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来野菜香:荠菜绿,苜蓿嫩,小蒜辣,但是味道最鲜的却数香椿芽了。二寸来长一爪爪,红褐色的嫩芽,亮闪闪的光泽,冲破油菜花的喷香,将袅袅的香气,送到了千家万户的餐桌上。小姨家在大疙瘩村,老院子有两株高大的香椿树。每到三月杏花漫天飞舞之时,香椿树发芽了。年轻的小姨,借来钩洋槐花的长木杆,站在崖畔上
春来野菜香:荠菜绿,苜蓿嫩,小蒜辣,但是味道最鲜的却数香椿芽了。二寸来长一爪爪,红褐色的嫩芽,亮闪闪的光泽,冲破油菜花的喷香,将袅袅的香气,送到了千家万户的餐桌上。
小姨家在大疙瘩村,老院子有两株高大的香椿树。每到三月杏花漫天飞舞之时,香椿树发芽了。年轻的小姨,借来钩洋槐花的长木杆,站在崖畔上,钩断了树枝,掰了一小笼香椿芽。回家洗净,开水焯过,剁碎用热菜油泼了,装进两个罐头瓶,步行着给外公外婆送去。寨子村和西咀之间的那座沟,又深又大。
暮春时节,春水上涨,姨脱了布鞋,夹在胳肢窝里,踩了河中的石头踉踉跄跄过去,瘫痪在床的外公见了女儿和香椿,喜得嘿嘿直笑。母亲在世时不止一次给我讲这个事,然后长叹一声:“女子,你小姨这就是行孝呢!”
打我记事起,元娃大大家的院子里也有几棵笔直的香椿树,旁边还洇了几株小苗,一伸手就够得着枝丫。每年这个时候,大大和婶娘就掰了香椿,送给左邻右舍尝鲜,或者喊了他们自己来掰。我们上下学经过他们家门前,婶娘总是喊住我,把提前掰好的香椿芽盛满一篮子,让我提回家去。“
三哥爱吃。”大大总是笑眯眯地说。父亲喜食香椿,他们特意为父亲准备的。六爷只有元娃大大一个儿子,大大有事爱和父亲商量,他们情同亲兄弟。大大嘴上不说,吃一把香椿都惦记着他的老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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