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塔和乔安已经好久没有去猎杀血狐了,这是自从他们遇到了杨斯夫妇之后到现在,要多久有多久,他们再也没有碰过血狐——一根毛也没有。那对夫妇就像鬼魅一样,日日夜夜纠缠着他们,连给喘口气的机会也没有。或者说,是他俩把那对夫妇给记住了,随身带着。反正,他俩再也回不到原来的生活了。在蛮尼拉城
李塔和乔安已经好久没有去猎杀血狐了,这是自从他们遇到了杨斯夫妇之后到现在,要多久有多久,他们再也没有碰过血狐——一根毛也没有。那对夫妇就像鬼魅一样,日日夜夜纠缠着他们,连给喘口气的机会也没有。或者说,是他俩把那对夫妇给记住了,随身带着。反正,他俩再也回不到原来的生活了。 在蛮尼拉城,一份完整的血狐皮毛可以值几万个拉比,顶得上半头狮子的价钱。虽然不是特别多,但对于两个出来闯荡的小伙子来说,这是能拿到手的最可观的数目了。何况,他俩还是猎杀血狐的高手,死在他俩手里的血狐少说也有40只了。 “嘿,乔安,你看这儿!”李塔指着一个枯树根旁边地上一摊毛茸茸的血红色惊讶的说道。一只受伤的血狐战战兢兢的蜷曲在哪里。 “是血狐!天呐,我们真是太幸运了。这个礼拜的饭钱又有着落了。” “说不定还够喝点小酒” “那得看这份皮毛怎么样”说着,乔安伸手去抓这只虚弱的血狐。 身后一阵急促的呼吸声和脚步声传来,“住手,你们两个混蛋小子。”一根树枝打在乔安的背上,杨斯夫人赶上前来,又大声呵斥“把它放下!” “你要干什么!夫人,这是我们的工作。”李塔应道。 “工作?你们把这种造孽的事情也叫做工作?血狐是有神灵的。我在这儿附近守着,就是为了好好的教训一下你们这些混帐小子。”杨斯夫人越说越来劲儿“我不但要教训你们,我还要告诉镇长,告诉你们两个的父母…让他们一起教训你们。” “夫人,我们两个没有父母,要是告诉镇长,你就告吧,不要断了我们的财路就行。”“对啊,夫人,我们已经3天没吃顿饱饭了,现在肚子饿得很。”李塔说。 听到没有父母,杨斯夫人的态度软了下来。“没有父母…没有父母就没有教育,这也不是你们的错,来吧,到我家里来,我给你们准备好吃的。” “谢谢夫人,可是…”乔安挠了挠头。 “我求求你们了,放过那个可怜的小家伙吧!” 乔安无奈地叹了口气,转身放生了那只血狐。他们两个跟着杨斯夫人来到了她的家。 杨斯夫人的家里颇有些豪华,墙壁上贴满了带有平面花雕的瓷砖,火炉打上了金色的漆,一座钟披着金箔竖在那里,桌面上的餐具有不少都是银的。除了没有一点动物制品,就是典型的中上阶级的人家的装潢。一位大叔就静静的坐在沙发上,是杨斯先生,在看报纸。 “你带这两个孩子回来干什么。”大叔问道。 “这两个孩子在山上猎杀血狐,被我撞见了,但是他们两个没有父母,我一心软,就决定给他们弄一顿好吃的。” “你还真是爱管闲事儿,难道你因为没有孩子母性泛滥了吗。”大叔嘟囔着,“随你吧。” 于是,杨斯夫人就去厨房忙活去了,而李塔和乔安就坐在沙发上和大叔面对面。 “他俩是魔鬼吗。”李塔小声嘀咕。 大叔继续看报纸。 吃饭的时候,杨斯夫人还喋喋不休地对他俩说教,这顿饭仿佛是一场处刑,十分难熬。 最后杨斯夫人还是向镇长告了状,兄弟俩又遭了一顿教育。 几周后。 大雪连天的日子里山上的动物少的可怜,没有什么比填不饱肚子更难熬了,但是李乔兄弟两个熬过来了。 这天,他俩在酒吧换酒喝的时候。酒保逗他们: “两个小伙子,给我讲讲你们抓血狐的事迹,我才能把酒给你们。” 李塔就把那次抓血狐,杨斯夫人呵斥他俩还向镇长告状的经历讲了出来,临了还不忘加上一句,“她真是一头魔鬼。” “嗯…,”酒保胡志醉醺醺的,抿着嘴唇,说道: “可我知道,他们夫妇俩这两天在大量的收购血狐皮,我怎么知道的,嘿嘿,这儿换来的血狐皮都被他们买去喽,听说是什么廖合人的偏方,治什么不孕不育的,哈哈哈,他们两个真是可笑。这两个老狐狸,不让你们抓血狐,他们自己反倒买了那么多。还就挂在他家的后院里” 兄弟俩这时却一句话也没说,闷了酒就跑去看梁拉明夫妇家的后院,果然,一个个竹竿横着上面挂满了血狐的皮,能有60余只,有的血狐头皮上还带着眼睛,就这么直勾勾的看着这兄弟俩。乔安这时觉得,这每一张血狐的皮都像是他放生的那一只的,他觉得血狐多么可怜,杨斯夫人的形象在他的心中扭曲着,她的嘴脸是那么丑恶不堪,就像他以前的自己。他暗自下决心,那是他第一次放生血狐,也会是最后一次抓血狐。 所谓的信念在利益面前这么的不堪一击,不知道是谎言还是什么呢? 就这样,李塔和乔安兄弟俩不再猎杀血狐。而杨斯夫妇转而去收购血狐。这夫妇俩就像鬼魅一样,缠着他们,让兄弟俩为自己以前的所作所为感到恶心。他俩宁愿饿死,也不去碰血狐的一根毛。反正,他俩再也回不到原来的生活了。 好吧,这是一个高尚的人变得低劣,而低劣的人变得高尚的故事。 还未经历人家的苦,怎么能懂人家的低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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