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伏天大晌午,太阳明晃晃耀得人睁不开眼睛,蝉在楼门口前的柳树上“知了——知了”嘶鸣。手脚闲不住的婆娘们,拿了针线,坐在楼门下纳鞋底。穿堂风悄悄吹过,带走了身上的汗气。也有男人,搬了竹躺椅,在楼门下,四仰八叉躺着歇凉。俩小姑娘,楼门下席地而坐,从
三伏天大晌午,太阳明晃晃耀得人睁不开眼睛,蝉在楼门口前的柳树上“知了——知了”嘶鸣。
手脚闲不住的婆娘们,拿了针线,坐在楼门下纳鞋底。穿堂风悄悄吹过,带走了身上的汗气。也有男人,搬了竹躺椅,在楼门下,四仰八叉躺着歇凉。俩小姑娘,楼门下席地而坐,从兜里掏出磨得明光的杏核,玩起了抓五子。杏核如玉,嘣嘣叮叮,悦耳动听。
秋雨绵绵,几天了云还不见散。
一家人聚在屋里头,男人要拉长对展美美地睡觉。婆娘们要趁着雨天拾掇碎布头糊鞋底,花包袱摆了一溜。娃娃在屋里你戳我一拳,我挠你一下胳肢窝,打打闹闹,大人不得片刻清闲。男人一声呵斥,或在空中抡一下笤帚疙瘩,孩子们一哄而散,挤到了楼门下。四五个男孩子踩着泥水,去了涝池畔,或就近找一处小水坑,各挖一块黄泥。又在泥水四溅中回到楼门下,照着妈妈揉面的样子摆弄起来。
揉光后,捏成瓦盆状,朝着里面啐几口唾沫,然后胳膊抡起,“啪”“啪”的响声此起彼伏。然后眼睛睁大了,看谁的马泥泡摔得大。胜者的战利品就是将其他人的泥巴据为己有,输者接着冒雨去挖泥,然后在楼门下继续揉,捏,摔,玩得不亦乐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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