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爱人推醒我,说梦见了我过世的老父亲。似乎他们在一个临时搭建的嘈杂的戏园子看戏,我爸好像脖子上架着我的侄女儿。他使劲地叫他老人家去家里吃饭,可是梦中的老人只是朝着他笑,却并不理会,并渐渐走远。他很着急,使劲一喊,自个儿就醒了。醒了的他,没了瞌睡,一个人坐在床头,怅恨连连,就和我有一搭没一搭
半夜爱人推醒我,说梦见了我过世的老父亲。似乎他们在一个临时搭建的嘈杂的戏园子看戏,我爸好像脖子上架着我的侄女儿。他使劲地叫他老人家去家里吃饭,可是梦中的老人只是朝着他笑,却并不理会,并渐渐走远。他很着急,使劲一喊,自个儿就醒了。
醒了的他,没了瞌睡,一个人坐在床头,怅恨连连,就和我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说到了看戏。小时候每年润镇三月逢会,物资交流大会很是红火热闹,百业兴旺。街上人群熙熙攘攘,摩肩接踵,秦腔剧团的演出分白场和夜场。
猪牛羊交易也特别活跃,父亲白天在牲口交易市场当经济员,戴着草帽,闻着猪牛羊粪尿味,费着唾沫星在买家和卖家之间说和。如果当天收入可以,晚上高兴了他偶尔也去看戏。
我们村子有人晚上专门骑着自行车去看夜戏,三五成群。戏散场时,月明星稀,凉风习习,大伙就互相作伴,说说笑笑,下坡路十多里路,那时公路上汽车还稀少,热热闹闹就回来了。记得有一年他回来已经半夜了,我迷迷糊糊中听他说今晚上唱的是《窦娥冤》全本,唱得可好了。全场人都鼓掌,最后组织给演窦娥的女演员披红了,两个红色的织锦缎被面。
听到这里,丈夫忽然兴奋地说:“我也看那场戏了,是三原县剧团昝金香演的窦娥,演出结束时当场就给主角们披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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