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做个好母亲。丈夫死了,家里经济来源断了,只剩下个从未涉世的她,和两个只会吃奶的小毛孩,公婆把丈夫的死迁怒于她,赶她回了娘家,还因为丈夫的“丧命钱”,把她告上法庭,她连子女也被抢走了。她终日哭,哭她的短命丈夫,哭她的孩子,哭她这八点档狗血的命。有一天,她不哭了,因为旧时的邻居告诉她,她的公婆
她,想做个好母亲。丈夫死了,家里经济来源断了,只剩下个从未涉世的她,和两个只会吃奶的小毛孩,公婆把丈夫的死迁怒于她,赶她回了娘家,还因为丈夫的“丧命钱”,把她告上法庭,她连子女也被抢走了。她终日哭,哭她的短命丈夫,哭她的孩子,哭她这八点档狗血的命。有一天,她不哭了,因为旧时的邻居告诉她,她的公婆抢走她的孩子,却不加以照顾,任由半岁大的孩子饿着肚子在没有一个大人的房子里哭,哭到无声,直抽搐。她把孩子带走了带回了她的娘家。兄长可伶她,给她介绍男人,让她改嫁,她去见了,可她不敢改嫁,她怕别的男人不会对她的孩子好,她怕没了丈夫,她不是个好妈妈。孩子两岁的时候,那会丈夫还在,但在外工作不在家,她抱着孩子去医院,医生说只能保守治疗了,孩子病得连呼吸都微弱,她心急,找来了偏方,给孩子灌药,就这样灌了快一麻袋的药瓶,孩子好了,回想起当时,她多么怕,怕失去她的孩子。不能老是靠娘家的父母兄长,于是,她出外谋生了,孩子拜托给家中的老母亲,2000年,一个月300的工资,她不敢吃任何贵点的东西,不舍得买衣服,把省下来的钱全寄回老家。因为时常担心孩子,车费再贵,也每个月回家一趟,匆匆地来回。孩子逐渐长大,打工远远不够供两个孩子读大学,她一个女人,什么也不懂,听人家说上海的生意好做,就孤身去了上海,被房东宰,被找上门的霸王龙欺负都是常事。店里的水龙头冻住了自己修,满上海地找货源也是一个人,上海的天气比广东的天气要冷很多,她脸、手、脚都长满了冻疮,老母亲看到自己的女儿都要认不出来,就这样,她说没关系,只要能赚到钱让两孩子读书就好。可当孩子抱着她哭,说想她的时候,她再忍不住了,脸上的没关系也伪装不起来了。就这样,咬咬牙,孩子长大了,毕业了,工作了。她还在城市里买了个小房子。人人都说她不容易,人人都夸她有本事,人人都说她是个好母亲。她也很欣慰地笑了。可好景不长,她儿女的工作总是不着边际,年轻人的什么梦想她也不懂,但她愿意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给孩子一点方便,但她的生意也变差了,人到中年,她还独自背着30年的房贷,她各种焦虑,害怕自己没有工作能力了,子女会嫌弃她,会埋怨她,她开始怀疑,自己好像不是个好母亲。女儿时常翻旧账,指责她在童年时期缺少陪伴,丢下了他们,她心里酸楚,可就算是为了生存,是有原因的,可他们的成长轨道中自己缺少陪伴与教导却是不争的事实。她开始整夜整夜地难眠,时而因为孩子辞职换工不着落担心,时而担心女儿在外识人不清,会认识了坏男人而焦虑,她再一次反思,自己是不是真的无法成为一个好母亲?生而为母,到这世间走一遭,都是第一次,有许许多多的不知所措,更有许多次被老天爷丢到十字路口不知该走向何方。后来她想明白了,世人对好母亲的评判不一,但核心都应该在于自己,只要做到拼尽全力,那就无愧于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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