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当从异乡回到家里,母亲总是准备了我们最爱吃是豆花饭。就正如猪要吃得叫,鱼要吃得跳一样,豆花也要吃得滚汤。热气腾腾的豆花端上桌子,没有多余的菜,只有一碟蘸水。但这顿饭却吃得异常饱。乡下吃豆花饭总是在比较清闲的日子里。天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没有办法出工。或者是突然来了亲戚,没有多余的菜肴招
每当从异乡回到家里,母亲总是准备了我们最爱吃是豆花饭。
就正如猪要吃得叫,鱼要吃得跳一样,豆花也要吃得滚汤。热气腾腾的豆花端上桌子,没有多余的菜,只有一碟蘸水。但这顿饭却吃得异常饱。
乡下吃豆花饭总是在比较清闲的日子里。天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没有办法出工。或者是突然来了亲戚,没有多余的菜肴招待。于是就在缸里舀几合黄灿灿的豆子,早早的泡于盆里。但不能过分的泡胀,刚好泡透就可以动工了。要做出好吃的豆花还是要用石磨来推。尽管房子已经改变,但我家的那付石磨还是兀立在屋檐下,虽然已经有点残缺不全,但它照样能磨出细腻爽口的豆花。我家的那付石磨比较笨重,但重磨出的东西才更加细腻。因此小时候为了吃豆花常常几姊妹换着推磨。好吃的豆花必须要用好的井水,但含硝重的井水磨出的豆花不好,那样会使豆花颜色不洁白。乳白色的豆浆从磨盘里缓缓的流淌到桶里,就像门前的镇溪河一般的婉转淙淙的流淌。
接下来要开始烧豆浆了。听说不能用豆干烧豆浆(后来证明是可以的),也不能掉烟灰在豆浆里,那样点不出豆花的。即使有也只有可怜的一两碗。也听说还有会赌咒的,那种人看过鲁班书。经过你家门前,看见你家正在推豆花,于是干起了缺德事,口中喃喃念起咒语,让你吃不成豆花。烧豆浆要敞开锅盖烧,不然沸腾了溢出,到时就会豆浆淹厨房了。把开了的豆浆舀在白布口袋里,锅里已经沾满了一层像蜂窝般金黄色的锅巴了。锅巴也是好东西,吃了不会拉肚子。(经典哲理文章 )
正真的豆浆出来了,从口袋里过滤过的豆浆就可以拌上白糖喝了。好吃的豆花不是石灰点的,也不是酸汤点的,而是胆巴。胆巴点出的豆花没有怪味。自贡是盐都,当然胆巴很容易买到。真正的技艺还是在点豆花上,每个人点的方法都不一样,有的一气呵成,有的则是如秋雨一般的绵绵徐徐。火候也要掌控好,只能用微火。但不管哪一种方法,在自信和经验的酝酿下,都能把豆浆在锅铲的缓缓推动下渐渐的凝结成豆花。然后再用筲箕轻轻的压一压,嫩白的豆花就沉在了窖水的下面。
豆花好不好吃重要的还是蘸水,富顺豆花闻名,就闻名在独特的香辣酱上。但我还是喜欢用新鲜的红辣椒和姜蒜做成的糍粑蘸水,再在花椒树上摘几颗新鲜的花椒用自己种的菜籽榨的菜油炸出花椒的麻香味。散点小葱,鱼香,一份好的豆花蘸水就成了。如果想豆花更细腻,就蒸点猪油淋在蘸水上,吃起来更加细化可口。
豆花饭当然饭也要做得好吃。最好吃的还是用木甑蒸出的饭,滋润,散酥,浓香,配上豆花的绵嫩,洁白,清香和蘸水的麻辣,香鲜,油亮,真是回味无穷。
每当我们吃油腻了或是从异乡归来,那份平平淡淡,细腻可口的豆花饭总会带给我更多的惊喜。不管生活怎么改变,那份清晰爽口的豆花饭总会伴随着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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