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死成为唯一的选择,那么我会选择跳海。”在去往涠洲岛的船上我给林之初发去这样的一句话。尽管我知道,他不会回复我。我现在船尾看着辽阔无边的大海像一条沉默屹立的王。虽然轮船碾压过它的身躯泛起巨大的波浪,一层一层相互推进,溅起的水花像极了天上的云朵,继而又平静的若无其事
“如果死成为唯一的选择,那么我会选择跳海。”在去往涠洲岛的船上我给林之初发去这样的一句话。尽管我知道,他不会回复我。
我现在船尾看着辽阔无边的大海像一条沉默屹立的王。虽然轮船碾压过它的身躯泛起巨大的波浪,一层一层相互推进,溅起的水花像极了天上的云朵,继而又平静的若无其事。
不停有游客站在船尾或者自拍或者让别人拍,甚至还有七十多岁的老人家也满头白头精神奕奕的拍下了留念和以后的回忆。
我现在船尾夹在人群中看着那巨大的水花,突然就想起了你。也想起了死亡。于是,便发了那样一句话给你。
北海这个城市没有北方的寒冷,却有着沿海城市的温润和美丽。
我从未想过在这陌生的城市竟然能遇见故人,并且是多年未见的故人。那是你我都熟悉的故人,也是见过我最不堪最笨拙的爱你的故人。
故人叫阿善,是一个长相黝黑头脑灵活聪明的男人,更主要的是他很爱老婆。他那时候在你们店楼上开了一家台球厅,里面还可以唱歌,是那种投币点歌的那种。
我台球打的很烂,经常叼着烟,但却唱歌很好听。之所以会认识他也是缘于你。他是你们店的房东,你们住的也是他的地盘。因为想见你所以我总是在下班后或者是请假去找你,而你经常在楼上打台球。
所以那时候不止是阿善,你们店的所有人甚至你老板都认识了我。
我想那时候的我在他们眼里多年像一个卑微的乞求爱情的丑小鸭吧。至少,那时候的我爱你卑微到了突然里。
张爱玲不也说你可以爱一个人爱的低到尘埃里,但没有会爱上尘埃里的你。那时候的我大抵就是那般卑微吧。
我突然想起的不是分开时的我的狼狈也不是离开时你的决绝。而是那晚在台球厅时我喝了不少酒,脸烧的不行,不停的往厕所跑。当我第N次从厕所出来的时候就撞在了你怀里,你定定的看着我,突然就吻了我,你说 “你好可爱啊”
我不知道为什么会想起这个情景,我更加不知道想起的时候我脸上的笑容有多么灿烂。因为站在我身边的妹妹突然问我 “你是在船上遇到了真命天子?还是看见了你梦中情人?笑的如此的像发春。”
我慌忙收起笑容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那些过往的片段随着阿善的出现在记忆中迅速的活了过来,数不清的碎片却怎么都无法拼凑成完整的故事。
那些美好的总让我甘愿沉迷其中无法自拔,那些悲伤的难过的总能轻易就唤醒沉睡的眼泪。
你说“生不同时,死要同穴。”
你说“我的女人你再抽烟打死你。”
你说“都给老子闭嘴,我再和我媳妇儿甜蜜”
是那些情话让我自卑的内心有了阳光,是你的那些温柔让我潮湿的心开出花来,也是你那些言不由衷的庇护让我爱的心力交瘁落荒而逃。
离开有你的地方的有一天清晨,我发现我睡在你和新欢住在一起的那个巷子口,我的手机连同给父亲买的一个手机都丢了,浑身是伤的自己拖着沉重的身体去上班。那一天的我都像漂浮在空气中,甚至你新的女朋友进来的时候我都没有发现。
当我听见有人问哪个是我的时候我错愕的抬头看见了一张陌生的脸。那是和我不同风格的女子,她高挑,漂亮,有气质。而我那天蓬头垢面还穿着一件显得尤其臃肿的连体衣服。那个时候,我便知道,我终究是那个要被你遗弃的笑话。
你的女朋友走的时候嘴里发出了轻蔑的笑声。
而隔了六七年没见阿善还是一眼就认出了我,只是他指着我半天叫不出我的名字。
我问他我一点都没有变化吗?他说是,他问我还喝酒吗?我笑着摇头转身上了楼。
连你都说我变化很大,阿善又怎么没看出来我的变化呢。他只不过是记得我的眼神,那看到他就想起你的眼神,那是爱你的眼神。
我离开的时候在出租屋里和朋友通了一个多小时电话,电话里朋友说赶紧回来,你为了他留在那里既得不到他也活不好自己。
于是,我匆忙的回了老家,远离了有你的地方。
那个时候,有你的地方就是我的天堂,而离开你的我活得更不快乐。
而事到如今,我都不知道自己到底什么时候是快乐的。
曾经为你那么疯狂过。
大半夜爬墙出去找你,墙上房东用碎玻璃瓶子插满了墙头,我从墙上摔下去的时候手上全是血,可我为了见你,忘记了疼痛。
当我在凌晨的街头和你抱在一起哭的时候,你喊得是别人的名字。
我不知道伤我最深的你却让我记得了这么些年。我走过很多地方,也走了很远的路。可我终究没有学会放下过你。
你就像我多年前的一场梦,后来的我也多次沉醉在这场梦中。可是这梦总是醒在伤口最疼时。
朋友都以为我忘了你,其实只有我自己知道我只是把你藏在了心里最深处,再也不对人提起,再也不去碰触。
然而,往事并没有放过我,回忆也没有怜悯我,故人也提醒着我。
你终究是我心口的朱砂痣,记忆里的刽子手,沉睡心底的毒药。
只要想起你,我便笑也是你,伤痛也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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