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是深不可及的海洋,无论多么深邃遥远,往事不会因为时光的逝去而磨灭;相反,越是久远,海洋就囊括着无数数不清的旧事。银色电波往事多。久远的年代,总有远去的故事。上周末,我与阿云大扫除,无意中看见躺在角落里的红灯牌收音机,这款收音机也是父亲和母亲生前最喜欢的,直至晚年。收音
时间是深不可及的海洋,无论多么深邃遥远,往事不会因为时光的逝去而磨灭;相反,越是久远,海洋就囊括着无数数不清的旧事。
银色电波往事多。久远的年代,总有远去的故事。上周末,我与阿云大扫除,无意中看见躺在角落里的红灯牌收音机,这款收音机也是父亲和母亲生前最喜欢的 ,直至晚年。
收音机,不仅是时代的产物,政治的需要,他也让我有了更多的记忆。
收音机,一直陪伴我从儿童到青年时代,再从学生时代到军旅生涯。如好友细雨所讲,每逢提起军营的时光,红兵总是难忘加难忘。真应验了她的话,今又想起了收音机的岁月,收音机也是我难忘的故事之一。
记得上世纪70年代初期我懵懂之事,总是能听见大人在讲,有关国家大事。最早听说就是从收音机苏修台里听来的消息,说中国二号人物林彪可能摔死在蒙古人民共和国温度尔汗,那是中蒙边界。对政治懵懂的儿童,只是稍留印象罢了。果不其然,后来证实了莫斯科广播电台情报之准确,林彪乘坐三叉戟飞机叛国投苏修,最终结束了他的一生。
说起收音机,我童年时记忆中比较清晰的就是1975年和1976年。我少年时代正值上世纪七十年代中期,那时父亲在宣传部门任职,他每天都关注国家大事,还特意买回一台村里唯一的一台木质外壳的大型收音机,除了听中央广播电台早晚新闻联播,同时也是让我们姐几个关注外面的世界,增长更多的知识。一天早晨,从收音机里听到了国务院副总理李富春逝世的消息,这是我记忆中第一次从收音机里听到国家领导人逝世的消息。因为家里有了会说话的收音机,我的儿时小伙伴还有相邻好友,经常来我家听收音机里的小说,我只记得每晚八点三十分,哈尔滨人民广播电台播送李维信老师播讲的评书《西游记》,我手捧着收音机,许多小伙伴都围在我身边津津有味地倾听……
国家大事是政治生活中的主要部分,少年时代受父亲的影响,我也常常跟随父亲一起收听我似懂非懂的国家大事。再后来就是1976年听到的敬爱的周总理和逝世的消息,还有中央错误地撤销邓小平党内外一切职务,任命华国锋为国务院代总理等消息。那时我只是懵懂少年,只听父亲说这是什么政治生活中的大事,一定要注意听一下。
还是1976年,当年的9月9日,印象较深的就是伟大领袖毛主席逝世的那天。当天下午,父亲领着我正在院里一边干活一边听收音机里中央人民广播电台的广播。忽然收音机里传来播音员的记录语速广播:“今天下午四点钟将有重要广播。”反复几次后,接着播放了《国际歌》和《三大纪律八行注意》等革命歌曲,歌曲后再次播放记录语速广播。记得当时父亲表情严肃地说,可能中央又出什么大事了。父亲放下了手中的活计,点上一颗烟,我们静待16点的广播。
多年后,父亲与我说起当年的这段往事时,他说,其实那时候猜到了可能是毛主席去世了,因为外电也常常报道关注着中国领袖毛泽东的健康状况,父亲也偷偷听过苏修电台对华广播。只是迫于当时的形势,谁又敢妄加断言领袖的生死。记得1973年河北一位老农,在观看毛主席会见外宾的新闻纪录片时,随口说了一句:“你看毛主席都流口水了。”只此一句话,被身边的一位贫下中农听到后前去大队部揭发。后来那位可怜的老农被扣上反革命的帽子,入狱服刑七年。 这就是时代的政治,时代的产物。
当天下午16点整,果然传来了播音员夏青记录语速播音的新闻:中国人民的伟大领袖毛泽东主席在京逝世的噩耗。举国哀痛,失去了领袖,一代伟人陨落,伟大的祖国将何去何从?
祖国,历经磨难的祖国, 大悲必有大喜,十月惊雷一声响,收音机里又传来了特大喜讯,以英明领袖华国锋为首的党中央,一举粉碎了“四人帮”篡党夺权的阴谋。祖国从此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收音机里喜事不断,歌声笑声在城乡上空回荡。随着“四人帮”的粉碎,收音机里也不再是革命口号震天响,少年儿童节目也走进了广播,那时最爱听的还有每天下午16。05分开始的“小喇叭”和“星星火炬”节目,孙敬修爷爷和曹灿叔叔的故事,着实给我的童年与少年带来了无尽的愉悦,至今回味无穷。
那个年月,那个非凡的岁月,我曾经走过,经历过。那个年代收音机是党与政府的主要喉舌,让百姓从中了解党和国家的大是大非,也从中感受了精神生活的愉快。直到中学时代,我们国家取消了“四大”,文艺工作实行“百花齐放百家争鸣”的方针。收音机节目也不再是以前单调的曲目,每天收音机里的流行歌曲音韵优美,旋律悠扬。那时我刚上中学,家里又换了一台小巧一点的半导体收音机,每天放学后急忙写完作业,接着就是听收音机里的歌曲选播。那时每天清晨还可以听到省台的“每周一歌”,从收音机里我学会了好多流行歌曲。为了晚间听新闻不影响他人休息,这期间父亲还购买了一台袖珍半导体收音机,后来被我的小表弟看中,变成了他的囊中之物。
我高中毕业那年,父亲又买了一台红灯牌收音机,我不再像少年时代把持着收音机,而是与父母一同听广播里的新闻和文艺节目,就是这台收音机,伴随着父母一直听到年老。
1985年我参军到部队后,虽然连队有电视机,但我内心还是对收音机有独特的情结。我担任文书时,指导员看我买了一台小型半导体收音机,他也买来一台,每天清晨我们都准时收听《新闻和报纸摘要》节目,当然也不乏文艺节目。1987年的初春,一天清晨,广播新闻里传来黑龙江大兴安岭原始森林特大火灾的消息,好多部队正在陆续赶赴救火前线。当时指导员对我说:“文书,你看大兴安岭火灾形势多严峻,用不了几天咱们部队也得上前线了,做好准备吧。”果不其然,四天后的一个夜晚我们部队正式开拔,赶赴大兴安岭救火。无论是外出拉练、支援地方建设还是去外地火炮实弹射击,小小的收音机一直陪伴我走过军旅生涯。
点墨之笔,电波之旅。如今,科技在飞跃发展,中波与短波收音机少有听众,而调频广播早已走进各种车辆,城市出粗车和高档轿车。收音机仍在发挥其应有的作用。
收音机,时讯的报道员,人民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产物,带来了特定时代的强音,曾经带来了生活美好的乐章。
文/原利隆
2019。11。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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