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大雪纷飞着,呼啸而来的北风袭卷着破旧的木门,发出扑通扑通的捶打声,天气真是太冷了,把手从袖子里伸出来,似乎一秒钟就能冻僵掉。窗内正如往日一般,“我真是瞎了眼,怎么就找了你这个没本事的窝囊废”一个妇人喘着粗气,鄙夷地瞪着他。阿孝不敢反驳,默默地低着头坐在那里。“你怎么还坐着,快去找你阿叔拿点
窗外的大雪纷飞着,呼啸而来的北风袭卷着破旧的木门,发出扑通扑通的捶打声,天气真是太冷了,把手从袖子里伸出来,似乎一秒钟就能冻僵掉。窗内正如往日一般,“我真是瞎了眼,怎么就找了你这个没本事的窝囊废”一个妇人喘着粗气,鄙夷地瞪着他。阿孝不敢反驳,默默地低着头坐在那里。“你怎么还坐着,快去找你阿叔拿点肉过来,想让我们娘俩饿死吗?”阿孝慢慢打开房门,风一瞬间灌进来,他感觉好冷,缩了缩脖子,裹得严实些,可是冰凉的心却无法暖和。阿孝边走边想,为什么阿叔可以随便出入岷山却从没有遇过危险,为什么阿叔就算天冷也会有肉。
想着想着,就来到了阿叔的院子前。阿孝揉了揉被风吹得发紫的脸,犹豫着要不要敲门,这已经是这个寒冬第四次来问阿叔要肉了,他感觉好尴尬,可是要不到肉回去,家里的婆娘一定不会罢休。“是阿孝吗?外面冷,先进来吧“,一个老人正在火炉旁取暖,脸上的沧桑似乎诉说着阿叔的坚毅威武。”阿叔,我家婆娘叫我来……”“阿叔明白,不要跟阿叔不好意思,厨房里有只兔子,你拿回去。“阿孝不知道说什么好,低头避开阿叔的眼神,快步地走去厨房,然后又匆匆离开了。“小狼,谢谢你啊!要不是你,我这把老骨头可能就饿死咯。“说完宠溺地摸着不知从何处蹿出来的雪狼。小狼也蹭了蹭阿叔的裤子,惬意地趴在地上。窗外下着漫天的雪,屋子里烧着火炉,在这个密闭的温暖的空间里,仿佛天地间只有彼此,他们尽情地享受着这一天中的每一分每一秒。
时间慢慢流逝,这要命的寒冬即将过去了,人们稀稀疏疏地去附近的山林补充一下食物和柴火。人开始活动了,小狼便不能如往常一般有事无事去找阿叔亲昵了。每次捕捉到猎物都悄悄放在阿叔门前,然后悄悄地离开。可是再谨慎也有疏漏,阿孝的婆娘发现了阿叔门前隔几天便会有猎物的尸体,心想,原来这栋房子是个宝地,要是阿叔死了那我们家继承那个院子后就不用再挨饿了。她越想越觉得来劲,然后拉着阿孝去后山的树林里商量要弄死阿叔。起初阿孝坚决不同意,说他能养得起一家人。但已丧失理智的疯婆娘‘动之以情下,晓之以理‘,再辅以自己和孩子的性命威胁。阿孝最终还是同意了这个想法。殊不知,树林后面一双绿油油的眼睛愈发凶狠。
回到家后,婆娘拿出珍藏几年的酒,加了砒霜进去,让小孝子送过去给叔爷,并叮嘱小孝子不能偷喝,要看着叔爷喝下去再回来,以后就可以天天吃肉。小孝子心想:我不是小孩子了,我知道这有毒,我肯定不会喝,等叔爷喝下去我就可以天天吃肉了。“叔爷,阿爸和阿妈让我送酒给你暖暖身子,谢谢你这个冬天以来的照顾。”,“我给您倒酒”。“小孝子长大啦,懂得照顾叔爷咯,真乖。”刚想拿起酒杯喝下去,这时小狼冲过来,想要撕咬小孝子,阿叔放下酒杯挥了挥手,“怎么啦小狼”。小孝子害怕连忙冲出门跑回家。小狼急得团团转,可是它又不会说人话,只能冲上去把酒弄洒在地。阿叔看见这满地的泡沫,瞬间明白发生什么事了。
这时阿孝拿着猎枪冲进来,不多话直接对着小狼一枪,可伶小狼还没反应过来便瘫倒在地了,然后又对着阿叔一枪,说:“阿叔,对不起,我也不想的”便匆匆离开了。小狼和阿叔挪动着身子靠近彼此,阿叔抱着小狼说:“对不起,是我害了你。”可小狼嗷嗷了几声,他们两都回想起那年阿叔冒雪进岷山迷了路躲在狼窝里取暖,而小狼外出捕食不到,反而伤了腿回来,两人在狼窝前对峙着,最后是拿着猎枪的阿叔让开半边狼窝让小狼进来,之后等阿叔醒来发现他们依偎在一起取暖,他们渐渐相信对方,然后一起捕猎,熬过这个寒冬,然后一起相处直到现在。童话里的人是兽面人心,而现实的人却是人面兽心,复杂世界里,有你就够了。阿叔和小狼慢慢闭上眼睛,这漫天的白雪渐渐将他们覆盖住,可再纯白无暇的雪亦遮掩不住这人心的灰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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