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全家人的祝福和殷切希望,我步入了梦寐以求的大学校园。害怕离别的我执意要一个人去陌生的城市、陌生的学校去报道,因为我想,再也不要活在父母的羽翼下了,我也该学会自己面对这个不太“友善”的社会了。 坐上北上的火车,找到自己的座位,静静的带上耳机,望着窗
带着全家人的祝福和殷切希望,我步入了梦寐以求的大学校园。害怕离别的我执意要一个人去陌生的城市、陌生的学校去报道,因为我想,再也不要活在父母的羽翼下了,我也该学会自己面对这个不太“友善”的社会了。
坐上北上的火车,找到自己的座位,静静的带上耳机,望着窗外斑驳闪过的风景,渐渐的走了心、失了神。一股没来由的喜悦和丝丝担忧充斥在脑海,喜的是可以离开那些对我指指点点、说三道四的人,忧的是我的这个秘密到底能瞒多久,我的大学同学又能不能接纳我呢?
一夜无话。
怀着一颗惴惴不安的心迈步走进了校园,一同来报到的大一新生和前来陪送的家长说说笑笑,校园里洋溢着一股子和谐的氛围。拖着重重的行李箱,像无头苍蝇似得横冲直撞,折腾了小半天才办好了入学手续和就餐卡,来到寝室的时候,室友们都已经到了,见到我的到来,她们对我出乎意料的热心,这让我一个从小被孤立长大的人来说,分外的感动。收拾停当之后,我已是满头大汗。
女孩子之间从来不缺话题,晚餐过后,我们这些来自五湖四海的姑娘们就打开了话匣子,寝室里一共是六个人,年长我们一岁的夏夏自然而然的成了我们的大姐大,她是一个来自东北的女汉纸,身材高挑,脸蛋漂亮,还有一个汉子一样的性格。排行老二的是我们五个中生日最大的潇潇,她是个来自安徽的姑娘,个子不高,身形消瘦,让人一眼看去很是怜惜。我的生日比潇潇小2周,自然就是寝室的老三了。老四二妮是个操着一口川普的四川辣妹子,心直口快是我对她的第一印象。老五阿兰是个地道的山东妹子,自小在海边长大的她肤色是我们中最健康的,也是最实在、质朴的一个了。很高兴,小老末算是我的同乡了,不仅年龄小,样子更像是个娃娃,我们平时就叫小末儿,平时是个乖巧懂事的乖乖女。
日子就在这不急不慢的生活里慢慢走过了一个月。
从刚来学校的无知少女,到现在我已经可以在这偌大的学校里不会迷路了。室友的几个姐妹间也相处的越来越融洽,成为了我在这异乡的依靠。很庆幸自己在这前一个月的时间里没有发病,没来由的暗自期许,这辈子都不在发病了该有多好。
该来的总会来,只是这一次来的这样突然,这样的猝不及防。
这天下午没有什么课,我就安静的躲在宿舍里打算看几集韩剧享受这惬意的时光。看着看着就睡了过去。也不知睡了多久,我朦朦胧胧中听到有人在哭,睁开眼睛一看,原来是睡在对铺的小老末儿,在偷偷的抹眼泪,我立即清醒了过来,赶忙问她发生了什么,她只顾着哭也不说话,我安慰了好一会也不见好,正当我不知该如何是好的时候,宿舍的其他人都回来了,一见这情形就立马上前询问,耐不住我们的轮番询问,小老末儿才一边抽泣着一边说出来事情的来龙去脉。隔壁班的一个男生看上了我们的小老末儿,时不时的就会来找她,陪她一起上选修课,一起上自习,而我们的小老末儿根本就没有谈恋爱的心思,但不巧的是隔壁班的另一个女孩子对这个男孩子有意,见每天小老末儿对自己的心上人不理不睬的样子就很义愤填膺的找我们的小老末儿算账,脸皮薄胆子小的小老末儿被她的架势和周围人的目光看的脸上挂不住,就哭着跑回了宿舍。
听完小老末儿的哭诉,我们的夏夏老大火气蹭的一下就上来了,二妮和阿兰也是一副拉开架势就要找那个女的算账的样子,我急忙安抚这几个脾气暴躁的家伙,无奈我一个人苦口婆心的劝说也挡不住她们要报仇的怒火,就这样,她们三个带着小老末儿气势汹汹的就朝着那个女孩子的宿舍而去,我和潇潇见状也急急忙忙的跟了上去,生怕事情闹大了,也怕她们吃亏。没等到那个宿舍门口,就遇到了刚回宿舍的那个女生,见我们一帮人气势汹汹的杀到,那个女的竟然一丝一毫的胆怯都没有表露出来,身边的几个朋友也是一副谁怕谁啊的样子。双方剑拔弩张,夏夏问了一句“谁欺负的我们小老末儿?”那个女的一副不屑的语气指着小老末儿问道“她是么?是我欺负的,怎么着”,话音刚落,夏夏的耳光便落到了她的脸上,当时的双方都愣住了,过了两秒钟反映过来的时候就立马扭打成了一团,见此情景,我也不管不顾的冲了上去,试图拉开双方,无奈我一个的力量实在太轻微,慌乱中我隐约觉得要发病了,赶忙的想要离开战团,但此时为时已晚,我已经失去了意识。
醒来时又一次的躺在了医院的病床上。周边站着我的室友、我的导师,还有从苏州匆匆赶来的父母。一瞬间,我的泪奔涌而出,是感动、是懊悔、更多的是抱怨和无奈。感动室友、同学和家人的不离不弃,懊悔自己的不管不顾、鲁莽行事,抱怨命运的多舛和不公,而更多的则是出于对这个病的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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