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头,看见蓝天王增增文走过迎薰门的青砖上时,我总忍不住回头,回头看那延长的路,脚印埋没在清风与摇曳的柳条里,湖面上悠闲的小金鱼大概也会迷茫的不知去向,它们真像个好孩子,譬如年少的我。很多时候,我会一个人走到湖边,看它们游来游去,不投掷一丁点儿馒头屑,它
抬头,看见蓝天
王增增/文
走过迎薰门的青砖上时,我总忍不住回头,回头看那延长的路,脚印埋没在清风与摇曳的柳条里,湖面上悠闲的小金鱼大概也会迷茫的不知去向,它们真像个好孩子,譬如年少的我。
很多时候,我会一个人走到湖边,看它们游来游去,不投掷一丁点儿馒头屑,它们就不会焦急,不会拥挤,摆动着轻巧的尾巴,相遇,相知,然后扭头谁都不理谁,可爱劲儿随时光顾了,我会会心的笑。
大概,它们比较懂得恋爱是怎么一回事。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独自一个人行走就会觉得孤单,背包里装满鼓鼓的零食不会觉得安全,火车走的很快也会感觉遥远,一颗平淡的心,在寂静的流年里顺理成章的被遗忘,那时,我们终究不懂。
我还记得那个春天的午后,阳光刚好温暖,燕说想坐坐我的单车,都怪我一直对她吹捧着说我学会了骑单车,后来,我翘课回家把妈妈的新自行车偷了出来,要知道,妈妈有多么珍爱自己的车,那是我第一次抛弃老式自行车,也是第一次骑新车,微风吹过她的头发,在学校小路上留下了第一抹微笑。险些摔倒之后,燕再也不坐了,我只好跑回去叫来了我的兄弟小宝,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我第一次体会到了失落,再后来,我和小宝都成了燕口角中的猪头,因为在他们快要到达学校时,也摔倒了。
我们就这样不约而同的成了挚友。
秋风飒爽的时候,小宝会爬上学校的大枣树,稀稀落落的红色脆枣让我们跑了无数趟厕所;寒冬来临时,燕总会从家里给我们带脆脆的麻花;春天,我自然也会带他俩到小树林里用树枝做口哨… …那些属于青春的少年时光就这样渐行渐远了。
初中还没有毕业,我们就开始沉重起来,赶了好远的路我到了县城的一个文具店,揣着身上仅有的两元钱买了一个会闪光的吊件,那时的我不懂这是一个手机挂件,只是知道那个像星星模样的东西会发光,就像,就像我们的笑容一般,很灿烂。 (伤感日志文章 )
时至今日,我不敢跟小宝说起我送了燕一件毕业礼物,总感觉会有点对不起我们当中的谁,我离开的时候,燕回头的眼睛一直把我送到了大院门口,老师还在激情洋溢的讲解明天要如何应考,我慌忙跑开,小宝说,我们在考场见。
我差点以为这就是我们的最后一次见面。
考完试的那天晚上,我们都没有回家,相约在网吧通宵,一起看了至今为止的唯一电影,燕给我和小宝一张留言簿,是写给我们的最后箴言,我没有敢读出来,小宝抢着看完之后,对我说,好好珍惜,只是那句像爱一般的“LOVE”,我没有拾起,或者说没有勇气见证。
我们都不敢确定,多年以后,谁还在原地静静的等候,那时说的永远。
时光静好。
二十二岁,小宝留在了青岛,那个有水的城市,那个我说了多少次要带他嫂子去的城市,贝壳还有海的声音;燕恋爱了,后来又分手了,我不想问及原因,她依然还是那么美丽,像天使一般。
多年未见,他们都说等我结婚就回来聚聚,我呵呵一笑,故作深沉的说那得等你们都结完我才能,要不然万一没人要我还能捡个便宜呢。
我们终究还是活在各自的世界里,隔着窗户观望彼此,有时候会突然怀念,有时候会哈哈大笑开个玩笑,身影随着远去的时光若影若现,只是谁都没有遇见谁。
燕开始试着在电台播音,隔三差五会读一篇短文,陪伴着音乐喝杯咖啡就好;小宝呢,我说有时间就回来吧,不要等到我结婚,那样会很遥远;我就在这个世界的某个角落,写着这些无关痛痒的文字,打电话告诉他们的时候,突然掉下了眼泪。
亮丽的霓虹灯渐渐照亮了古城,他们说某个酒吧最文艺,那些古老的椅子旁边总会有一个摇摆的吉他手,唱着老情歌像你挥手,我说好啊,那我们就干杯吧。
后来,我醉了。
再抬头时,突然看见了蓝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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