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伯伯伯母,甚至是爸爸妈妈从家庭宴席上叫到了厕所里,边走边跟我说,要杀了桌子上非家族里的人。我是学法律的,也经常看犯罪学、犯罪心理学的著作以及电影,但我也只是兴趣,却从未研究过如何杀人。我半信半疑从厕所走回了桌边,扫视了一圈,确实发现有几个生面孔,不过也见怪不怪,三姐夫经常带一些工作伙伴回家里
我被伯伯伯母,甚至是爸爸妈妈从家庭宴席上叫到了厕所里,边走边跟我说,要杀了桌子上非家族里的人。我是学法律的,也经常看犯罪学、犯罪心理学的著作以及电影,但我也只是兴趣,却从未研究过如何杀人。我半信半疑从厕所走回了桌边,扫视了一圈,确实发现有几个生面孔,不过也见怪不怪,三姐夫经常带一些工作伙伴回家里来吃饭。
我竟然准备实施杀人计划了,走到了他们的凳子后面。这时,我对上了三姐姐的双眼,她眼里全是纠结与无奈,我确信她也跟我接收到了同样的任务,她不想做,当然,我也不想。同时,我也看了看三姐夫,他低下头,嘴里嚼着刚吃的菜,眼睛一眨不眨,似是放空,又似乎是对即将发生的事的一种妥协。
我没有做任何事,但悲剧仍然发生了。大姐夫的哥嫂不幸被谋杀。
草草结束宴席,整个家族笼罩在一种阴郁之中。天色不知何时已经变暗,我待在二伯二伯母家的大厅里,想见一见因在外求学许久未见的侄子。我抱了抱可爱的小侄子,然而,让我想不到的是:其他哥哥姐姐也把自己的孩子带来了,也就是我的侄子侄女们,一一与我拥抱,连远在深圳的二哥也来了。这实在让我觉得奇怪。虽然半载才回一次家,但也不是永远不见了。
后来,所有人开始聚集在我家讨论刚发生的一切。我跟妈妈说:"我们报警吧,让警察解决。"妈妈却不看我,只回答一句:"还不到时候。"眼睛一直关注着讨论的人群。我开始感到恐惧,杀人凶手一定就在这大厅之内,那下一个目标,会是谁呢?
这让我觉得烦躁,我进入了房间,不想去理这一切。突然,大姐夫进来了,将房门关好。我嗅到了危险的气息,站了起来,靠在床头柜前,面对着他。我已经身体僵硬了,手足无措,眼泪将眼球胀得酸痛。这时,我看到了未拉窗帘的窗户,心里生了一些些希望,祈祷有人能看见,来解救我。
他拿出了匕首,我想后退却已无路可退。念及我从前似乎与姐夫相处不错,我尝试与他对话。我微微弯曲了身子,说:"你要干什么……你不要伤害我…你说我哪里做的不对了…你为什么要杀我。"本想机智的进行沟通,但说出来已是语无伦次。此刻对生的渴望到达了顶点。
他偏了偏头,紧了紧手里的刀。饶有兴致的说:"我本来是个有才华的人,被世道埋没,而你却能无忧无虑…"我已听不见他的声音了,恐惧将我打入360度眩晕之中。外面依旧是高声谈论。求求你们了,谁来救救我。
突然,生的希望叩响了房门,我绝望的双眼猛地睁开。为了保住这一点点生存的希望,我不能大喊大叫,让他激情杀人。我安静的坐在床上,似是演一出和谐的亲情戏码。房门打开,是我妈妈和一个陌生的女人。陌生的女人开口说:"你们在干…"未及话音落下,我飞速跑向门外,躲在了妈妈身边。
我什么都还没开始说,似乎妈妈已经知晓了一切。
我找到姐姐,说:"你有没有觉得最近姐夫有点奇怪。"姐姐仍然是拥有开朗笑容的那个她,"他哪有奇怪,他多老实一个人,你们又不是不知道。"我觉得再说下去也收效甚微,于是,我让妈妈陪我去车站,我实在待不下去了,每时每刻都很没有安全感。
坐在车站外长椅上,身后是两棵飘着黄色枫叶的树,满地金黄,随着秋风,移动它们的步伐。
"妈,你跟我一起走吧。"
"不了,有些事情还没解决,有些东西还没拿到。"
"这些难道比生命还重要吗?"
"放心,我是不会有事的。"
"但我必须要走了。"
"嗯。"
我绝不可待在这令人惴惴不安的深渊中,带着很多的疑惑,我离开了。
下一次,来不及看见我的又会是谁呢…
妈妈似乎对一切都了如指掌,她是最大的领导者吗?可是,她是一个善良温暖的女人,我知道她聪明,但我始终认为,她也只能在牵扯甚广、关系复杂的家族里保下我。或许送走了我的她,回去又该面临些什么呢?对不起,对这一切我都太无能为力了,只能 离开 离开 …
大姐夫杀人动机或许我能知晓,面对不公的社会与奇怪的家庭,他终于负荷了,他需要发泄,他需要报复。无疑,我是离这一切黑暗最遥远的人,我被选为"猎物"也是情理之中。但他杀害自己的亲哥哥、亲嫂嫂,是没有缘由的。所以谁才是真正的杀人凶手。
这一大家人里究竟有多少个杀人凶手?陌生的女人又是谁?家族背后到底有什么秘密?每个人又是怎样的棋子呢?
我双眼睁开,一切戛然而止。
如果认为本文对您有所帮助请赞助本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