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平主义的比较与世界和平的希望 和平是人民的期盼,纪念抗战胜利也是为了和平。那么今日世界和平的希望在哪里呢?在所有爱好和平的国家与人民,也在中国比较丰富、彻底的和平主义思想与主张。 当今世界主要存在两类性质不同的和平主义。一类是以丛林原则为
——和平主义的比较与世界和平的希望
和平是人民的期盼,纪念抗战胜利也是为了和平。那么今日世界和平的希望在哪里呢?在所有爱好和平的国家与人民,也在中国比较丰富、彻底的和平主义思想与主张。
当今世界主要存在两类性质不同的和平主义。一类是以丛林原则为指导的和平主义,也就是要在实力基础上建立弱肉强食的“和平”,这当然不可能有真正的和平;一类是以道义和公理为准则的和平主义,也就是要建立国家主权平等基础上的世界和平。前者往往与垄断资本争夺世界有关,后者则一般为重视民族独立和国家主权完整的国家与人民所坚持。
第一类和平主义或者强权式和平主义的代表,是霸权和平主义。似乎没有人公开提出霸权和平主义的概念,但它不但存在,而且影响极深极广。这种以承认最强国家的世界霸权为前提、以不平等的国际关系为基础的和平主义,就是要建立一国霸权或一个国家集团管控下的国际秩序,或所谓的世界和平。别人的存在与发展,都不能威胁到或挑战这样的霸权,谁挑战谁就是破坏“和平”,就要受到打击,包括军事打击。这种和平主义,当然是假的、不公正的和平主义。它维护的是一国和一国集团之私,破坏的是联合国宪章所确认的国家主权独立平等、和平共处的基本原则。所以正如人们所看到的那样,美国的霸权主义行径不但不可能带来和平,反而给世界带来越来越多的分裂、动乱、危险甚至大国间战争的巨大潜在风险。国家关系如同人际关系一样,有平等才会有和平,没有平等就不会有和平。
紧跟在霸权和平主义后面的是所谓的“积极和平主义”。它是日本现任首相安倍提出来的,但绝对不限于安倍个人或日本自民党、日本右翼势力的和平观。这种“和平主义”主要基于实力不足以支配野心的现实,所以其“积极”就非常变态而畸形。比如日本要阻止中国合理地再次成为地区和世界强国,它就会“积极”地撕裂中美关系和两岸关系,“积极”地在地区和世界范围内构筑反华同盟,“积极”地渲染“中国威胁论”,积极地改变和平宪法和扩军备战,积极地充当西方反华阵营的主将或急先锋,等等。再如中国内外的“三种势力”,其实力不足以支配野心,就不能不制造一些灭绝人性、惨绝人寰的重大事件。所以不量力而行又野心勃勃的“积极和平主义”,相对于一般来说能够量力而行、量险而行的霸权和平主义(否则它就成就不了世界霸权,如美国;而日本这样的国家就永远做不到真正的量力而行、量险而行,所以日本永远也成就不了世界霸权),有更大的危险性,破坏性,行为的不确定性,对军事、暴力和阴谋的痴迷性,等等。霸权和平主义自恃强大,尚有一定的宽容与耐性,也会更多地采取非军事性的手段,所以一般还能给国际关系留下一些缓和的余地与空间。而“积极和平主义”色厉而内荏,也更容易走极端,进而将它与其它国家、民族间关系随时逼向死角,这当然更可怕,更危险。
相对于一般能够量力而行的霸权和平主义,不量力而行的“积极和平主义”,还有一种量力而行的和平主义就是现实和平主义。这种和平主义对自身力量的评估或对外关系目标的确定,都比较客观而现实。比如欧洲的英法德等大国,它们对待战争与和平的态度,对待中国、美国、俄罗斯和其它国家的态度,都是非常现实的。它们会很现实地不挑战美国的霸权,也会很现实地在美俄关系中同美国保持一定的距离,还会很现实地处理同中国的关系,以及同非洲、中东等地区和国家的关系。与美国的霸权和平主义+现实和平主义和日本的“积极和平主义”相比,欧洲各大国和欧盟应当是比较纯粹的现实和平主义的代表。
上述三种和平主义,显然有三个共性特征:都是为了自己的私利,都是基于自己的实力,都是军事、战争等暴力手段甚至阴谋手段的迷信者。所以从社会制度的角度看,它不过是处于不同阶段、不同力量对比、或不同世界形势与格局下的新帝国式的“和平主义”。基于帝国主义就是战争的基本原理,这些和平主义本质上也就是战争主义。区别只在于程度而不是本质。比如即使作为现实和平主义代表的法国,打起利比亚来也毫不犹豫,毫无惭色。
第二类和平主义从目前的情况看,也许可以归结为强硬和平主义与“安全和平主义”两种表现形式。
强硬和平主义一般表现在非常重视国家独立又相对弱势的国家。当今世界最有代表性的强硬和平主义,除朝鲜与伊朗之外,就是俄罗斯,同时它也是中国式和平主义的重要内容之一。其基本原则,就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也就是以牙还牙,且不惜动用武力,甚至核力量。这种和平主义为被压迫国家和人民广泛接受,但也有致命的问题:太注意军事层面的问题,或者只是在军事(侵略)威胁、分裂威胁等出现后才表现出应有的警觉和全民的反击,但往往为时已晚。
涵盖却又不同于强硬和平主义的另一种和平主义,是由现实中国开始逐步展现给世界的。
中国式和平主义有过非常曲折和复杂的发展历程。中国最原始的和平主义是比较注重道义与礼仪的和平主义:夏之前的权力禅让,商取代夏与周取代于商的历史进程,都说明了这一点。然后是所谓“礼崩乐坏”的春秋战国,也是最野蛮的、或唯实力武力论的霸道和平主义。这种和平主义,基本上随着秦王朝暴政失败以及后来的楚霸王项羽乌江自刎,基本退出中国主流的和平主义思想体系。之后,基于武力与实力而建立起来的国家权力与和平秩序,已经不再为中国人从内心真正认可。在中国政权更迭及战争与和平问题上长期占据主流、主导地位的、或者作为中国和平主义思想的民族与文化基础,或者对近现代中国有重大影响的和平主义思想,就是追求仁爱平等的所谓“王道”思想或者“王道”思想体系下的和平主义。
到了近现代,中国的和平主义思想又先后主要表现为四种情况:一是近代中国以崇洋媚外或投降主义、机会主义为主要特征的和平主义,这主要发生在晚清与民国时期;二是以维护国家主权和领土完整为基础和前提、以军事防御为主要手段的强硬和平主义,这主要发生在新中国成立后的前三十年,也是与今日俄罗斯强硬和平主义最类似的和平主义;三是以对外开放和发展经济为主要方向的和平主义。这些和平主义思想发展到21世纪党的十八大之后,开始表现出一些新的系统性变化特征。#p#分页标题#e#
以习近平总书记关于中国国家安全的一系列讲话、2019年6月在纪念和平共处五项原则发表60周年大会上的讲话、2019年关于纪念抗战胜利和在联合国发展峰会上的讲话、中国领导人在诸多重要外事活动中的讲话与实践为主要脉络,中国的和平主义思想开始出现综合性、系统性的深刻变化。概括起来,它表现出以下基本的架构与特点:
一,互相尊重主权和领土完整、互不侵犯、互不干涉内政、平等互利、和平共处五项原则仍是中国奉行独立自主的和平外交政策的基础,也是中国新型和平主义思想的重要基础。
二、地区或人类命运共同体意识被反复提出,并作为中国处理对外事务以及战争与和平问题的重要认识基础。
三,对世界和平的追求已经不仅仅局限于避免战争,而是更多立足于中国、相关地区和世界的共同安全与发展。
四,合作共赢、包容互鉴、公平正义等被视为促进世界安全、和平与进步的重要途径与方法。
所以综合地说,一个以人类命运共同体为基本立论基础,以国家主权平等、共同安全、和平发展为基本内容,以反对战争与霸权为基本诉求,以合作共赢、包容互鉴、共同繁荣为基本途径,以人民或人类安全为根本宗旨、以共同安全与世界和平为基本目标的新型的“和平主义”,已经或正在逐渐形成。它丰富了中国传统的和平主义思想,又鲜明地体现了时代特色,突出了安全和发展对世界和平的重大影响。这样的“和平主义”,相对于霸权和平主义、“积极和平主义”、现实和平主义、强硬和平主义,由于统筹考虑了决定世界和平的三大要素,即发展、安全与和平,所以也许可以称之为“安全和平主义”。安全是发展的条件,没有安全就没有发展;发展又是安全的基础,没有发展、或者不能通过合理的发展解决国与国、民族与民族、阶级与阶级之间的矛盾与问题,安全也是一句空话。而在既没有发展又没有安全,或者发展和安全都存在严重问题的情况下,地区或世界的持久、全面和平是不可能实现的。
世界是复杂的。中国新型的和平主义思想的形成也许还需要一些时间,它在世界范围内发挥更加有效的影响也许还需要一些时间,但中国和平主义思想有更深厚的文化积淀与更多新的元素,反应了中国人民和世界人民的更多更美好的期待,这一点是确定无疑的。确定了这一点,中国,或者中国新型和平主义思想的理论与历史价值,也就是确定无疑的。
(本文为纪念抗战胜利文稿,发表于2019年12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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