头蛋儿都染绿了。“头茬苜蓿二道醋,大姑娘的舌头腊汁肉。”今日这一把苜蓿,做连锅面是足够了!
她们接着前行,目标是麦地,那里有荠菜。麦面返青,春雪融化后的麦地松软,如刚出锅的蒸馍喧腾。荠菜舒展腰身,张开绿色的巴掌,等着女人们将它们带回家。地里的荠菜多了,女人们话暂时少了。一个个低头弯腰开始忙乎,手里的铲子攥紧,菜根嘣嘣响,一只只荠菜飞向袋子篮子。才挑这个,眼睛已经开始盯紧了旁边那只荠菜。她们目不转睛,似乎一眨眼,荠菜就会和灵芝一样消失的无影无踪。袋子满了,女人们的话又稠起来了。
出来寻野菜是真的,游山玩水逛风景也是真的。一个漫长的冬季,可把人憋坏了。坐在地里抬起头,不知道远处谁家的孩子在放风筝。一只大蝴蝶,在瓦蓝瓦蓝的天空下呼啦啦地飞着。远处有人在给果树喷石硫合剂,淡淡的硫磺味慢慢飘来。那儿有一株蒲公英,红色的茎杆上顶了一朵金黄色的花儿。拔了放进嘴里,清甜里夹杂着一丝药味。有人唱起了歌:“二月里来呀好风光,家家户户种田忙……”嗓子亮亮的,像今日的天气。
从地里出来,掸掸裤腿上的浮土。路旁的柳条儿柔柔的,柳芽儿刚吐嘴。折了拧一枝柳笛儿含在嘴里,呜呜咽咽声响洒落一路,柳枝青涩的味道在嘴里弥散开来。
如果认为本文对您有所帮助请赞助本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