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夏之交,玉米苗一尺来高,叶子一律朝天卷成筒状吹喇叭。小麦灌浆,青草葳蕤,梧桐新叶上一层白色的细绒毛,摸起来腻腻的。暖风醉人,乳燕呢喃,时令野菜是家家户户共同的菜肴,藏在地头崖畔荒草中的雪蒿进入农妇视线。“挖雪蒿喽!”孩子们三五成群,提着荆条笼,拿一个?头娃,结伴散入
春夏之交,玉米苗一尺来高,叶子一律朝天卷成筒状吹喇叭。小麦灌浆,青草葳蕤,梧桐新叶上一层白色的细绒毛,摸起来腻腻的。暖风醉人,乳燕呢喃,时令野菜是家家户户共同的菜肴,藏在地头崖畔荒草中的雪蒿进入农妇视线。
“挖雪蒿喽!”孩子们三五成群,提着荆条笼,拿一个?头娃,结伴散入原野。这小?头娃儿头小,把短,就是挖药材或供孩子们使唤的。它是?头的缩微版,也是每一个握?头把人劳动的开端。
雪蒿一巴掌大,平摊了贴着地皮,叶子深绿,摸上去毛茸茸。干硷畔,老崖背,这些坚硬的荒草聚集场所,是雪蒿理想的生长地。这些地方长出的雪蒿,个头不大,但叶子肥厚,味道很鲜。拨开荒草,照准根部使劲挖去,挖出的雪蒿带着点黄色的根,保持了雪蒿形状的完整性。雪蒿叶子油绿,那埋在土里的茎却又白又嫩。雪蒿可以生吃,咬一口白生生的茎,清甜中带着一股子药味。
挖雪蒿是个耍活儿,挖菜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玩。蒲公英红色的茎顶着黄色的花盘,掐一根茎,茎淌着乳白色的汁液,抿在嘴里,甜丝丝。麦穗渐渐饱满,看看四周没有大人,拽了一把麦穗,在地头捡些干柴,烧了吃,烧熟的麦粒带着面香,带着水果的清甜。个个吃得嘴巴上黑乎乎的,袖子抹几抹,又向着下一个硷畔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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