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匆,每个人都是生命的过客,从来处来,到去出去,最重要的是,这中间你做过什么?也许是惊天动地的伟业,也许是平平凡凡地付出,也许,只是倾听过一朵花开落。此时,玲子伏在母亲的膝头,嘴角微微扬起幸福的笑意。母亲的手粗糙不已,却那么温暖,抚摸着她的脸颊。突然,母亲哽咽着说:“都怪妈不好,小时候没有照顾好
匆匆,每个人都是生命的过客,从来处来,到去出去,最重要的是,这中间你做过什么?也许是惊天动地的伟业,也许是平平凡凡地付出,也许,只是倾听过一朵花开落。此时,玲子伏在母亲的膝头,嘴角微微扬起幸福的笑意。母亲的手粗糙不已,却那么温暖,抚摸着她的脸颊。突然,母亲哽咽着说:“都怪妈不好,小时候没有照顾好你。让你……”玲子抬起头,笑着说:“妈,我很知足了,两岁的时候就是捡了一条命,我都便宜三十多年了。妈,不怪你!”玲子是家里的第四个孩子,两个姐姐,一个哥哥。本来有了哥哥,就不该再要这一胎了可是,爷爷是个老传统,一心想再要个男孩。可惜,玲子让他们失望了。于是,又要了第五胎,结果,还是女孩,玲子多了个妹妹!花开五朵,只表一支。玲子两岁这年秋天,那时,妹妹还没降生呢。刚刚咿呀学话的玲子在老屋的南北炕上来回地跑着,玩得嗨极了!突然间,玲子就躺在炕上,哭闹起来。然而,毕竟家里孩子多,又正值秋收,父亲上班去了,母亲在生产队忙着背豆秆。奶奶以为只是吃坏了东西,找了点普通的镇痛药给玲子吃下了。两天后,玲子高烧不退,已经不能起来玩耍了。她躺在炕上,一阵清醒,一阵迷糊,听着窗外悠悠的风忽远忽近,一排排大雁飞过云端,渐渐消失在天际。鸟雀儿来了,无论怎么叽叽喳喳,也唤不醒玲子了。年幼的世界仿佛一下子就暗淡无光了,她也许听到了天堂里美妙的歌唱。玲子病倒的第二天下午,四姑来了。一进门,看到奄奄一息的玲子,四姑既着急又愤怒,正巧母亲从队里回来。四姑将母亲埋怨了一番,又晓以利害。母亲顿时慌了,赶紧去学校找父亲。父亲是优秀教师,不肯请假,安慰母亲说:“一会儿就下班了!”还是校长听到了这话,硬把父亲赶回了家。玲子被送去了七里外的父亲同学的诊所,那个叔叔当时已是小有名气了。一看玲子的状态,立刻下了逐客令,说:“这孩子我治不了!前两天有个孩子和她一样病症,结果当天连家都没回去,扔在半道了。”父母一听,急了!抱起玲子赶紧回家。到了家,也没停,立刻求人套了马车,连夜赶到了县医院。医生们忙碌了半天也没法确诊,上个世纪七十年代的县城医疗水平还很一般。只是从玲子肚子里抽出来满满两针管变了颜色的液体。一家人急得都像热锅上的蚂蚁,平日里重男轻女的爷爷急得嗓子哑了,几乎说不出话来,也跟着到医院忙前忙后。县医院终究也没有任何结论,爷爷又找了一个本家的大伯,商议的结果是去市级医院再看看。于是,玲子挂着点滴,被爷爷抱着挤上了火车。火车上哪里还有空座!乘客摩肩接踵地挤在一起。爷爷找到乘务员,好歹给玲子找了个乘务室安顿下来。到达市医院已是黄昏时分,玲子已经彻底昏迷了。医生简单查看一下,挂上氧气,就说只有等第二天开腹确诊了。煎熬,一整夜的煎熬!无论是玲子,还是父母亲人。或许那个医生也是辗转反侧吧!第二天早上,早早的,主治医生出现在玲子面前时,感慨地说:“这孩子命挺大,我以为看不到了呢!”玲子已经奄奄一息了,医生将她推进手术室,手术室门前的灯刷地亮了,像是一道希望的光!玲子终于活过来了,虽然身体不太好,但是终究是可以从容地行走在红尘里。所以,她不责怪任何人,不仅没有责备,她的心里更多的是感恩!感恩自己大难不死,可以有机会欣赏日出月落的美丽;可以从容自在地在缤纷的流年里泡一壶茶,读两本书;可以看一棵树努力不屈地生长;可以听一朵花开落的静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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