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街而居,每天听着汽车的燥鸣声,也更多地听着那些手摇拨浪鼓、吆喊着废品收购的外地人与本地人的声音。象很多身居城市生活的普通人家一样,隔个十天半月,我家中也会生出一些纸箱硬盒、饮料灌瓶,东西虽不着眼,却也好呆能变得一块豆腐,或者一瓶酱油,于是,在以往都是由老婆随意地处理掉了。然而,这一次,在两
临街而居,每天听着汽车的燥鸣声,也更多地听着那些手摇拨浪鼓、吆喊着废品收购的外地人与本地人的声音。
象很多身居城市生活的普通人家一样,隔个十天半月,我家中也会生出一些纸箱硬盒、饮料灌瓶,东西虽不着眼,却也好呆能变得一块豆腐,或者一瓶酱油,于是,在以往都是由老婆随意地处理掉了。然而,这一次,在两天前就己打包满得一大塑料袋废品,却还仍模样臃肿的立在院落的墙角。原来,这批废品在老婆连着两次出手时都遭遇了不爽。第一次是江浙人,他手中的长杆大秤勾起废品袋时,那秤尾差点扫着他的鼻尖,最后秤尾朝了天。还没等他说出其重量,老婆就气的用手一把扯过了袋子。这弟二次,是个本地人,没用秤,用手提了提袋子,刚给出—块钱的价,就被老婆摆手了……
接着是两天的阴雨,往日里拨浪鼓中的吆喊声变得鸦雀无声了;而那一大袋鼓鼓襄襄的废品,被置在墙角下,也仿佛是第一次受了委屈,显得好尴尬,好无语。
第二天,阳光挤破了阴霾时,放学回来的女儿刚进到院子就喊说她叫住了辆收废品的三轮 。我不由分说间,就拎起了袋子出了院……
蹬三轮的是个四十岁上下的男人,他晃晃悠悠地将三轮停靠在了我身边。
我用自己的皮鞋尖,轻轻地碰了下身旁的废品袋,显出不屑一顾的神态;同时,也象在等着他从三轮车上下来……(很有哲理的日志 )
但他并没有下来,只是侧转身子在用手去取车厢里的秤杆时,被我连忙阻止。
我对他说,别上秤了,就这么点纸片子饮料桶,你眼高一点,手底一点就是;我一个大老爷门不计较!
他打量了一眼废品袋,没有说出话来。这时,女儿站在了我的跟前,底声地说,你让人秤一下么,看人家也不象个拿秤作假的人……
女儿的话刚说完,我就发现他的脸上显出一丝难堪的色泽来。就在他立起身子,准备下车来时,老婆也已经站在了一边。她示意他别下来了。并一边用皮鞋尖踩着废品袋,一边扎起眼神地用嘴角喷出一句彼带嘲讽、彼带奚落的话语:`哦,不秤了!怕豆腐再打了你脚梁面呃……'
他的脸一下子红在了极处,但脸孔上仍挤出尴尬的笑。此时,我将一束狠狠的目光射向了老婆!而她却毫不理睬地包掩其脸上的讪笑……;那被踩着的袋子里面的塑料桶发出`嘎巴'`嘎巴'的声音,我宛若觉得那多象她在发泄前两天的不满呢!终于,塑料桶仿佛都被踩的干瘪了,再也挤压不出声响时,只听她呵呵一笑中,用两只手操起废品袋,顺势一仰地将其投放进了三轮车里……
`拿去吧!不要你一分钱!'老婆这样说着,轻轻地拍了拍身手。
我和女儿被她的这一举动都擎起了疑惑的眼神;而再看那个收废品的男子,他通红的脸更勾染出一层一层不自然的赧颜;手在口袋里笨拙般地摸出一盒烟,并蹑蠕着抽出一支来递向我,然后,便一蹬三轮,缓缓中向前移去……
`为什么白给了他?'女儿有点嗔怪地自语。
`他以前在这不远处开过豆腐房,'老婆说,`以前人家和他买豆腐,秤上也总抠!嗨,去年听人说,被车碾了,那一条腿成残废了。'
`哦,是这样……'女儿嘘了声,便又忽转声说,`我佛慈悲哦!'
看着她双手合十的俏皮样,我也不禁耶喻道,`是啊,慈悲为怀,心善才终归是一把大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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