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磊和王凤吵架了,吵的很凶。说实话,石磊一直觉得自己娶到王凤真是上辈子修来的福分,漂亮、能干、贤惠。可是今天雀巢的很凶。石磊:“嗯,那个,那个,我哥他们租住的房子正好到期了,老太太说让他们回来住。”王凤:“哪就这么巧,我们正搬家,你家老大就没地住了。”老太太:“一家人好说
石磊和王凤吵架了,吵的很凶。说实话,石磊一直觉得自己娶到王凤真是上辈子修来的福分,漂亮、能干、贤惠。可是今天雀巢的很凶。
石磊:“嗯,那个,那个,我哥他们租住的房子正好到期了,老太太说让他们回来住。”
王凤:“哪就这么巧,我们正搬家,你家老大就没地住了。”
老太太:“一家人好说咯,这老房子虽说是你们老二家的,可我老太太也做得主,老大家住就住吧。”
王凤:“想都别想,房租是女儿的生活费。”
大妯娌:“这房子现在是你们的户头,当初买房子用的可是娃他爷爷的工龄和名额,我们不争那是我们本分,我们住住咋就不行了。”
小姑子:“你们别争了,要不,大哥也交些房租,房租由我收着,攒着给老太太养老看病用。”
王凤、大妯娌:“想得美。”,并都边说边去搡小姑子。
石磊、大伯子:“我妹妹总不见得十恶不赦,她是出于好心。”
王凤、大妯娌: “好心,她有好心?”
石磊:“妈有心脏病,不能生气,就让妈说了算吧。”
王凤:“谁没病,我也有病。你们全家合起伙来欺负我。”
石磊:“……新房是买错了……”
王凤:“买错了,你把老太太和你的东西原搬回到老房子里,我就当寡妇似的自己住那面去。”,然后一甩门走了 。
老太太:“讲得这么难听?”
家是搬不成了。石磊安顿好母亲,给她吃了速效救心丸,叼上一支烟,呆了一阵,告诉老太太出门溜达溜达,然后来到新家。王凤人一把鼻涕一把泪诉说这近二十年来生活的不易与她的省吃俭用,最后王凤人一边把他推搡出来一边说“咱俩一拍两散好了,你跟你妈、你哥哥嫂嫂过去吧”。外面正淅淅沥沥地下着雨,关上的门吱呀又开了,王凤人扔过来一把黑伞,啪又关上了门。悻悻然地出来,坐在广场的长椅上呆望着雨后放晴的天空,喝了几瓶啤酒后,忽然趴到椅背上啜泣起来……
啜泣的石磊人不是恶俗一类的,衣履朴素,脸容清秀,须眉浓得恰到好处。看着他的瘦肩在深蓝的布衣下抽动,鼻息声声凄苦,还不时长叹、摇头……如何使母亲、妹妹、妻子,嫂子相安无事……会好起来,会好起来的。
路面有淡淡的阳光,没了抽泣声,石磊人睡着了,有均匀的鼾声。忽然头一点醒了过来,他站起来在向前走,步态是稍微有点摇摆的那种型。他边走边挥动伞,挥成一个一个的圆圈,顺转,倒转,吹着欢快的口哨,应和着伞的旋转而吹口哨,头也因之而有节奏地晃着晃着。 是他,蓝上衣,黑伞。
人是导管,快乐流过,悲哀流过,一直到死,导管才空了。淤塞的导管会破裂,疯子就是导管的淤塞和破裂。管壁增厚的人,快乐也慢,悲哀也慢。真正构成世界的是,像蓝衣黑伞人那样的许许多多畅通无阻的导管,在啜泣长叹之后把伞挥得如此轻松曼妙。
石磊高高兴兴的回家了,他明白老婆王凤一定很焦急地在等他。老婆是要靠哄的,回家好好跟她讲,给她一点时间思考,她一定会看在自己左右为难的份上做出让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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