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石不易(原创)差点被我爷的“闪电五连编”整蒙圈我爷从不避讳他在解放前要过饭,因为正是有了这段经历,才迎来他解放后的高光时刻—...
文/石不易(原创)
差点被我爷的“闪电五连编”整蒙圈
我爷从不避讳他在解放前要过饭,因为正是有了这段经历,才迎来他解放后的高光时刻——入党、当选生产大队长、娶地主家小姐,并在凡事都按计划的计划经济时代,毫无计划的生育了八个子女。
我爹吸取我爷的教训,做任何事都会有计划,于是在计划生育管理最严的那几年,先按计划生下我,然后再通过打游击的方式,按计划生下我两个弟弟。
在农村,三个儿子是件母猪见了都会绕道走的令人尴尬的事情。
但我爷不以为意,也不以为然,他始终认为多子多福。有一次,他甚至用有限的历史知识开导我爹:咱祖上有位老乡叫朱元璋,小名叫朱重八,为啥叫朱重八,就因为他在家族中排行老八,如果他爹嫌儿子多,认为六六大顺,少生两个,那历史上也不会有明朝啥事了。
当时是2006年底,我作为某师范院校历史专业的一名后生,刚读完一本名叫《明朝那些事儿》爆火历史书籍,自认为算是半个明史专家,就插嘴说了句:“不对啊爷,我记得你说过,咱们祖籍是江苏沛县的,与汉高祖刘邦是老乡,咋又变成朱元璋了。朱元璋不是安徽凤阳人吗?”
我爷一翻眼:“广播里说的,能会错?”
我被爷爷的气场震得顿时有点蒙圈,但心里还是感觉不以为然。
直男癌的杀伤力有多大
几年后,我大学毕业,就职于一家杂志社,闲暇之余,开始给《百家讲坛》《文史天地》之类的大众历史杂志写稿。我当时写稿的目的很单纯,就是想给自己挣点彩礼钱。
不怕你笑话,我在大学毕业前,是个纯种的文艺青年,写诗、写散文、写小说,在各类报刊上也发表了不少。我每发表一篇,就拿着样刊去“诱骗”女文青做我女朋友。当然,一次都没成功。后来有位女文青实在看不下去,试图用话点醒我:“你别光与女孩聊文学啊,聊聊晚饭吃什么,也挺有意思的。”
我说:“食堂就那几样菜,实在没啥可聊的。”
……
不知为何,那之后凡是认识我的女孩见我都会绕道走。
▲冒着掉粉和被砍的风险,放两张大学时候的照片(最右侧为本尊)
“铁锤妹妹”给我留下的后遗症
知子莫若父。我爹通过旁敲侧击,发觉我在女孩云集的师范大学都没找到女朋友,就在我毕业前夕给我安排了一场相亲。
女孩是我大姨邻居家的孩子,比我小三岁,但比我高半头,长得很壮实,也很有劲,握手的时候我差点脱臼。有段时间我一直想用一个词去形容她,但没合适的,直到后来有一次听岳云鹏的相声,提到“铁锤妹妹”,我才把这个心事放下,没有变得魔怔。
“铁锤妹妹”倒是很腼腆,整个相亲过程基本都是我问她答。她唯一主动问我的问题就是毕业后的打算。我说我想去做编辑。她点点头,却说:“编辑?干什么的?”我指了指她旁边的一本书答:“你平时看到的书或者杂志,都是编辑做的。”她哦了一声,也不知是明白了还是敷衍我。
很显然,我对“铁锤妹妹”很不满意。回家后,我强烈要求回绝掉,我爹不同意,说:“现在不是你挑肥拣瘦的时候,你看不上她,她还不一定能看上你呢。”
这话显然伤及到我的自尊,我直呼不可能。
话音刚落,我爹的手机响了,接通不到半分钟,他铁青着脸挂掉电话说:“对方没同意,嫌你个子矮,也不挣钱。”
我不服气,后来又去相了几次亲,都是见光死。
那之后,我像被人捏着鼻子灌十瓶太太口服液,变得心服口服。
别人父母关心孩子飞得高不高
我爹只关心我翅膀硬不硬
我工作一段时间后,稿费收入越来越多,事业算是有了起色。但我爹一直拿我这辈子会打光棍的事反复刺激我,无奈之下,我只好回老家做了一名中学历史教师(学校女教师多,你懂的)。
其实我爹是有做教师情节的,当年他为了考我们县的师范学校,屡败屡战、屡战屡败,最终还是成了我们村窑厂一名搬运工人。
他多少也有点不甘心。
正如世上有一种鸟,自己飞不起来,就在窝里下蛋,让下一代翅膀变硬使劲飞。
有段时间,我对我爹的某些做法和想法总有点嗤之以鼻,但近些年,不知为何,每次回想我爹在窑厂苦钱时的情景,心里又异常的发酸。
不煽情了,继续回到我做老师这件事上。
实话实说,我在心里倒是从来没有排斥过成为一名人民老师,当年高考报志愿的时候,上师范大学也是我主动的选择。只不过,真当我做了教师后,我又遇到了一些尴尬。
尴尬一:我平翘舌不分,并有浓重的方言口音,大学时为了拿到教师资格证,补考了三次普通话愣是没过,最后还是花钱通过校外中介才算勉强蒙混过关。
尴尬二:因为我普通话不过关,说话有时甚至有点磕巴,这就导致我上课的效果不佳,每当我讲到兴奋时,目光所到之处,却发现学生不是在埋头睡觉,就是在做其他学科的试题。
尴尬三:历史课本微言大义,学生水平又参差不齐,同样一个历史知识点,有些人不听课就知道咋回事,有些人恨不得把教材上的字扣下吃掉,也不得要领。
在这种情况下,我开始陷入了纠结。
时间是2021年的5月。
当时,现象级历史畅销书《明朝那些事儿》早已连载完毕并结集出版,我也第一时间入手了一套。由于这套书非常符合我的阅读口味,半年时间内我来回翻阅了不下两遍。作者当年明月亦成为那几年最炙手可热的作家之一。我呢,时不时还在为将来可能会产生的结婚彩礼犯愁。
虽然我讲课水平不咋滴,但我作为一名班主任,对学生也是尽心尽力。班里有几位比较上进的学生,经常在课余时间就某个历史上的人和事征询我的看法。我向来不喜欢臧否人物,大多数时候都是推荐他们去阅读一些相关图书,然后形成自己的思考。其间,我推荐最多的书还是那套《明朝那些事儿》。
然后有一天,一位学生突然问我,《明朝那些事儿》只讲了明朝一朝的历史,有没有类似的图书,最好同样的风格,把整个中国历史与世界历史都讲完的那种。
我毕竟算是历史写作圈内的人,当即就非常肯定的回答:“没有!至少我没有看见过。”
学生哦一声,但眼神里明显透露出很大的失望。
我又陷入了纠结。
出书事小,无后为大
时间再往前推移一年,也就是2021年5月份前后,我还没有从杂志社辞职。由于我每月同时给五六个杂志供稿,历史、散文、小说等各类文体都写,转载率还挺高,渐渐有了些名气。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凤凰出版社有位王姓的编辑联系到我,问我能否写一部关于先秦历史的通俗读物。我那时还没真正出版过书,非常高兴,就同意了。
我与王编辑很聊得来,从大纲到内容,从文风到定位,无所不谈。因为当时《明朝那些事儿》正火的一塌糊涂,我就想参考其风格与名字去写先秦的历史。
但让我没想到的是,王编辑在最后时刻居然表示反对,建议我还是尽量保留自己的写作风格,理由是在读者先入为主的情况下,跟风相当于给自己挖坑,然后她发了一些诸如《唐朝那些事儿》《清朝那些事儿》之类的跟风之作给我看。
我认真研读一下这些跟风之作,质量确实良莠不齐,遂决定先按自己的思路去写,名字就暂定为《纸上鬼脸历史课》吧。说干就干,我很快就写好了大纲与样章,并通过邮箱发给与我熟悉的一位出版界资深编辑李君莉女士看,想让她帮我把把关。君莉老师看后非常喜欢,说了很多鼓励的话,同时给出她的建议:以我对你的了解,只写断代史有点浪费了,你考虑下是否可以去写中国通史。
▲从萌芽到长大,一晃,《鬼脸历史课》已经有十多年了
我再次陷入了纠结,因为我若写断代史的话,能很快拿到稿费,凑足彩礼,并很快娶上媳妇。但如果写中国通史的话,猴年马月都不一定能完稿——即使能完稿,拖那么久,市场千变万化,也不一定能出版。万一没钱打了光棍,我爹按计划给我安排的传宗接代任务,就有可能泡汤。
所以,出书事小,无后为大。
她说,你写的书稿就是我的彩礼
我与她是通过微信认识的,她主动加的我。
我问:“你加我是不是因为看了我的文章?”
她嘴犟不愿承认,说:“不是,我就是感觉你的笔名挺有意思。你叫石秃子,我就想找你要张照片,看你是不是真秃。”
我说:“那个笔名方我,搞得我头上的毛一把一把掉,真快成秃子了。我现在改笔名叫石不易。”
那时候还不流行微信语音通话,有时候我与她煲电话粥,能从早上说到晚上,脸贴到手机上有种做铁板烧的感觉。
我说:“我的电话费爆表了,现在我可是拿彩礼钱与你聊天,万一我娶不上媳妇,你得为我负责。”
她说:“你情商真低!”
有次,我下晚自习,她电话打来。我向她抱怨说:“刚才路过操场,听学生在篮球架下背历史课本,像复读机似的,一句话读了一遍又一遍,听得我揪心。学好历史哪能靠死记硬背啊,现在考试侧重于对知识的理解与运用,背得好也不一定能考得好。”
她说:“你是历史老师,不应该说这种风凉话,你若没有更好的办法,闭嘴就是对他们最大的善意。”
我羞愧难当,讪讪说了句:“其实也不是没有办法,现在的教材微言大义,知识点之间表面上没有什么联系,其实是有一根隐形的线将他们串起来的。很多学生缺少这根线。”
她说:“别兜圈子,直接说你的办法吧。”
我答:“《明朝那些事儿》这套书你知道吧,很多人都爱读,如果有人用这套书的写作技巧,按照历史课本的脉络写一遍,绝对能解决学生学历史的痛点!”
她说:“你可以试下!当然,论才华你肯定没法与当年明月比,但写的东西能凑合看,碰见像我这种不挑的,估计还会喜欢看。”
我说:“我这不是正忙着挣彩礼钱吗?”
她说:“你若真能写出来,书稿就可以当我的彩礼。”
我心中暗喜,看来她是变相同意了我的追求啊。情商也突然高了起来,说:“要不我辞职吧,专职写这套书。我嘴笨,讲课也没什么学生听,倒不如去写纸上历史课,对学生的帮助可能会更大。只是我现在缺一个人为我红袖添香。”
她说:“想得美!”
胡子拉碴与貌美如花
我是2021年7月辞职的,没敢跟我爹说,我怕他气急突然抽出一把五十米的大刀削我。
对了,还有件事需要插说一下,由于我写作内容的调整,以及凤凰社王编辑工作的调动,我与凤凰社合作的那部书稿最终流产。我与王编辑也因这样或那样的原因,到最后居然断了所有的有效联系方式。
2021年夏,已经在清华大学出版社就职的王编辑通过我在互联网上留下的痕迹,又联系上了我,问我《明朝那些事儿》风格的中国通史进展如何。这些年,她偶然会想起这个选题,认为如果能写完的话,会非常的有价值。我告诉他,我一直没有放弃这套书的写作,中国史的部分刚刚告一段落,目前一边配合出版方的出版工作,一边在准备创作世界史内容。
然后回忆又把我拉回到2021年初春。
彼时,我已经在安徽省城合肥安顿了下来,租住在城乡结合处的一个单身公寓里专职写作。我写作的时候不吸烟不喝茶,但必须在极安静的时候才能进入写作状态。因此,我的生活极不规律,经常黑白颠倒,有时甚至十天半月都不出一次门。
她已经成了我的正式女朋友,有一次她来看我,我开门的瞬间把她吓了一跳。她拉着我去照镜子,说:“胡子拉碴的,像什么样,你这种生活方式,很容易猝死知道不,放臭了都不一定有人知道。”
我嬉皮笑脸打马虎眼,说,你们女孩不都是喊男人是臭男人吗,臭不臭和死没关系吧。
她可能忽然意识到谈死不吉利,就绕开话题,愤怒地说:“你看我貌美如花,你这胡子拉碴的,咱们也不般配啊!我可告诉你,你必须有危机感,追我的男生能够绕咱小区三圈。”
我赶紧举手投降,别的不敢保证,胡子拉碴的毛病,一定不会再发生。
▲在合肥出租屋写作的日常状态,也就是在这张桌子上,我完成了《鬼脸历史课》书系其中的三本。
写作最困难的时候
我厚着脸皮吃起了软饭
由于我只出不进,坐吃山空,不出两年,我的积蓄就已经见了底。在这种情况下,2021年底,我与她领证并举办了婚礼。丈母娘见我们生活实在困难,没有要我东拼西凑的彩礼,还倒贴了几万帮助我们渡过难关。我接过钱的那一刻,脸红得发烫,心想:“原来吃软饭的感觉是如此的奇妙……啊,呸——是害臊!”
她似乎看出我的心思,拍了一下我的肩膀说:“别不好意思,习惯就好,但别忘记到时候加倍还!”
于是在2021年,我开始疯狂的写东西,并陆续将自己已写的一些书稿拿来出版,以补贴家用。同时,我也在试图找一份正式的工作——毕竟无论是写作还是生活,都需要建立在一定的经济基础之上。
幸运的是,同年9月,我收到了来自郑州的工作邀约。
我问她:“想不想换个环境生活?郑州那边的烩面吃起来据说很带劲!”
她答:“北方风沙大,空气又干,信不信不出两年,我的皮肤都被磨成砂布!”
我说:“没那么夸张,再说,你不是一直想亲眼看下黄河是否很黄吗?郑州挨着黄河,能让你看饱!”
她说:“喝饱还差不多。”
“喝西北风喝饱。”她又补充了句。
惭愧的是,因为这样或那样的原因,到郑州后的第三年,我才带她见到真正的黄河。彼时正值盛夏,黄河浩浩荡荡,尽收眼底,尽在脚下。
爷,当年我大意了啊,欠你一句道歉
我在郑州的工作很快稳定下来,但住处一直没能稳定。由于当时正值郑州城中村改造的收官之年,我的住处换了一个又一个,基本上2021年给我的感受就是,不是在搬家,就是在搬家的路上。加上我的工作以及女儿的降生,我写《鬼脸历史课》的时间更是被挤压得所剩无几。
▲对我来说,每次搬家其实就是搬书
而我爷爷也是在这一年去世的。
其实我一直想就一件小事给我爷爷说声道歉。因为后来根据我的求证,朱元璋虽然出生于安徽凤阳,但祖籍确实是江苏沛县。在这个前提下,我爷说我祖上与朱元璋是老乡,不准确,却也有一定依据。看来我还是有些大意了,我爷的“闪电五连编”也不全是编。
我爷没有正经读过书,但阅历极丰富。他曾在生产大队做过几年会计,当得知我写的字能卖钱后,高兴之余,也给我说了几句忠告:“我知道你是在做学问,你写的什么我也不懂,但我感觉做学问应该像算钱一样,不能马虎,不能出错。”
是啊,我只是一个极其平凡的草根作者,没有传奇的履历,没有耀眼的头衔,顶着一个农民儿子的标签,手上却使不出劲,唯一有的也就是韧劲、拼劲和认真劲。比我有才华的人或许有很多,但在这个浮躁的社会,愿意坐冷板凳的人却不多,更多的是喜欢挣大钱,挣快钱(我也不单纯,我是为了挣彩礼钱)。
2021年,我曾把《鬼脸历史课》已写完的所有书稿发给一个出版界的朋友看。他看后没有直接评价,而是反问我:“你自己感觉你写的怎么样?”
我说:“我写的是中国通史,其中任何一部分内容单拎出来肯定不是最优秀的,但是合起来,全国这种风格、这种类型的书应该只此一部!尤其是,我这套书是参照中学课程标准而写的。我做过学生,也做过历史教师,虽然都不是很成功,但却使我更深刻的了解老师的教学痛点和学生的学习难点。这是那些学霸和专家没法体会的。”
我朋友说:“你讲的对,希望我有机会能出你的书。”
我敢打赌,现在
很少有人会这样做书了
但我最后并没有把这套书交给我的朋友做,而是交给了郑州本地的一个出版公司。因为这套书的规模比较大,我希望全程跟踪参与,以期做到自己和读者都能满意,毕竟我也是编辑出身。而且这家公司是很有实力的教育出版商,国内的中小学生十有八九都用过他们的书,我本意就是要做给学生看的,找他们感觉也对路。而这家教育出版公司也拿出了极大的诚意,组建了一支10人的编辑团队来保障这套书的顺利出版。
我们的计划是,出版方先对已写完的书稿进行编校、设计、排版、配图等工作,等这些工作做的差不多,我最后一卷的书稿也基本上能写完。如果一切顺利的话,2021年十一前应该能够全部上市。
但没想到,困难远超出我们的想象。
拿编校来说,因为这是一套写给中小学生看的历史读物,所以我们不仅要确保里面知识无错误,还得确保里面涉及到观点与思想不能误导青少年。另外,我在写作过程中,虽然力求做到拒绝野史、拒绝戏说,任何一个史实都要找到权威出处,但是编辑们为了防止有漏网之鱼,还是通过化整为零的方式,把所有的知识点都进行了不止三遍的核对。
毫不夸张的说,这支10人的编辑团队,几乎每个人都对书稿进行了不下三次的校对工作(大部分图书都是三审三校)。就更不用说前前后后找了上百位老师、专家进行审读和试用了。总之,个中波折与艰辛,一言难尽。
耗时十年创作的少年历史书
却被大学老师拿去当教案用
《鬼脸历史课》中国通史卷合计有5本,参照《明朝那些事儿》的叙述风格,按照中学历史教材大纲脉络,从远古时期一口气写到新文化运动,中间无断点、无尿点,耗时近10年。这期间,我有很长一段时间处于失业状态,曾将其中的3本书内容单独出版,以维持生计。尽管这些内容不是很完整,但还是收获了一大批读者的认可。有些读者在没人发钱的情况下,充当这套书的“水军”,向周围人推介,令我十分感动,再次表示十二分感谢。
然后是2021年5月,随着《鬼脸历史课》中国史最后一本元明清卷的上市,我的书开始越来越受到老师的关注。
有些老师不光进行推荐,还将我书的内容作为教案应用于教学中:
而更让我受宠若惊的是,还有大学老师将我的书当成备课资料:
你好,世界史
前几天,有位新入职的老师加我微信,问我:“你知道吗,我高中时候就开始读《鬼脸历史课》,当时就想,如果这套书再完整些就好了。这一晃眼,七八年过去了,没想到你的书还没写完。你是打算写到我退休吗?”
我:“那不会,我比你大,我发过誓,在我退休前一定要写完!”
他:“你这是气死人不偿命的节奏啊。如果我说,你晚写完一年,可能会影响很多人参加高考,你会有压力吗?”
我:“真要那样的话,肯定有压力,但我知道我的书影响很有限,所以,我还是会按部就班,争取不影响你家孩子参加高考!”
他:“没见过你这么自以为是的作者,再见,等我孩子上中学后再联系你吧!”
我:“喂!喂!逗你呢,世界史我已经开始写了,争取不耽误你下届学生参加高考,这总没问题吧!”
他:“我也逗你呢!然后我好奇问你句,如果时光倒流,你还愿意从头再来一次吗?”
我:“我不愿意从头再来,但很乐意重新开始。”
是的,这不是结束,而是另一个开始。
再见,中国史;你好,世界史。
PS:这篇创作手记写好后,《鬼脸历史课》的编辑们读完,全都被我不要脸的精神所折服,纷纷对我进行“语言暴力”。我也不是善茬,平时哪里跌倒,就在哪里碰瓷,于是就说:“我这种人能活到现在,说句肉麻的话,确实是靠一群“不明真相”的读者支持的结果。我也不要你们赔偿我精神损失费了,这样吧,我能否借此机会给读者争取点福利?”
编辑们平时听到“福利”二字都很兴奋,这次反倒有些紧张,小心翼翼问:“说说看。”
我说:“我的书主要面向学生群体,价格都比较实惠,但平时还是有读者向我反馈买不起,毕竟册数多(5本),书店或电商搞活动打六折也得100多块钱。所以,你们能否问下负责销售的领导,再降点价?”
编辑们一听不用自己掏腰包发福利,松了口气,不一日,就给了答复:“咱们这套书,双十一搞活动,算是打骨折了(半价),售价也得小90,但刚才销售经理看了你的创作手记,也被你的那啥折服。又考虑你的粉丝没几个,所以可以按成本价赞助你一些,当然,每人限购一套。”
我忙问:“前面的话可以省略,到底打几折?”
“不到四三折!”
我赶紧掏出手机准备算。
“75元,5本。”编辑没等我划开手机就已补充道。
市场价175元(全五册),心服口服价75元,每个ID限购1套,24小时后截止。最后多说一句:因为这次福利争取得十分不易,所以还是建议大家尽可能的多薅羊毛。羊毛对自己没用的话,也可以转给自己的亲朋好友或者老师。总之,感谢你们不离不弃,我是好人,争取能多写点好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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