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的雨点不紧不慢地打在路旁的树叶上,偶尔有几滴溜入脖颈,湿漉漉的痒。下乡路上,莉莉絮絮叨叨地给我讲儿子的学习:“你说,选择题一错一大片。更可气的是卷面显示他做单选题,已经排出了两个错误选项,最后二选一啊,竟然选错了。猪撞树上了,他撞猪身上了。”我安慰她:“孩子离正确其实只要有一
初夏的雨点不紧不慢地打在路旁的树叶上,偶尔有几滴溜入脖颈,湿漉漉的痒。
下乡路上,莉莉絮絮叨叨地给我讲儿子的学习:“你说,选择题一错一大片。更可气的是卷面显示他做单选题,已经排出了两个错误选项,最后二选一啊,竟然选错了。猪撞树上了,他撞猪身上了。”
我安慰她:“孩子离正确其实只要有一步之遥了,高三基础夯实之后,正确率肯定会提高的。”
谁知我的话还没有说完,她已经拦住了我的话头:“等不到高三了,这次考砸了,就从重点班被踢出来了。咋办呢?愁死我了……”
唉,教育不仅把造就了一批黑头闷着学习的奴隶,还锻造了一拨拨焦虑恶毒的父母。
我悄悄望了莉莉一眼,心生感慨,岁月真是一把尽职尽责的打气筒,吹胀了当年班花窈窕的身段;岁月啊,又是一台永不停台的收音机,让昔日矜持沉默的少女变得和祥林嫂一样话稠。
“汪——汪——”九队老张的细腰子狗从路边的桃园突然窜出,狂吠着朝我们奔来。我拉了莉莉撒开腿就跑,高跟鞋在水泥地上叮叮作响,泥水四溅,衣袂飘飘。要知道,这是一只专业撵兔的狗。
据主人河南担老张夸耀,此狗可以单独放翻一只哺乳期的野猪,前年有人直接出价一万二,他没舍得卖。这次,我俩总共四条腿,看来非要贡献出一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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